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归来之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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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谋朝篡位

    第二天清晨,段誉从睡梦中醒来,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看到自己满身酒气、污秽不堪,不禁哑然失笑。此时,早已不见萧峰的踪影,许是趁着夜色悄然离开。至于自己怎么回的房间,段誉是毫无印象,一定是大哥看我醉的厉害,送我回的房间。

    段誉起身,发现床头放有一封书信,上书四个字:三弟亲启。段誉打开书信,上面写到:

    三弟:

    昨日畅饮,甚是欢喜,久别重逢,风采依旧,愚兄亦不忍离别,然尚有未竟之事,此去小镜湖畔,追忆亡妻,应会待上数月,如有需要帮助,可差人带信,大哥必星夜赶来,鼎力相助。

    萧峰

    段誉看吧,笑了笑道:“大哥还是这么重情重义,能跟大哥这样的大英雄结拜,不知是我段誉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段誉收拾停当,草草用过早餐,便策马向王语嫣追去。追至半途,遇上前面打探消息的侍卫方一舟来报。

    “报,陛下,前面发现负责保护王姑娘的朱丹臣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王姑娘不知去向。”

    段誉大急道:“快快将朱大哥抬过来。”段誉看到朱丹臣满身伤痕,显然是经过激烈的打斗,赶紧用真气为朱丹臣疗伤。过了不久,朱丹臣悠悠转醒,忍着极大的伤痛低声道:“陛下,手下有负所托,未能安全保护王姑娘回归姑苏,罪该万死,请陛下治罪。”

    段誉道:“朱大哥,你舍身保护王姑娘,身受重伤,何罪之有,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所为,王姑娘又身在何方?”

    朱丹臣道:“那一伙强人,身穿夜行衣,脸蒙黑布,个个武功高强,手下跟他们交手,发现他们的武功路数比较杂,不像是一个门派的武者,倒像是西夏一品堂招揽的各方武者。”

    段誉道:“我大理向来以和为贵,不涉足大国纷争,不参与江湖争斗,除了对我国虎视眈眈的西夏,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对头会对我大理出手,看来是西夏无疑了。”

    朱丹臣道:“陛下,他们掳走王姑娘,想来是以此来要挟陛下,让我大理做出让步,陛下要早做准备。”

    段誉道:“朱大哥所虑甚是,你先好好养伤,其他人随我向西,我们改道西夏。”

    一行人策马疾驰,来到华山脚下,突然一只利箭向段誉急射而来,段誉侧身躲过,引起一阵惊呼,只见箭矢上绑有一封信,手下取下信件,递给段誉。

    段誉定睛一看,上面写到:江湖传言,段公子爱美人不爱江山,对王语嫣姑娘情根深种、一往情深,可以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看来传言非虚。段公子舍弃皇权,一路追随,只为护王姑娘周全,如今更是日行千里,策马疾驰,只为救王姑娘脱险,当真是令人好生感动。不如段公子退位让贤,将皇位传于宰相高升泰,我们自然也会放回王姑娘,到时,段公子与王姑娘举案齐眉、双宿双飞、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岂不快哉。当然,若段公子拒绝退位,我们只能将王姑娘先奸后杀,让她受尽凌辱而死。王姑娘的生死荣辱只在段公子的一念之间,还请珍之、慎之。段公子有一个月时间考虑清楚,若一月后,未能看到段公子的禅位诏书,那就只能看到王姑娘那受尽凌辱的身体赤裸裸的吊挂在大理城正门之上。

    段誉越看越气,脸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拳紧握,手心都抠出血来。众人看过信件,无不咬牙切齿,高声叫骂这群无耻之徒。

    司空巴天石道:“陛下,我一直怀疑前段时间的朝局动荡有内鬼给敌方通风报信,没想到勾连西夏的竟是宰相高升泰,陛下,现在我们孤身在外,估计朝局已经被宰相把控,陛下应该赶紧赶回大理,振臂一呼,召集各地府兵入朝讨逆。”

