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文蓉的历程

    苏乐文说不行，喝酒必须得有盐味的下酒菜才行，他去房车冰箱里拿两根哈尔滨红肠来。

    在喝酒时，蓉蓉讲了一下她的历程。

    高中毕业顺利考上西南财经大学，妈妈说的那个做一周礼仪小姐是出名了，但感觉对后面的学习有负面影响，反正后面所有的信都不敢拆开看了，大男孩知道是什么意思不？高考那年，学校出了问题，不是她出问题咯，是学校里出了问题，导致她们这一届普遍没考好。当年也想填报对外经贸大学，但老师说分数少了，录取不上，第一志愿就填报了西财大，第四志愿是外经贸大学。

    毕业时考入财政厅，两年后来神农县挂职锻炼，这个时间大男孩应该正是去深圳的时间。结果一直在神农工作了九年。因是从财政厅下来的，在财政厅认识的人就多，去财政厅要钱就比较方便，有钱好办事，这些年给神农确实做了些贡献。去年给一中的那个财政支持，也是通过财政厅到教育厅以专项资金转过来的，一个报告，几个电话就搞定。

    国家有钱，只要真想为人民办事，找准门路，真能为老百姓做很多实事，过些日子去省城感谢领导时，再帮一中要点专项资金下来。神农县南部有一个乡，通过她的联络，从国家林业部要了不少钱，建了一个园林果木培养基地，其实是一个风景区，那个老总会来事，下次休假带大男孩去那里玩一天。大男孩如果喜欢吃狗肉，可以带一中的同事去那儿吃一顿，跟同事搞好关系，有利于工作，特别是那些突破传统观念的工作的推行。

    政府的男人说那儿的狗肉做得很好，到时她电话给那老板，肯定会好好接待的。或许那老板有小孩在一中读书呢。政府的男人去那吃狗肉是经常性节目，有老多相关笑话，有时间让陈秘书来讲咯。

    电力呢为神农争取了一个大的水电站项目，明年可以发电了。十六个多亿，这个是国家立项的，但没去BJ就办成了，是新省老一从京城带来的项目。交通方面争取的大项目更多。这两年主要向上级争取新农村建设项目。都有老关系，她要钱还是很方便，现在做书记，等于是帮自己做事。现在的那个常务副县长也有省里的关系，也能要到钱。他比大男孩高五届，也是空降下来的，从交通厅空降下来的，他的专业就是交通建设方面的，可能是省老一欣赏的年轻人。比大男孩大十岁，高考复读了两年。要加快前进的步伐，否则后面就难进步了。

    停了一会，蓉蓉对苏乐文说，有些事情大男孩不要去打听得太仔细，否则我们可能走不下去。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是后面做一个好妻子，好好陪伴大男孩。

    苏乐文上前抱了一下蓉蓉，说他能理解大家的不容易。往事如风，让它消弭于无声吧。

    蓉蓉突然笑了，说那天婕妤是坐头等座过长沙的。婕妤美得真有一种富贵气，那天送她下来，办退房手续时，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观察了一下，举手投足之间真有一种富贵气势。

    看苏乐文不作声，文蓉便问家里那些美刀是从哪儿弄来的？

    苏乐文告诉蓉蓉，主要是上次带蓉蓉去的那公司赚来的。是他与一个学外贸的同学和一个学机械专业的同学，办了那个机械设备进出口公司。上次带蓉蓉看那家公司时，我们只在老总办公室坐了一下，就送蓉蓉去财务处玩了，那栋楼里我们有两层写字楼做业务的，他们两人在打理。

    这几年好做，中东那边订货的预付金都是美金，每年将茂名生产的那些石油加工设备出口，就能赚老鼻子的钱。公司刚开办时忙，我要去帮忙，英语就是在帮忙时提高的，尤其是口语，现在跟老外对话没点问题。

    这两个同学人很好，开始他们在公司里做，后面才跳出来自己干，但他们也是农家孩子，初创业没资本，我呢正好积累了一笔钱，补习学校开学时，收的钱真是大数字，给他们俩投资时，妹妹有担心，因为前面投资了三个厂子，花了不少钱，妹妹担心进出口公司将资金套牢了，老师工资不能及时发放就麻烦了，我试着跟老师们说，头一个月的工资暂时延期一个月发行不行？老师们说，苏总如果有资金压力，苏总给新进老师先发放生活费，后面再补齐就行，好多老师写出书面申请工资春节前发足就行，真的很感动，当即决定就干咯，想不到干得非常好，每年三人能分不少钱。两位同学他们的收入交夫人掌管，我的交妹妹掌管，三个人经常调侃说，我们都在为美女打工。

