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归来之兄弟情深
繁体版

第二章 波云诡谲

    段誉一行回归大理,谈起萧峰的遭遇不禁神色黯然,又路遇慕容复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也觉得打打杀杀、争权夺利的确无趣。

    段誉现在虽然贵为大理国皇帝,但是并没有感到丝毫喜悦。父母的相继离世,让他悲痛不已;突然出现的亲生父亲,也让他措手不及;感情的挫败,王语嫣的拒绝,更让他备受煎熬,再加上名义上的兄妹关系,让这段感情变得更加不可能。

    一日,段誉正满腹心事地站在寝宫中,眺望整个大理的大好河山,忽然下人来报:“陛下,语嫣公主请求拜见”。

    段誉正在思念王语嫣,没想到她却来了,连忙说:“快请”。

    王语嫣一袭洁白的长裙,翩翩而来,像普渡众生的仙子,又像深居月宫的嫦娥,段誉不禁看痴了。

    “陛下,语嫣请辞。”

    “王姑娘,快不要这么叫我,我们之间怎么能这么生分呢,你还是叫我段誉或者段公子吧!”段誉急忙笑着回答。

    “那好,我还是称你为段公子,段公子,语嫣请辞。”

    突然,段誉反应过来,大急,喊道:“什么?你要走?这怎么行?”

    “是的,家母故去,葬在曼陀山庄,她生前孤苦,死后更加孤苦,作为她的女儿,实在不忍她继续孤苦下去,我想我应该回去陪伴她,日日焚香祭奠,祈祷她早日轮回。”

    段誉大叫:“王姑娘,你不能走,现在我初登帝位,人心未服,政局不稳,你就留下来帮我一下嘛!”

    “段公子,我一介弱女子,能帮什么忙?还是放我回家吧。”王语嫣态度坚决。

    段誉更加着急,生怕万一放走了王语嫣,以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喃喃自语道:“不行……不行,你不能走。”

    段誉摒退左右,抓住王语嫣的手,不肯放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激动地说:“王姑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其实我们不是亲兄妹。”

    接着,他把刀白凤讲的他的生父及前后缘由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王语嫣。

    王语嫣还在愣神中,屏风后面木婉清走了出来,忍不住喊道:“此话当真”。

    段誉和王语嫣惊诧之间,钟灵也从另一个方向走出来,连连道:“原来如此”。

    段誉知道此辛秘关系到皇室的颜面和父母的清誉,本不予告诉任何人,现在看到王语嫣要离开,一时情急说了出来,没想到隔墙有耳,也被木婉清和钟灵听了去。

    他连忙告诫三人一定要守口如瓶。岂不知还有梁上君子,把这则辛秘听了个明明白白。

    四人见面,各有各的心思。王语嫣对慕容复这个表哥用情至深,把段誉只当朋友,但也并不讨厌段誉;木婉清爱慕段誉,听到段誉并非自己的亲哥哥,心里欢喜;钟灵也倾心于段誉,听到和段誉并非亲兄妹,高兴地心情更是写在脸上。段誉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无可奈何,既怕木婉清和钟灵感情错付,又怕自己挚爱王语嫣不钟情于自己。

    这真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木婉清首先打破了沉默,说:“段郎放心,这件事事关皇家的颜面,我们绝对不会外泄的。”

    “是啊,段哥哥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烂到肚子里的。”钟灵也乖巧的保证。

    王语嫣更是郑重的说:“段公子放心,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们绝对不会对外透露。”

    段誉当然相信她们,毕竟交往这么长时间,她们的人品还是很可靠的。于是,点头道:“我相信你们,那王姑娘,你就留下来吧,大理需要你的智谋和才能,等当前局势稳定后,我跟你一起去祭拜伯母。”

    王语嫣本想拒绝,正犹豫不定时,木婉清开口道:“王姑娘回家祭奠母亲是一片孝心,怎能耽搁?我看段郎做这个皇上是众望所归,当前朝臣辅佐、军民一心,大理盛世即将开创,王姑娘可以放心回家祭母。”

    钟灵却在一边说:“王姑娘,不要离开了,我们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不是挺好嘛!”

