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人果化作的田癞子进入黑暗中离开。

    田癞子可以死，但死不能和他李元有关系。

    人果，给了他很大的操作余地。

    现在他有了新的想法。

    没有他的操控，人果简直就是田癞子，就算有变化，他也不觉得管事会发现。

    “原本是想让‘田癞子’死于意外，不过既然如此方便，倒是可以用来谋划一番。”

    田癞子是狗腿子，狗腿子有狗腿子的好处。

    李元无法接触的东西，狗腿子可以旁敲侧击。

    比如最让人在意的武力问题。

    哪怕这是忌讳，人果田癞子被打死也无所谓。

    “这次一共结出十二个人果，实验毁掉一个，派出去一个，还有十个田癞子人果，可惜，不能改变外貌，否则靠着这体型，拿去搬砖，都能赚不少钱……”

    大量同样外貌的人一起出现，风险太高。

    不过李元已经知足。

    随着危机暂时解除，疲倦涌上来，他将剩余人果收回地书，他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很沉。

    ……

    第二日起来，已经太阳高照。

    李元醒来，房屋内还有淡淡的血腥味，记忆开始复苏。

    ‘杀人、地书、田癞子……’

    昨晚的记忆回归，他第一时间来到人果长出来的地方。

    此时，昨晚的果树已经消失，只剩下一个凹陷下去的坑。

    他尝试挖了几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

    “还带毁尸灭迹的功能吗，不错。”

    昨晚过于疲倦，很多东西没有确认，现在看到尸体消失，让他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世上已经没有田癞子，只有“人果田癞子”。

    “先看看‘田癞子’情况如何。”

    田地还在，危机只是暂时解除，他可不敢放松。

    “我记得地书上说可以和人果傀儡共享视角，要怎么做？”

    说话间，他的视角猛然变化。

    李元知晓，这是视角来到人果田癞子身上。

    紧接着，他的脑海中传来嘈杂之声。

    “不止共享视觉吗，还有听觉之类的吗，这倒是好事。”

    利用田癞子的视角，他发现田癞子似乎在集市上。

    田癞子和一人极为嚣张地走在街上，看看这个东西，又调戏一下小姑娘。

    这就是田癞子和他狐朋狗友平常的“工作”，只要不办事，天天在各个地方闲逛，维持恶名。

    俗称职业该溜子。

    今天也是如此。

    李元没有尝试干扰田癞子行动，而是观察集市。

    这种集市他知晓，和一般的集市不同。

    名为跑山集。

    蜀地十万大山，山宝众多，不仅有专门跑山人，在山中寻宝，闲时农户也会为了赚取外快，找到的东西都会拿来这里售卖，便形成了跑山集。

    一般农户只是采点常见药材野果，经验丰富的跑山人却能找真正的宝物。

    据说不久前就出现过特殊的宝物，就连王家都被惊动。

    这也是他有记忆的原因，王家出现，整个青田镇都轰动，很多人羡慕那位得了不少银钱的跑山人。

    李元心中一动，想到地书的作用。

    “说不定可以捡漏。”

    不奢望直接得到山宝，一点边角料也行。

    恰好，田癞子正在与自己的狐朋狗友张麻子交流。

    “你那边收地进行得如何，那个小傻子怎么说？”张麻子随口说道。

    “那自然是手到擒来，再去几次，就能把田地收上来……”

    李元脸色一黑，他自然知晓所谓“小傻子”是谁，他不想听这些废话，尝试操控。

    “也不知道这集市上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在他的操控下，田癞子开始引导话题。

    “好东西，说不定有。”张麻子突然猥琐地笑了出来，指着一个地方说道，“看，那东西可是圣品。”

    只见他指着的摊位上，摆放着大量细长的如同杂草的绿色植物，植物正面为青翠之色，但背后点缀着一排排极为整齐的黄色斑点。

    肾精茶。

    懂的都懂。

    确实是圣品。

    男人圣品！

    “拿来种也不错。”李元觉得这东西肯定不愁销路。

    但这不是他要的信息。

    田癞子遵从本能，直接拍了一下张麻子脑袋，怒骂道：“老子身体好得很，不需要这种东西，我说的是上次把王家人都引来的东西。”

    “你是说山灵果？”张麻子似乎知道一些消息，“那次我正好在场，可灵果是我们能够肖想的吗，就算得到也根本保不住。”

    田癞子又说道：“我们拿不到，还不能献给王家吗，到时候王家随便漏点东西，就够我们吃香喝辣。”

    张麻子则是摇头：“哪有那么简单得到，据说那人是得了死去武者的遗留，否则哪能这么好运气。”

    李元心中一动。

    随后田癞子道：“万一他剩了点好东西呢？王家人拉不下脸面，我们不同……”

    这很田癞子。

    张麻子也是贪小便宜之人，瞬间也有些心动，说道：“也是，去吓一吓，嘿嘿，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惊喜…我知道他的摊位，跟我来。”

    他知晓大概率没有收获，但贪念一起，可不是那么好抑制的。

    很快他们来到一个摊位前。

    摊位上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杂草、碎纸还有很多不知名的东西。

    摊主是一个中年人，穿着穷酸。

    “果然在。”

    “这人本来跑山也过得不错，结果染上赌瘾，据说为了赌老婆、女儿都卖了，上次意外得到卖灵果赚了钱，立刻就进了赌场，想来是没钱了，才又出来卖东西。”张麻子毫不掩饰地说道。

    烂人好啊，好就好在他是烂人。

    摊主见到田癞子和张麻子脸色一变。

    在这附近，谁不知道这两人浑不懔。

    当然，跑山集上涉及利益太多，他清楚两人也不敢太过分，否则有些跑山人可是真正的狠人。

    能不接触，他还是不想接触。

    可人都已经前来，他只能强撑起笑容：“两位爷，需要什么，不是我吹，我这上面全是宝贝，知道上次王家买走的灵果吗，就是我卖出的。”

    田癞子此时自由发挥：“少废话，把你最好的东西拿出来，若是被我看上，说不定能赏你点钱财。”

    田癞子的脸很有威慑力。

    摊主忙不迭地开始展示自己的“宝贝”。

    “爷，您看这个。”摊主拿出一颗拇指大小的不规则球体。

    “这是什么东西？”田癞子一脸不屑，“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宝贝，倒像是羊屎蛋，莫不是在耍我。”

    说着，他还比了比拳头。

    摊主慌忙开口解释：“爷，您可不要小瞧这东西，这是上次和灵果一起找到的，是灵果的种子，稀奇得很。”

    “灵果种子？”田癞子一把将种子抢到手中，“让我看看。”

    张麻子在一旁拆穿：“呵，上次卖灵果我可在场，这确实是灵果种子，但实际一文不值，你想卖给王家，结果王家不买账，敢拿来忽悠我们，信不信打你。”

    摊主脸色尴尬。

    一说起兴，就忘记眼前两人是泼皮，不好相与。

    而田癞子，或者说李元已经愣住。

    【灵种：养血果】

    看到这段文字，李元觉得自己应该是捡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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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书期，一日两更，晚上十二点，中午十二点，固定时间。

    PS.到底都是谁在投资，我身为作者都抢不到第一个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