    在深圳时，一月至少要聚餐一次，三个人的酒量都相互清楚，喝到五开就停杯，就回办公室喝茶。另外通过补习学校，认识了许多办实业的学生家长，联系货源就方便，因此做得很顺利。这边一毛钱一颗的小螺丝，出口可能能赚一毛五。最多的一次是我谈的，赚了二毛二。我们内地的民营企业呢，在材料与成型后工艺处理不过关，那些老板可能是书读得少的原因，缺技术，更缺理念，我如果不来神农教书，接下来就是在机械厂，就是爸妈管理的厂子，开设一个专门生产螺丝的车间，对外接订单，我自已对这些技术也不太懂，但我知道从哪些大学能找到这样的人才，广东机械学院有一个认识的讲师是这方面的专家，估计现在是副教授了。等这边的校长工作稳定下来，我还要办个这种厂子。

    如果哪天做教育做累了，就回去做生意赚钱。如果蓉蓉有理想，你放肆去追求。我为你守好家这个大本营。等你生了孩子，就让你父母在深圳带孩子，房子我已经准备好了，不是我们这次回家住的那套，是另一套，更大，花园也更大。那套别墅合算，当时花了二千二百万左右，相当于捡漏，那个人急于移民，跟爸妈住的别墅的前主人是同学，求我置下的，现在升值就超过五千万了。他们年轻时都是些狂热的理想主义爱国者，移民就不是坚定的爱国主义者了。

    苏乐文打开手机相片册，让蓉蓉看别墅的视频。

    蓉蓉看完后，问大男孩这栋别墅能不能加上她的名字？苏乐文说，这有什么不可以，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也没关系。我可从没想到我们之间有财产切割的那个日子。说内心话哦，只要你后面不跟其他男人有牵扯，前面你的事我不追究，如果听了肯定有心痛，心痛你受的委屈。后面其他的事我都随你，生活奢侈点，我能养得你起。成长要花代价，我自信有能力帮助你。看你穿着哦，虽然讲究品位，但并不追求奢侈，包包中只一只是奢侈品。当官呢，有些人目标远大，亲爱的好象是这类女强人性格，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说实话嘛，对某种模式官我不看好，没兴趣。在大学时，有一个副校长就这样的官，听他讲话特累，还喜欢表现，有回让我帮他写讲话稿，我直接拒绝，让老师骂了一回，骂我也不写，我的文稿让这没水平的人念，对我是一种污辱。

    文蓉靠过来吻了一下苏乐文，说谢谢亲爱的。她那套房子是按揭的，每月还要还两千按揭。苏乐文问文蓉是在哪个银行按揭，将手续给他，一次将按揭还了。怎么当个这么大的官，又不用负担父母，置套这么小的套间还要按揭这么多。

    文蓉说她前面的生活其实很迷茫，感觉日子没有希望，就一门心思谋求升职，想用升职麻醉自已。有些收入主要用于打点上级关系去了，如那个县长，她到这儿挂职时，他做副县长但不分管她这一线，他家新房子入伙，她直接给了个四万的礼，想不到他竟然还告她的黑状。大男孩以为所有人的官职是象你一样是干出来的呢。你工作干出了成绩，如果这成绩有利于领导的政绩，领导至多会表扬你奖励你，但要在提拔时想到你，只能是走其他途径。

    大男孩能一步登上一中正校长位置，除了大男孩你有目共睹的骄人成绩和能力外，一中校长还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的岗位，加上欧阳书记爱惜人才，你对一中这一通操作，正好有利于他的升职加分。从去年到今年，神农各项工作中，最亮的一点就是一中的备考与高考。

    在财政厅时，转正就提到做副科长负责全面工作，肯定让人嫉妒咯，就有人传我的位置是用什么什么换来的，其实我是用出众的专业表现与一些心计达成的，我也不解释，只是当时公开说，姑奶奶总有一天要做一个比厅长还大的官来证明，本姑娘靠的是能力。

