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公子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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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这对夫妻啊

    我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你不送人过来给我看门。

    眼下我老婆嫁过来了,你倒是想着给我送点人来看门护院了。

    你这是监督我老婆来了还是怎么的。

    沈顾如何不知,对方送人过来,定不是因为他。

    “此事说起来,倒也是大事。”沈顾轻声道。

    凌侯仇人,匪患问题。

    双管齐下。

    不吓死你也得唬到你。

    因为御前侍卫的问题。

    是有档次的。

    普通没有封爵的皇子。

    只有两个。

    而且都是守护在府外。

    “可不是,此事便是重中之重,六弟你娶了侯府千金,诸事更要。”

    沈阅叹了口气。

    若是安排人入了六皇子府。

    凌侯府千金但凡有些什么问题,自己都能第一时间知道,更可以给凌侯献殷勤。

    眼下自己此言,想来可以吓到沈顾这种没有太多见识的人。

    “不管怎么样,眼下肯定要以弟妹为主,你府上这点人如何能行。”

    “三哥好意,我是知道的。”

    沈顾神色郑重。

    “只是,有件事我要跟三哥说一下,我老婆平常时候,不喜人多,昨天晚上她就跟我说了,说动静太大,她闹得慌。”

    动静太大,闹得慌?

    隔壁。

    赵安倾当即心里碎了一口。

    我什么时候说过所谓这些话了。

    沈定更是愣住了。

    凌侯府小姐不喜欢?

    “所以只怕是惹了她不快。”沈顾叹了口气。

    “竟有这等事。”沈定眉头再次皱起。

    如果是凌侯府小姐,不喜欢人多,事情就不好办了。

    “三哥,如今天子脚下,难道还有乱臣贼子,真敢胡来,劫掠做恶?”

    “这……”沈定一时间犹豫起来。

    如何能说。

    这岂不是真在说,天子脚下,治理无方?

    沈顾继续皱着眉头,满脸不解。

    “更何况,有巡防的人马,而且还有三哥在,难道真有宵小祸乱?”

    三皇子听到他如此说来,跟着微微一笑。

    “皇城当下,我自然可以跟巡防护佑大家周全,你三哥我身负剿匪之责,周遭但凡有风吹草动,我定然能提前知晓。”

    几句话下来。

    他一时之间,竟是毫无入手之地。

    不知不觉,已成沈顾掌控局面。

    “其实三哥主要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和弟妹的安危。”

    三皇子深知,眼下想强行在送人进来,怕是没那么容易。

    若是那位真的不喜欢。

    自己送进来,倒可能适得其反。

    什么我的安危。

    沈顾一阵不满。

    不都是冲着我老婆来的。

    “我自是心里明白,只是她心中不满,若是三哥强行许我,我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讲明。”

    “这个倒是,是三哥我考虑不周,弟妹的想法自然是非常重要的。”三皇子继续道。

    “这样,六弟你可以好好做做弟妹的思想工作,不管怎么说,都是个人安危最重要,你说是不是。”

    如果可以让沈顾做做侯府千金的工作,未必没有希望改变她的想法。

    “当然,府中安危自然重中之重,三哥说得极有道理。”

    沈顾点了点头。

    “好。”沈定微微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来。

    “既如此,三哥今天就先走了。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跟我说一声,往后有问题都可以来找三哥,三哥近来倒是空闲不少时间,都可以给你出谋策划,你我二人本就是亲兄弟,就是这几年我常在外,生疏了。”

    眼下,有凌侯府千金,自己当务之急,就是跟老六他们夫妻,把关系尽量维持好。

    “三哥,我刚好有一事。”

    沈顾就像是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样。

    “哦?六弟请讲。”

    “三哥素来消息灵通,今天能和五哥一起来我府里,六弟心里是清楚的,中间定然有一些曲折。”沈顾叹了口气。

    他想确定一些猜测。

    这些人过来,看是不是得了皇帝授意。

    如果是。

    那就是皇帝再给凌侯府台阶下了。

    而背锅的人,就是这些不来庆祝的皇子。

    三皇子沉默了一下。

    “六弟,很多事我想你也应该清楚。”