    王语嫣还是下了决心,坚定的说:“我意已决,望陛下成全。”

    木婉清喜上眉梢,钟灵却不忍离别,段誉更是急地直踱步,却又无可奈何。他在心中暗暗想,实在不行就把国事托付给宰相,自己悄悄随王语嫣而去。

    段誉犹豫半天,强忍心痛说:“那好吧,既然王姑娘执意要走,那就十日后,我派朱丹臣护送你回曼陀山庄,就这么定了。”说着,起身朝内室走去。

    王语嫣本想请示即日启程,但段誉却不再听她分说,一看就是段誉想刻意多挽留王语嫣些时日。

    王语嫣没办法,只能叩谢道:“谢陛下隆恩”。

    说罢,三人便各自散去。

    没过几天,段誉是十大恶人之首段延庆亲子,而非镇南王段正淳之子的言论在都城传开,百姓们议论纷纷,很多人对段誉帝位的合法性提出了质疑。

    一些不明身份的人还在都城各地茶楼、饭馆等地,散布扰乱民心的言论,如:

    “怎么能让一个杀人如麻、罪大恶极的人的儿子做我们大理国的皇帝?那我们大理岂不成了天下的笑柄。”

    “四大恶人杀人如麻,段延庆残害了多少无辜的百姓,段誉就应该父债子偿,为那些无辜枉死的人偿命。”

    “镇南王风流成性,她的正妃却给恶贯满盈的段延庆生下了儿子,大理段氏已经污浊不堪,应该改朝换代,另立新主”等等。

    这些言论甚嚣尘上,混淆视听,很多民众的仇恨情绪被激发出来,开始对大理段氏、对段誉不满,大理的政局波云诡谲,一种恐怖的情绪正笼罩在大理的上空。

    段誉这几日是焦头烂额,他召集朝臣,寻求解决的办法,但是没有一个大臣能够提出可行的措施,他对此也是一筹莫展。他不知道这个辛秘是怎么泄露的,但是他绝对相信王语嫣、木婉清、钟灵的人品,他觉得可能是宫里的太监、宫女悄悄听了并传了出去,这人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或者别国的奸细。

    无奈之下,他把王语嫣、木婉清、钟灵都叫了过来,向他们寻求办法。

    三人对都城民众的情况也有耳闻,但是对于到底是谁泄密,也是一头雾水。

    她们来到段誉召见的上书房,木婉清一进来就毫不留情面,劈头盖脸地说:“段郎,是拿我们来问罪吗?”王语嫣和钟灵也盯着段誉,好像在寻求一个解释。

    段誉赶忙解释道:“你们都误会我了,我知道肯定不是你们三个泄密的,一定是宫里的太监或是宫女偷听了,给泄露了出去。我找你们来是想寻求解决的办法。”

    三人都深情地望着段誉,很感激段誉的信任,也明白了段誉的意思和当前的处境。

    木婉清是直性子,直接到:“这有什么可商议的,直接下令彻查宫里的奸细,直接抓捕外面妖言惑众的刁民,多杀一些人,他们就不敢嚼舌根了。”

    王语嫣摇了摇头道:“此计不可,这样会激起民愤,可能会引发动乱。我觉得可以分三步走,三步同时进行。第一,找一可靠之人暗地里查访到底是哪个太监、宫女或奸细泄露了辛秘,抓住之后,亲自审问;第二,散布有利于陛下的言论,就说陛下生父是谁先不论,但陛下从小在保定帝、镇南王身边学习,温良恭俭、爱民如子,是个难得的好皇帝,跟残暴弑杀的段延庆完全不是一类人;第三,要早做准备,我觉得躲在暗处的敌人不会只是散布言论这么简单,应该还会有后续的行动。”

    钟灵不住地点头,说:“我觉得王姑娘说的好有道理。”

    木婉清也是默认了王语嫣的分析,段誉更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开心地道:“还是王姑娘足智多谋,我这就布置下去,让他们按照王姑娘的妙计准备。”

    木婉清假装生气地说:“张口王姑娘,闭口王姑娘,当我们不存在嘛!十天已经到了,你该安排你的王姑娘回家祭奠母亲了。”

    钟灵也笑着说:“是啊,段哥哥,你偏心,王姑娘是蕙质兰心、足智多谋,我和木姐姐就不漂亮吗?我们就一无是处吗?段哥哥,你好偏心啊!”