    因此，我当时的目标是要做个高官，在下面官场摸排滚打几年后，发现自已还是幼稚了，就有些绝望，遇见了大男孩，我发现自已找到了一个强有力支持者，现在我又有了满怀的信心，至少要做到高官去。

    苏乐文诡秘地笑了一下，说本想打听一下蓉蓉的过去，但刚才已经说了不追究前面的事，因此就不打听了。蓉蓉想做高官，我全力支持，但如果要牺牲ST，我肯定不答应，如有这情况，我离开你不会，但肯定会将你禁锢在身边，我是男人，这事关男人的尊严。

    蓉蓉说她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再有这事发生。打她身体主意的男人肯定有，但打到她身体主意的永远不能再有，这点请大男孩放心。对了，大男孩，你做校长了，千万不要打女生的主意哦，弄不好就是灭顶之灾。当年我们这一届没考好，跟这有关。如果实在控制不住，就把婕妤带在身边，那个化妆品让安安去管理，少赚点钱没所谓。

    苏乐文说不用，他不会那样无聊的。对女生，他有源自内心深处的界线。爱学生我不会只停留在口头上，我要像爱自己的弟妹一样地爱他们。蓉蓉放心吧。

    老将婕妤带身边也不好，再一个，婕妤与艳姿估计每月都会开车过来，我准备让她们放一辆车放衡阳东站，坐高铁到衡阳再开车过来，回去也这样走，这样人轻松咯。顶多是多付点停车费。艳姿说她们来了不来一中，去她娘家，我再过去。

    蓉蓉说别这样，老去艳姿娘家可能更容易暴露，车子按大男孩的想法走，她将那车牌号让她小区的门卫登记一下，直接去她那套房间，即使有人看见她们去房间也没什么说法。但要少在一中露面。下次她们来了再商量吧。

    说完，蓉蓉说，谈论这事有刺激作用。她有想了，喝完酒收场睡觉去。

    喝完酒，苏乐文清洗好杯子，去洗澡，洗好澡后将衣服放在洗衣机里漂洗，顺便将蓉蓉的裙子手洗挂好。

    回到卧室，蓉蓉笑大男孩真磨叽。她刚才说了有想了，大男孩特意磨叽。

    陪学生早操后，去鼓励了一下军警班的学生，高一高二四个军警班学生热情高涨，主动联合申请与高三学生同步，理由一是有更多的学习时间，二是例行训练不间断，三是那些要用中药干预的学生方便喝中药。现在晨跑时竟然自发地背化学方程式和其他学科的的概念了。

    苏乐文从食堂打了早餐回房间，又安慰了一通蓉蓉，再陪蓉蓉早餐。早餐时，蓉蓉夸奖大男孩在床上威猛，苏乐文说他正处在这年龄。

    蓉蓉说理解，就问大男孩有没时间，今天还在国庆长假期间，让陈秘书取消去工业园的视察，或去工业园区走一下形式，今天陪她去什么地方玩一天。

    苏乐文提醒蓉蓉，她今天可能不能休息，昨晚政府办和深圳商会都给了他信息，好象广东神农商会今天在政府有一个什么会议，会议安排里有县高官讲话一项。可能是趁那些商业大佬提前回来过中秋节召开的。神农有一批要广东发展得比较好的工商人士，在深圳时，艳姿认识一些，在广州时，通过一个朋友接触过几个神农人。有个做连锁公寓的做得不错，不知是不是商会正副会长。

    蓉蓉好奇苏乐文怎么加入了深圳神农商会。苏乐文说他也好奇，他在这边入职没两个月，深圳神农商会就电话联络他，让他加入深圳神农商会，春节前那个商会会长周先生还来一中专程拜访了他。相应表格寄到了神农一中。艳姿也加入了深圳神农商会。艳姿加入还可以理解，因为艳姿外婆家是神农的，艳姿读高中前一直在神农读书，可能深圳神农商会有她同学推荐参加的。前面不是说过一回在深圳的神农人有认出他的嘛，他们可能以为我是神农子弟或神农女婿。