    段誉沉默不语。众随从一起跪拜,齐声道:“望陛下早做决断,保我大理段氏百年基业。”

    司空巴天石急切道:“陛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现在应以江山社稷为重,不可再儿女情长。”

    段誉道:“王姑娘是从我大理返回途中遭擒,本身就是我大理护卫不周,如今更是因我而卷入这场纷争,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救。”

    司空巴天石大喊道:“王姑娘是镇南王之女,是我大理公主,为了大理的江山社稷而死,她应该死而无憾。如今,我们更应该急回大理,振臂高呼,剿灭叛乱,方为正途。”

    段誉道:“我意已定,众将不必多言,巴司空,你手持我的圣旨,带领众将分赴大理各方,劝说各地将领起兵勤王,我与方一舟奔赴西夏,设法营救王姑娘,方一舟,你在西夏生活多年,对西夏非常熟悉,可先到前面打探消息,我随后就到。”

    方一舟走后,傅思归道:“陛下,方一舟本就是西夏人,无奈之下才投靠陛下,陛下不可完全信任,需提防被反咬一口。在下愿留下来相助陛下。”

    段誉想了想道:“也好,那我们分头行动吧!”

    段誉、傅思归、方一舟三人快马加鞭,很快抵达了西夏都城灵州,三人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商议对策。

    方一舟道:“陛下,西夏一品堂高手如云,我们硬闯的话,可能有去无回,所以,我建议我们深夜悄悄潜入,寻找王姑娘的关押之处,悄悄把王姑娘救出来。”

    段誉道:“这个办法好,你们先去歇息,我们夜探西夏一品堂。”

    深夜时分,三道黑影身穿夜行衣,出现在西夏一品堂总部,到处都静悄悄,当值的看守也斜倚在墙上进入了梦乡,三人出手迅速,将看守全部点到,在地牢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王语嫣。

    段誉轻唤:“王姑娘……王姑娘”,终于在一间隐蔽的牢房里听到了回应:“我在这里。”段誉大喜,赶紧从狱卒的腰间取下钥匙,打开牢门,果然见一女子穿着白色长裙,身形与王语嫣一般无二,只是几缕头发半遮着面部,段誉确认是王姑娘无疑了,连忙道:“王姑娘,你不要害怕,我来救你了。”说着,背起女子,施展凌波微步,向外面疾驰而去,奔行了几十里,看到后面没有追兵,才放下心来。

    段誉将王姑娘放到一块大石头上坐定,关心地说:“王姑娘,他们没有虐待你吧?你有没有受伤?哪里不舒服?”说着,就上下打量白裙女子。借着皎洁的月光,段誉突然发现,这个女子虽然穿着与王姑娘相同,身形与王姑娘极为相似,样貌也与王姑娘有八分相似,但眉眼之间却少了王姑娘那超凡出尘的气质。便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王姑娘?”

    白裙女子颤抖地跪在地上嗫嚅地说:“公子饶命,小女子名叫夏荷,本是宫中侍女,却因长相与王姑娘有几分相似,被找来假扮王姑娘,他们以小女子全家性命相威胁,小女子不敢不从,还请公子高抬贵手,饶恕小女子一命。”

    这时,傅思归、方一舟也从后面赶到,奇怪地问:“陛下,王姑娘为何跪在地上?”

    段誉叹道:“我们中了敌人的‘狸猫换太子’之计,这女子并非王姑娘,而是宫中的一位侍女。”

    二人大为吃惊,仔细端详那女子,果然不是王姑娘,傅思归大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戏弄我等,你是不要命了吗?”

