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少年之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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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寒假再聚首

    上高中后的第一个寒假开始了。从学校回来的这天,沙杨、尚清、全隽与向葆都没有回家,而是聚集到了仙塬镇。他们到达仙塬镇之后就一起去了孙璋家。孙璋学艺去了,不在家,孙璋的母亲接待了他们。

    孙璋的母亲很热情地说:“孙璋今天去师傅那里了,晚上回来,他说向师父请假,打算陪你们几天,晚上一定等他回来,一起在家里吃饭。日里,你们可以做自己要做的事,也可以去看望其他同学。”说完她又对着向葆说:“孙璋说你们昨天应该放假了,估计昨晚你会先到我家来的,你没来,他估计你们可能迟一天放假,所以今天还是去师傅那里了。”

    向葆向孙璋的母亲解释说:“学校昨天就放学了,只是我们没有回家。昨天晚上我们就在校园里谈天。”

    尚清马上说:“要么这样,伯母,我们先出去办点事,也顺便看看其他同学,晚上一定回来吃饭。”

    孙璋的母亲连声说:“好!好!好!”

    这样四人就离开了孙璋的家。

    离开孙璋家,沙杨问:“何处去呢?这样好不好,我们先分散,向葆去看看方琴,尚清去看看陈兰,全隽去看看傅娟。”

    尚清说:“那你呢?你去看看裴筠吧。“

    沙杨说:“我不像你们,初中毕业那时都有约定的。我根本没想与裴筠有发展,而且裴筠现在还是同班同学,更没必要去看她。“

    全隽认真地说:“说实在的,我们倒是有必要让赵素芬一起去孙璋家。“

    向葆说:“估计孙璋和赵素芬会有联系的。“

    沙杨再问:“你们都不去看你们想看的人了?“

    尚清说:“再说吧,我们还是一起先到溪椤坦走走。“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他们就去了溪椤坦,那块大石头空着,似乎就等他们来坐。四位年轻人很熟悉地坐在了以前常坐的位置。太阳和暄,溪风也暖烘烘的,他们坐在大石头上倒还安闲,烦恼抛到了脑后。溪水只是细流,还算清澈,对比起瑞塔公园里的小溪来,水量大多了,也很清澈。大家坐着,默然无声,时而看看流水,时而看看天空,好像这熟悉的天地之间出现了许多陌生的星星点点了。

    沙杨打破沉默说:“你们都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因为孙璋不在家而有点失落吧?”

    向葆说:‘“不是。我在想为什么对我的第二封信,方琴就不回了呢?“

    “想出答案了吗?”沙杨问。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的想法变了,看到了更使她喜欢的人了。”向葆慢吞吞地低声回答。

    “那不一定吧?或许她在想,你的前途更广大,所以她就退缩了。”尚清说。

    沙杨接着尚清的话说:“有这个可能。”

    全隽则换了思路说:“她不回信,也许是好事,给你今后有更多的挑选余地。”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你当时为什么要跟踪人家,好像至死不渝的样子?”沙杨问。

    全隽有点不高兴地说:“我说什么都是不对的,就只有你沙杨正确。”

    尚清支持了沙杨的观点,说:“沙杨说得没错。你当时是很热切的追求人家的,现在就变得无所谓了,变化是不是太大了?”

    “你自己呢?你怎么也不同陈兰联系了?你现在去看看陈兰啊。”全隽反讽道。

    尚清说:“我一直没有自信,我家太穷了,前途不定,而人家就要吃国家粮了。人家对我表示出好感只是一时的,不会来真的。我去看她是没问题的。”

    沙杨说:“我看你们个个都心事重重,全是无病呻吟。有心事的应该是我,我处在了矛盾的中心了,我都无所谓。我看你们内心很矛盾,既想去看看,又不想去看,因为既怕人家来真的,就会拖累自己;又怕人家不买你的账,内心失落。我看还是这样,接近午饭时间了,我们先去买碗面吃,饭后各自行动,大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不好?”