    苏乐文翻开微信给蓉蓉看。

    文蓉便电话给陈秘书，问政府那边是不是有个活动要参加。陈秘书说，贯例是书记可以不到场，但今年呢比较特殊，广东商会那些人好象清楚书记跟苏总的关系，就强烈要求安排书记讲话。昨晚广东商会会长带深圳商会正副会长找了她，一是确定书记在不在神农，二是书记新上任，他们想拜访一下书记，三是敬佩苏总放下赚钱的事，来到神农为神农的教育事业奉献情怀，想结识一下。广东商会可能会特别邀请苏总参加今天的会议。他们以为书记跟苏总从前就认识，昨天听她说苏总来神农一个月才第一次见到书记。他们就更好奇更敬佩。

    苏乐文翻看手机，发现深圳商会会长是单独给他发了条邀请信，因为没有回复，连续发了三回。

    苏乐文拨通对方电话，告诉周会长他是苏乐文。周会长说昨天不清楚苏总回到神农没有，一中领导说苏总回深圳了。发了三个短信一直没回复，以为苏总很忙，就不好直接电话给苏总。苏总也真是个大忙人，既要为神农人民管理好一所大中学，又要远程指挥广东那边的大产业。

    苏乐文便哈哈起来了，说他没周总嘴里那般能耐的。神农一中吧，主要是同事们在爱岗敬业，广东那边呢小打小闹的，合伙人很忠心负责。今天参加会议吧，到时跟神农在广东的精英们结识一下，神农一中的发展，还需要各位大佬的帮忙和支持。

    会议十点召开，蓉蓉说她先回家换套衣服再出席。苏乐文说他等会自己开学校的公务车过去。

    苏乐文好奇县长不亲自邀请文蓉出席会议。

    文蓉解释是跟商会见面，商会有表示，有时候很大，估计今天就很大，通知谁不通知谁是有讲究的。如果县长通知她而没有通知副书记，某个副书记或许有想法，因此都由政府办先跟主要领导的秘书联系。大男孩今天参加会议，肯定是双重身份，因此后面也有一份表示，那是一中校长身份的。如果以商会身份，就是接受政府一份礼品，荣誉性的。不过，如果大男孩将自已加入了深圳神农商会的信息传播出去，神农人，尤其是广东神农商会会员会对大男孩更有好感。大男孩可以尝试从神农招些员工过去，一个人在当地群众中口碑好，工作容易开展。神农民风纯朴，只要你对大家真心的好，他们便真心地拥护你。

    陈秘书开车接蓉蓉回家换服装。苏乐文电话给王群，问他有没有参加一下今天那个会议的想法。王群说，苏老弟不太清楚这些程序，没邀请是不能参加的。

    九点半，苏乐文开车到会场，深圳商会的周会长有过一次见面，其他各商会会长和广东总会会长与副会长基本不认识，他们中有些人讲的方言都听不太明白，幸好相互交换了名片。文蓉和杨县长及相关领导是九点五十到场的。看到苏乐文跟广东商会的大佬在互动，杨县长便笑苏校长，今天是坐商会一边呢，还是坐县委、政府一边。

    苏乐文笑着说，今天无论坐哪边都吃亏。坐商会一边吧，深圳商会正副会长和广东总会正副会长，那是大哥与大大哥。坐神农这边吧，书记县长副县长，局长局长局长最低是局长，哪个都是上司或上司的上司。

    陈秘书赶紧提醒今天参加会议的还有人大、政协主要领导。

    苏乐文便自嘲说，他根本不懂行，今天主要是抱着结识一下神农在广东的各位商业精英大佬的初衷参加会议的，感谢深圳神农商会特邀他参加会议。

    文蓉便说大男孩不要贫嘴了，以为是你们东北的乡村大舞台呢，你跟陈秘书唱二人转呀。找到你的位置坐下。

    果然在政府一边。

    苏乐文坐下后，常务副县长主持会议，宣布会议开始。首先就是文蓉讲话。

    文蓉站起来，首先表扬县委办秘书组已经帮她写了一篇热情洋溢的讲话稿，但她今天想脱稿发次言，如果讲得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指正。

    文蓉首先夸奖了一通广东商会的精英。夸奖他们的位置不是上级委任的，完全是靠他们自己用聪明才智，用辛勤汗水，有时候甚至是泪水或血水拼出来的，向各位精英致敬。搞得商会会长感动得带头起立致谢。