    段誉赶紧解释道:“你们也很好,都是拥有玲珑心、聪慧过人的大美人。”

    三人都被段誉夸张地言辞逗笑了。

    三人离开后,段誉赶紧按照王语嫣的计策布置下去。

    果不出所料,没过几天,就出现了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带着一个相貌白净、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他们自称是镇南王段正淳的夫人和儿子,在府衙前击鼓鸣冤,状告当今皇上帝位不正统,应该退位让贤。

    中年美妇为了吸引人注意,更是令手下随从十几人轮流高喊:“镇南王妃出行,闲人避让”、“天行王子回宫,闲人避让”。周围的百姓听到呼喊,充满惊讶和好奇,人是越聚越多,把府衙门口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当值官员不敢怠慢,赶紧将此事禀报给皇上。段誉听到此事十分惊讶,因为知道父亲段正淳生性风流、处处留情,真要有个外室和儿子,也有此可能,判断不出真假,段誉也不好苛责那对母子。

    但是,想到前几日王语嫣的提醒,他大概猜到这对母子很可能是假的,极有可能跟偷听和散布自己身世的人是一伙人,是敌对势力的后续招数。

    虽然心里胸有成竹,但他还是想看个究竟,看看这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宰相高升泰提议,将那对母子招至大殿,当面对质,看看这对母子到底身份如何。群臣纷纷附议,段誉也想问个明白。于是,立刻传旨中年美妇母子上殿当面对质。

    不多时,中年美妇携子来到大殿,两人摆出颐指气使的样子,不但不行跪拜之礼,还趾高气扬、目空一切,全然没将段誉放在眼里。段誉看了怒气不禁油然而生,群臣也纷纷侧目,司空巴天石怒目而视,大喝一声:“大胆刁民,见到陛下,为何不跪?”

    中年美妇一脸无惧道:“我乃镇南王妃夏幽兰,这是镇南王嫡子段天行,尔等见到我母子,不行跪拜之礼,却让我母子跪拜一个假帝,岂不可笑?”

    群臣都怒气纷纷,司仪范骅也看不下去,大喊:“甲士何在?教这对母子如何行君臣之礼。”

    殿外数千军士大吼:“杀,杀,杀!”

    段誉看威势也显露差不多,赶紧道:“且慢,殿下母子口口声声说是镇南王妃和镇南王嫡子,可有凭证?岂不知欺君乃是死罪。”

    中年美妇看了看段誉和众臣,说:“在场各位,大多都曾跟随镇南王走南闯北,不会不认识这块玉配吧?”说着,从随身的荷包中拿出一块通体雪白、晶莹剔透的玉佩。

    高升泰、华赫艮、范骅、巴天石等老臣看到玉佩,不仅潸然泪下,痛哭失声道:“王爷……王爷”。段誉也是大吃一惊,看玉佩还真是父皇那一块,他急忙奔到跟前,仔细端详玉佩,不禁也是泪流满面,“是父皇的玉佩,父皇……”。

    睹物思人,众人已是悲戚一片,完全忘记了处理中年美妇一事。

    正在这时,木婉清及时出现,大声道:“只凭一块玉佩就说自己是镇南王妃和镇南王嫡子,未免有些牵强,我听说这种玉佩不止一块,谁又能保证这就是镇南王那一块?再说,玉佩也有可能遗失,难道捡到玉佩的就是镇南王妃和镇南王嫡子,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说着,木婉清还“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对啊,只凭一块玉佩就自称是镇南王妃和镇南王嫡子,的确有些牵强。

    木婉清没有否定玉佩的真实性,而是直接质疑了玉佩的来源,因为她也看到了这玉佩无论从质地、花纹还是配饰都和父亲那一块一般无二。

    中年美妇却不慌不忙,大声呵斥道:“哪里来的野女子,大殿之上岂容你叫嚣,谁给你的胆子,也敢来质疑王爷的玉佩?”

