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河密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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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誓师会

    “欢迎啊,都是好同志。不过你们俩以后不要这么见外,既然有沈队长的认可,咱们以后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不是嘛,邵连长?哈哈。还有啊,什么厅长啊,首长的,这些行政官称在我们这里可不大时兴啊,不信你们问问他们,哈哈。要我说,你们就和他们一样,喊我声老武吧,或者武局也行啊,显得多亲切。都是在做工作,目的就一样,就是破案!”

    “是!”我双腿一立正,下意识地看向沈队,四目相对,沈队右眼一挤,冲着我做了个傲娇的鬼脸儿。难道这顾问的节奏提前了?我心头一喜。

    说完,武局扬了扬手。示意门口的几个静立的同志进来。我顺势一看,站在门处靠前的不是别人。赖法医?我脱口而出。

    “哦?看来不用我来引荐了,哈哈。”武局微笑道。

    赖法医缓步过来,“啊,是。武局,那天我们在案发现场有过一面之缘,彼此交流了下案件的情况。小邵的观察能力还是很优秀的。”说完,赖法医给在场的各位环视敬了个礼。

    武局拍着赖法医的肩膀,又向大家补充道,这可是黎老的大弟子啊,公安大学毕业后,在黎老那干了几年,又去了那个美国的波什么来着,啊对,波士顿大学,获得了法医硕士学位。这次刚回国,就被我给迫不及待地调过来啦。哈哈。

    “武局,您过奖了。法医这行光学也不行,都成书呆子了,这不还是希望尽快和大家投入到实践工作中去,黎老师也是这意思,实践出真知嘛。”

    “好,好,不愧是老黎的得意门生,行动派啊。好样的。”武局满意般地一拳冲着赖法医胸前锤了过去。

    此时,突发了一个响雷,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窗外。今天这雨显得出奇的大,已跑到窗边的刘儿赶紧把窗子给一一关上。

    在武局的招呼下,我们大家纷纷落了座。我看了看手表,指针已近晚上十点。眼前参加会议的一共八人,除了我们几个,在场的还有两名外地来的警察,女的是山西DT市局的,叫田小梅,男的是LN省厅派来的刑事侦察科的警员,名叫罗放。

    田小梅看了眼武局,得到点头同意后,率先开场了。她示意了下刘儿,将屋子靠墙一侧的灯光关闭,伸手按动了手旁的那台自动幻灯机。

    “这个案件是个非常离奇且棘手的案件。正如大家看到的,凶犯的作案手法令人发指。我们DT市局下辖的礼丘县,县外的废弃土屋中,也发生了一起相同的案件,据推断死亡时间为午夜,也是被活活摘取了心脏。大家请看现场照片。”

    “这是现场的废弃茅草屋,由于这个茅草屋位置在偏僻的山脚下,已荒废多年,平时晚上很少有人去。据我们侦察,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死者似乎也没有挣扎的迹象。遂我们推断,死者应该是熟人或者是被迷晕后带至到案发现场后而受害的,当然目前还没有找到足够的关联证据,只能寄希望于死者的尸检报告。”

    她继续指着下一张照片说,“这张是死者的胸前切口处,根据切口的深浅及胸腔内部的破坏程度来看,案犯应该是个非常熟悉刀具并深谙运刀手法之人。从切痕来看,切口非常规整且顺滑。最主要的是在摘取受害人心脏时,对胸骨拆除部分,貌似不是...“田警官继续指着幻灯片顿时陷入迟疑。

    “不是个把骨刀锤击断裂就能完成的,是嘛?”赖法医突然插话道。

    赖法医见大家不语转目过来瞅着他,突然觉得说的有些晦涩难懂,又继续说。“我的意思是,医用的骨刀是做开胸手术较为妥当的工具之一,形似凿子,操作起来有点像是凿子铲击木板,当然,右手的锤子击打左手的骨刀刀柄需要用力均匀有度,方能铲切好。毕竟胸腔骨骼是比较坚硬的,心脏由人体的胸腔保护下,加之肋骨和胸骨柄连结完全将心脏照在下面。想要取心,必须要用破拆的手法操作,还要保证不伤到心脏。这时,医用的工具显得很必要,不止骨刀,还有骨剪,骨钳,骨夹等等协助工具,是个很庞大耗时的工程。当然这些都是出于非破坏性的目的,且非一人可独立完成。”