    接着夸奖商会精英坐到这个位置，没有向国家与社会索取什么报酬，反而是拓展了为大家服务的层与面，这种勇于担当与奉献的精神值得学习。

    再次夸奖了欧阳书记与前任县长在联络神农在外精英，细数了在招商引资方面做出了卓越成绩，做出了经验，做出了新意。

    最后以县委县政府的名义保证，她与杨县长新一届神农县委、政府、政协和人大，将为各位在外精英解决困难、提供平台和加强联系方面要做得更好更具体更有创新。

    接着是广东商会会长发言。

    在自由发言阶段，常务副县长点名让苏校长发言。这称呼有说法，这样一来，就是告诉广东商会，苏乐文这次参加会议主要以这边的身份出席，等会要给表示的。当时苏乐文肯定不清楚这些门道。发现在政界混的人都是些人精。

    苏乐文便从感谢深圳商会将他纳入深圳神农商会开始讲起，说有些亲情是天然的，如兄弟姊妹，如在座各位出生在神农的业界精英加入当地神农商会。有些感情是因为爱上而培养的，如朋友，如夫妻。本人对神农的感情是后一种，是因为爱上了神农这个神奇这个地方，才很荣幸地加入神农深圳商会。

    把大家说笑了。常务副县长也是外地人，便插话说，他也是第二种人。

    苏乐文笑着向常务副县长做了一个隔空握手的动作，接着感谢神农县委、政府、政协与人大，首先让他报国有门，其次一年时间便让他有了一个更大的报国平台。

    高官插话，说苏校长的成功完全是靠聪明才智和辛勤汗水干出来的，一年时间不到，就将一中一个完成指标都有困难的年级，在今年的高考中以超出指标483名学生的战绩刷新神农一中高考纪录，创造了一个高考神话，省市政协界都很关注这一高考奇迹。政协与人大，强烈呼吁政府要对苏校长及上届高三队伍进行更具解放思想的奖励与表彰。下面百姓反映，上次的高考奖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打折过大。

    苏乐文向高官做了一个感谢的手势，说他体量政府的困难，虽然有些成绩，但能将神农子弟培养好，就是最大的慰藉，就是最大的成功。

    杨县长带头鼓掌。

    谢谢大家的掌声后，苏乐文继续说，他下面要做一个调查，请商会朋友配合。请广东商会界人士，是神农一中毕业的请举手。苏乐文率先举手，并解释，如果他出生在神农，他自信能考入一中，他在老家就是一中毕业的。

    结果加上苏乐文的三十三个人中，只有四个人是神农一中毕业的学生。

    大家都面面相觑地望着苏乐文，蓉蓉甚至有些担心的表情了，高官与人大主任都是神农一中的学生，好些局长也是神农一中毕业的，自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苏乐文让举手的人放下，并表示感谢。说，或许大家以为我看到这个结果会有尴尬难堪，其实刚好相反，我在内心里有些小高兴。

    苏乐文一说有些小高兴，大家可能感觉面前这个人有些匪夷所思。苏乐文说他为什么高兴呢？因为有理由，现在将理由向大家汇报一下，如果大家认同，最后请给我一点掌声，如果不认同，请不要鼓掌。说定了哦。一副大男孩样范。弄得几个在会场的秘书咬着嘴唇止笑，陈秘书就是其中一人。

    三十二个广东商会精英，仅有三人是俺们神农一中培养的学生。这说明两个问题，一是咱们神农子弟具备做精英的先天素质。因为没经过一中的培养就能如此成就，如果在大家少年时，让一中培养一下呢，是不是更加如虎添翼，更加成就辉煌呀？第二，一中培养的业界精英比率偏低，说明咱们神农一中的教育方法，甚至是教育方向出了问题，前面为神农人民少培养了很多精英。因此我们要改变教育方法，甚至是教育方向。

    打个比喻，就象在自家门前小河里，证实了沙子里有不少金子，同时也找到了我们淘不来金子的原因，是难堪还是高兴呢？我选择高兴，因为只要改进方法，我们就能淘到金子，成为富翁指日可待。挣到教育上来说，就是神农子弟优秀，如果俺们一中更换教育方向与教育方法，神农子弟成才的目标指日可待。我刚才说内心里有些小高兴就是这个道理。

