夏央公国·西安·上古之门研究所

    夏秋交界之际白天依旧显得有些炎热，只不过夜晚变得微凉。

    研究所门口矗立的石碑上朱漆的四个大字依旧被烈阳照得鲜红。

    伴随着一阵刹车声，黑色的跑车停在了石碑前，车门打开，带着墨镜的老人自车门中迈出，他叼着一根雪茄，从风衣的口袋中掏出手机。

    “秦老头你哪呢？我刚才不是给你打电话叫你来接驾吗，，，人呢？”老人显得十分不耐烦，随着说话，口中不断地散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

    “来了来了，马上就到。”电话中传来秦教授的声音，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老人将手机放回口袋，反手带上车门，慢步走向研究所门前的石碑，他摘下墨镜放入衬衣口袋之中，站在了石碑之前，眯着眼看着石碑上的那四个字：

    上古之门

    打开现世与上古之间的那道门，自那颗陨石坠落XZ之后已经十年了，这十年眨眨眼就过去了，眨眼间便让他的眼角多出了一条条皱纹。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即使没有这所谓的‘门’，世界还是会变化的。

    老人伸出手捏住雪茄拿下，吐出一口烟雾，视线里烟雾中石碑上的四个字显得模糊起来。

    “想什么呢？”刚刚走出大门的秦教授说道，他穿着白大褂，随意却不显得邋遢，他十分钟前才接到电话，不得不放下手头的研究匆忙的赶过来接人。

    “我在想这四个字写的为什么那么潇洒。”老人笑了笑。

    “潇洒个屁，我和你说我挂网上，只要九块八，有人买我赔上邮费都送走。”秦教授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卖出去了没？”老人转过头来，又吸了口雪茄，烟末端依旧凝着燃尽的烟灰，他向着秦教授的方向轻轻吐出一股烟，带着嘲讽的笑。

    秦教授扭过头去，揪住白大褂的领部整理了下衣装。

    “哈哈，我曹某人的墨宝公国恐怕还没人敢买吧，我倒要看看谁敢动。”老人狂傲的大笑。

    秦教授决定不去搭理这个自吹自擂的无耻老贼，忽然他吸进了一丝迎面而来的烟雾，面色瞬间变得活波起来。

    “Cohiba！？！？！？”秦教授问道，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喜表情。

    “准确的说是Lanceros，Cohiba的Lanceros。”老人挑了挑眉毛，有些得意。

    “不可能的，我不信，拜某大公所赐公国内这种商品可是很难流通的。”秦教授故意扭过头去，不着痕迹偷偷地瞥了一眼老人手中的雪茄，偷偷的在努力辨别真伪。

    “这个嘛，我前些日子去了趟古巴，我临走之前好心好意的找你和沈驭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可是你们...好像放了我的鸽子?”老人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教授，宛如秦教授用泄露国家机密罪威胁洛言一样。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秦教授从气势上被压制了，他惺惺的转过头去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还记得那次艾斯气急败坏的说他，总喜欢放人鸽子。

    嗯，那次就是放了面前这位，公国最高领导人的鸽子。

    “话说，你也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老人慢慢说着，又吸上了几口，作享受状。

    “哦，对啊，你看我都给忘了，曹大哥，请...请。”秦教授脸上瞬间换上亲切的表情，如果不是姓氏不同的话恐怕会被当做感情要好的亲兄弟了。

    办公室中

    老人脱下卡其色的风衣挂在楠木衣架上，从风衣口袋中抽出一个浅棕色雪松木方盒，他走到沙发前坐下，举起手上的方盒微微示意。

    “你，你可小心点，别乱晃。”秦教授不放心起来，盯着方盒看。

    “嗒”方盒被放在玻璃桌上，随着一阵摩擦声滑到了秦教授面前。

    “你真的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金贵。”秦教授嘴上抱怨着，可还是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面前的雪松木方盒。

    Cohiba高希霸雪茄，Lanceros是如其名称一样长矛（Lanceros）般的长雪茄，十只长雪茄整齐的躺在雪松木盒内，微微散出不知是雪茄还是盒子的香气。

    老人从衬衣口袋中掏出一个粗钢笔状圆筒和一个末端镂空的金属片滑了过去。

    “还有这个，雪茄储存器和雪茄闸刀。”

