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美又娇,撩的王爷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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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荷包

    除夕前夜,西乾承应邀来了西乾月的紫宸宫。

    西乾承刚一露头,西乾月就兴奋地跳了出来拉他:“二哥你来你来,你看啊!”

    西乾月拉着西乾承飞速进了屋,然后递给了他一个小小的荷包道:“这个是我绣的二哥,反面是二哥的名!”

    西乾承郑重其事地接过后,用力地辨认了一下这一团乱七八糟的线头,毫无头绪,也分不清哪里是自己的头哪里是身子。他秉着一口气,又郑重地翻了过来,这倒是终于看出来了反面的“承”字。

    西乾承伸手摸了摸西乾月的头,惊叹道:“天啊,皇妹绣的也太好了吧!谢谢月儿啦,我会一直把它戴在身上的!”

    西乾月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犹豫了很久,又掏出另一个青色的荷包道:“这个……唔,这个是我想送给三哥的,二哥能不能帮我……”

    西乾承看着她这个样子,挑眉笑了笑,接过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月儿放心,二哥保证给你送到他手上!”

    除夕当日,一众朝臣携家眷前来觐见,而皇室学堂里的贵族子弟们也都扎堆凑在了一起。

    “我惊呆了,二皇子今儿戴了个什么东西在腰上?真是长见识了。”

    “这谁知道哪里捡的破烂……”

    “哎哎!不知道的别乱说,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应该是那个小公主给送的新年礼物!”

    一片恍然大悟声响起:“哦!”

    “我说怎么会有人带这么个东西出门,原来是为了讨好永安公主好得陛下青眼啊,这二皇子也颇有心机啊。”

    忽地,众人只觉背后冷风阵阵,议论声都戛然而止。众人转头,看到了黑着脸出现在他们身后的西乾清。

    “你们想死?”

    众人惊慌失措地跪了一地,西乾清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划过,面无表情道:“我记住你们了。”然后留下了一众心惊胆战的人离开了。

    黑着脸的西乾清找到了西乾承,第一时间看了他绑在腰上的东西。

    西乾承完全没有察觉到西乾清的低气压,正兴奋地拽着西乾清的胳膊道:“嘿,来得正好,刚刚准备去找你来着!”

    西乾清的目光一直没有从他腰上那个诡异的物件上移开,他直接开口问了:“你腰上绑着的是哪里捡来的垃圾?”

    西乾承一滞,不愿意听了:“你怎么说话呢!这是月儿亲手绣的!她还让我给你带了一个呢!来来来,给你。”

    “扔了。”西乾清冷漠至极地看着西乾承的动作。

    西乾承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你说啥?”

    西乾清又重复了一遍,甚至还做了些补充:“扔了,把你的也拿下来扔了。”

    西乾承的脸也沉了下来:“闹戏呢吗你?月儿好心给你秀的新年礼物,你这是哪门子的不乐意?”

    西乾清看了看他腰上那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想起了刚刚那些碎嘴子们的话,冷哼了一声,直接上手要解他身上挂着的那个。

    西乾承单手护着自己的荷包,后退了两步道:“你找死吗西乾清?你不要我还要呢,再抢我可真对你不客气了。”

    西乾清就全当他在放屁,伸手就夺。

    西乾承怒极反笑,死死按着自己的腰间道:“好啊你,大年三十找打是吧!我今儿还非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尊敬兄长!”

    于是,在大年三十的当天,一向是亲到穿一条裤衩的皇室老二和老三,在众人拜会西乾帝的必经之路上大打出手,引来一片围观。二人鼻青脸肿的被西乾帝派人拉开,直接关了二人一个周的禁闭。而原因,众人却无从知晓。

    禁闭放出后。

    “老三。”西乾承招呼了下和自己一样还是鼻青脸肿的西乾清。

    西乾清没理,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西乾承扯了扯嘴角,觉得这个人真是无敌的小心眼了。他走到西乾清的身前挡住了他的路,道:“喂。我说你不至于吧,我们两个明明是互殴,你看我也没捞着什么好啊!”西乾承说着就把自己还乌七八黑的嘴角指给他看。

    西乾清似乎是发出了一个气音,抬腿就要绕过他。

    西乾承连忙拽着他不让走,大声道歉:“行行行!我错了!你是老大!我认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动手,不该不听你的!我的好大哥,你先说句话呗!”

