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方凡，心中还沉浸在自己不断的猜想之中，并不知道王亦穆现在正在看着自己。

    王亦穆静静的看着方凡发呆的表情，心中突然一动，赶紧方凡发呆的样子，看起来还有点姿色，王亦穆也被自己的这个念头给吓了一跳。

    好在王亦穆并没有欣赏方凡发呆的表情太长时间，没过多久，王亦穆就故意咳嗽了一声。

    还在沉思中的方凡听到这一声咳嗽声之后，也被惊醒了过来。

    看到王亦穆正看向自己，方凡也知道自己刚才发呆已经被王亦穆发现了。

    方凡心中暗道不好，刚想要行礼告罪。

    但是方凡刚刚起手，就被王亦穆给打断了。

    “小凡子，不用这么拘谨，今天喊你过来，主要是之前那个锦衣卫的事情。”

    方凡听到王亦穆的话，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王亦穆发现自己和秋菊之间的事情就行。

    至于说另一个王亦穆改主意的情况，方凡自然是来者不拒，肯定不会心中担忧。

    “请殿下吩咐，属下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王亦穆听到方凡这样回自己的话，心中也多少有点别扭。

    不过王亦穆也没法怪罪方凡。

    只好继续说道。

    “小凡子，你说这个锦衣卫，到底干没干这些事情。”

    方凡听到王亦穆问得这个问题，也是一阵的头大。

    这种事情，方凡也不可能跟王亦穆解释太多。

    不然让王亦穆知道的话，后期等到有脑子有视野的王亦穆上台之后，方凡那市场连能不能善终都两说了。

    方凡也只好开始在这里打太极。

    “回殿下，属下认为，但凡是有嫌疑的，属下觉得都抓来问问比较好。”

    听到方凡这个回答，王亦穆的眼神也开始疑惑起来。

    “这是什么道理，你快说来听听。”

    “殿下，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街头巷尾有所议论的事情，大多数都是真的，就算是假的，咱们给他抓起来之后，问明情况，也算是还京城多位官员一个清白。”

    方凡表面上说的正气凛然，其实内心早就吐槽开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特别是这个情况，而且就算是没有，抓过来问问，多少还是能问出一些问题来的。”

    不过这句话，方凡可不敢跟外人说，只能自己知道，不然方凡没准就能重新穿越回去了。

    王亦穆听到方凡的话之后，心情也好受了一些，至少自己也算是秉公执法了。

    这时王亦穆想起了自己桌案上的那个奏折，重新坐回椅子上，开始宣读这份奏折上的内容给方凡听。

    方凡一开始还能够听懂一些，不过随着王亦穆向后读，方凡越听就越感觉自己听不懂了。

    好在最后的两句王亦穆奏折上建议的处理措施方凡也算是听懂了。

    还没等王亦穆开口，方凡就开口抢占了先机。

    “殿下，那奏折能不能给小人看一眼，毕竟小人从小没有上过学，对殿下刚才你读的那些东西都不太理解。”

    王亦穆既然都念给方凡听了，也就不在乎方凡能不能看得到这个奏折的原文了。

    便直接让方凡过来拿去看就行。

    其实王亦穆也想像自己的母亲那样，直接将奏折扔到地上，让下面的大臣们自己再捡起来。

    不过王亦穆也只是在心中想想，万一在扔的时候，不小心折了个角什么的，那就要自己重新再写一遍。

    方凡看到王亦穆的手势之后，也是赶忙上前去把那个奏折拿起来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方凡再小心翼翼的将奏折放回王亦穆的书桌上。

    方凡看完那个奏折之后，只能感慨，这写奏折也是一个费脑子的活啊。

    方凡一开始还以为中间王亦穆念得那些东西是自己水平不行，所以自己听不懂的。

    但是当方凡拿起奏折，开始诸字阅读的时候，才发现不是自己的文化水平不行，是奏折的要求太过于变态了。

    其实这个奏折有用的部分就两部分，一头一尾。

    头主要说的是这个奏折上书有什么事情，尾是表述了自己认为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至于中间那些，其实就是议论文中的论据。

    引用古代先贤的话语来说这个事情在先贤看来是怎么样的一个事情。

    来为自己最后的解决方案来站台的。

    不过对于方凡来说，只用看头尾两部分就可以了。

    方凡看完之后，也知道了王亦穆递上去这个奏折是为什么了。

    之前方凡不是将在文臣心中树立良好形象的办法告诉了王亦穆。

    然后王亦穆先弄了一个简易版的上交到了女帝那里，试试女帝的口风。

    女帝看到王亦穆的想法之后，也是十分满意，解除了王亦穆的禁足，让王亦穆下午过来一趟，仔细商量一下那个锦衣卫千户应该怎么处理。

    不过这个消息，让王亦穆伤透了脑筋。

    方凡虽然之前跟王亦穆讲了这个事情该如何操作了。

    但是王亦穆心中还是本能性的有点排斥这个事情。

    而且王亦穆也害怕女帝一上来就开始问问题。

    万一前几个问题都问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那王亦穆可就斯巴达了。

    所以王亦穆就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自己先想好一些事情，然后写出来一个奏折。

    这样的话，就算是女帝真的把王亦穆给问住了，也就是王亦穆思考问题不够全面，至少还是能保住自己的一些颜面的。

    于是王亦穆就先费尽心思写了这个奏折，让方凡先看一看。

    方凡看了看，感觉王亦穆还是写的太过于圣贤化。

    不过方凡也没有见过这个世界的奏折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这么写到底是对还是错。

    不过在方凡看来，从道德啥的层面来指责锦衣卫，其实并不能说明锦衣卫是错的。

    就像是之前方凡和女帝之间的聊天那样，锦衣卫需要被削弱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做的太过分了，而是他的心并不是向着皇族了。

    方凡也不知道女帝对于奏折好哪一口的，只好硬着头皮建议。

    “殿下，还需不需要从实际的层面来说陛下和殿下需要一支更加忠诚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