    当今朝堂,各有心思。

    父皇年迈,谁都不知道最终结局。

    沈顾叹了口气

    “我自然明白的,我也只是想知道一个具体详细的情况。”

    “情况并不复杂,九昭司被上奏裁撤,皆是和凌侯亲近之人,父皇没多久就做了赐婚,选了昨天的良辰吉日,而后昨天父皇说身体不适又宣东宫侯床在侧,今天则是又一早让我们给你祝贺。”

    “这一切,众所周知。”

    “六弟,你可有哪里不明白的。”

    三皇子神色淡淡。

    今天让大家来祝贺。

    是宫里那位天子,做给百官看,给满朝文武看。

    如果有皇子不懂事,不知道找理由揽责任。

    那就真的……

    可以埋了。

    眼下,这无疑是宫里那位给凌侯府一个台阶。

    表示不是他皇帝的问题。

    是他昨天生病了,根本不清楚这些问题。

    不管是聘礼,还是诸位皇子不来祝贺,都跟他皇帝没关系。

    他已经骂过这些人,让他们来祝贺了。

    “我明白了。”沈顾点了点头。

    下马威之后。

    再给凌侯府来个漂亮的台阶。

    有点眼力劲的皇子,都知道要自己揽责任。

    “三哥,这些东西。”

    沈顾站起来,指着地上的那一箱子金银首饰。

    “怎么,六弟可是不喜欢。”三皇子抖了抖眉头。

    金银首饰,珠宝不少,价值上万。

    都是他对这一对新人的一片心意。

    “哪里哪里,我只是刚好想起来一件事。刚才安倾说了,她最近不能戴这些东西,说是身体会过敏,昨天还让我整理,说不能府上有留这些首饰的,三哥便可以取回去了。”

    三皇子一阵诧异。

    “竟是如此的吗?”

    侯府小姐,怎如此多问题。

    “那是自然,唉,三哥的心意我就收下了。”

    这些东西,来历不明,他是绝对不能取的。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位赵小姐有如此问题。”沈定神色疑惑。

    沈顾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收除了银票之外的其他东西。

    银票没有任何指明是谁的,出自哪里。

    金银首饰不同。

    三皇子剿匪,常有收获,上交的,不一定会足。

    而此事,沈顾在知道三皇子府中情况之后,就有所猜测。

    几位皇子,心照不宣。

    而且,你也没证据。

    但不管如何。

    这些恐来历不明,不能取。

    “那可能是因为最近才刚有的,我这位娘子身子看着也并不是多好的样子。”

    沈顾心里清楚,赵安倾能给到的压迫感会更多。

    自己则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给其他皇子带来压力的。

    只是,眼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而且都是自己在说。

    其实也可能引起三皇子的不适和怀疑。

    但没办法。

    该做的该推的都要推。

    “这……”三皇子拧紧眉头。

    该给的好处给不出去。

    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夫君。”

    就在此时,正门口刚好一道身影转出来。

    两个人跟着看过去。

    只见一位身着紫色长裙,内衬白底的美丽女子走入厅堂。

    只见她杏眼红唇,面若桃花,神态娇媚,行走而来时,更是落落大方,犹如洛神盛开,眼眸带着一抹轻微的动人光亮。

    更别提匀称的体态,婀娜多姿,令人着迷,可谓体态动人,气质上佳。

    “这是……”沈定心里一惊,立刻醒悟过来。

    以如此面貌,还有谁?