    “哼。”西乾清翻了个白眼,算是应了一声。他真是不明白了,这个西乾月到底是给西乾承下了什么迷魂药,对她上心也就罢了,还因为她跟自己在宫路上就不管不顾地撕起来了。

    西乾承看他的态度终于缓和下来了,立刻推着他往外走,道:“走啦走啦,府上有药快去涂涂、让您这高贵的俊脸上留疤,那我可真得成了千古罪人了。”

    西乾清没说话,也没被他推动,就是转过身冲西乾承伸出了手。

    “干什么?”西乾承瞬间紧张,这是要和他牵手?不要了吧?他们都这么大了,也不是小时候了。

    西乾清很无语:“西乾月给我的东西。”

    西乾承愣了下,斜眼盯了他很久,道:“算了吧,给你再给扔了。”

    西乾清依旧举着那只手,异常坚定地道:“不扔,但我也不戴。”

    西乾承这倒是信,他也知道这是西乾清最大的让步了。于是郑重地从怀里掏出来,放到了西乾清的掌心,然后还贴心地替他将五指合拢。

    西乾清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一部分原因是这个荷包实在是不堪入目,他根本就不准备把它握在手心里,另一个原因是这个让他难以忍受的接触。

    他,很想再给西乾承一拳。

    西乾承自然是看出来了,也特别明白原因,他这个三弟拒绝和别人肢体接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不趁着西乾清各种退步的情况下膈应一下他,那自己挨得那几拳岂不是岂不是白挨了。也该让他难受下,这才不亏自己又是道歉又是哄人的。

    西乾承轻叹了一声,凭借着他对西乾清的了解,等他回了府,这个荷包肯定就会被扔在某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和垃圾的待遇没什么区别。

    果不其然。西乾清回府的第一件事,就喊出来了白尘。

    白尘出现后,有些牙疼地看着他,到嘴边的话也硬生生地被他咽了回去。

    他开始是想问是谁胆大包天的把自己主子打了,后来想了想,能让西乾清站着挨打还给揍成这样的,好像除了二爷也没有别人做得到了。

    西乾清顺手扔给了他个东西,面无表情开口道:“找个地方放着。”

    白尘接住,拿在眼前端详了几秒钟,忽然爆笑出声:“这!这……哈哈哈哈哈!这好像是个‘清’字?哈哈哈哈哈上面还绣了个你?主子哈哈哈哈,这,这什么啊!”

    西乾清一记眼刀甩了过去,却拦不住白尘这货捂着嘴笑。

    “找个地方埋了,立刻马上。”

    白尘捂着嘴点头,揣着这个“圣物”找铲子去了。

    干完了这件事,西乾清才回到院子中,找了个躺椅拖到西乾承的身边,也躺了上去。

    西乾清侧目看了眼躺在那闭目养神的西乾承,他躺在树荫和阳光的交界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洋洋洒洒地落在西乾承的脸上,西乾清也不懂他这样遮阳与不遮有什么区别,但他却从小就惯爱这样。

    看着西乾承眼下那处在阳光底更明显的青紫,又看了眼他挂在腰上那个不堪入目的荷包,西乾清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喂,你为什么对西乾月这么好。”

    西乾承还是闭着眼,听他问话后轻笑了声,回答:“因为月儿很可爱,所以我很喜欢她。”

    西乾清坐在那,一脸诡异地看着他:“可是你有很多皇妹,根本也不差那一个,我也没见你对其他的皇妹们多么上心。”

    西乾承幽幽叹气,有些惆怅道:“话是这样说,你没觉得那些皇妹喜欢亲近的,要么是你这样惊才艳艳的天才人物,要么是像太子那样炙手可热的人。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哪有像你和小皇妹一样真心待我的啊?”