    “闸刀我有好多呢。”秦教授没有在意划过来的那两样小东西，只是随着雪松木的纹理轻轻的摩挲着，爱不释手。

    这个雪松木雪茄盒同样具有极高的价值。

    雪茄盒的功能只有一个，但其美学品位和美观却是任何一个雪茄客不会忽略的，一个美观实用的保湿盒无论出现在什么场合，其本身就是一个艺术品。

    很多雪茄客同时拥有很多的雪茄保湿盒，并且乐此不疲的不断收集，作为一个雪茄客秦教授自然也是具有很深的【雪茄情结】，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一旁的楠木架旁，用手抹了抹洁净的楠木架生怕架子上有灰尘，将他雪茄盒缓缓放在上面，就如同留着口水将美酒藏入酒窖的酒鬼（@沈驭）一般。

    “咳咳，你说你曹大公做这些事情算不算以权谋私啊？”秦教授走回到了沙发上坐下。

    面前的老人便是夏央公国目前的最高领导人之一，夏央三公之中一位：夏秦公曹懿。

    “我哪有啊，我记得代购可是合法的，要不你还给我好了。”曹大公没好气的说道，摆了个脸色。

    秦教授似乎也觉得这种收完礼就翻脸不认人的行为有些不好，咳嗽了一声缓解尴尬。

    “我是不会违背自己制定的规则的，尤其是法律，这你点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曹大公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看着秦教授。

    “你这算不算贿赂啊？”秦教授小声说着。

    “不算的，朋友...挚友之间的友情馈赠与小小请求...能叫贿赂吗？”令人安心的声音传来，如诱惑之声在耳边响起。

    秦教授表现出一副安心的样子，笑了起来。

    一股中老年人间‘你懂的’的微妙气氛在室内弥漫。

    “能别装了吗？”曹大公突然毫不客气的说道，他向后倚着沙发，双手搭在沙发背上，面前那个装着腼腆的秦教授一直在和他恶意扯皮，顾左右而言他来拖延时间。

    “什么？”秦教授侧过头去掏了掏耳朵，脸上那种如同在违法边缘试探的年轻官员的不安表情转瞬间就消失不见。

    “你知道我干什么来的，几个月前你放我鸽子也就算了，这回总该给我个交代了吧。”曹大公盯着秦教授的眼睛，“别告诉我你这几个月什么也没干，那么研究所的特权和资金...会有些小小的的变动。”大公露出了一个微笑，微笑中的寒意依旧是【你懂的】。

    秦教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到了办公桌前，从其中拿出一份纸质的文件袋。

    “我就知道你能做到，不，你早就做到了，只是不打算交给我。”大公接过秦教授手中的文件袋，将文件袋小心的启封，继续说道：“四年前的‘九婴’初号机我很满意，甚至超越了我的期望，希望这一次的革新可以让‘九婴’正式的踏入战场！”大公打开了文件袋，拿出了里面的文件。

    文件中所描述的，是一种超越目前设计理念的新式武器，九位一体的战机，曹大公十分肯定，这套武器系统将改变世界空军的格局。原因只有一个...这套武器，围绕妖晶材料为核心设计！

    四年之前，凭借这套武器的初型，公国才得以在南海击杀第一只妖王，而若是这套武器成熟，必将成为人类对抗妖族的利器。

    当然，到了曹大公手中，或许就不仅是用来对付妖族。

    这也是秦教授不想交出这套武器系统的原因。

    “沈驭呢？”大公翻着文件与图纸，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沈驭去训练新的第二小队去了。”秦教授回答。

    “我说过了你们不应该在这件破事上浪费你的时间，你已经老了，三十年前你明明可以选择留在英国的，可你却回来了，你丢弃了所有的财产和那些所谓的勋章，在我们建国的那一年，换上早就过时的公国衣服，气喘吁吁的赶上了2000年的建国大典。”大公继续说道。

