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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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一见又钟情(3)

    符青雅再次醒来时,是在房间的榻上。

    “醒了?”常承明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之被他扶起,靠在男人的怀里,就着他的手,符清雅喝了小半杯温水。

    待嗓子润泽,她微微后仰避开水杯,美眸微眯,她凝视着男人那张端方的脸,有些不可置信,“你迷晕了我?”

    常承明收回杯子,垂眸语气温和,“夫人迷障了,需要静养,为夫理应看顾夫人。”

    “可笑!”她有没有迷障她不知道?

    常承明沉默地摩挲杯子。

    符青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我睡了多久?”

    他答,“再过一个时辰便要用午膳了。”

    “呵。”符青雅冷笑,也就是说她从昨日上午睡到了现在?十二个时辰,这一觉可真漫长。

    但看常承明,他垂眉低目,面上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她没有一觉直接睡到沐绝弦离开?

    符青雅掀开被子欲爬起来,常承明没有拦她,但符清雅一动却发现腿脚酥软,使不出力气。

    不待她问,常承明便开口解释,“我下了软筋散。”

    可真周全。

    “你何不再下个哑药好教我说不出离开的话来。”符青雅一急便有些口不择言。

    半晌,传来他小心翼翼地询问,“可以吗?”

    她震惊地看向常承明,待看到他脸上真诚的疑惑?符青雅一噎,他一定是坏掉了吧!

    “我饿了。”她忙转移话题,以免他真的去拿哑药。

    沐绝弦只会在这里停留两日,他要真的让她口不能言,脚不能行,她便没了办法。

    沐绝弦的剧本里一个过渡角色怎么那么多戏?

    过渡?

    青鸦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看向常承明。

    一开始她并未将常承明与沐长歌联系上,毕竟虽然常承明君子端方模样俊秀,但与沐长歌那张国色天香的脸是完全比不上的。

    而沐绝弦肤色虽不是白皙,却与他现实中的脸如出一辙。

    她便自然先入为主地认为沐绝弦便是沐长歌在此间的化身。

    但,如果常承明才是呢?

    又或者,常承明也是呢?

    青鸦一时愕然,但错愕之后便是油然而生的兴味。

    沐长歌可真会玩。

    到了分神期后,身外化身只是寻常,神识磅礴者,多化几个分身也不难,是入劫历练抗伤挡灾的上上之选。

    但分身会分去主人修为,若是受到致命伤,主人也会承其伤害,因而少有多化身的。

    青鸦亦可身外化身,当初亲传弟子生命垂危时她还在闭关,便令化身前往为其挡了一记致命伤将其带回。

    她当年认识沐长歌时他便已入金丹,天资卓绝,圣子的身份也让资源向其倾斜。

    如今亦是大乘圆满,半步飞升。

    分身于他也只是寻常。

    而常承明,沐绝弦的共同点,都是符青雅一见钟情又弃之如履的人。

    只是谁也没料想符清雅会失忆,并在失忆后又对前任一见钟情。

    常承明听见她饿了,才暂时止住自己发散的思维,他眨了眨眼睛,收回思绪,看向符青雅的目光柔和关切,“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符青雅只是不想看见他。

    常承明闻言皱眉,目光晦涩,而后才转身离开。

    常承明没有徒弟,也无药童,基本上是自给自足,偶尔有人寻医问药找了过来也会带些珍宝或是食物,也不是没人送过仆人。

    但他不喜欢有人叨扰他与妻子,又或者他不想让妻子的目光分给旁人。

    沐绝弦来,也只是得了间木屋歇脚,吃饭没有让主人照顾他的道理,不过这几年,他负剑游历山河,做饭没什么问题。

    午饭时间,他便上山打了只兔子,烧火烤了起来。

    只是,他看向那间还算精致的院落。

    那个女人,昨天下午开始,他便没再看到过她。

    想她做什么,她都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沐绝弦摇头,转了换手上的兔子,让它受热均匀。

    他做饭技术算不得多好,只是能吃罢了,但烤肉的技术不错。

    他盯着火苗,不由得思绪飘远。

    那时他与她相处半年之久,日久生情,自以为自己与她两情相悦,非卿不娶,非君不嫁。

    便想问她家住处,亲自上门提亲。

    她当时并未拒绝,笑的模样看着与他一般欢喜,他们便向她家中寄了信,一路赶了过去。

    那时他们在旅途上颇为放纵,想着长相厮守,心中便激荡不已。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了她家州城,不过两日,她便变了心。

    那两日他与她的父母商量婚事,他心悦她,便想在她父母面前表现得尽量完美,提心吊胆分外紧张。对她便不免有些冷落。

    他以为她会理解自己的心意。

    然而,他与符伯父伯母商量好聘礼,定下婚期,看到的却是她站在旁人身边,目含孺慕。

    只是孺慕,他告诉自己,便上前拉住了她,以她的未婚夫自居与对方坦明身份。

    但她当场否定了。

    “施公子,莫听他胡说,他才不是我的未婚夫。”

    “青雅,”沐绝弦不解,震惊地看向她,以为是自己幻听,但她却只看着眼前的书生,迫不及待地解释,与他划清界限。

    “沐公子,我想了想,我与公子并不合适,公子志在四方,我却只想长伴父母身侧,与公子有缘无分。”

    “我可以留在江南。”沐绝弦毫不犹豫。

    “公子无需为我委屈,”符青雅像是为他着想,言真意切,“听公子之琴如闻仙乐,我仰慕公子,公子亦待我情深,但我又岂能因为一己之私让公子为我灵感枯竭,止步不前。”

    “那我每年游历数月,便与你一同宅居与此,与你在父母面前尽孝。”远行与尽孝在他看来不是非一不二的事,他劝说她,想留下她。

    “罢了。”符青雅叹了一口气,认真地抬头凝视着他,“我本不想这般难堪,沐绝弦,我不爱你了。”

    “不可能。”沐绝弦不信,两日前,他还与她抵死缠绵,畅想未来,郎情妾意全是真心。

    不过两日,不过两日,她怎么会不爱他了?

    “是那个书生?”他不可置信,“你若是因为这两日我冷落了你,也不能开此玩笑。”

    “对啊,我对他一见钟情,一往情深。”

    “怎么可能?”沐绝弦目光全是痛色,满脸受伤。

    “为何不可能?”符青雅笑了一下,“只许男子朝三暮四,便不许女子朝秦暮楚吗?”

    沐绝弦不啃接受,他自顾自地与符家父母定下婚期,置办酒席,又联合符父将符青雅拘在闺房绣嫁衣。

    她没拒绝,一针一线绣着鸳鸯戏水,花开并蒂。

    但成婚那日,她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