    这个提议也得到大家的赞同。他们去以前常去的饭店,沙杨出钱买了四碗光面,大家填了填肚皮后,走出饭店,打算各自去找想要找的人。

    正当他们一起走到十字街口,准备分开的时候,被陈兰发现了。她高声叫道:“你们这四人打算去哪里?一上学怎么就没有了音信呢?”

    听到声音,尚清马上回头看她,说:“我正打算去你家。”

    其他三人也站住了。

    陈兰马上说:“大家都去我家,难得碰上了,好好聚聚。要不是碰上,我估计你们早把我忘了。”

    沙杨说:“怎么会忘呢?尤其是尚清更不会忘。”

    陈兰说:“他不会,怎么不见他给我写信?”

    沙杨说:“那是太忙了,学习压力大,竞争激烈,把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一回来,他就要去看你呢!”

    陈兰:“算他还有点心。你们都忘记我了吧?”

    沙杨说:“别人不知道,我是没有忘记的。我想全隽和向葆也不会忘记的。”

    向葆赶紧说:“是的,我们都没有忘记。只不过,有时候我也有点自卑。因为你们以后都有工作了,有铁饭碗了,而我们的前途还不定的。”

    尚清也说:“向葆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

    全隽沮丧地说:“我谈不上忘记谁不忘记谁的问题,从来也没有人真的喜欢我。所以我即使记得也无意义。”

    陈兰则说:“不是这样的,傅娟是真的喜欢你的。只是你不要朝秦暮楚就好。”

    站着说了一些话后,陈兰突然觉悟过来,“怎么老站在这里?快,去我家,坐下来好好说说各自的苦和乐。”

    毫无疑问,大家都跟着陈兰去了她家。

    陈兰的父母看女儿带来了同学,而且都是上次来过的,表现得很热情。陈兰的母亲问:“你们一定没有吃中饭吧?”

    陈兰回答:“不管吃过没吃过,都要再吃点。”她马上同娘说:“还是炒年糕吧,这样方便。”又问:“家里有酒吗?”

    陈兰的爸爸回答:“自酿的,有的是。”

    陈兰说:“那最好。”于是大家又来到上次聚过的那个房间。

    坐下来以后,陈兰问:“要不要叫方琴?”

    尚清说:“还是叫来吧。”

    陈兰出去叫方琴了。他们四人则谈论起方琴来了。

    沙杨问:“你们觉得方琴为什么不回向葆的第二封信?”

    全隽说:“或许她很忙,不要以为读师范容易,其实要记忆的东西也很多,什么教育学,心理学,枯燥乏味,一天到晚都要看书,很苦的。”

    尚清说:“还是学医苦,还要解剖尸体呢!”

    沙杨说:“你就是心痛陈兰,生怕她苦。其实学医是老世饭,偷不去的技术。”

    尚清说:“读师范也是老世饭,有人的地方,就有孩子需要教育,就需要老师。”

    沙杨则说:“即使有什么变故,学医的还可用其技术,读师范的就用不上了。”

    向葆用很肯定的语气说:“我相信方琴学的肯定是老世饭。只是她对我没有信心,认为我不一定有前途,而且家在高山上,以后会拖累她。”

    沙杨则用调和的语气说:“不会对你没信心吧?好像方琴不是那样的人。”

    尚清好像哲人似的说:“不管怎样,现在说的都无用,一切都是会变的。我们也不要当真。还是沙杨有主见。”

    全隽带着嘲讽的口气说:“你不要说这话,我看你的眼睛总是会落到女同学身上。”

    向葆又反讽全隽,他说:“那就说明你的眼睛也常落在女同学身上,所以会经常碰在一起。”

    “这是好事啊,说明我们四人组还是有追求的,有追求就有希望。有追求就有魅力。”沙杨很超脱地说。

    全隽则把矛头指向沙杨,说道:“有魅力的是你们,我没有。沙杨有魅力所以不看别人,别人老看他。我没魅力,所以别人不看我,我只得看别人。”

    向葆随口说:“你的理论有点绕口,我都搞懵了。”

    尚清显得特高明似的说:“别猜了,等会方琴来了不就清楚了吗?要是方琴不来,那还真是另有心思了。”

    俗话说:说到曹操,曹操就到。果不其然,尚清话音未落,陈兰带着方琴来了。

    方琴进来的第一句话是:“看来你们还是与陈兰亲。”

    陈兰马上解释:“不是,不是,是无意间碰上的。”

    向葆也说:“是这样的。说个明白吧,我们当初的打算是分开走的,尚清找陈兰,全隽找傅娟,我去找你的,晚上到孙璋家聚,还要叫上素芬的。”

    陈兰问:“梅红叫不叫?”

