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招魂走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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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炸山

    从水库回来,陈铁驴昏迷不醒,师傅问我陈铁驴怎么样了,陈铁驴是个好面子的人,我不敢把陈铁驴的情况告诉师傅。

    我就对师傅说:“陈铁驴没事。”

    师傅问我,他教我的八级棍练的怎么样了?我这段时间都住在作坊里。基本上有时间了会打一套太极拳。

    至于八级棍吗,我感觉很简单的,所以就没怎么练习。

    师傅说:“有时间了要多练练,到用的时候才会用到得心应手。”

    电话挂了之后,我让黑狗端一碗水,先给陈铁驴去去晦气,折腾了一个晚上,这时候我跟黑狗两个都很饿。

    我让黑狗先在这里守着陈铁驴,我出去在附近的早餐店买点早餐回来先跟黑狗对付一点儿。

    平时这个时候早餐店那里站满了在医院上班的人,他们吃早餐都在这里吃,今天我过去时,卖早餐的麻脸婆还在准备东西。

    我问麻脸老婆,“今天为什么开的这么迟。”

    麻脸婆一脸惊鸿未定的说:“嗨别说了,前两天陈王村炸山,阴阳先生看的炸山地,掏了献台埋祭品,炸山结束才两天,闹的整个村子里人心惶惶。”

    我说:“那关你什么事。”

    麻脸婆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瞪着我,我看到她那种眼神,在心里思索,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麻脸婆说:“我就是陈王村的人,昨天晚上我一夜没合眼,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就炸个山,闹出这事来。”

    麻脸婆说的炸山就是祭山的意思,这一带每年端午过后,天气暖和了,就要炸山,因为庄家快要成熟了,这个季节雷雨也多,农民怕冰雹打了庄家,所以他们要祭山,要用煮熟的鸡蛋五谷杂粮,还要杀活鸡,做白旗。

    杀一只鸡,流一碗鸡血,做许多三角小白旗,有手掌那么大,粘在竹竿上,五十公分长,把小白旗的旗尖用鸡血染红。

    请阴阳先生,选一坐离村子最近的山,在山上选一块地方,摆一张贡桌,把山神爷的神牌请到山上,这神牌都是在庙里贡着的,用的时候阴阳先生先发一个贡文,村里人烧香祭拜,然后用红绸子缎面把神牌盖起来,这神牌有一米高八十公分宽,需要两个人抬着。

    到了山上放在贡桌上,贡桌上摆着鸡蛋,一碗五谷杂粮,一碗鸡血,两只烧鸡,两盘苹果,两盘馒头,在香炉里插上香,阴阳先生先要做法,做完法就挖祭台。

    祭台就是一个水桶大小的坑,里面要放东西。

    鸡蛋五谷杂粮,还要放十二精药,这些东西放里面,然后就埋土,埋完土,小白旗放在贡桌上开光,阴阳先生要念经,敲锣打鼓放炮,做完法炸山就完成了,把小白旗分到每家每户手里,谁家几亩地,就拿几个小白旗,拿回去要插地里的。

    这样雷雨天就不会下冰雹,不会打坏庄家,没埋在贡台里的贡品炸山的人就吃了。

    这事师傅带着我们也干过,只不过这两年接的活多,有时候还要去外地,就没揽这活。

    麻脸婆说:“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吓的大家害怕的不行了,又请了个阴阳先生卜了个卦,先生说我们祭山的时候用了人头。”

    我听着吓了一跳,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用人头炸山。

    麻脸婆说:“是有人把人头埋在贡台里了。”

    我越听越迷糊,一会儿用人头炸山,一会又把人头埋贡台里了,这不都一回事吗?

    麻脸婆说:“是炸完山,晚上有人把人头埋在贡台里。”

    是谁这么毒,要害一村子人,竟然敢把人头埋贡台里。

    麻脸婆说:“那个阴阳先生连夜带着人把贡台挖开,里面果然挖出了一棵人头,吓死我们了。”

    我说:“这事又得做法事,而且一个阴阳先生还做不来,最少得两个。”

    麻脸婆和了一盆面,她看着有心事,有人过来卖包子,问了两次她没搭理人家,人就走了。

    我说:“今天能做出来包子吗?”

    麻脸婆说:“心里慌的不行了,这回儿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你给我看看。”

    我说:“赶紧做包子,我等着吃吃餐哩。”

    这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她看着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

    “喂!什么事?”

    “赶紧回来吧,家里下大雨了,冰雹跟鸡蛋一样大,小麦开花了了,都打到在地里了。屋顶的瓦也被砸烂了,房子漏水了,满屋子的水。”

    麻脸婆说:“果然又出事了。”

    “我凌晨三点多去菜市场拉菜,从靠近水库的那座山底下过去,就听到水库边上好几个女人再哭,我骑着电动车,又返了回来,从远路上过去。”

    “就感觉今天这生意做不成,你看看出了这么多事情。我们离城里就十几力路,大早上的我们村下雷雨,这里却在晒太阳。”

    这麻脸婆废话真多,一点屁事就神神叨叨的说个没完没了。

    我说:“不用多想,雷雨下山头,这不很正常。”

    她坐在那里面也不和了,我肚子饿的咕咕只叫,我又跑到一公里外的那条街上卖包子。

    这个老板杭州人,开的店名字叫杭州小笼包,雇了本地的两个女人做包子,老板五十多岁,却是个骚包,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包包子,手里忙的不行了,包一个包子,手在女人屁股上抓一把。

    这两个女人穿着黑裤子,屁股上都有白色的手抓印子。

    我来了几次,每次都发现这两女的屁股上有手印,所以我不喜欢在他家卖包子。

    小店里坐着几个老头,他们便吃便聊陈王村发生的事,医院里送来了十个人,都是炸山的人,他们几个都肚子疼,得的是一个病,怎么就那么奇怪,就肚子疼,打针吃药不管用,到晚上都死了。

    医院对面卖寿材的那个老板都不敢卖寿材了,他说他感到恐怖,一个晚上就抬出来了十具尸体,他店里的寿材都不够用。

    我拿了包子出来给师傅打了个电话,问师傅知不知道这事。

    师傅说:“他是昨天晚上才听说的,他也很震惊。不过他们没请我们,请了别人,咋们就不问人家的事了。”

    我提着包子回来,黑狗爬在门口睡着了,陈铁驴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微弱。

    我搭了一下脉,脉搏也很微弱,别死在这里。

    “黑狗快起来,吃了回房睡去。”

    我出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