    “如果我知道那只是你的加冕仪式，我一定不会回来的。”秦教授冷冷的说着。

    “不，你还是会回来的，这也是我尊敬你的理由。最多不会那么狼狈，也许还会打听下公国那时流行什么服装，让自己更悠闲和从容一点，但你还是会回来的。需要明哲保身的时候你跑的比谁都快，可是但凡有那么一点的机会...你都会回家的。”老人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

    “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还好意思谈什么尊敬？”秦教授不屑的说道。

    “那你要不要成为第四只狼，成为公国的獠牙如何，秦睿？”大公从报告上移开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秦教授。

    “你是说成为蚕食公国的狼？”秦教授也盯着大公。

    “力量是无罪的，你可以选择做一只好狼。”大公继续说道，“你听过牧羊人与狼的故事吗？”。

    从前有一只狼，他厌倦了冒着危险去捕食羊群，于是它去和牧羊人商量，只需要吃你羊群里的死羊就好了，那样它就不攻击羊群了甚至还可以帮忙放羊，但是牧羊人并不信任这只狼把它赶走了，只是因为它有爪子与獠牙。

    大公停顿了一下，“那这只想成为好狼的狼岂不是很冤枉？”他问道，摇了摇头。

    “是吗？”秦教授笑了笑，他盯着大公，目光灼灼：“你今天能吃一只死羊，明天你就会把病羊当做死羊，后天你就会把好羊当做病羊。”

    他始终将自己当做一个科学家，一个夏国人，却从不当自己是个政客。

    多年以前，秦睿抛弃一切回到祖国，不是为了权力和财富，只是为了回家。

    秦睿与曹懿本是挚友，他们认为彼此相知，正因如此，秦教授才会惧怕如今的曹大公，他知道好友的秉性，公国最锋利的剑，在和平年代本应收刀入鞘。

    可偏偏妖族让局势动荡，鸟不尽，弓难藏。

    “你现在在公国是万人之上，权势滔天，有一天呢？当你掌握了一切权力，当你不再受其余的两位大公制约的时候，你是不是会滥用权力？是不是会把好羊当成死羊吃掉呢？...权利是美酒而不是毒药，你永远不会认为你是中毒了，你只会认为你醉了，然后把醉当做一种潇洒沉溺其中。”

    “你觉得我会不会？”大公反问道，只有寥寥几字，眼中充满了自信与坚定只是盯着秦教授，毫不退缩的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历史上的每个英雄在成为独裁者之前都不相信自己会失控。”秦教授避开了视线，他与曹大公相识太久了，一方面他是公国的三位大公之一，只用了三十年就位列世界军事强国，是公认最优秀的政治家军事家之一，可另一方面他又有控制欲与权力欲。

    像是尼采所描述的超人，他蔑视一切规则，对自己坚信不疑，还有能力将所想的一切，化为现实。

    如同历史上著名的君王与首领一般，一方面具有非凡的人格魅力，而另一方面也紧握着让人恐惧的力量，这便是夏央三公之一的夏秦公曹懿。

    “我是一只好狼。”狼的眼中充满着真诚的眼神。

    “是你想成为一只好狼，可你的骨子里流淌着狼血，也许有一天你会忍不住。”秦教授回答道，或许整个夏央公国，只有他一人敢甩大公脸子。

    “没关系的，还有另外两只狼看着我呢，你也可以成为第四只狼来制衡我，你可以成为公国的第四位大公，你可以再不受夏央三公的制约，亲手来维持平衡，号就为‘夏衡公’如何？”曹大公没有放弃他的意图，继续劝说着，一方面以不受制约的权力来诱惑，一方面用秦教授想维持平衡的理念劝导。

    “破坏平衡？”秦教授想都没想的反问，“现在你们三个还好，互相制衡，三足鼎立，可我一旦加入的话必定会引起其他二人的戒备，他们本来就和你不对付，我一定会被认为是你的同党，平衡局势一定会崩溃！政坛不像是天平，向两边加入一样的砝码只能造成对立与矛盾。明知如此你还要试图让我成为第四大公...”秦教授摇了摇头：“你果然还是想着摆脱束缚，控制一切。”

    曹大公笑了笑却并没有否认，他已经劝诱了这个老头子无数次，但至今没有成功，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去这么做，他的理念就是：