    西乾清轻嗤一声:“你就知道西乾月是真心待你了?”

    西乾承缓缓睁开了眼,举高右手找了找位置,遮住了直接照射在自己眼睛上的光线。他眨了眨眼,透过自己手掌的缝隙看着那几道光,笑着道:“你知道的,我总能看到你们身上的光。”

    西乾清根本不屑于听他说那些乱七八糟毫无依据的大道理,直接翻了个白眼问道:“所以,如果我和西乾月一块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西乾承震惊地翻身而起,坐起身来盯着西乾清道:“你不会游泳?你不是会轻功吗?上次月儿落水不都是你救的吗?不是,还有啊,你是不是忘了我不会游泳啊?你这问题要不要再好好想一想。”

    他乱七八糟的一通让西乾清很想打人,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

    然而,能问出这么幼稚的一句话已经是西乾清的极限了。西乾清的自尊心也不可能让他再开口问一遍,或者是直白地解释他想问的到底是什么。西乾清在脑子里“呸”了一声,直接躺在了躺椅上不说话了。

    西乾承一直盯着西乾清,直到他发现西乾清是真的不理他了,这才又躺了回去。

    很久之后,西乾清都快要睡过去了,西乾承那边才传来了声响。

    “如果真的是一起掉进水里了,那我一定会先救我家老三。毕竟,月儿还有一个很疼她的父皇,但老三只有我了。”

    西乾承的话停了停,好像是变得坚定了一点:“但如果有一天,你要和月儿刀剑相向的话,我可能会护着她拦你一拦。毕竟,我家老三是真的特别厉害,别说是小皇妹了,哪有人伤的了你呢?相比之下的话,我还是会去尽一尽皇兄的职责保护她。毕竟如果是你的话,我放心呢。”

    西乾清闭着眼,很久后才开口:“你说的不对。有,你。”

    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脑的,西乾承偏头疑惑地看向他:“嗯?我怎么了?”

    西乾清闭着眼,指着自己嘴角道:“你伤的了我,这就是你打的。”

    西乾承:“……”这事算是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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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乾月拽着丘采的衣领,忽明忽暗的火光照着她的眼睛,似乎都泛出了癫狂的红色,她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丘采被她勒得面容涨红,无力地扯着西乾月的手扑腾着,眼见就要昏厥过去了。

    苍南匆匆赶来,见到这一幕,连忙试图拽开西乾月的手,却没成功,只能捏着她的手喊道:“月儿!你先放开。”

    而西乾月就像是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的神智,她将丘采往上举了举,又问:“说,为什么在你手上!”

    苍南敏锐地察觉到西乾月状态不对,再一次试图拽开西乾月的手没有成功,他直接抽出了腰间的短刃,将贴着西乾月的手将那截衣服斩断。

    丘采跌倒在地,急促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呼吸着。

    西乾月定定地看了几眼苍南,忽然发难,劈手就来抢夺苍南的短刃。

    苍南一个侧身避开,一手将短刃收回刀鞘,一手握住了西乾月伸向他的手。他拽着西乾月往自己的方向靠了几步,腾出了另一只手将西乾月揽在身前:“做什么?你准备杀了她?你发什么疯呢?”

    西乾月被禁锢在了苍南的怀中,她将荷包握得更紧了。

    西乾月将荷包狠狠地攥在掌中,她像是完全丧失了痛觉,尖锐的指甲轻易穿透了被灼烧至微熟的皮肉,刺破了掌心肿起的水泡。血液混着粘稠水泡中的液体缓缓浸湿了手心的荷包,她只能感觉到了掌中的温热和粘稠。

    西乾月她极其缓慢地将握紧的拳递到了苍南的眼前,语气像是凝结了寒冰:“这是我送给二哥的新年礼物,从我送给他那刻起,几年来他一刻都不曾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