    那女子早已被吓得哆哆嗦嗦,身体颤抖如筛糠,连忙不住地磕头,哭喊着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段誉道:“夏荷,你们有什么阴谋?赶紧如实交代,交代清楚可饶你不死。”

    夏荷收起眼泪,回道:“公子,我只是听命行事,其他的都不清楚,他们给了我这个,让我交给你们。”说着,从胸口拿出一封书信,递了过来。

    段誉接过,只见上面写到:听闻段公子并未返回大理,颁布禅位诏书,而是来我西夏企图营救挚爱,岂不知西夏一品堂的监牢乃是铜墙铁壁,岂会让你轻易得手。看到你的所作所为,我很愤怒,如果还抱有营救的幻想,你必将会承受惨重的代价,你来营救一次,我就断王姑娘一臂,直至让王姑娘成为人彘。试想王姑娘这样的绝世美女成为人彘,将是何等的凄惨,真的好期待啊!

    段誉看罢,一阵胆寒,气的发狂,连拍几掌,将附近的石头打的纷飞,碗口大的树都断了几棵。

    傅思归、方一舟看后,也是异常愤怒,夏荷在一边吓得不轻,生怕三人的怒气波及到自己,将自己一掌拍死。

    段誉发泄完怒气,斩钉截铁地道:“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都要将王姑娘救出来,哪怕用我的命去换王姑娘的命,我也愿意。”

    傅思归道:“陛下,还请保重龙体,营救王姑娘固然重要,但陛下安危关系到大理江山社稷,关系到段氏百年基业和段氏传承,不可轻易言死啊!”

    段誉道:“我决定了,回大理。”段誉三人走后,夏荷也落荒而逃。

    三人快马加鞭,星夜兼程,不几日就来到大理境内。这时,有士兵来报:“陛下,小人受巴司空所命,在此等候多时,巴司空已统领十几路讨逆大军在大理城三十里外的会川府集结,就等陛下一声令下,攻入大理城,活捉高升泰。”

    段誉道:“好,去会川府。”

    几天后,段誉一行来到会川府,巴天石带领众将前来拜见。巴天石道:“陛下,现在我军有战将千员、士卒二十万,只要陛下一声令下,顷刻间便能攻破大理城,全歼叛贼。”

    段誉道:“巴司空,你辛苦了,众将辛苦了,发兵之事,还需再议,王语嫣姑娘因为大理内乱而被擒,至今生死不明,我若发兵攻打大理城,恐怕王姑娘性命不保。”

    巴天石道:“陛下,大理段氏百年基业岂不比王姑娘一人性命重要,岂可为一人而废天下呀!”众将也一一附和。

    傅思归道:“陛下,带领大军前去可起到震慑作用,即使他们不放王姑娘,也不敢加害。若陛下孤身前去,即使颁布禅位诏书,他们拿到禅位诏书,又怎肯放过陛下和王姑娘,这时陛下又当如何?”

    段誉道:“好吧,下令,兵发大理城,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不可妄动。”

    段誉带领二十万大军来到大理城下,高升泰带领守军站在城墙上,两军对垒,剑拔弩张。

    段誉喊话道:“宰相,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反我?”

    高升泰道:“陛下,你顽劣不堪,只顾儿女情长,不理朝政,不配拥有皇位,何不退位让贤,早日发布禅位诏书。”

    段誉道:“宰相,你大权在握,还有何不满?为何与西夏勾结,甘愿做西夏的走狗?难道一个傀儡皇帝还能强过实权宰相?”

    高升泰道:“陛下,现在是大争之世,西夏、大辽、大宋分庭抗礼,大宋高皇后去世,赵煦刚刚掌权,政局不稳,大辽和西夏在大宋北方和西方虎视眈眈,皆有侵吞大宋之心,大理依附大宋,早晚面临亡国灭种之害,而西夏梁太后正值盛年,抱负远大,皇帝李乾顺年富力强,拥有称霸天下之志,我大理为何不另投明主,在风云变幻的时局下立于不败之地。”

    段誉道:“宰相,帝位之争可以凭借兵力、民心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较量,拼个你死我活,即使败了,也毫无怨言。为何要用一个弱女子的性命相威胁,这样得来的皇位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高升泰道:“陛下,如果一个弱女子的性命都可以换你的江山,这不正说明了陛下对这大理江山的不重视,一个对祖宗百年基业和万里河山都不重视的人怎配拥有这大好河山,一个把儿女私情看的比万里江山还重的人,怎配坐这皇帝位?”

