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招魂走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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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陈铁驴夜游

    陈铁驴和八蛋王出去了,作坊的门还开着,黑狗说:“平时这个点八蛋王早就把门锁了,今天怎么还敞开着,是不是忘了。”

    我说:“睡觉别管他,他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我们两个打算要睡觉时,陈铁驴和八蛋王的房间里传来几声笑声,音很大。

    黑狗说:“这两人是不是神经病,大晚上的不睡觉,笑什么呢?”

    我让黑狗先别睡,出去看看这两人在干什么,我们蹑手蹑脚的来到他两的窗前。

    陈铁驴和八蛋王每人床上坐着一个女人,我在窗缝里看了一眼,感觉没什么新鲜的就要回房。黑狗一把拉住我我,让我仔细看一下,床上做的是不是人。

    我听了这话,还在心里骂黑狗眼瞎。那不是人,难道是动物。

    我又凑进窗缝,床上坐的确实是女人,黑狗让我看左边床上,左边床上的女人刚好侧着坐了一点点。

    这时我才看清,床上坐的这女人,前面跟女人没什么两样,但是这女人的后背却是用纸糊的。

    陈铁驴跟八蛋王这两个淫贼扎着马步嘴对着女人的嘴,手还不停的在前边乱摸。

    黑狗悄悄的说:“这两人练的是怎么功夫,这样扎着不难受吗?”

    我说:“这两淫贼是魔怔了,竟然对着纸人干这事。”

    我们两个在窗外站着,陈铁驴和八蛋王完全没有察觉到,女人的胳膊慢慢的抬了起来,从衣袖里露出一根竹子扎的手。在陈铁驴的脖子上划了一下,血瞬间就留了下来。

    黑狗说:“赶紧叫醒这两个人,要不然会出人命的。”

    我说:“再等等,看要发展到什么程度。”

    黑狗说:“等什么等,再等出人命了。”

    黑狗一脚踹开门,陈铁驴和八蛋王各自爬在女人的身上,正在酝酿感情,这和我们在窗外看到的情景又完全不一样,他们两个吓得立马爬起来,陈铁驴和八蛋王还以为是警察来了,吓得脸色煞白。

    等他们看到是我和黑狗时,煞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愤怒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八蛋王咬牙切齿的说:“我操,你们两个要死啊!”

    床上的女人大腿裸露在外面,她们赶忙拉被子把腿盖住,看这动作好像是个人,哪刚才是我们眼花了吗,我和黑狗见此也愣住了。

    陈铁驴气的要打人,他发疯了似的在房里找武器,他脖子上的血把衣领都染红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

    我急忙对陈铁驴说:“驴驴驴,你摸一下你的脖子。”

    陈铁驴这时候只想赶我们走,我让他摸脖子,他反过来骂我。

    “我摸你妈,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滚出去,他妈你们两个简直就是土匪。”

    陈铁驴没找到武器,说着过来往门外推我们两个,我奇怪的是,门被踹开,我们两个站在地上,看到女人的腿跟身体,就是没有看到她们两个的脸。

    陈铁驴把我们两个推了出来,黑狗被陈铁驴大吼两声,他有点怕陈铁驴,所以他被推出来,就在门旁边站着,陈铁驴要关门时,我把脚放在门口,门没关死,还有一条缝儿,陈铁驴压着门。

    我说:“驴,我能看到这两女人的腿跟身子,就是看不到脸,她们两个是不是人。”

    陈铁驴一听,一把拉开了门,他愤怒的说:“你要不要脸,看了腿跟身子还想看脸,你人没长大,流氓耍的比谁都好。”

    “小子你要看谁的脸。”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被子被揭开,一个赤裸裸的女人站在地上,她又转了一圈。

    我说:“驴你们找的小姐要在这里过夜吗。”

    “滚……”

    “砰”的一声陈铁驴把门磕上了。

    里面传来一句话“这两小子,年龄不大,心眼还不少,再敢踹门我弄死他们。”