    而且,她喊的六弟夫君。

    唯有凌侯府千金了。

    往常因为对方都不随意示人,也是没有出阁,倒是没什么机会见到。

    今天一见,沈定同样惊为天人,心中更是吃惊和几分酸味。

    “见过三皇子。”赵安倾走过来,轻声道。

    “见过弟妹。”沈定迅速拱手道。

    “我这会儿一看,就知道是你了。”

    “这气态,这风度,与凌侯他老人家,都如此相似,如此大气。”

    赵安倾神色一阵不好意思,这三皇子凡事有说的,都是牵扯她父亲,她如何会不明白。

    赵安倾走过来,抓着沈顾的衣服,挽着他的胳膊,好奇道:“夫君,你怎么没说是三哥他们来了,我记得你跟我说有客人来,我后来竟没听清楚是谁呢。”

    沈顾还在疑惑她怎么过来。

    听她此言,只得接着说道

    “是吗,之前看你在打扫,有说过有客人过来。”

    “难道是太忙了,我竟是没注意,都怪我,竟没有听清楚。”

    赵安倾眼眸如水,口中香气轻拂,搂着沈顾的胳膊,落落大方。

    “三哥莫怪,我今天都在整理家中事务,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三哥你们来了,真是差点误了事。”

    说着,赵安倾下意识用力挤了她一下。

    这……真是软。

    干什么呢这是?沈顾心里晃荡两下,不过还是接着对方的话接下去。

    “知道就好,你若是不来,三哥走了,心里不说,没准还是会生气的。”

    “嗯,所以我便来了,这也怪我,竟然没挑时候打扫,怎么可以在今天打扫,害得都没过来给三哥泡茶呢。”

    沈定见他二人夫妇,皆情感真挚,确有其事,急忙道:“弟妹说的哪里话,你初来乍到,操持家务,事物繁忙,是我和老五没挑好时间,打扰了弟妹收拾,我如何能怪,倒是应该怪我才是。”

    赵安倾叹了口气,眉目之间尽是不好意思。

    “三哥说的哪里话,是我们夫妇没有照料好你们,就算是茶都凉了也没人上,我这就给三哥泡上,都怪我。”

    沈定如何真的会让对方泡茶。

    就凌侯府的名头挂着,自己不参加别人的婚礼,眼下还真让她泡茶,别人嘴上不说,心里谁知道会不会不满。

    “弟妹无需如此,我这已准备离开,无需劳烦弟妹。”

    三皇子抬起头,给沈顾使了一个眼色。

    沈顾跟着道:“安倾,三哥都要走了,有事情的,这会儿在泡茶,只会害三哥耽误了事情。”

    “是我考虑不周了。”赵安倾柔声道。

    “那就不泡了。”

    你就只是转了个身子……

    就没看出来你想给人家泡茶的意思。

    这赵安倾倒也是挺能见人说人话的,眼下如此行径,想来是有所目的,否则她不至于突然出现。

    “这些首饰,夫君,我不是说了,我不想府上有这些,你看我这手,都红成这样子了。”

    赵安倾眉目拧紧,脸上表情一阵不愉。

    她的胳膊上面,还有手背,竟都是一些红色的印子。

    “你哪来的这些首饰呀?”

    沈顾心里一动,脸上不动声色,拉着她细若无骨的手掌,面露心疼之色。

    “这,我当然知道的,但这也是三哥的心意。我刚才也想继续说来着,可是三哥的心意我们若是不……”

    他已经明白了赵安倾的用意。

    是来帮他演戏,为了更加逼真。

    果不其然,沈定一见赵小姐的情况,瞬间回头对门口的仆人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抬出去,没看到弟妹对金银首饰过敏是不是。”

    “三哥给的吗?”赵安倾神色吃惊。

    “那,那要不留着?”

    “这可是三哥的一片心意。”

    沈定神色郑重,见侯府小姐,宁可自己身体不适,也给自己面子。

    他心下一阵欣然,表情则是郑重的道:“弟妹,你若是以后喜欢,我有更好的给你挑,今天三哥没能提前知道你竟然会对金银首饰过敏,倒是我的不是。你放心,只要你想要什么,以后,你跟三哥说,不,你跟我六弟讲,有我三哥在,你一句话,三哥都替你取来!”