    司仪范骅怒道:“大胆刁妇,这乃是我大理婉清公主,你竟敢如此诋毁?哪里还将我大理皇室放在眼里,这乃犯的是死罪。”

    中年美妇却是并不畏惧,大声道:“玉佩你们不认,但王爷的亲笔书信不会说假话。”说着,从荷包中又拿出一封书信展示给大家。

    段誉不可置信,抢过书信,仔细端详。只见上面写道:

    幽兰吾妹:

    见字如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我离别,已有月余,思念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吾日思夜想兰妹及行儿,奈何国事繁忙,诸事缠身,恨不能眨眼之间飞到兰妹身边,与兰妹双宿双飞,共诉衷肠……

    落款正是镇南王,还有镇南王的大印。笔迹也是镇南王的字迹,怎么看都是镇南王的亲笔书信。

    段誉不禁愣住了,难道这对母子真是父皇的外室和儿子?

    众臣一一传阅,皆找不出任何破绽,看到王爷的亲笔书信,众人又陷入悲戚中,显然是相信了这就是王爷的笔迹。

    就在众人即将承认这对母子的身份之时,王语嫣从大殿外缓缓走来,大声道:“陛下,此事关系重大,何不请保定帝前来辨认?”

    段誉一听,对啊,怎么把伯父给忘了,急道:“朱丹臣,快去天龙寺请保定帝。”

    王语嫣赶紧道:“且慢,陛下,保定帝乃得道高僧,常人怕是请不来,需要陛下亲自走一趟。”

    段誉一拍脑门,道:“对、对、对,还是我亲自去请,众臣工在此稍后。”

    说着,他就随同王语嫣、朱丹臣等一起出发,前往天龙寺。

    来到寺前,小和尚赶紧通报保定帝,但保定帝却不肯出寺。

    段誉急道:“伯父,这件事关系到大理段氏的江山和朝廷的血脉,你不能不管啊!”

    保定帝古井无波地道:“贫僧本尘一心向佛,早已不问凡间俗事,施主请回吧。”

    这时,枯荣大师到来,说道:“本尘,你何必执着?心中有佛,则一切皆佛,缘起缘灭,万法自然,你何必拘泥于形式?”

    保定帝顿悟,双手合十朝枯荣大师一拜,道:“谢师傅教诲。”

    然后,转身对段誉道:“誉儿,前面带路。”

    等保定帝一行来到皇宫大殿,众人早已是等得心焦。路上,段誉已将事情的详细经过跟保定帝一一说明。

    保定帝一到大殿,立刻下令道:“将此二人拿下。”

    中年美妇大呼:“慢,皇兄何故拿我们?我乃是镇南王妃,这里是淳哥亲赐玉佩和亲笔手书,可作为凭证。”

    保定帝高声道:“一派胡言,这龙纹玉佩一共有两块,我一块,御弟一块,可是,御弟那一块却在与段延庆打斗过程中,被段延庆击碎,当时只有我在场,亲眼看到御弟把打碎的玉佩就地埋葬,还赐名‘龙纹玉冢’,你手中那块分明是仿造的,骗骗别人可以,还敢拿到大理皇宫来骗陛下和众臣,你可真是胆大妄为。”

    中年美妇还不死心,道:“玉佩可能是淳哥仿造了给我,逗我开心,但淳哥亲笔手书却不能否认。”

    保定帝看这妇人不到黄河不死心,大喝道:“还敢狡辩,我们皇家用纸都是特制而成,近火则龙纹现,侍卫拿火来,我倒要看看这封信的来历。”

    这时,那中年美妇有一丝慌乱,等到侍卫拿来灯火,把纸张靠近,确实没有龙纹出现。那妇人又狡辩说:“许是淳哥出行匆忙,未曾携带御用纸张,只能用寻常白纸代替,你看字迹,确是淳哥所写。”

    保定帝被这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妇人惹怒了,厉声道:“这封信的日期和落款都显示是在十八年前写成,这纸张却是近几年才制造,纸张白而新,完全没有历史的痕迹,还敢说是御弟亲笔,真是胆大妄为、罪不可赦,快快招来是何人指使,何人竟敢来扰乱大理朝政。来人,把这二人擒下。”