    黑狗说:“有可能是我们看花眼。”

    我再看窗户时,窗帘已经拉的很严实了。这时候我仍旧想不起来那女人的脸是什么样子的,我感到特别的奇怪,她明明站起来。还跟我说话了,我却始终没有记住她脸是什么样子的。

    我说:“黑狗走吧,回去睡觉去。”

    我躺在床上还在看手机,黑狗已经睡着了,我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隔壁房间里再没传来什么声音,我也睡了。

    到了后半夜,我在睡梦中,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叫声,我被惊醒,还以为是在梦,可这声音越听越真切,我确定是从隔壁的房间里传来的。

    我惊的从床上跳下来,黑狗还在睡梦当中,我赶忙把黑狗摇醒,黑狗迷迷糊糊的问我,“干什么?”

    我说:“你听听……”

    黑狗迷迷糊糊的听了半天,都快把我急死了,我隔黑狗脑袋抽了一巴掌,黑狗一下子被抽清醒了,他气呼呼的说:“你傻X吧,你打我干什么。”

    我说:“赶紧去隔壁,驴他们出事了。”

    黑狗听说驴出事了,他鞋也没穿,跟着我跑了出来,我冲过去,一脚把门踢开,房间里面漆黑一片,八蛋王的声音从里面床上传来,我把灯打开。

    八蛋王爬在床上,下面压着一个纸人,他的肚子被纸人的骨架穿破了,三根骨架插在肚子上。

    疼的八蛋王不敢挪动身子,我鞋子都没脱,跳上床,把八蛋王搬起来,血顺着竹筒流下来,滴到纸人上,看起来流了许多血,血滴到纸人上,却全被纸人吸收了。

    我扶着八蛋王,让黑狗把纸人搬走,黑狗一拉纸人,八蛋王肚子上的三支竹子像是被人往外拽一样,疼的八蛋王只冒生汗。

    黑狗只好把纸人放回床上。

    对面的床上趴着陈铁驴,陈铁驴身底下也压着一个纸人,我们就在他对面,声音那么大,他却没听见,头也不抬一下。

    我过去把陈铁驴翻过去,陈铁驴胸膛被鲜血染红了,陈铁驴身上除了脖子上有被划破的伤口,其他地方好好的,血都是从脖子上流下来的。

    我使劲的晃了几下陈铁驴,陈铁驴没有反应,我试了一下鼻息,还有气,我对黑狗说:“赶紧送医院吧!”

    八蛋王说:“你就这样给我送过去,还不让别人给笑话死了。”

    我说:“没人能看的懂,你就抱着纸人走吧。”

    八蛋王对黑狗说:“黑狗你帮个忙,别听他的,一肚子坏水。”

    黑狗找了个剪刀,剪断了一个竹子,八蛋王疼的像是把肠子剪断了一样。

    我说别剪了就这样走吧,八蛋王咬紧牙关,忍着疼让黑狗把三个小竹子剪断。

    我和黑狗把这两人送到医院,医生给陈铁驴把脖子上的伤口包扎了,当天中午陈铁驴就醒了。

    八蛋王肚子上的三个竹子像跟肉长在了一起,用手拔却拔不出来,医生打了麻药,把肉割开才拿了出来。

    陈铁驴当天中午就出院了,对于昨天晚上的事,他一点都不记得了,或者是他根本就就不想承认。

    八蛋王对我们两个说:“你们师傅如果问我,就是我做了阑尾炎手术了。”

    八蛋王对昨天晚上的事还记得,那么陈铁驴就是装的。

    中午吃过午饭,我和黑狗陈铁驴回到作坊,陈铁驴上车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到了作坊,我叫他去我们房间坐坐,他好像没听见,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回到他们的房间里,一头扎下去。几秒钟就睡着了,我和黑狗跟到门口,陈铁驴和八蛋王床上的纸人都不见了,今天没什么事,作坊里再没有来人。

    纸人是被谁搬走的,我去问陈铁驴,他的呼噜声已经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