    蓉蓉听完舒心一笑，带头鼓掌。

    苏乐文双手抱拳，转着身子感谢各位的掌声。然后说他将向大家汇报神农一中为了改变这种局面，正在推行的两个教育新举措。

    一个是成立对一中毕业学生的关心与促进办公室。简称‘关促办’。改变我们习惯了的毕业后对学生不持续关心，不持续鼓励促进的搞法，对学生终身进行关心、点拨、指导、鼓励和促进。这样讲可能有些空洞，我用几个具体的案例来说明一下吧。

    第一个案例，就是学生考上大学后，因为配备了电脑与手机，就有许多学生沉迷于电脑游戏中或刷视频中。如果这个时期，高中时代的老师与学校时不时地提醒一下，至少有一定效果吧。大家回想一下，人生中是不是高中老师的话最能听得进去呀。

    第二个案例，就是我们考上大学的学生毕业时，是考研，是就业，是创业，还是考编，大多数学生家长不清楚，这时候如果有懂行的老师指点一下，是不是让孩子们少走几多弯路呢？其实，像我们神农子弟这种现实情况，考编是成本最低却有可能产出最大的选择。如果我们从大一开始，就持续不断地向我们一中的学生输灌这一观念，并关注他们，帮助他们，鼓励他们，促进他们，多年以后，全国各地都会有我们神农子弟在从事国家管理工作。考上大学，只是一种人生的初级准备，考上编制，才是一种人生定位的选择。

    说到指点，我突然想起，在广州读研时，跟广州神农商会会长陈总有过几回交往。陈总好像是神农三中毕业的学生，高中毕业后南下广州，开始做一个打工仔，但陈总呢，不只是运气好，还智商高，情商更高，一进入厂子，就虚心跟那些老师傅老领导请教，那些老者看到陈总虚心好学，就指点他努力的方向，经过几年的打拼，陈总的事业做得家大业大，风顺水顺，陈总自已说说我讲的有错吗？

    陈总站起来说奋斗的历程确如苏总所言，得到了许多前辈的指点与帮助。感谢苏总还记得几次饭局上的感慨。苏总酒量好哦，中餐兄弟们喝一个？苏乐文说，必须的。

    苏乐文便说，咱们身边就有成功事例告诉我们，在走向成功的道路上，我们的学生需要母校与家乡持续的关注与促进。神农一中这项工程交由王群书记具体负责。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一中毕业的校友应该在网上可以浏览网站了。文书记昨天说她捐一年的工资，我也不清楚她一年工资是多少，便让她捐十万。钱已经到帐，只是名字还没有公布，要等专用账号申请开通后才能公布。

    自然是一阵掌声。

    第二个举措就是从高一开始成立‘军警班’，这些学生高考的目标就是瞄准填报军警院校。

    接着苏乐文讲了一下军警班的学生如何通过锻炼增强体质的设想，如何通过中药干预降低南方学生肝功能几项指数达标的设想。

    后面大家的发言就踊跃起来了，听到文书记向一中‘关促办’捐了十万，那些会长便提议，广东每个地方商会捐款十万，一定要将那个‘关促办’和‘军警班’办好，这真能为神农子弟提供一个极佳发展平台。

    最后县长作总结，散会时，果然有一个大礼包，文蓉让陈秘书将她与大男孩的一同领了。

    中餐政府招待。因为喝了不少酒，蓉蓉便带大男孩回她的那套房间午休。午休时看到大男孩又昂扬了，便笑大男孩要求这样强烈，真让人难以相信从前身边竟然没有女朋友。

    苏乐文的解释是蓉蓉太漂亮了，看见了就有冲动。如果换个其他姑娘，他可能就没冲动。蓉蓉便问看到她的秘书有没有，苏乐文说如果两人在私密的环境下看到，肯定会的。陈秘书其实是一个美女呢，但她有两点没把握好。一个是头发，整了个干练型的，让人觉得呆板了，她应该整个清秀型的发型，那就清纯可爱了。另一个是穿着，不敢突出自已的优势，过度职业化。例如胸脯咯，本来她的R型很美，可以通过穿着将那块修饰成让视线沉沦的乐园，她却穿成让目光逃离的断崖。