    夏秦公...需要掌握一切！

    “我一直都是狼，我是公国的领导者，我清廉而正确从不会越过界限，掌控着我手中的权力而正确运用，我只会吃被允许吃的死羊。到现在为止，我从来没有吃过哪怕是一只病羊，我已经用三十年证明了这一点，你要用我过去的成绩来猜测我未来的轨迹，所以...不要质疑我!”曹大公大声说道，“我试图掌控权力是因为我能正确应用它，公国的现况已经证明了我的正确。”他将视线重新移回文件上

    “所以这就是你想要进一步抓住权力的理由？限制这个国家按照你所设想的方向发展。”秦教授依旧在提问，希望改变着什么。

    “这个国家还太年幼了，他只建立了三十年，和历史上四百年的汉王朝比起来只是个刚会说话的孩子，可世界的变化却越来越快了。”

    “这就是你不放手让孩子去学走路的原因？”

    “去走，他就只能头破血流。”

    “那他永远都不可能学会走路。”

    “那我就带着他走，用我的正确去引领他，所以我要成为拉着他的唯一一只手。”曹大公继续翻开一页又一页。

    “可不论你怎么想，迟早有一天他会甩开你的手的。”秦教授摇了摇头。

    “我等着那个时候，而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我是一只好狼。”曹大公说道，没有一丝犹豫，如同固执己见的父母一般。

    “唉。”秦教授叹了口气，拿起水杯喝下一口水，他的嗓子有些干了。

    “你这新‘九婴’，可真是够厉害的，称之为第六代战斗机似乎有些弱了。”曹大公放下报告书，看着秦教授眼中的惊喜不加掩饰。

    “这就是几张图纸，能不能搞出来东西还是回事呢，你高兴那么早干什么？提前说好你自己找人弄，最好九架机体一个一个弄，我可不管具体实施。”秦教授瞥了一眼大公，挪动屁股远离他一点，避免被征用做苦力。

    “没关系，你的期盼可从未落空过啊，你从来就没有失败过，我会将九架机体一起改造，你看我是多相信你啊...你也要该相信我才对。”曹大公拍了拍秦教授的肩膀开心的笑了起来。

    秦教授没好气的将肩膀上的手甩开了。

    “说真的你就不考虑考虑研究正经的科技吗？你三十年前回来的时候我本以为你要凭借你的能力成为狼的，可你就不务正业瞎搞，十年前又迷上了什么‘妖晶理论’，明明你是个天才可偏偏脑子不正常。”

    “你才是狼，你全家都是狼。”秦教授忍不住了，只要一见面，这个老东西就找他要什么武器设计图，要不就是没完没了的给他洗脑，所以和曹大公见面才能拖就拖。

    就好比买菜的见了门口的大妈，不是和你砍价，就是和你传教。

    秦教授真的是受够了。

    “那你就是一只哈士奇，混在我们这群狼中的哈士奇，在我们研究军事科技磨尖牙齿和爪子的时候你就在一旁犯二发疯打滚咬沙发。研究什么奇奇怪怪的妖晶理论，然后叼着沙发碎片像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高兴的不得了。”大公不禁想到了南海纷争之后秦教授拿着南海蝴蝶的妖晶两眼放光的样子，三位大公以妖晶为交易逼这个本来软硬不吃的老头子去搞研究，才终于从他脑子里翘出一点先进的概念武器。

    “呵，你手中的‘九婴设计图’可就需要妖晶作为材料，我告诉你我的妖晶理论才不是瞎胡闹。”秦教授急忙给自己一生的杰作“妖晶理论”平反。

    “我认为如果你要是静下心磨爪子的话可不止这点成就。”曹大公笑了笑

    “不可能的，我最多可以用人工智能武装四年前的‘九婴’达到九位一体，去定义第六代战机的门槛那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而混杂了妖晶的机体外壳可以让‘九婴’彻底在雷达探测下消失行踪，这是我做不到的。”秦教授说道。

    “可你研究出来的妖晶理论同样做到了，我只会根据过往判断未来，所以我才会对你期望这么高，即使你是在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你仍旧超越了所有人。”曹大公将文件与图纸装入袋子。