    段誉道:“江山社稷固然重要,但是生命更加可贵,怎么能够可以无缘无故的就牺牲无辜之人的性命,难道为了实现你的野心,也要牺牲掉千千万万无辜百姓的性命吗?”

    这时,西夏征东大将军、一品堂堂主赫连铁树带领堂内众高手也来到此处,有副堂主紫薇夫人李紫薇,副堂主千面阎罗青阳真人,军师智多星孔天佐,大将李延宗、李延硕、李延凯三兄弟,还有努儿海、毒娘子、西北三狼、塞外双侠、漠北孤鹰、驼背老怪等诸多高手,只见一人在前面押着一个衣袂飘飘、绝世容颜的女子,段誉定睛一看正是朝思暮想的王语嫣。

    赫连铁树大声道:“宰相,跟他们费什么话?让我来跟他说。”

    他大声吼道:“段公子,你的相好就在我手里,你要是不立即颁布禅位诏书,我就将这个小娘子扒光了吊在城门外,供众人瞻仰,我给你三息时间考虑,一----”。

    王语嫣恨不能立即死去,只是她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任人摆布。

    段誉急道:“且慢,列位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英雄好汉,用一个弱女子相威胁,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努儿海也道:“将军,我们兵强马壮、高手如云,何必用一个小女子相威胁啊!”

    赫连铁树双眼圆睁,怒道:“你懂个屁,段誉北冥神功吸收了多少人的内力,六脉神剑更是天下无敌,我们这些人跟他打至少死一多半,你是不是要第一个死?何况他身后还站着二十万大军。”

    众人本想言语,此时也只能默不作声。赫连铁树喊道:“二----,段公子,你还有一息时间考虑。”

    段誉无奈,叹道:“这个皇位本来我就不稀罕,只是因为祖宗基业才会继承,既然你这么喜欢,就拿去吧,正好还我自由。只是你们拿到禅位诏书后,要立即放了王姑娘,否则我拼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赫连铁树道:“这个段公子大可放心,我们对王姑娘不感兴趣,既不想娶她为妻,也不想一直养着她,就送给段公子了。”

    段誉长舒一口气道:“好吧,拿笔墨来。”身后巴天石、傅思归等诸将都纷纷劝说:“陛下,不可啊!”

    段誉道:“我意已决,众将不必再劝。”不一会,高升泰命人将桌子、笔、墨、纸、砚,甚至皇帝的玉玺都拿了过来。段誉提笔写到:

    禅位诏书

    朕自继位以来疏于政务、无心朝政致使朝廷动乱、民不聊生,每思之,朕心甚痛,自觉德不配位,宰相高升泰代朕主持朝政,颇有建树,的确是治国理政的最佳人选。朕决定禅位于高升泰,自即日起高升泰即为大理新帝,大理所有臣民需共尊之。

    段誉

    绍圣元年书

    接着,盖上玉玺。段誉一挥而就,卷起来禅位诏书就要扔给高升泰。

    赫连铁树道:“慢,段公子,何不向大理众臣民亲自颁布?”

    段誉把诏书递给身边的大司徒华赫艮,让他宣读,众臣听到退位诏书,无不眼含热泪,有的甚至泣不成声,更有几位将军拔剑自刎,以死明志。

    段誉也是痛心不已,看到未来得及阻止的几位死去的将军,更觉得愧对列祖列宗,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含泪接受。

    段誉大声喊道:“退位诏书已颁,还不赶紧将王姑娘放了。”

    赫连铁树这时,将王语嫣拉到身边,在其后背用力拍了一掌,大声道:“段公子,美人还给你了,你可要接好了。”

    段誉施展凌波微步从空中把王语嫣接住,连道:“王姑娘,你没事吧?王姑娘,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这时,王语嫣躺在段誉怀抱里,笑了笑,嘴里吐出一口血,晕死了过去。