    文蓉想了一下，说大男孩说得有理呢，下次提醒一下红红。苏乐文轻轻提醒，陈秘书就在她套间的次卧午休，声音小些。

    文蓉与陈秘书午休后去县委了，苏乐文起床洗漱后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第二节课了，苏乐文巡视了一趟高三的教学情况。带着李修民巡视了一下高一高二教学楼，看到返回学校的学生在教室里安静地看书做试卷，苏乐文对李修民说，学风完全形成了，后面主要是保持。教学部门要举办一些学习竞赛活动。

    苏乐文想起蓉蓉说她后面常来学校睡，便计划在冰箱储备些食材。在食堂晚餐后开车去了超市采购。回来时想起尾箱里有深圳过清北线学生家长送的茅台，这些茅台是家长说苏总为献情怀没参加孩子的谢师宴，让艳姿转赠几瓶好酒感谢苏校的。电话给康校长，问他在家吗？给两瓶深圳学生家长送的酒让康大哥分享。

    送完酒回到房间，收拾好后去教学区巡视。

    去巡视了三个年级的晚自修情况，向值日的行政人员了解一些情况，整体感觉很满意。

    给蓉蓉发条微信：天上云碎月匆匆，我家明月几时回。

    一会儿收到蓉蓉信息：一小时后到家。

    苏乐文回到办公室，浏览了几份文件，安排了学校对应的人或处室对接。跟广东那边联系了一会，在办公室唱了几首歌释放心情，便收拾回家。

    到家时，蓉蓉已经坐在客厅里喝茶，告诉大男孩，今天省里来的几个人，她必须出面接待，酒喝不少，但收获也不小，心情很好。

    苏乐文便劝蓉蓉去洗澡，蓉蓉便说她想泡一个澡。苏乐文便去浴室放水。顺便在浴缸里洒了一包玫瑰花。玫瑰花是刚才在超市特意为蓉蓉挑选的。本来苏乐文知道一些泡澡的中药，这次来不及配。

    蓉蓉在收拾带来的穿着，告诉大男孩她是陈秘书开车送过来的，陈秘书本想今晚睡这儿，她想泡澡，就让她回家了。等蓉蓉在衣柜挂好带来的衣服后，浴缸里水也已经准备好了，苏乐文便催蓉蓉去泡澡。

    苏乐文站在门口走廊上抽烟。一支烟将尽，蓉蓉喊大男孩进去有事。结果是问大男孩会不会搓澡。苏乐文笑蓉蓉忘记了他是一个东北大男孩，会搓澡是从小必须的。

    苏乐文从浴室的柜子里拿出一打搓澡专用的小手帕放在小凳子上，然后先帮蓉蓉搓了一个遍，再换了水，让蓉蓉仰面泡着，开起沐浴头帮她洗头发。

    蓉蓉说，刚才她能那么坦然让大男孩搓遍全身而没有一点羞意，说明她已经从内心到肉体完全爱上了大男孩。这一切都是大男孩的。苏乐文轻轻地吻了蓉蓉，说了一声谢谢。夸了一通蓉蓉的皮肤与身材。

    洗好头发后，扶蓉蓉起来擦干身体套上睡裙后帮她吹干头发。

    收拾好后，蓉蓉说大男孩肯定从前帮人这样搓过擦过洗过吹过，否则不会这样熟练。苏乐文诚实地点了点头，但告诉蓉蓉四个过程不是同一个人身上，再一个在咱们东北，特别是东北乡村，异性身体没南方人那样神秘。

    洗头发吹头发主要是帮奶奶和妹妹洗过吹过，可没现在这样好的条件，能让你仰面躺着，将头伸到浴缸端头那个专用洗发器上。奶奶和妹妹一般是弯腰低头，脖子上围块布，防止打湿衣服，让我一边倒水一洗。

    搓澡与擦干身体，主要是读初一时帮爷爷搓过，爷爷在读初二年级时走了。父亲长年不在家，感觉父亲一直在南方打工，即使偶尔在家过年，父亲也不让他动手，都是妈妈动手，爸妈感情很好，好象是娃娃亲，爷爷与姥爷是师兄弟关系。妈妈生下我在家呆了五年，后面就是生妹妹时妈妈一个人从广东回去住了半年，其他时间都在一块，奶奶说，结婚了，如果两人不在一块容易出事，一个家只要闹离婚，孩子就遭罪。

