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山？他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啊。”严莉问道。

    凌云志刚想说雅子委托老玄调查这事，立刻给咽回去了。

    “雅子是你们法务部的人啊。”凌云志故做平静地说。

    “这个原因不足以让内山陷入危险。她不会有事的。”严莉断然否定。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凌云志感到奇怪。

    “因为——”严莉踌躇着说，“亨利没有时间去伤害她。”

    “这么说，你们在监视我师父？”立刻反应过来，“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的。“

    怪不得这阵子老玄有点反常，有时会偷偷观察自己。他不会是怀疑我吧！

    “那为什么选择我？”凌云志问。发现对面的两位律师没有说话，于是说道，“我明白了，你们也监视了我。”

    “我们认为你比较正直和——，理想主义。”矫桢连忙解释。

    又是理想主义，换句话，就是我还不够成熟。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凌云志说，“如果雅子不小心让老玄认为，她和调查有关。他也察觉你们在监视他。他会不会安排教众去对付雅子？”

    “有这个可能。”严莉点点头“但我们认为他没有这么做。”

    凌云志审视着对方，“是不是你们知道雅子在哪儿？”

    “内山在哪里？”严莉反问道，“我们怎么会知道？”

    “那是不是就代表，你们知道她最近不在公司。”凌云志想起了李姣姣的话，就试探地问。

    “这个嘛，我们无可奉告。”矫桢快速回答。

    严莉用手扶了一眼镜，说，“这一阵子，大家都很忙，确实没太注意到她。很抱歉。”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矫桢连忙随声附和。

    “我觉得现在还是继续说调查这件事吧。”严莉发现有点跑题了，赶紧调整谈话的方向。

    “雅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凌云志固执地说。

    “那是当然，”严莉赞同道，“内山的安全当然是最重要的了。而且无论是谁，个人安全都是需要优先考虑的。但是，先不说内山是不是遇到了危险。咱们在这里说这些，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不如先把调查任务确定下来……”

    “是不是觉得她可能遇到危险，你们把她藏起来了。”凌云志灵光一现。

    “我们把她藏起来干什么？”矫桢问道。

    “你是说内山失踪了？”严莉问，“警察是怎么说的？”

    “我还没有报案，”凌云志突然发觉，严莉他们可能不知道雅子失踪这事。

    “是不是没到二十四小时啊。”矫桢说道，“你刚才就因为这个去法务部的。”

    凌云志没说话。

    “够不够二十四小时，如果够了，我帮你报警。”严莉说。

    “不用不用，”凌云志连忙摆手，“雅子刚才还来信息，让我不要找她。要是报警了，她可饶不了我。”

    “啊！”两位律师交换了一下眼神，难掩笑意。

    凌云志挠了挠头，感觉这事说出来，自己好像是挺蠢的。任谁都会认为只是夫妻吵架。

    严莉率先打破尴尬。

    “内山的事，我回去帮你了解一下，咱们先把调查的事安排好。云志，你的任务有两项。第一个是，查出向导部内部人员中，有谁是玄主会的，有没有谁是核心成员。第二是，调查向导部的内部情况，看能不能发现涉及资金问题的。我们将全力支持你的调查，涉及到人、财、物的支持，尽管说。”

    听到第二个要求，凌云志心里打了退堂鼓。

    “能不能让我回去再考虑考虑？”凌云志说。

    “协议你都签了……”

    “协议的事好说，”严莉打断了矫桢的话，“你是不是担心自身的安全和别人对你的看法？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会为你保密的。”

    凌云志还在犹豫。

    严莉看穿了凌云志的心事，继续激励他，“你不是担心内山雅子的安全嘛。我不知道内山小姐是否牵扯进去，但是这件事解决了，把坏人抓住了，这对内山小姐肯定是有好处的。”

    凌云志点了点头，“好吧，我干。”

    “你应该知道，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到尸体。”矫桢说道，“尸体已经失踪三天，天气越来越热，如果不是低温保存的话，肯定开始腐烂。尸体腐烂的话，玄天圣主复临会的复活仪式就无法进行。”

    凌云志接过话头，说，“所以，我得先从低温区着手。比如，大雪山、冰之城、极地风光等战区。不过——”

    “我们知道你是武侠区的向导，没有通行七个景区的权限，我们可以帮你解决。”严莉爽快地说。

    “七大景区？你自己给造出来两个啊。”凌云志借机开了句玩笑。

    “什么？”严莉一脸无辜，还没反应过来。

    “咱们只有五大景区，严主管你怎么给说成七个了。”矫桢提醒道。

    “可不是吗，咱们宣传手册上，以前是写过七个景区。我都没认真数，这哪像律师。让你们笑话了。”严莉这才反应过来，自嘲道。

    “七个景区也对。宣传册不是把景观大道，宾馆服务区都说成景区吗！”凌云志也递给严莉了一个台阶。

    “谢谢，云志。”严莉笑道，“小矫，你得跟云志学学，看人家情商多高啊，还帮我凑齐了七大景区。”

    “严主管说得对，我还真得向云志学习。云志的情商真的高。”矫桢面带笑容，双手抱拳，向凌云志夸张举了举。

    “我哪有什么情商，两位可别拿我开涮了。”凌云志被逗乐了。

    有了这一插曲，凌云志和两位律师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接下来，他们三人又研究了一些具体的细节。比如，联系沟通方式，以什么名义去其他景区做向导，等等。这些基本上都是两位律师在说，凌云志负责点头，而且也没记住什么。

    “今天就到这儿吧，”严莉看了一下表说。凌云志忍住没低头去看时间。由于他还没上岗，所以脑机接口的非介入部分，也就是通讯电极，还没有安上，他的大脑无法直接读取平板上的信息，这让他感觉很不方便。

    严莉继续说，“云志，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调查组的特约调查员。发现什么，或者有什么事，就按刚才咱们说的方式，向我们俩汇报。”

    “好。”凌云志回答。

    “还有，”严莉说，“我再重申一遍，一定要注意安全。”

    “明白。”凌云志说。

    “那你就先出去吧。我和小矫收拾一下，你告诉姜部长，今天上午就到这儿了。下一个谈话，安排在下午。”严莉说道。

    凌云志站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看见凌云志出来，姜美人连忙从办公室出来，说，“谈完了？”

    凌云志伸了下懒腰，说，“他们让你，姜部长安排好下午谈话的，上午就到这里了。”

    “我哪是什么部长。”姜美人讪讪笑道，拍了拍凌云志的肩膀，“被问了一上午，我知道你挺累的，再坚持一会儿，你先去姐的办公室，等姐一会儿。我先进去把他们打发了。回来后，姐有几句话想问你。”

    “姐，我不累。没关系的，我等你。”凌云志急忙说道

    姜美人敲了敲半掩着的门，没等回答，推进进入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