    段誉看到王语嫣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大急,赫连铁树这一掌打的可谓是恰到好处,既没有让王语嫣立即死去,又只是给王语嫣留了一口气,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让段誉只能立即给王语嫣疗伤,无暇顾及其他,看来,他是防备段誉不顾诏书的约束,立即发兵攻城。

    众将看到赫连铁树不讲信用,拿了诏书,还将王姑娘差点打死,异常激愤,就要大军压上、发兵攻城。这时,赫连铁树叫人把保定帝、枯荣大师等一众天龙寺的和尚全部押了上来,显然他们都被点了穴道,控制起来了。

    原来,宰相高升泰与西夏早有勾结,高升泰的手下悄悄把西夏一品堂的高手放进大理城,这些人悄悄使用悲酥清风将天龙寺的一众和尚全部迷倒,关押了起来。

    这时,赫连铁树大喝道:“再不退走,我就用这些秃驴的脑袋祭旗了,段誉,你不要你伯父的命了吗?”

    段誉看到天龙寺众僧被擒,没有办法,赶紧下令道:“众军听令,退回到会川府,再作商议。”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长啸,道:“我段氏百年基业,岂可落入高氏手中,有我段延庆在,你们今天休想得逞。”

    段誉本想阻止,但大军撤退的军令已下,王语嫣的伤势也是刻不容缓,他只能坐在马车上一边给王语嫣疗伤,一边徐徐退去。

    众军来时杀气腾腾,可开山,可裂海,去时偃旗息鼓,如败兵,似逃卒。等退到会川府,已有好几位将军带领士卒辞别而去。

    再说这边,看到段延庆到来,努儿海道:“段将军,还不来拜见堂主。”

    段延庆道:“从今以后我就不是西夏一品堂的人了,你们攻城略地、杀人放火,我都不管,可是你们就是不能窃取我段氏皇位,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我说的。”

    李延宗大喊:“段延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皇位禅让大局已定,从此西夏与高氏亲密合作,段氏王朝已经亡了。”

    段延庆状若疯癫,大吼道:“段氏百年基业不能亡,我要杀了高氏所有人。”说着,他就朝高升泰杀去,高升泰赶紧躲在西夏一品堂众高手身后。

    十几名高手将段延庆围了起来,段延庆丝毫不怵,下手狠辣,顷刻间用一阳指杀死数人,赫连铁树观之变色,下令道:“大家一起上,将这个叛将碎尸万段。”

    只见,李紫薇手持乾坤宝剑急攻段延庆颈部,被段延庆一个撤步躲过;青阳真人甩出拂尘,拂尘里藏有毒针,急向段延庆射去,段延庆赶紧弯腰躲过;孔天佐手持八宝扇急攻段延庆腋下,段延庆侧身躲过;李延宗手持青锋剑、李延硕双手持开天斧、李延凯持弯月刀分别攻击段延庆肋部、头顶和左腿,段延庆一个纵跃,高高飞起,轻松躲过;还有努儿海、毒娘子、西北三狼、塞外双侠、漠北孤鹰、驼背老怪等都手拿武器向段延庆攻来。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不一会儿,段延庆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一不小心,他的左肩被毒娘子的软鞭打出一条血口,软鞭上还淬有毒液,肋部被青锋剑刺了一个大口子,大腿上、后背、头部都出现伤势。但是,段延庆像是失去了知觉,全然不管疼痛,抱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心态,招招致命,杀了一大片一品堂的武者,并且还追着高升泰不放。

    终于,在连番缠斗和毒药发作的情况下,段延庆动作变得迟缓,被李紫薇一剑刺中心脏,倒地而亡。可恨又可怜的恶贯满盈段延庆终于因为他执着的段氏皇位而死。

    段誉带领众将退到会川府后,一直在大帐中用真气给王语嫣续命,巴天石、华赫艮、范骅、傅思归、朱丹臣等轮番请示,请段誉赶紧出来与众将商议下一步部署,结果段誉只关心王语嫣的安危,直言王姑娘命在旦夕,我怎么可能放下她不管,御医都来看过,只说生死只在一线,已经无救了,段誉却不肯放弃,只是用真气吊着王语嫣最后一口气。