    沙杨随口说:“问问全隽吧。”

    全隽有点懵懂地问:“怎么问我?问你自己好不好?不是要我找傅娟吗?改变主意了?”

    尚清则以智者的口吻说:“上次一起聚的,这次不叫她有点说不过去的。叫她了,她不来是她的事。”

    方琴附和地说:“是的,何况她与素芬是邻舍。”

    “那就上次聚过的人再聚一次吧。”沙杨以结论性的语气说。

    陈兰娘把年糕炒好了,还做了几个下酒菜,六个男女同学一起喝酒吃年糕。

    还是沙杨开头。他举起酒杯说:“今天很高兴,又能聚在陈兰家,叙叙同学情谊,说说各自的苦乐。我尤其要隆重推出尚清,这一学期他硕果累累,几次的作文都被老师作为范文推荐,从而引来了许多女同学的眼光,但据我所知,尚清的心里还是被某人占据着。我们举杯祝贺吧!”沙杨一饮而尽,大家也都干了杯中酒。

    沙杨一开场,大家的目标就瞄准了陈兰和尚清。陈兰乐于接受大家的祝贺,也喝了好多酒。醉意朦胧中,陈兰说:“尚清有远大的前途,我不会牵累他的。”

    听了陈兰的话,尚清则说:“你有铁饭碗了,而我前途未定,拖累你的可能是我。我明确表示态度,绝不拖累陈兰。“

    沙杨则调和地说:“大家都说今天的心情,明天的心情如何,谁都把握不了,那就明天再说吧。但我相信只要有心,一定会成功。“

    陈兰趁着醉意说:“沙杨总会有许多女同学盯着吧?“

    沙杨马上说:“没有,没有,我没有尚清有魅力,他的作文杀伤力很大,多数女同学都会被他俘虏,只要他愿意。“

    尚清说:“你别听他的,他才有魅力。总分第一的人怎么会没有魅力呢?“

    全隽实实在在说:“沙杨有点冷,有点高高在上,不理女同学的,连他的后桌裴筠,他也不理了。“

    向葆意在纠正全隽的说法,说道:“现在裴筠不再是后桌了。是不是不理,我们哪里知道?“

    沙杨反问道:“我们都在一起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尚清回答:“大多情况是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

    沙杨反驳道:“你们在这里都有牵挂,我总没有吧?“

    陈兰诚恳地说:“你的问题就是一条,高高在上,别人怎么与你建立关系?只要你热一点,一定会有好多女同学向你表示喜欢。”

    全隽调侃道:“这样说来,你也喜欢?如果这样,尚清倒有危机感了。”

    陈兰马上回答:“当然喜欢的。不信你问问方琴。”

    方琴也笑而点头。

    沙杨马上说:“别乱说了。这种话,绝对是酒话,千万不能当真。”

    酒喝了许多,话也说了许多。六个同学终于坐下来喝茶了。

    半下午时分,酒渐渐醒了。

    沙杨问:“喝酒的时候,你们都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向葆特意说:“我只记得女同学都表示喜欢你。”

    沙杨又问:“中午是喝酒呢还是喝醋?”

    向葆说:“当然喝酒。”

    沙杨说:“好像醋意很浓啊。”

    陈兰依然显得很诚恳地说:“酒后吐真言,酒后的话是真话。”

    沙杨以结论性的语气说:“不管真话假话,说在这里就丢在这里。晚上去孙璋家,再喝,再说,再丢。明天去我家也这样。”

    方琴意在转移话题,平静地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要去叫素芬和梅红呢!”