    “我的【陷仙剑】准备的如何了？”秦教授话题一转。

    曹大公无奈的以手扶额，面前这只脱线的哈士奇好像对古代传说有着情有独钟的特殊品味，总是起一些奇奇怪怪的名字，什么陷仙剑啊妖晶理论啊，包括九婴也是，好好的九架飞机非要瞎起名字。

    算了算了，考虑到某人这几年对于公国军事的重大贡献曹大公觉得起个有些羞耻的名字也没什么，还能顺手宣传一下公国古代文化。

    “【陷仙剑】没问题，我已经打过招呼，演练过了一遍，就差你这边名为‘九婴’的剑刃了。”曹大公抖了抖手上的文件袋，【陷仙剑】即将完成。

    “嗯，我这边【诛仙剑】也准备好了，只要沈驭在随时可以开启，其他的两套武器系统，我还需要时间。”秦教授梳理着目前的情况。

    在传说之中，诛仙剑阵由诛仙剑、陷仙剑、戮仙剑、绝仙剑四把剑构成，而这四把剑，便是秦睿为自己四套武器系统所选的代号。

    “那你可要赶紧拿出后续方案。”大公站了起来，“别忘了替我和沈驭问好，把我带来的酒转交给他。”他摘下楠木架上的卡其色风衣，将文件袋放入风衣内侧。

    “他估计是不想要你的问候，酒我是会转交到他手里的。”秦教授笑了笑，这个老家伙终于要走了，烦人的噪音污染源终于要远离他了，等一会他一定要点上一支雪茄望着窗外发会儿呆，这真是绝美的享受。

    “不行你一定要告诉他我问候过他了，我曹某人的东西哪是白拿的？”曹大公含有深意的看了看秦教授放雪茄的架子，笑了笑，他一边穿上风衣一边问：“异能者们训练的如何了，还有，欧洲那边派来的那个小间谍怎么样？”

    秦教授叹了口气；“实验失败了，还有两个昏迷不醒，至于【阿瓦隆之庭】送来的芙蕾雅，也只是个被抛弃的可怜孩子，随便给她些情报邀功好了。”

    阿瓦隆之庭，欧洲的古老异能者组织，在异能一道上研究颇深，也同样收到异族的威胁，故而与研究所达成了合作关系。当然，合作也同样意味着竞争，总要想弄清对方的虚实。

    但对秦教授而言，他的目光早已放在将要来临的那场战争，他想阻止战争来临。

    “我期待着你的【绝仙剑】设计方案...”曹大公从衬衣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转过头去。

    “对了，你的兰博基尼第六元素恐怕不能开了，不符合公国明年将颁布的新道路法的安全指标。”秦教授提醒道。

    “是吗？这辆车跟了我够久了，二十年前一个老朋友送给我的，仔细一想已经二十年了。”曹大公叹了口气。

    “舍不得嘛？你也可以给自己开个特例，驾着你的老马让法律让道，只要你挥一挥马鞭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是吗？。”秦教授笑了笑，曹大公爱车之于他喜爱雪茄有过之而不无不及。

    “比起老马兰博基尼更适合被称为老牛，但你手握方向盘的时候你就能感觉到一股野性，一种想踩住油门不顾一切撞上去的感觉。”曹大公慢慢的说着，回忆着。他轻笑了一声，转过头去：“没什么舍不得的，送给你们当玩具好了。”

    “我建议你给自己开个特例，你太完美了，完美到其他两人害怕，当你展现出你的缺点的时候他们反而会安心。”秦教授收去了笑容，低着头。

    “不需要，他们要害怕就随他们。”曹大公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想要掌控一切的人...不能被任何东西所掌控。”他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不可一世的自信。

    “你不去见见艾斯吗？”秦教授轻声说道，而曹大公的身形却是一顿。

    “嗯...不去了，最好也不要告诉她我来过，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我至少不想打扰她现在的生活。”老人的语气中第一次有了一丝犹豫。

    在即将迈出大门的一刻，他顿了下脚步，嘴角翘起一丝笑：

    “你的建议...还是...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