    他自已呢一般去公共澡堂跟同伴相互交换着搓。不过帮一个女同学搓过，当然搓的时候没蓉蓉那样全光着咯，合乎礼仪的。是一群男女同学在度假村泡澡时搓的。但有男同学手越界了。现在想想，即使当年那些男同学手越界了，男同学也没多出什么，女同学也没少了什么，大家都多一回美妙回忆。刚才搓澡舒服吧？我将外公教我的练功手法用在搓澡中，这手法是外公在我身上先用木板抽，抽完后让我躺在温水里这样推拿。在背上与大腿上那捏筋手法，我练了一个月才练成。

    蓉蓉说是特别舒服，在洗浴中心，按摩师也有手法，但感觉没有大男孩按着舒服，有可能那些按摩技师是女的，手劲没大男孩大咯。

    嗯，要用到功夫的。否则这么大的力道，会有痛感，甚至会让皮肤发红甚至发紫的。

    呵呵，大男孩老实承认从前帮姑娘搓过，肯定不止跟一个女同学搓过。大男孩你说吧，我不怪你。

    苏乐文迟疑了一下说，还帮一个高中女同学搓过。这个女同学高三不是一班了。她有白俄血统，我当时答应了她，主要是想验证一下捏她的筋是不是有那种酥麻感。结果她说有，那时还小，否则可能有故事。

    蓉蓉说一声大男孩肯定有隐瞒就去卧室，苏乐文自已冲澡后将浴室收拾干净，将衣服放在洗衣机里洗。

    学生起床时，苏乐文去检查值日教师到岗情况，然后从食堂打了两份早餐回来。蓉蓉已经起床收拾好在敷面膜，说昨晚忘记敷了。告诉大男孩，她今天去工业园视察，电视台与网媒同行，形象不能差。

    在中秋节前一天，前县长的违纪事件调查取证完全，转入违法调查取证。神农县科局级领导有三人受到牵连，都让检察院带走了。其中一人的妻子是神农一中的英语教师。苏乐文与王群一道找那位英语教师谈话，让她相信组织，安心本职工作，如果静不下心来，可以请假一段时间，正好有个生孩子的女教师回来上班，让她顶一段时间。

    英语教师刘英说她能顶住，她带的班让其他人带，她还有些不放心。苏乐文说刘教师早上哭过，脸上的泪痕也没洗干净，这样出现在学生面前有损刘老师的美女形象。说完起身打开柜子，给刘英一套‘蓝姿容妆’。刘英不肯接受，王群告诉刘英这是苏校自已公司的产品，算是苏校对她顶住家庭压力，坚守工作岗位的鼓励吧。

    刘英走后，王群说前面省纪检人员找他讯问了一些事。周副校长是刘县长关联的人，康老大瞧不起刘县长，有过正面冲突，上半年局纪检通过另外一件事，抓住周副校长的尾巴，才建议免他的职，如果深挖，可能问题更大。他这次作了如实的汇报。但愿文书记知道内情后对他没有坏看法。人在江湖，有时候身不由己的。

    苏乐文说应该不会，即使有，蓉蓉考虑我与王哥的关系也会忽略了。她好象已经决定嫁给我了。

    王群笑了笑说，坊间传闻苏老弟在深圳还有红颜知己，正替老弟在管理公司生产与财务。

    没有。财务管理是亲妹妹，补习学校和考研培训的管理是个美女，但我们从前没这种关系。另外几个项目的负责人是表妹或姨妈，东北女孩吧，一般颜值较高，跟我呢在东北老家就比较亲，有时外人见到我们在一块亲昵、随便，可能猜测我们是那种关系。传闻呢我是一向不去理会的。有次在深圳红树林公园，我一手搂着老姨，一手搂着老姨家小表妹照相，让补习二校的老师看见了，他们在学校笑我上个星期天在陪女友，我翻出亲戚群里的照片证明不是女友是姨妈与表妹。

    王群说老弟国庆节在群里发的两个视频，大家都说老弟家好象少数民族，女孩都漂亮。那个在这陪了老弟快一年的美女，当着文书记的面让老弟吻了一下，大家说，少数民族的女孩跟我们汉族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