    众侍卫纷纷向前,就要擒拿此二人,怎知那中年美妇心狠手辣,一掌拍在那年轻男子后背,一是灭口,二是用来阻挡众侍卫,自己却施展轻功,一个纵跃,逃出大殿,众侍卫追了出去,那中年美妇却已不见踪影。

    另一边,保定帝探了探那年轻男子的鼻息,竟未死去,赶紧设法救治,段誉也是传御医来保住这男子的性命。众人先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懵了,现在也都清楚肯定是敌对势力要来搞乱大理,趁机侵占大理的疆土。

    保定帝来到段誉身边道:“誉儿,此间事了,贫僧也该回寺了,记住,一定要清正廉明、爱民如子,你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

    段誉满含热泪道:“伯父,谢谢你出手相助,识破这两个歹人的奸计,誉儿一定不辜负伯父的教诲。伯父,还是誉儿送你回寺吧。”

    “不必了,缘起缘灭、缘聚缘散都是定数,随其自然吧。”

    中年美妇真是狠毒,那一掌再靠近年轻男子心脏半指,那男子肯定一命呜呼了。好在,那男子命不该绝,虽然受了重伤,但经过御医一个多月的抢救,终于醒了过来。

    那男子一醒过来就大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段誉、王语嫣等人闻讯赶来,那男子再次大叫饶命。段誉道:“你只要如实招来,可免你死罪。”

    那男子只是浑身颤抖,不肯说话。段誉继续道:“你可知是谁人杀你,是那自称你母亲的妇人一掌差点震碎你心脉,你可知谁人救你,是朕派御医日夜守候你三十余日,才把你救活,你却不知回报,却还为杀你的人保守秘密,你是脑袋坏掉了嘛!”

    只见那年轻男子挣扎着起身,从床上翻滚在地,一个劲的朝段誉磕头。段誉一脸疑惑道:“你有话就讲,不要以为磕头就能免你的死罪。”

    这时,那男子才抬起头来,哭诉道:“我背后的势力残忍嗜杀,我若告密,十死无生,请陛下收我做仆从,我才敢告知。否则,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段誉想了想,点头道:“我答应你,但你不可再生歹意,不可再做坏事,否则我也不会饶了你的性命。”

    年轻男子大喜道:“谢陛下收留,谢陛下隆恩!”接着,不住地磕头,脑门都磕出血来。

    段誉都被这男子的举动气笑了,着急道:“不要磕了,你倒是快说啊,从头到尾,细细讲来。”

    那男子只顾一味感激,倒忘了正事,赶紧跪正,就要开口讲。

    段誉却让侍者拿来毛巾给他,道:“赶紧擦擦额头的血和满脸的汗,坐下说。”

    那男子赶紧的接过毛巾,感激地看了看众人。

    等大家坐定,青年男子开始讲述:“我本名叫方一舟,原是西夏一品堂普通武者,因为长相跟镇南王有几分相似,所以被选出来假扮段王爷嫡子段天行,跟我一起的妇人是西夏一品堂副堂主李紫薇,人称紫薇夫人,此人武功高强、手段残忍,杀手出身,轻功了得,是个难缠的人物。西夏国君素有吞并大理之心,听到密报说陛下是段延庆之子,于是想趁机搞乱大理朝局,一方面派遣细作大肆宣扬大理皇室的丑闻,扰乱民众的视听,另一方面,让我们二人假扮镇南王妃和王爷嫡子,趁机篡夺皇位,以便能够兵不血刃的控制大理政局,从而达到吞并大理的目的。”

    众人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段誉疑惑道:“大理和西夏素无纠葛,而且两地远隔千里,西夏怎么会生出吞并我大理之心,你讲的可属实?”

    方一舟道:“小人讲的句句属实,甘愿以性命起誓,西夏国君野心勃勃,派了大量密探到吐蕃、大理、大宋和大辽,企图吞并吐蕃和大理,与大宋、大辽分庭抗礼。”

    段誉自语道:“没想到西夏有如此狼子野心,看来我大理要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