    听了方琴的话,六个同学猛然醒悟,于是就告别了陈兰的父母走了出来。四个男同学直接去孙璋家,两个女同学则去找素芬和梅红。

    沙杨等四人来到孙璋家,孙璋已经在家了。孙璋见到他们马上说:“我也刚进门,正打算去找你们,你们就来了,真是心灵相通的。“

    沙杨说:“陈兰和方琴去找素芬和梅红了,我们先过来。“

    孙璋说:“她们去了,很好,我也正这样想。傅娟不叫了?“

    沙杨问全隽:“你说叫不叫?”

    全隽说:“叫梅红了,就不叫傅娟了吧!”

    孙璋说:“还是苦了沙杨,孤单一人。”

    全隽马上回答:“他不苦的,不管叫谁来,都喜欢他。”

    孙璋说:“那就把傅娟也叫来。”

    沙杨说:“人真的太多了。”

    孙璋下结论说:“那就不叫了。”

    五兄弟依旧来到当时聚会的房间。五人又聚起来了。大家都坦然地说出自己这半年来的努力。孙璋学手艺当然很苦,但有成就感,学好了手艺就是吃饭的本钱。沙杨他们四人也都有各自的特长和发展,大家都感到满意。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陈兰、方琴、素芬和梅红一起来了。孙璋的母亲告诉她们,沙杨他们就在楼上你们去过的那个房间,四人就直接上楼来了。四个少女一上楼,五位少年就迎出门来了。

    当然是孙璋先说:“热烈欢迎!热烈欢迎!大热天让你们走一趟,辛苦你们了。”

    陈兰开心地说:“不辛苦,尤其陪素芬来,一点也不辛苦,很高兴。下一次有谁需要陪,我们还是乐而为之的。“

    梅红以反讽的口气说:“你说不上陪字,尚清在这里,你难道不来?何况就从你家出发的。向葆在这里,方琴能不来?真正陪你们的人是我。当然我也乐而为之的。“

    方琴马上把目标指向梅红说:“这里还有两位任你挑,我们是陪你了。“

    梅红回答:“我有资格挑他们吗?你说了算不算?算的话我就挑了。“

    素芬转头看了全隽一眼,说:“算的,你挑吧。“

    梅红看着沙杨问:“你说算不算?“

    沙杨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说:“你们怎么看着我干什么?这是你们的事,与我又不相干。“

    方琴笑着说:“你别假装不知了,梅红的意思就是问你,如果挑到你,你接受不接受?“

    沙杨就说:“不会挑到我的,她的挑选对象上次就已经定了。“

    孙璋说:“全隽能不能坦诚一点。我就欣赏素芬,有话直说。“

    全隽正要说话,孙璋的母亲在催吃饭了。孙璋就领着大家下楼吃饭。九个人坐了圆满的一桌。孙璋的父亲不想打扰他们,就在厨房间帮着做菜,还搬菜。餐桌上的九个人热闹非凡,毫无拘忌。很自然地孙璋与赵素芬挨着,尚清与陈兰挨着,向葆与方琴挨着。方琴拉着梅红一起坐,沙杨在全隽与尚清之间。无意间形成了主人孙璋的两边各有两位女同学,四位男同学坐在对面的格局。这时候赵素芬提议让向葆与梅红调位置。向葆来到了梅红的位置,而梅红偏偏去坐在全隽和沙杨之间。

    沙杨提议说:“梅红你坐在全隽和向葆之间,这样就成了四对,我做裁判,大家来一个比赛如何?“

    孙璋说:“就这样坐,也可以的。“

    沙杨说:“不一样的。按照我说的次序坐,也就是梅红坐在向葆与全隽之间,你们八人,男女同学相间。我可以做裁判了。“

    梅红则说:“我坐在尚清边上,让全隽做裁判吧?“

    全隽无奈地说:“我做裁判缺少权威性,还是让沙杨做裁判吧。“

    尚清马上说:“这就是全隽的态度,他希望梅红坐在边上。大家说怎么样?“

    梅红也只得就范。

    喝酒开始了,每人面前都斟满了一小盅黄酒。

    孙璋起身说祝酒词。他说:“时隔半年,我们又相聚了,为大家的相聚干杯!“

    第一杯酒,大家都一饮而尽。

    接着孙璋说:”这半年,我经历了大的挫折,居然没资格上高一级学校了。不过,我认命,找到了谋生的手段,开始学艺,学得也顺利,师傅说再过几个月我就可以出师了,我打算在家里开间店。素芬也一样,有过挫折,现在也稳定了,开始学裁缝了,我这里店面好多间,其中一间就是裁缝店,也是值得高兴的事。为此我要敬各位一杯!“