    赵安倾娇俏的脸庞,神态腼腆,不好意思道。

    “三哥好意,我是明白的,只是三哥也知道,父亲自幼教导我,无功不受禄,我却是不敢违背我父亲的意思。”

    三皇子一听,更是点头。

    “侯爷说得没错,无功不受禄,乃侯爷立命之言。”

    “这样,以后你跟六弟有什么事,尽管跟三哥说。”

    “今天三哥将这些取走,怎么说也得补偿一下你们才是。”

    赵安倾刚准备继续开口婉拒。

    沈顾左手腕用力压了她一下。

    “那就先谢过三哥好意了。”

    三皇子微微一笑,这才领着自己带来的金银珠宝,还有自己的仆人,离开了六皇子府。

    眼下他跟这二位交流上,不论如何,都是好的开头。

    “沈顾,三皇子是有目的的,他后面的示好……”赵安倾神色犹豫。

    她这会儿出来,自然是听到沈顾以她名义,挡金银珠宝。

    深知自己出来,更有效果,也更能让三皇子信服。

    “此人军中有一些威望,当朝唯一跟太子分庭抗礼的亲王,他的想法,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才是,如何能跟他如此拉近关系。”

    她一边说着,竟是没注意,自己还挽着沈顾的胳膊。

    沈顾叹了口气。

    “过犹不及,物品,金银,都是实物,我们拒之无碍。”

    “可他口头示好,让我们有事可以找他,这便也只是口头上面的。”

    “但凡我们真的不找他,没跟他有进一步接触,那么便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他今日而来,已被接二连三所拒好意,金银,护卫,皆被我们夫妻二人拒绝。”

    “若是在拒他口头示好,他如此自负之人,怕不是会恼羞成怒。”

    赵安倾一怔,瞬间醒悟。

    这口头示好,确实他们只要不跟对方有所接触,不真的求人家帮忙,便也只是所谓的口头罢了。

    “是我急了。”赵安倾心里松了口气。

    “差,差点坏了事。”

    她心里愧疚。

    自己这会儿出来,虽然起了作用。

    可是同样也是差点办了坏事,害了沈顾。

    若是三皇子恼羞成怒,怕是往后对他们还不知会如何。便是些许情分,怕是都没有,甚至于可能因此结仇。

    她本就学识不凡,人又骄傲,可谁知道眼下第一次出面跟外人接触,就差点误事,如何不让她心中难受。

    “都怪我。”

    “凌侯向来眼里揉不得沙子。”沈顾瞥见她的眸子黯淡,知道她心情不开心,跟着道:“性子如此,你于她相同,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便是真正的傲骨风气,我怪你做什么。”

    赵安倾呆了呆。

    “沈,沈顾……”

    赵安倾红着精致的俏脸,心中欣喜,下意识紧了紧他的胳膊。

    这人就会哄人开心。

    她从刚才在隔壁,就一直在想一件事,两个皇子说的,沈顾不喜女子,常一人在家。

    那他是不是……真的有其他原因,所以不想要自己。

    由此来看,在结合他昨天三番两次的要解释。

    赵安倾捏着自己的衣裙,心里欣喜万分。

    只要他没有心上人,那心里的位置儿还空着,那便一切都好。

    这赵小姐总觉得好像不太对,今天是怎么了?

    沈顾心中疑惑,神色不解。

    赵安倾感觉到身旁之人眼神的疑惑,这才发现,自己那私密所在不知不觉,跟他的手腕如此亲近。她脸泛羞涩,悄悄抽回手,低头道:“我这会儿有些紧张过了头,你不怪我,我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沈顾点了点头。

    后怕是正常的,刚才要是一不小心,就是因小失大,可能反而让他们夫妻二人,跟三皇子反目成仇。

    “这三皇子为人心思不轨,你拒绝他的好意本就无可厚非,只是这人本就自大,而你为人纯善,又不是天天跟这些人打交道,便也情有可原。”

    赵安倾听他说自己纯善,心里再次欣喜,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更何况,你刚才出来,也是为了帮我,我心里明白。”沈顾如何不知道,对方是为了出来帮助自己演戏。

    对方想来也是为了维护好这个家,不陷于危难之中。

    “我与你既是夫妻,那些金银首饰,珠宝珍珠本就来历不明,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陷入苦境,若出了问题,连累你也连累我。”

