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王见面以后，李岁欢回来发现局里被拷的人当中，有的人是常年的惯犯。

    就拿那个胡子拉渣，头发也懒得剪的三十多岁的男性来说，他来警署的次数就很多。

    李岁欢以前和他没说过话，但知道每次“拉渣胡子”都搅得下边不得安宁，非要李威出马，才能平息事端。

    久而久之，“拉渣胡子”变成了李威的定点“客户”。

    奇怪的是，每当李威审讯他时，李岁欢同王嫣都被排除在外。

    “头呢？”王嫣找不见李威，问李岁欢道。

    “下面呢，王强来了。”

    那个“拉渣胡子”就叫王强，他时不时因为件小事情，或不服执法警察的管教继而小事变大事，被带回局里。

    一旦他到了局里，动静之大，竟然要闹得要李威出来平息。

    也奇怪，往往他的处罚也就最多是拘留一两日。

    看到他叼着烟，心满意足的从审讯室或拘留室开释，李岁欢恨不得打碎他的牙。

    也有李威不在的时候。

    这天，李威休假。王强恰在那天犯了事，被一个脸庞微肿的警察带回警署。

    李岁欢和王嫣共同主持审讯。

    李岁欢一把抓起王强的烟，把它掐了。

    王强道：“可别介，警官，我还没抽完呢。”

    “别嬉皮笑脸，这儿是警署！”王嫣说道。

    “是哦，李警官呢？”王强问。

    “我也姓李，我就是李警官。”李岁欢正儿八经地说道。

    “嘶，”王强抬头认真看了李岁欢肩膀上的花，“还真是李警官！”

    “我说的是李威李警官。”王强耍起了无赖。

    李岁欢不觉得奇怪，因为李威审犯人第一句就是：“我是葵海警署李威李总警司，你可以不说话，但你说的将会成为呈堂证供。不服我，可以投诉我！”

    “得了，这里不是TVB。”王强见李岁欢模仿李总警司的台词说道。

    “嗯哼，”李岁欢缓解尴尬。

    “李总警司出去了。你知道李总警司工作之外从不碰电话。”王嫣说他们也找不到李威。

    “他几点回来，除了他，其他人免谈！”

    “他今天不来了。”王嫣冷冷的回答。

    “好吧。”王强看上去有些忧虑。

    “拘留室关两天！”王嫣结束审讯对警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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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一个卧底。”李岁欢对王嫣说。

    “啊？！”王嫣像办错了事，惊愕道，“你读心了？”

    李岁欢点点头：“他的案子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

    “李总警司不在，要不要报告他？”王嫣问。

    “你不也说了吗，他工作之外不接电话，现在他休假呢。”李岁欢言道。

    “一会儿再审他一次，看看是不是紧急重要的事情。”王嫣道。

    “只好这样。”李岁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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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警司，犯人想向你们交代些情况。”警卫电话里报告。

    “好吧，”王嫣道，“我们过来。”

    王嫣叫隔壁的李岁欢，李岁欢正在打盹。

    “什么事非得占用人午休时间？”李岁欢只得跟王嫣下楼。

    “两位警司，”王强努力使自己口齿清楚些，“我是卧底。李威总警司可以证明。”

    李岁欢瞧瞧王嫣，王嫣也瞧瞧李岁欢。

    “这事十万火急，怎么说，过了这村没这店了，不然我也不会显露身份和无关的警察说。”

    “什么急事？”王嫣问道。

    “有关龙神会的事。”

    “龙神会？！”李岁欢说道，“这名词才在特别行动大队上热搜了啊。”

    “啊，长官你是知道的？太好了！”王强像是瞬间找到知己。

    “那是些有超能力的人组成的反秩序组织……”王强尽量介绍简洁些，“超能力，听说过吗？”

    李岁欢和王嫣一笑，接着听他说：

    “回头你们也签一份保密协议，就像我一样……但我要说的重点是龙神会江南分支长老准备弃暗投明，脱离龙神会。”王强说。

    “江南分支的长老？”王嫣惊奇的问道。

    “是的，江南分支的长老。”王强又重复了遍。

    “什么样的分支组织？”李岁欢直接问了。

    “龙神会分江北和江南两大分会，其中，江北四各分支，江南四个分支，互不隶属，各分支领袖身份不明，但都是高级阶段的超能力者。上次的神龙神女是龙神会的一个信使。”王嫣只知道那么多了。

    “那位长老是要我们接应，还是说谈他日后在秩序阵营的位置？”王嫣经验比李岁欢足。

    “自然是地位。”王强道，“像这样的人没有利益驱使，哪里肯乖乖办事？”

    “我们会转达到高层，这事很紧急？”王嫣问。

    “十万火急，万一消息泄露了，就白白错过削弱龙神会的机会。”王强说。

    “好的，我们越级报告局长。”李岁欢说。

    “麻烦，把我放了吧，再编一个放我出去的理由，我不想再面壁了。”王强说道。

    “你是什么罪名被抓的？”李岁欢打开王强的手铐。

    “袭警！”王强说，“这不没有办法吗？”

    李岁欢又好气又好笑，袭警这个罪名够被拘留两三天了，关键是放了后还要向被袭击的警察解释，万一人家不肯罢休呢？

    李岁欢又把打开的手铐重新拷上：

    “袭警是大罪名啊！”

    李岁欢和王嫣重新上到六楼，把发生的事情向霍局汇报。

    霍局在浇花。

    优雅地动作让李岁欢这搞不懂霍局在想什么。哎，又不能读心……

    霍局听完汇报后说：

    “这事得快一些上报上去，你们的情报很有用。要注意保密。李岁欢，你在学校那边不要说出去，那里是个筛子。”

    “您打算通过什么渠道反映上去呢？”李岁欢多了一句嘴。

    王嫣拉了拉李岁欢的衬衫，做了个闭口的手势：“别多问了，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