    尚清抢着说:”这一杯要特别满的。因为包含了我们衷心祝福的意思。“

    大家都举起斟得满满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孙璋再说:“我听说沙杨当了班长,得了第一名,尚清的作文成了范文,向葆和全隽也都有自己的特色,总成绩稳居班级前几位,很可贺。陈兰、梅红学医,方琴以后是老师,有了铁饭碗,都可贺。我们再干一杯吧!“

    大家又干了一杯。

    三杯酒落肚后,孙璋说:“大家先吃菜,酒慢慢喝,晚上要尽醉。人生能有几回醉,尤其是挚友情人一起醉。“

    读书回来的同学,吃到这美味,赞不绝口,开始有点狼吞虎咽的样子,因为在学校实在没什么好吃的,可以说连油腥都少尝。

    在盛赞美味之后,沙杨说:“现在我们要祝福孙璋和素芬,孙璋和素芬的感情有了归宿,这是人生的一大喜事,而且都开始学手艺,学了手艺后又可以在自家开店,这真是很难得的好事。谁家能有这么好的条件。所以我说孙璋和素芬是一对福人。以后必有好日子。我们举杯祝福吧!“

    大家出自内心的高兴,一饮而尽,然后一齐鼓起掌来。

    鼓掌歇了下来,沙杨宣布:“接下来就开始比赛了,以一对为单位比。把汤匙放在盆里转,尾巴指向谁谁喝酒。喝不了酒的可以说一则短故事,唱一首歌,读一首诗词,做一个谜,说一个成语接龙,都可以。“

    沙杨说完,孙璋马上说:“裁判也要有所表现,任何一对通不过,都要裁判来解决。“

    大家一齐称是。沙杨无奈地说:“做这个裁判还真亏真难。当初还不如让梅红坐在边上。”

    尚清说:“沙杨要罚酒,一下子把梅红推出去,有难事了又想到了梅红。”

    梅红则说:“没问题,沙杨有困难,我梅红愿意在边上。”

    全隽马上说:“这句话的分量可重了。沙杨要珍惜的。”

    沙杨说:“我很高兴,要感谢梅红这份心。但是有人醋意太浓我又有点怕。”

    向葆说:“没什么好怕的,随心吧!随缘吧!”

    孙璋说:“说得好!梅红与沙杨都要喝酒。”

    孙璋给沙杨和梅红都加了酒,沙杨爽快地站起来说:“谢谢梅红!谢谢各位!”然后咕噜一声下去了,脸红了。

    梅红也站起来说:“我听说酒力就是胆力,还真是的。谢谢各位!”也咕啰一声下肚了。”也红了脸。

    全隽举起了酒杯说:“祝贺梅红和沙杨,梅红终于说了真心话,干一杯!”沙杨和梅红只得陪着。

    看到这场景,大家都兴高采烈,唯有陈兰一言不发。

    接下来,沙杨宣布比赛开始。沙杨先转汤匙,尾巴指向了尚清。尚清饮了一杯后转汤匙,尾巴指向了向葆。

    向葆笑得很开心地说:“喝酒,多多益善。”仰头就是一杯。接着转汤匙,尾巴指向了赵素芬。

    赵素芬不会喝酒,只得孙璋喝。然后赵素芬转动汤匙,尾巴指向了沙杨。

    沙杨忙站起来说:“等会,等会,我是裁判只喝争端解决不了的酒,怎么要喝这酒?我已经喝了好多酒了。”

    尚清看了看沙杨,笑着说:“看脸色,现在还可以的。拿出勇气来!”