    听到这里,现场的人员无不凝神思考,只有坐在我旁边的大飞不停发出嗓子里干呕的声音,反复地端起茶杯又放下,屁股上像扎了钉子。私下偷偷地嘀咕着对我,“他妹的,早知道晚上不吃那3串烤鸡心了。直往嗓子眼儿漾。”

    赖法医又接着说,“而从这张照片和BJ的这三例来看,在如此短的时间下,尤其闹市区,还得是无任何干扰的前提下,从创伤处来看,都是手法极为干练且处理的非常规整。你看照片中软、硬肋骨切割后形状之分寸,还不伤及肺脏等器官,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的,即便是医生在手术台上,工具齐备下也很难做到如此规整完美。更何况是在野外之下…。”

    武局此时身子往前一顿,端起茶杯,紧锁起眉头,低头吹了下杯内茶水,思考片刻说,“你是说,凶手有可能不是一人?或者,一人的运刀手法可以短时间内用一把或几把简单的工具就能解决掉,需要很多工具的精细手术?”

    “武局,此点还不能排除有这种可能的人。”赖法医回答。

    武局倒吸了口凉气,茶未喝又放下了下来,说到。“那小田,你那边死者身份上有什么突破没有?我意思是,咱们是否可以从死者身上摸到凶手的身份?”

    “有的,武局。死者据我们所查是该县本地人,职业是随戏班游走各村镇的舞台艺人。我们当地很流行一个戏种叫罗罗腔,他本人还是当地县城小有名气的唱罗罗腔的男旦。剧团里说,他平时人缘也很好,精于业务,男旦嘛,您知道,这类人其实很少会与别人发生口角,更不太会结什么仇家。那天他没去团里排练,团里觉得奇怪,报案时已经是事后第二日了,后经过与案发死者的比对,又派人找来团里干部确认,这才对上的确是该团的管利军同志。说起来,他的尸体还是早晨上山砍柴的附近村民,路经那里时内急蹲着解手,无意中发现的。”

    田小梅继续说,“由于手段特别凶残,也惊动了我们那边的媒体单位,我们也及时向各省市兄弟单位同步了情况。没想到,辽阳,BJ原来也发生了多起类似案件。因此我有理由相信,这一定是个有组织有计划的器官倒卖犯罪团伙所为。”田梅怒不可遏地敲了下桌子道。

    “我同意。”此时辽阳刑警队的罗放也接过话题。

    “相同案件和手法无独有偶在我们辽阳也有。由于凶犯与受害人无任何直接关联,充满了随机性猎杀,加之留下的痕迹极少。所以一直未能追查到案,可恶至极啊。”罗放此时一只手重重落击在桌上,并愤愤地摇头说。

    武局接过罗放的话来,“看来,的确是个硬茬的案子。嗯,硬?我们就看他们硬还是我们更硬!”

    “这次部委开会已经讨论过了,本案由我来牵头合并一案。并特设立要案专项小组。由于案件这几日也造成了非常不好的恐慌,加之这里的特殊环境,部委决定,由我方主导,各地辅助,群策群力办好此案,我们一定要给领导和无辜群众一个满意的答案,破获此案,坚决追查凶手到底,直至绳之以法。”

    “同志们,现在我宣布,沈莉同志,为本大案专项组副组长,向我直接汇报。相关各地刑侦大队予以通力配合,案件内垂直汇报垂直领导,单独行动。同志们,容易的事就不让咱们干了!这是部委对咱们的无条件信任。都听明白没有?”武局一拍桌子大声地喊道。

    “是!坚决完成任务。”只见一屋子警察齐刷刷的起立,双手拢住裤线,站得笔直。

    我也跟着顺势站起来,唯有大飞,呵呵,在我的余光下,这厮似站非站地,屁股上就跟粘住一堆泡泡糖似的,欲起起不来的样子,怂颠颠地站姿就是个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