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招魂走艺人
繁体版

第8章 坟圈里的马存心

    马存心痛的躺在地上打滚。

    师傅让黑狗按住马存心,他要给马存心清理一下,师傅嘴里含了一口酒,喷在马存心的手上,那钻心的疼,让马存心哭的撕心裂肺。

    手上的泥土冲干净,师傅又烧了一把香灰撒在马存心的手上。我们没有碘伏跟纱布,只能让他忍一忍。

    师傅办完这些,才拿着一道符走过来,他把符在蜡烛上点着,转了一圈,发现马存理两眼通红的朝马存心冲了过来。

    刚才还很虚弱的马存理,这时变的很强壮,他冲过去用手掐住马存心的脖子。

    我还在那里奇怪,这兄弟两个是怎么了,怎么互相残杀起来了。

    师傅让我赶紧过去把人拉开,马存理这是鬼上身了。师傅手里的符烧完了,他走到道具旁,我们带的符也没了,师傅只能再画几道。

    我跟黑狗把马存理扑倒压住,不料马存理的力气大的很,一个扑棱把我和黑狗挑翻了。

    师傅给我和黑狗每人扔过来一道符,马存理速度跟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拿起那个装有黑色液体的罐头瓶子,消失在黑暗中。

    马存心已经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我和黑狗起来把马存心扶起来,师傅又画了两道符,他拿着手电筒四处照了一下。

    手电能照到的地方看不到马存理,师傅让黑狗看着马存心,让我和他去前边的地埂下看一看。

    我们走到前面地埂处,见马存理拿着罐头瓶子,一下翻过来,一下又翻过去,里面的东西就是到不出来,师傅用手电照了一下,马上就把手电熄了。

    师傅悄悄的说:”我们两个跳下去,把人压住。”

    师傅刚说完,我就跳下去,骑在马存理的脖子上,马存理一下子就倒了,师傅也紧跟着跳了下来,结果师傅扑了个空,落在地上,地上有草茬子,戳到师傅屁股上,师傅又条件反射的弹跳了起来。

    马存理被我压倒,又扑地站了起来,我死死的箍紧他的脖子,没有被甩掉。

    师傅赶忙在马存理的身后贴了道符。

    马存理这才安静了下来,人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了,和我一起倒在草丛里。

    我放开马存理的脖子,他坐起来,师傅化了一道符给他喝了。马存理站起来,接着一个女人的哭声从我们身边经过,声音越来越远。

    马存心问我和师傅,“你们两个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过去了。”

    师傅淡淡的说:“这里哪有女人。”

    他捡起地上的那个瓶子,师傅让我把那道符拿出来,他要化瓶子里的水。

    师傅给的那道符,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我们爬上田埂,师傅在前边打着手电,女人的哭声从坟地里传来,黑狗跟马存心像是喝醉了,在坟地里走两步退三步。

    我们三个走到他们面前,师傅还把手电光打到他脸上,他们两个完全不理会我们,自顾自的就那么摇晃着。

    女人的哭声越来越悲凉,声音拉的很细,我跟马存理听着听着感觉像是谁再拉二胡,而且曲子十分的悲凉,这种悲凉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身体透着撤股的寒,接着我跟马存理也像喝醉了一样,开始在那里走走退退。

    师傅让我们把耳朵堵上别听了,我能听到师傅在讲话,但就不知道执行师傅的命令。

    师傅过来先给我一个大嘴巴子,我身体像触电了一样,马上就清醒了,身边的马存理还是原来的样子,师傅让我抽马存理一巴掌,我跳起来把马存理给踹倒,师傅举起巴掌要抽黑狗,我又跳过去,一脚把黑狗踹倒。师傅拿眼睛瞪着我,“你这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

    我对师傅说:“你下手太狠了,还是我来比较好。”

    接着我过去给马存心一巴掌,这是我第一次抽别人的脸,马存心不但不反抗,还很感激的看着我,我感觉这一巴掌抽的十分解气。

    师傅画了几道符,把一道烧在那个罐头瓶里。瓶子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哭声,外边的哭声也不见了。

    马存心兄弟两个稍微正常了一点,师傅让我和黑狗把马存心刨的那个坑给填了,我和黑狗随便填了一下,师傅拿着手电带头往回走,黑狗拿着家当跟在师傅后面,马家两兄弟跟着黑狗,我走在最后边。

    走到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马存心的母亲趴在坑上睡着了,大门还敞开着,一路上马家两兄弟没有说话,到了家里,我见马母一个人,还敞开着大门,我便多嘴了一句,这么晚了你睡觉应给把大门关上。

    马母是怕关了门,她睡着了我们回来叫门叫不醒,所以才没关门。

    闹了这么一出,马存心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想找个理由撒撒气,听了我的话,马存心终于找到了撒气的理由。

    马母刚从炕上爬起来,马存心手指着他母亲,愤怒的道:“你脑子坏了吗,这么晚了,大门开着,你在房里睡觉,贼把家里的东西偷了,把你杀了你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老大骂老妈,老二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站着,我忙像马存心解释,都这么晚了,没这么勤快的贼。

    马存心说:“你不说她,她永远不长记性。”

    马母被儿子训斥了一顿,她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赶忙从炕上下来。

    马母问我和师傅,你们吃什么饭,马存心一听更加来气了。

    “你看看宁可睡觉也不早点做饭。”

    师傅愤怒的用眼睛瞪着马存心,他对马母说:“我们不吃饭,明天还有事情,我们这就走了,你们休息吧!”

    马存心跟在师傅后面,让我们吃了饭再走也不迟,走到车旁,师傅对马存心说:“白天有时间了,去坟地里把你刨的那个坑在给人家填平,别让人家看出来。”

    马存心听了师傅的话一脸的疑惑。

    “我们走的时候,他们两个不填过了了吗,还要填什么坑。”马存心用手指了指我,我感觉这个家伙好没礼貌。

    师傅说:“我希望我说的话你能放在心上。”

    马存心像得了失忆症一样,反问师傅,“你说什么话了要让我放心上。”

    师傅没再理马存心,他让一起跟出来的马母回去休息去,我们明天还有事情,先走了。

    回来睡了有一个多小时,张海富打电话叫我们过去,张海权老婆这么一折腾,尸体已经停留了两三天。里面开始腐败了,肚子胀起来老高。张海富急着要下葬,所以一大早就叫我们过去。

    他用手电照着我的眼睛说:“你说你能干什么,一道符都拿不好。”

    接着他就踹了我一脚。

    “以后干什么事情长点眼睛,别没头没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