    沙杨拿起酒杯,看了看,微笑着,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勉强地喝了酒。沙杨酒量有限,真有几分醉了。

    接着他把汤匙端端正正放在自己前面,然后说:“看我能不能让尾巴转向全隽。”说着轻轻一转,尾巴居然真的转向了全隽。

    尚清紧接着开心地说:“沙杨脑子还清醒的很,还可以喝酒。”

    向葆立刻接上去说:“尚清的话有理,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全隽喝酒。”

    全隽不大会喝酒的,他又不会唱歌,就讲了一个狐狸骗乌鸦唱歌的小故事。

    讲完故事,孙璋说:“这故事小学时读过,大家都知道,又不好笑,不算,重来。”大家也都赞成孙璋的话,全隽没办法,只得读一首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读完诗,方琴摇摇手说:“这首诗小孩子都会背,不算,要么读一首大家都不知道的诗。”

    陈兰笑着表示支持:“这话有道理,全隽是文科才子,应该读大家都不知道的,这样使大家都得到学习。“

    全隽想了想,他觉得只有读《诗经》里的诗才有可能通过。于是就读了“桃之夭夭,灼灼其花;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全隽读了这四句就停了,尚清马上接上说:“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梅红好像征询意见似的说:“尚清能接上去的,算不算?再读一首大家都不知道的。”

    全隽再尝试着读:“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

    这下没有人接了,全隽得意地问:“这下可以通过了吧?”

    沙杨点点头说:“通过。”

    现在是全隽转汤匙了。他用力一转,尾巴居然指向了梅红。

    孙璋笑着,用手指指了指全隽说:“好你个全隽,报复心太重了吧?”

    尚清轻描淡写地说:“我看啊,不是报复心,是浓浓的醋意。”

    梅红毫不示弱,她说:“再满点都没关系。”说着举杯一饮而尽。接着干脆利落地转汤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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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转了多少轮了,大家的酒都喝得很多。喝不下酒了,就讲故事,或者唱歌;如果讲故事、或者唱歌没有被大家通过,那就要裁判来裁决;裁判的裁决不服众,那就裁判自己来解决争端,解决的方法依然是喝酒、或者讲故事,或者唱歌。沙杨一开始就喝了好多酒了。

    说也奇怪,晚上的汤匙尾巴老指向梅红,全隽又不喝酒,梅红已经喝得太多了,沙杨有点不忍心。沙杨就对全隽说:“男人要有担当,男人没担当让女人来顶着天,算什么事。”

    全隽顺水推舟,说:“我把梅红交给你了。你来担当吧!”

    沙杨借着酒胆,壮气地说:“真的交给我了?那就我来担当吧!”于是沙杨喝得大醉。沙杨在醉意中说:“我作一首诗,大家通过后,我辞去裁判的角色,可以吗?”

    孙璋随即回答:“当然可以。”

    这样沙杨就做了一首诗:“梅红席上露清纯,厚意深情心底存。志搏青云如所愿,当酬诸位在红门。”沙杨念完诗句,大家一致拍手称好。

    尚清指着梅红说:“我等待着你们的红门宴请哦!”

    全隽醋意十足地说:“这才是真情流露!沙杨的防线冲破了。”

    梅红乐在心里。但口头上却说:“酒话不算数的。”

    陈兰心里着实不愉快,她挪揄说:“你希望的是真言还是不算数?得了便宜还卖乖!”

    向葆又一本正经地说:“我看是真言的成分多。”

    方琴看看向葆,然后说:“大家等着去红门喝酒吧!”

    孙璋大声说:“我看沙杨真的醉了,大家也都尽兴了,晚上的聚会就此结束吧。下一次还是先来这里喝酒,去红门喝酒肯定还早着呢。大家慢慢等吧。”

    宴席结束了。沙杨和向葆就住在孙璋家,其他人都各自归家。

    第二天大家又聚在了尚清家和全隽家。

    第三天,大家都去了沙杨家。

    热闹了三天后才各自回家过春节,并且约定明年暑假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