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汉再度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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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突来之噩耗(月票即将过百!)

    甄香有些羞赧地向刘顺投来感激的目光。

    刘顺只是报之以微笑,能够在将来的日子里与甄举之女“平等”相交是他唯一的期望。

    至于其他,暂时还不敢妄想。

    “既然你二人早就相识,为师倒也不必再行介绍。”刘洪向甄香招手,“香儿,你虽为国相之女,然顺儿先你拜入为师门下,故为‘师兄’。”

    这回轮到刘顺向刘洪投去感激的目光。

    甄香身份地位远超刘顺,刘洪担心自己这个宝贝徒儿没有‘师兄’这一称号傍身,恐会被甄香压上一头。

    数日相处下来,刘洪早就将聪慧讨喜的刘顺视若己出。

    若非刘炳尚在,刘洪怕是早就将刘顺过到自己名下,收为养子。

    甄香并不在乎一个“师兄”或是“师姐”的名头,她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刘洪见甄香痛快答应,安下心来,对刘顺道:“身为师兄,理应承担教导师妹之责。即日起,顺儿,你便负责教授香儿术数。”

    “这怕是不妥啊,师尊......”

    刘顺哪里肯答应?

    他每日日程排的满满登登,根本没空去教一个笨丫头。

    而且,就刘顺观察,这甄香根本不是块学习的料啊!

    刘洪面色一变,“有何不妥?顺儿莫要妄自菲薄,凭顺儿才智,莫说教导一人,教导十人、百人也可!为师听闻,你在院中日日开讲。近些日来,更是街道盈塞,旁听者不计其数。”

    刘洪的话让刘顺非常尴尬。

    早些日前,刘顺命颜良、文丑拿着刻好的竹简去各个街道分发,为乐隐在业余时间开讲《公书判》做宣传。

    那些竹简正面刻的是主讲人介绍、所讲内容的梗概以及授课地点,背面则为一段标语:

    “入仕第一步,听课学公书。凡持此简者,可免费旁听。”

    谁知,刘顺低估了当世之人对于读书寻出路的渴求。

    分发第一日,就有三十多人来到刘顺广院旁听。

    这一来不要紧,众人一见广院之大,还坐落在长史府邸旁,更加确信没来错地方,讲课之人必有真才实学。

    再一打听,副讲师还是长史刘洪的亲传弟子,一名五岁孩童,众人更加好奇。奔走相告之下,来旁听(看热闹)的县民一日多过一日。

    但师尊都这么说了,刘顺也无法再出言拒绝,遂答应下来。

    刘洪满意道:“正巧为师要去相府一趟,顺儿且先教香儿如何使用算筹。”

    刘顺躬身道:“喏!”

    刘顺、甄香拜别刘洪,独处在书房之内,气氛十分尴尬。

    甄香率先打破寂静,“伤......好了吗?”

    “那日后很快便痊愈,劳您忧心了。”

    甄香俏眉微皱,“师兄不必如此拘礼。”

    “嗯。我们来学习使用算筹吧。”

    “好。”

    刘顺从布袋中拿出几十根算筹,摆在案几之上,二人并排而坐,距离颇近,甚至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特有的气味。

    刘顺定了定神,对甄香道:“凡算之法,必先识其位。一纵十横,百立千僵,千十相望,万百相当。”

    刘顺一边说着,一边为甄香在案几上演示。

    “看,这便是二十三。”

    甄香看向桌上所摆算筹,左侧为“二横”,右侧为“三竖”。

    “若是六十三,该如何表示?”

    “好问题。”刘顺很快便进入教学状态,对甄香提出的问题给予肯定,“六十三则要改变左侧‘二横’中上面一横为‘竖’。‘竖’则为‘十’。”

    由于算筹是以纵横两种排列组合方式来表示单位数目,因此,在“十进制”规则下会有刘顺所言变化。

    “现在,请师妹摆出‘七十三’。”

    “嗯......”

    甄香略微思索,从算筹堆中拿出一根横放在“十位数”位置。

    “师妹果然聪颖,一教就会,一点就透。”

    平日里,甄香从未得到过除了仆人外的褒奖之语,刘顺几句轻描带写的夸奖便让甄香兴奋不已。

    “真的吗?师兄你再考考我!”

    刘顺心想:终归是个小屁孩,夸两句就能这么高兴。

    于是,他又让甄香接连摆放出百位数、千位数。

    甄香也真的“以此类推”,将刘顺所说数字一一呈现于案几之上。

    刘顺见此,也不得不再度称赞甄香的才智。

    要知道,甄香也不过八岁而已。

    由于古人算虚岁,其实际年龄只有七岁而已。

    “师妹为何会来此学习术数?名门大族不都是学习儒家典籍的吗?”

    玩的正开心的甄香放下手中算筹,气愤道:“还不是因为父亲偏心!”

    “国相偏心与师妹学术数有什么关系吗?”

    以刘顺的聪明才智也猜不透其中关联。

    “怎么没关系!”甄香越发气愤,“父亲说女子读书无用,不如来学习术数,将来也可掌管家族财政,为我兄长之辅佐。”

    刘顺嗤笑:原来甄举打的是这个主意。自己女儿掌管族中财政大权,他儿子想来就是政治领导人,就差一个冲锋陷阵的人选了。难道是甄逸?可是,听人说,甄逸此人身子骨并不健朗啊。

    刘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目大睁。

    甄香见刘顺表情,欣慰道:“师兄也觉得难以置信吧?父亲真的是太偏心了!”

    “呵呵。国相深谋远虑,如此安排自然有其道理。”

    刘顺尴尬敷衍道。

    甄香双手抱胸,冷笑道:“想不到师兄如此‘善解人意’,就是不知父亲唤你去做我兄长伴读时,师兄还能否如今日一般淡定。”

    “什么?!伴读?”

    一说到“伴读”,刘顺就想起了刘备。伴读就是个伺候“爹”的活计,少爷累了给捶腿,少爷渴了给倒水,少爷有特殊兴趣了......

    不敢想,刘顺根本不敢想。

    甄香见刘顺慌了神,不由掩嘴笑道:“如何?师兄可是怕了?”

    “师妹莫要戏言!”

    甄香离席而起,“香儿可没有诓骗师兄。香儿偶然听父亲与兄长说起过,想要师兄来做伴读。只是,香儿当时不知父亲口中的‘长史弟子’乃师兄你呀。”

    刘顺再想到适前刘洪言称有事,要往相府一趟......

    他顿时如遭雷劈,脑中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