    赵安倾神色娇羞,她眼下有意想要拉拢二夫妻关系,互相亲近。

    但她又不知如何主动,倒是言语之中,还是含蓄。

    京城之中,三皇子做什么的,果然大家心里都明白。

    “他常剿匪,颇有收入,可是来历不明,所以无论如何,今日的金银首饰,我都是不能随意收授的。”

    赵安倾微微点头,这人小心谨慎,倒是让人万分放心。

    “来历不明之物,我们自然不能纳来。”

    “所以说你出来也是帮了我大忙,否则以三哥的性子,未必会如此深信于我,就算是真的相信,没有你出面,他怕是也会心中对我的再三拒绝,有所不满。”沈顾叹了口气。

    赵安倾神色柔和。

    这人对事的分析,对人的了解,都是她所不能及的。

    只是,自己方才出来,本是想帮他忙,没想到却差点出了岔子。

    “但还是差点出了岔子,下次我却是不敢随意出来。”赵安倾神色黯淡,小脸颓废。

    沈顾笑着道:“人都是练出来的,抛头露面是不合适,可是若是经历得多了,于你亦有好处,为何不出来?有我在,我自能替你牵扯一二。”

    人的心情要好,就是不能过于瞻前顾后,神思忧虑,否则如何能生活美满,笑口常开?

    对方愿意出来,维护这个家,不陷于危难,沈顾当然举双手赞成。

    “锻,锻炼出来的吗?”赵安倾双腿微拢,心里自是几分欣喜,见他在自己犯了错,如此鼓励自己,更是眼眸春情浓浓。

    “当然,每个人都需要有所经历,有了第一次,往后就更知如何轻松踏河过坎,领略旅程的其中美妙,若是第一次就退了,如何能知道接下来的旅程有多美好?”

    沈顾当然希望,夫妻二人,一起维护好家庭情况。

    不管接下来二人走向如何。

    可是生活同样需要两个人互相维持。

    赵安倾红着脸,羞涩道:“你倒是会安慰人。”

    沈顾叹了口气。

    “我倒是希望你我,都能携手互助,和谐的家庭,同样需要你和我一起出力。”

    “那为了家庭和谐,我以后就多陪着你就是了。”赵安倾捏紧自己的衣服,红着俏脸,道:“我不出来,你这人也总乱说,说什么你我一夜,我怕闹腾,你这不凭白叫人误会。”

    沈顾一怔。

    他刚才还真没想到这一点更深入的原因。

    “我不是怪你。”赵安倾见他怔神,低着头,露出白嫩的脖子,脸蛋儿娇羞。

    “我是不想别人听着,让他们胡思乱想,我是你妻子,却是不能被其他人这般乱想入非非。”

    沈顾点了点头。

    那自己可以想入非非吗?

    但他却是不敢问的,以免破坏了眼下两个人的和谐,毕竟眼下比气氛,对于维护整个家庭和睦,万分重要。

    “我明白。”

    “还有你说什么新花旧花……”

    “我知道,下次不乱说。”

    赵安倾脸蛋再次绯红。

    “你竟是乱说的吗?”

    沈顾一怔,看着赵安倾神色几分难受,赶紧安慰道:“当然不是乱说,若是乱说,我后面也不会再三强调你的好,如何有这些心思?”

    这女人别的都好,就是挺容易委屈。

    赵安倾心里一喜。

    “那,那你既不是乱说,那你说这些做甚?”

    “他们夸都不会夸,再怎么说你都是我老婆,还能被他们比了去,再者,你是我老婆,哪里轮得到他们夸。”

    沈顾摇了摇头。

    赵安倾细细琢磨了一下,细若蚊鸣道。

    “那我若不是你娘子,你便不会如此夸我了吗?”

    这都什么令人麻木不仁的问题……

    自己这娶来的娘子,怎么开始有些奇奇怪怪了。

    “当然会了。”沈顾自然不会让她心情不好,宽慰道:“你本就貌美,如何不能夸,换个其他人,我却是找不到这等词汇,只因是你,才能信手拈来。”

    赵安倾心里欣喜,抬起眸子,胸脯轻轻起伏,遂又移开,脸蛋儿带着粉润晶莹的色彩,

    “既如此,就不是乱说,不是乱说,那便跟他们多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