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转换力量
哗啦!哗啦!
院落之内,董云星周身气机冥冥,穴道经脉中内力涌动,沿着刚刚推演出来的路线运行,发出长江大河一般的滔天之声。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是为上善若水……”
“玄冥者,风水也!风水相合,是为冰!”
“此功法虽然霸道至极点,带着寒冥之意,脱胎于真武圣君巽、坎两部的神功,又犹有过之,威力隐隐为八部之冠,却失之大道之意……”
在道家学说中,水至善至柔,有滋养万物的德行,又不与万物发生矛盾,乃是至道。
反观玄冥真功威力虽然巨大,却失去了超脱的本意。
虽可一时争锋,融合二部精华,力压八部,甚至成就神魔之躯,但再上却是无望。
董云星现在将其返本归元,又加入自身理解,威能还要在原本的坎部水行神功之上,并且,还有沿着道路继续走下去的可能。
只是顷刻间,他身上的内力流转,带了一种不同的气质。
温润泊然,上善若水。
功为体,法为用!
内力已经积蓄足够,再加上功法之助,破关也在倾刻尔。
哗啦!
在董云星体内,绵绵密密的内力仿佛水流一般,在几处隐秘穴窍位置盘旋往复,积蓄着力量,蓦然水滴石穿,好似大坝崩塌一般,冲破某个关隘。
“呼……”
董云星睁开双眼,眸子中带着温润之色,一挥手,一条玉带般的水流在手掌上浮现,曲折往复,刚柔并济。“经我推演,此全新功法虽然立足为水,却又非水,而是大道的承载!总有一日,必可吞噬其它八部神功,演化完整道意……”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八卦。
此时董云星所推演的功法,却是一路回溯,更有着强大的包容之能,或者说,变成了真武圣君传承的克星。
‘这玄冥真功,走了极端,必然是真武圣君融合两部神功而成,但我如今的功法,却包罗万象,可融合八部!’
董云星身上气息一变。气质却是泊泊温顺,又似揽括天地,有着一种‘道韵’。观天经又随之而变,对天地的感悟浮上心头。
“此功小成时即为万水之宗,更可海纳百川,融汇万象,成就大道,可名为‘玄水真法’!”
董云星欣喜想着。很显然,这‘玄水真法’,就是他在真武世界中的常规武力了。
否则,用超凡之力消耗实在太过恐怖“功法已经有了,接下来便是……”
一缕缕光芒,从识海中落下,又化为浑厚至极的内力。
玄水真法兴奋运转着,吸纳着这些内力,变得越发壮大起来。
“大乾的超凡武道,在此世受到压制转化为内力之后,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之前没有确定功法,不能转化太多,这次却是可以转化到极限……”
董云星强大的神念笼罩,消化着这股内力。
若是普通武者,一下奇遇,吃到了什么天材地宝,暴涨百八十年的内力,唯一的下场只有穴窍爆裂而亡!
但董云星不同!天宝太极图镇压自身。根本不可能出现任何问题。
一段时间之后,全身所有的底蕴都化作了内力。缓缓流淌在四肢百骸。
感受着四肢好像被浸泡在温水中一般的感觉,还有在玄水内力冲刷下,变得根根晶莹剔透,洁白如玉的骨骼,强大而坚韧的经脉,董云星不由轻轻呼出一声。
“我现在的内力,在地元境中已经是巅峰,只差一丝就要步入天象!”
世界规则不同,虽然现在就可突破,但董云星更愿意为了自身武道根基,而慢慢感悟,等待那一丝契机的来临。
“真武世界的天象级武者,能够引动外界天象,范围相当庞大……这实质上,就是一种领域!
“按照玄冥真功所言,此时的武者,已经到了神武世界的巅峰,再接下来,就是默默积蓄,脱胎换骨,追溯血脉与肉身的根源力量,破茧成蝶,涅磐重生,成就神魔之躯,自然而然进入神魔级!”
“当然,这个过程似乎极为危险,不说进入涅磐重生的标准,一般天象级根本达不到,就算进入脱胎换骨期,要铸就神魔之躯也非是如此容易之事,反而横死的居多……”
董云星眸中精光闪动:“引动世界之力,改造肉身么?何等偏执而疯狂的想法?并且居然还能真的成功!算是另辟蹊径吧!”
毫无疑问,这神魔级武者,已经步入了碎空的门槛!
但董云星却总觉得,这其中缺少了什么,或者说,走上了某种弯路。
不,或许不能说弯路,只能说是武道至此,似乎有了不同的分支,而这种一意强化自身肉窍,发掘血脉本源之力的道路,并不符合他的胃口。
“……对于真武世界的武者而言,他们体内血脉力量浓郁,天生体格强大,比较适合此路,但大乾世界,可没有这个便利……”
董云星略微摇头。
他想找的,自然是适合诸多世界,纵然被压制,也能最大限度发挥威力的最强武道。
看来还是得博采百家所长,或许能有着收获……”
“三阳宗一切已经对我无用,是时候该走了……”
董云星推开院门,又摇了摇铃铛,顿时见到林心兰款款走来,面上带着忐忑之色。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我收了报酬,自然要做事的,走吧!”
他淡淡说了句,立即令佳人脸上浮现出感激之色。
……
真武世界有着十大州,九十九郡,在进入武朝衰亡,宗派四起的乱世之后,已经持续接近五百年。
除了八大武道圣地附近,能略微有些安宁之外,其它各郡,宗派征伐不休,盗匪四起,民风彪悍,多习武以保命。
郡与郡之间虽然有所交流,但必是大型商行,雇佣大量武者,组成商队才能行走。
否则的话,对于普通人而言,区区百十里距离,便如同天堑一般,而州与州之间则更是如此。
大路之上,一支百来人的小商队,正被一支马队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