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改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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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要响

    崇祯七年五月十日

    早晨

    天阴,气温宜人

    张克清发现自己自从来了这边以后就没有睡过懒觉的时候。

    不是他不想睡,而是在这边一到了晚上就漆黑一片,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方式,除了每天早睡,就不知道可以做什么。

    早睡自然会早醒,谈什么睡懒觉?不用做事了。

    一大早起来后,张克清就去马棚那边给自己的战马加点草料去。

    毕竟今天还得劳累它,自然得对它好点。

    等弄完这些琐事事,张克清也开始上街找早点摊档买东西吃去。

    客栈虽然有饭肆,可却不会去弄早点。

    大明是有一日四餐的情况,即有早点,也有夜市。

    但这些东西都得是较大的城池之中才会有,毕竟大城市里有钱有闲的人可不少。

    而且大城市中,做买卖的人也多。他们一大早就得起来忙碌,时常要忙到中午才能去吃饭,所以早上自然需要吃点东西顶下肚子。

    夜晚难得空闲下来了,在宵禁前也可以买点吃的回去犒劳一下自己。

    至于乡下村落或者小县城,还是一日两餐为主,即朝食和夜食。

    朝食一般是在上午的9点半到10点半,夜食是下五的3点半到5点左右。

    乡村小县城对早点和夜宵的需求都不大,所以自然也没有什么人去做这些。

    早点自然都是以简单便捷为主。

    张克清在城内转了两条街后,这才发现了有卖早点的摊档。

    早点摊档卖包子、馒头和油条。此时在买的人还不少,张克清在早点摊档买了几个包子吃完后,又开始在城内转了起来。

    此时,城内的商铺也陆陆续续的打开了门开始招呼起了生意。

    终于,范家布庄的商铺再次打开了门。

    张克清有意无意的从其门前经过,店铺的小二一眼就看到了张克清,然后连忙回去跟自家的掌柜范思贤禀报道:“掌柜的,我刚看到了陈公子了。”

    范思贤,范家旁支的子弟。

    昨天他因为收来了三匹锦缎和六匹丝绸被主家的人很是夸奖,甚至还直接赏了他30两银子。

    所以今天一早,他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哪个陈公子?”范思贤此刻的心还神游在昨晚美娇娘身上。

    “就是昨天卖丝绸给我们的那个陈公子啊!”昨天张克清出门的时候可是赏了他一两银子的赏钱,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张克清呢?

    “快...快去请他过来喝茶,就说我还有点事情想要跟他商议一下。”范思贤立马对着店小二说道。

    所谓的事情,无非就是想要张克清再搞多点丝绸、锦缎来卖给他。

    特别是锦缎,那是畅销品,后金那边需求得厉害。

    店小二接到命令,立马离铺去找张克清去了。

    张克清是有心逗留,所以店小二很容易就找到了张克清,把他请回了范家布庄之中。

    “范掌柜的,听小二说你有事情找我?”张克清进店后便对着起来相迎的范思贤问道。

    “对,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家目前急缺一些丝绸和锦缎,昨天听你说,你还有一些,不知道还有多少,能不能都卖给我?”范思贤也没有藏着捏着的意思。

    “我手上是还有几匹锦缎和十多匹丝绸,不过家里可能会用得上,我也不能全部卖给你不是?再说了,昨天卖出去了这么多,我现在也不缺钱花了。”

    看着张克清一副“我完全不想卖”的意思,这可把范思贤搞得有些着急了。

    最后,范思贤是各种好话说尽,最后还答应在原来的基础上每匹再加二两,才让张克清“勉为其难”的答应再卖给范思贤三匹锦缎和五匹丝绸。

    大概是半个时辰的意思,张克清用粗布包了三匹锦缎和五匹丝绸走进了范家布庄。

    交易很成功,等张克清从范家布庄出来的时候,他获得黄金60两,银子242两。

    出门的时候,他还给店小二打赏差不多二两的银子,让店小二很是高兴,对着张克清是各种谄媚地笑。

    同样是事情在满清“八大皇商”家的布庄那再次转了一圈。

    今天一天上午,张克清共获得黄金430两3钱6分5厘,白银1181两5钱4分。

    为了携带方便,张克清把黄金和白银几乎都充进了“系统商场”。

    此时,张克清在“系统商场”的黄金余额为:717.825两,白银余额为:3112.366两。

    连“系统商场”的时间,都被张克清充值五百两下去,如今的时间为15263分钟

    除此之外,张克清身上有白银89两5钱4分,铜板231文。

    来宣府镇收获之丰,确实是出了张克清意料之外。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点银子在大明似乎压根就算不是什么。

    崇祯九年,满清入关京畿之地,掠夺人口十七万多,掠抢银子就去到了85万两。

    这还是上交的有记录的银子,没有记录的,就不清楚有多少了。

    而李自成在京城二十天,就拷问出了7000万两的银子。

    自己这点算什么?

    时临中午,张克清腹中也感到了饥饿,就想着吃完中午饭自己也时候回去了,免得回去太晚了得走夜路。

    可张克清刚坐到饭肆的桌椅下,点完饭菜闲看时,却发现街道路牙上,有三个身穿破旧鸳鸯战袄的年轻士兵正坐在那里哭泣。

    或许是受到了对后世军人敬重所影响,张克清竟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问道:“你们三个在这里做什么?”

    三个年轻的士兵看到来人是一身的绸缎装,必然是非富即贵,而且他还完全不惧怕他们是军人的样子,估计是某家大人的公子。

    于是他们就好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一股脑的说出了自己哭泣的原因。

    原本他们的饷银自崇祯四年起,就一直拖着没有发放过了。

    别人都还有些灰色的收入,比如那八大皇商要出关走私,需要孝敬边军的将领,将领为了堵住下面人的嘴,也会给与他们一些好处。

    可是他们没有。

    所以他们只能是靠着父母妻子外出帮工来勉强存活。

    可是随着近几年来灾情越来越严重,流民越来越多。工作很多人抢,粮价也上涨得厉害。

    家里人外出帮工的钱已经不足以维持家中最基本粮食开支。

    此时,他们家中已经是揭不开锅。

    所以他们就想着去军中要点响银回来购粮,结果却是被打了出来。

    想着在家中挨饿的亲人,他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在这里哭泣。

    所以他们希望张克清要是认识上面的人,能不能跟上面的人说一下。

    他们也不要多,哪怕是给几个月的也行,好让他们可以有钱买米下锅。

    闻言,张克清沉默了。

    作为招募的营伍军,他们的没有军田可耕种,只能拿响银。

    而他们的响银也才是1.5两一个月,朝廷还能拖欠个几年,大明也是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