    众将本来就对段誉为了一位姑娘放弃江山而不满,现在等了半月有余,也不见段誉身影,纷纷带领士卒失望离开,到最后只剩巴天石、华赫艮、范骅、傅思归、朱丹臣、方一舟等不足百人还留守在外。

    这一日,华赫艮提议道:“陛下,现在众将都已散去,我们一直留在此处也不是办法,王姑娘的伤势也需要神医救助,听说阎王敌薛神医乃是灵鹫宫的弟子,陛下何不找你结义二哥,让虚竹宫主请薛神医给王姑娘救治。”

    段誉道:“是啊,我是太着急王姑娘的伤势了,竟忘了我二哥和薛神医。我们赶紧前往灵鹫宫找我二哥。”

    巴天石道:“陛下,保定帝和枯荣大师等天龙寺众僧还在高升泰和西夏人手里,我们是不是分开行动,陛下去救治王姑娘,我们几人设法营救保定帝等众僧。”

    段誉一拍脑门道:“你看我这脑袋,怎么把伯父给忘了,伯父他们一定是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要赶紧设法营救,这样,你们都去营救伯父,我就跟朱四哥和方一舟三人去灵鹫山即可。”

    众人都同意这个方案,于是两拨人分开行动。段誉四人一路急行,段誉和王语嫣坐在马车里,以便随时给王语嫣输入真气续命,朱丹臣、方一舟骑马在左右保护。半路休息时,段誉问朱丹臣:“大军撤退后,段延庆是否退走?”

    朱丹臣道:“回陛下,段延庆不能接受高氏篡位的事实,要杀光所有高氏之人,遭到西夏一品堂众多高手围攻,最终力竭而死。”

    段誉沉默了一会,眼中泛起泪光,大声道:“好,死得好,这个大恶人终于死了。”

    正在他们交谈之计,一支利箭呼啸而来,朱丹臣一扇将利箭打飞,大声道:“何方鼠辈,胆敢偷袭?”

    这时,后方传来赫连铁树“哈哈哈”的笑声,只见一众西夏一品堂武者追了过来,赫连铁树道:“段公子,何必着急走呢?不如到我西夏做客,西夏名医、神药无数,可以治疗王姑娘的伤势,岂不两全其美。”

    段誉冷笑道:“赫连将军既然拿到禅位诏书,为何还要将王姑娘重伤至此?难道在赫连将军心中就没有信义可言吗?”

    赫连铁树笑道:“我答应将王姑娘还给你,我给你了,至于她在空中受了什么伤,这就与我无关了。段公子,我们还是废话少说,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我们将你擒拿,你选一个吧?”

    朱丹臣挡在马车前面,大吼道:“想要伤陛下,先要过我这关。”一面小声对段誉讲:“陛下,你先走,我们来挡一阵。”

    西夏一品堂众武士攻来,朱丹臣与方一舟根本抵挡不住,要不是段誉一只手给王语嫣输入真气,另一只手腾出来,随时救援两人,两人恐怕早就横死当场。眼见四人处于绝境之中,忽见后方一人疾驰而来,原来是虚竹,他道:“三弟,你们先走,我来抵挡他们。”

    虚竹骑马挡在前面,朱丹臣与方一舟翻身上马,保护段誉驾车而去,段誉临走时大喊:“二哥,小镜湖畔。”

    赫连铁树质疑道:“驸马,何故放逆贼逃走?难道你要反叛朝廷吗?”

    虚竹道:“大将军,你已控制大理,何必要赶尽杀绝?段誉是我三弟,你要杀他,先来杀我。”

    虚竹与西夏一品堂众高手边战边退,你追我赶,向小镜湖畔方向而去。此时,段誉等人早已赶到此处,与萧峰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