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最后的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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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们竟是大宋栋梁?

    高俅上了马车一路向童贯府上疾驰而去,高俅在车上念念叨叨:“好兄弟,别怪我,管理禁军你也有份。”不一会,马车停在童贯府前。宋管家上前对卫兵说道:“高太尉前来拜见童大人,还望通报一二。”卫兵进去不一会出来了:“童大人请高太尉去会客厅。”

    高俅和宋管家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进到会客厅,童贯笑呵呵的说道:“太尉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啊?”说罢亲自给高俅倒了一杯茶,“尝尝,今年的新茶。”太子这会还在牢里,高俅哪有心思喝茶,拉着童贯说道:“兄弟,你可得帮我啊,太子被几个不长眼的禁军抓到了大牢里,你快和我去请太子。”

    “唉,太尉大人可别闹,禁军可是你主管,和我没关系啊。”童贯听了高俅的话急忙挣脱高俅。

    “童大人,太子可说了谁把他关进去的谁把他请出来,我是主管禁军,可你这枢密院可是掌管天下兵权,禁军也算在你治下,你不能不去。再说要是我自己去了,太子看你没去,怪罪下来的话……”高俅说了一半,看着童贯脸色不断变化。

    “太尉大人说的也是,那就和太尉走这一趟。”说罢童贯和高俅出了大门坐上马车直奔开封府衙。张师爷早已在门口等候,见二位大人来,二话不说直接带着两人往牢房走去。

    “张师爷,太子殿下今日心情怎么样?”高俅小心翼翼的问道。

    “回太尉的话,这小人就不知道了,刚才小人回来时看太子殿下还在睡觉。”

    “这太阳都出来了,太子怎么还在睡觉?”

    “听说昨晚和两个犯人聊得火热,不知道在聊什么?”

    听了这话童贯和高俅一脸蒙蔽,太子就是喜好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什么时候和犯人还能聊一起了?难不成这还关着什么懂诗词歌赋的人?二人正琢磨着,就被带到了谢三真的牢房外,二人看着带着枷锁五花大绑的谢三真没心没肺的在睡,互相看看,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无奈,高俅率先开口:“张师爷,殿下这枷锁……???”

    “哦哦哦,殿下说了,不出去不卸枷,这是钥匙,给您了,小人告退了。”张师爷递过钥匙,急急忙忙走了。

    高俅拿着钥匙,看看童贯,又看看呼呼大睡的谢三真,俩人无奈,毕恭毕敬的站在牢外,等着谢三真醒来。

    两人等了一个多时辰,高俅小声和童贯说:“太子可真能睡啊,我这老胳膊老腿遭老罪了。”童贯看看高俅,感同身受的说:“想不到我60来岁了要遭这罪。”

    “啊——哎呀——”两人正要说点什么,忽然听得牢内谢三真带着枷锁伸了个懒腰。高俅见谢三真醒来急忙跪下叩头请罪:“罪臣高俅叩见太子殿下,罪臣对属下管教不严,请太子殿下责罚。”童贯见状趴在地上也急忙说道:“罪臣童贯与高太尉同罪,请太子殿下责罚。”

    听着牢外的声音,谢三真这才看见高俅和童贯,站起来向牢门走去,“二位大人不必多礼。孤也是犯法在先,禁军做的没错。”听了这话,高俅和童贯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不知道谢三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三真本想着借敛财这事打压高俅,夺掉高俅的兵权,看见童贯也在,心中便有了别的主意。按照前世正史的记载,童贯和高俅马上就要领军去平定梁山,接着童贯再去扫平方腊,与其借着滥收费的事情小题大做去夺兵权,一来他这个皇帝老爹既然能养八十万的禁军,也不差些小钱,而且高俅敛财也可能收集字画珍宝送给了老爹,二来这么早就撕破脸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三来便是这二人出征失败了更有力削弱他们的兵权,所以眼下之计就是与二人交好。正史里二人都是打了胜仗的,至于如何让二人打败仗那就是后话了,眼下先稳住二人。

    想到如此种种,谢三真又笑着对高俅说:“太尉大人,别人一直说你滥用职权,贪赃枉法。”高俅听了这句话,急忙趴下又磕起了头,“太子殿下老臣冤枉啊。”

    “嗯?孤还没有说完,太尉大人怎么喊上冤枉了?”谢三真故意拔高了音量,看着高俅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又接着说道:“世人都看错了高太尉,唯有孤,才懂得太尉的用心良苦!”高俅趴在地上一脸懵逼,童贯趴在旁边也是懵圈状态,心里盘算着太子要干嘛。

    “我大宋建国以来禁军从20万扩充到了80万,”谢三真不紧不慢的说道,“现在江南方腊和山东宋江作乱,北面辽金又战火四起,很难不祸及我大宋,且与金人还有海上之盟,要我大宋出兵攻辽,这每一件事都需要士兵,而高太尉,早已为我大宋招募了80万禁军,兵源我大宋丝毫不愁。至于收的那些费用,拿去正好做军饷,正是取之于兵用之于兵。高太尉未雨绸缪,宁可忍受一时之骂名,也要为我大宋保家卫国,可谓是罪在当下,功在千秋,高太尉可以说是我大宋第一功臣。”谢三真说的有理有据,高俅听了长舒一口气,趴在地上叹道:“老臣原以为陛下最懂老臣,想不到最懂老臣的竟是太子殿下。”说完老泪纵横。

    “高太尉快快请起,孤身披枷锁,就不扶太尉了。”高俅听完连忙站起来,拿着钥匙给谢三真开枷锁,可手上汗太多,钥匙竟反复掉了三次才颤颤巍巍捡起来拿住给谢三真开了枷,而童贯还是趴在一边瑟瑟发抖。

    “至于童大人,”谢三真晃晃肩膀,继续说道:“孤以为,童大人是千古宦官之典范,兵家之良将。身为宦官,童大人侍奉陛下和孤可谓尽心尽力兢兢业业,而最让人佩服的,则是童大人御兵之道,孤以为,童大人堪称我朝第一良将。”

    听了这话,童贯急忙叩首:“太子谬赞了,老臣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谢三真扶起童贯,接着说道:“自太祖皇帝以来,本朝与辽、西夏交兵都是胜少负多,而童大人领兵与之交战,却从无败绩,所以,孤以为,童大人堪称本朝第一良将。”说完谢三真一手拉着童贯一手拉着高俅,三人的手握在一起,谢三真继续说道:“而今天下,江南有方腊,山东有宋江,北面有辽金,大宋之安危,全部有赖两位卿家了。你们就是我大宋肱股之臣,擎天之柱啊。”说完又紧紧握了握两人的手。

    高俅童贯听了感动的老泪纵横,心里想着太子真是宅心仁厚。谢三真一脸真诚的看着两人,心里恶心够呛:“要不是为了兵权,老子会和你俩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