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至高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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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韶华易逝

    这时,其他几人听到了王不易的提醒,再看到王不易的惨样,连忙找东西挡雨。

    可惜石台上空无一物,除了光滑的石台什么都没有,远处石台外面,丰茂的水草,茂盛的树木早已化为冰冷的岩石。

    何况石台外没有白光的覆盖,谁也不知道外面会发生什么。

    “进草屋”就在这时郭栋梁提议。同时捡起了破了一个洞的双肩背包。

    几人反应过来,连忙向草屋跑去。

    王不易也想跑,但是大腿仿佛生锈了,不听使唤,只能慢慢走。

    郭栋梁发现了王不易的情况,连忙折返,去拉王不易,一只手,拉着王不易,一只手把残破的背包,举在两人头顶。

    几人还没跑两步,一滴雨水再次落下,落在了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独行男头顶。

    独行男,再次表演了一波,原地爆炸术。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碎末,连衣服都没有留下。

    “啊....”刺耳的尖叫声。是乔诗晴,接连的爆炸,她实在受不了了,脚下一歪,摔倒在地。

    “都把衣服脱了,盖在头顶”王不易看到毫无遮挡的众人提醒道。

    此时平台上只有六个人,四男两女,王不易光着膀子,没有衣服可脱,其他人听到王不易的提醒连忙脱衣服。

    郭栋梁也是,一把将双肩包塞到王不易手中,二话不说就脱衣服。

    秃顶男和另一个男子也开始脱,大夏天的,几人都只穿了一个短袖或者衬衫,几下就脱完盖在了头顶。

    只有摔倒的乔诗晴和那个“断臂姑娘”满脸纠结,不知该不该脱。

    乔诗晴是一身华丽的连衣长裙,这衣服要是一脱,那裤子也就相当于脱了。而且这连衣长裙一点都不好脱。

    那个“断臂姑娘”上半身也只穿着一个带两个大眼睛图案的短袖,虽然这会图案早已被血迹所覆盖,但当时王不易包扎就注意过那两个大眼睛。这要是一脱,隐藏在眼睛下的宏伟胸怀就要呼之欲出了。

    可能是曾经断臂之痛过于记忆深刻,也可能是苍老岣嵝的身体已经让她无所谓。

    “断臂姑娘”没有思考太久,在几个男子开始脱的时候,她也开始了脱衣服,动作迅速,脱的最快的郭栋梁把衣服盖好时。她也脱完了衣服。

    两个快要露出一半的大白馒头,暴露在了空气中,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受时光的影响,大白馒头,干瘪了许多,而且短袖质量太次,没有完全阻挡血迹,使得,干瘪的大白馒头沾了血。

    只是这一幕,没有人在乎。

    几人都是边跑边脱,都只顾往茅屋附近跑,谁也顾不得四周乱看。就算有人乱看也不会看一个只穿内衣的老殴。

    跑在最前面的是那个王不易不太熟的男子,其后紧跟的是秃头男和乔诗晴,再后是变成老殴的“断臂女”,王不易和郭栋梁在最后。

    王不易是手脚不听使唤,实在跑不动,郭栋梁是捡了背包,导致起跑落后众人,跑之后又折返回来,拉王不易,导致两人在最后。

    奔跑还在继续,摔倒的乔诗晴自己爬了起来,落在了“断臂女”后面,摔倒时她向秃头男求助了,可是秃头男只顾跑路和脱衣服,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只能自己爬起来继续跑。

    只是距离茅屋的这百米左右的距离,显得格外的遥远。

    人是跑不过雨的,当第一滴雨水落下,再开始跑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男子,在距离茅屋,二十米左右的时候,头顶的衣服化为飞灰,距离茅屋十米左右时。去追随了前面的三位前辈。

    剩余的几人没有在意他的离开,也没有时间去恐慌和惊惧,只能埋头向前冲。

    秃顶男很幸运,跑第二的他直到距离茅屋五米,才碰到了第一滴雨。

    但也很不幸,雨水没落在他头顶的衬衫上,而是好巧不巧的落在了他伸到外面的手臂上。

    但落入手臂的瞬间,秃头男没有去追随前面的三位前辈而去,而是瞬间变的苍老无比,比王不易和“断臂女”都苍老。

    苍老的身体,保持不住惯性,向前扑去,砸在了茅屋的门口。

    头顶的衬衫飞进了茅屋,而他却留在了茅屋门口。

    就在秃头男摔倒的同时,距离茅屋还有三十米左右的“断臂女”和“断臂女”附近的郭栋梁以及王不易,同时被雨滴淋到。

    而已经重新跑到“断臂女”前面乔诗晴非常幸运的避开了雨滴。

    几人很不幸

    “断臂女”的头顶的已经看不到大眼睛了,大眼睛短袖化为了飞灰。

    郭栋梁的的头顶的短袖也化作了飞灰。

    而王不易头顶,郭栋梁的双肩包,却化作了无数丝线,双肩包中的物品四散。

    奔跑继续,幸运的乔诗晴很幸运。

    不幸的落后三人组依旧不幸。

    只穿内衣的“断臂女”老殴,脚步不快。

    白发苍苍,满是老年斑的王不易脚步更不利索,若不是有郭栋梁拖着,他连走路都费劲。

    王不易想让郭栋梁自己走,但被郭栋梁坚定的眼神拒绝了,两人相识十多年,四年的朝夕相处,了解彼此。

    就在此时再次有雨滴落到不幸者,“断臂女”老殴的身上。

    老殴干瘪的沾血馒头变的丰满。满是皱纹泛黄的双臂,变的白皙,岣嵝的身躯变的笔直,花白的头发重新变的乌黑。

    “断臂女”脚步变的飞快,一下就超过了并驾齐驱的两人。直追已经快要到门口的乔诗晴而去。

    就在“断臂女”跑的飞快时,同样的一幕,也降临到了郭栋梁和王不易身上。

    白发苍苍,满是老年斑,手脚不听使唤的王不易,头发重新变的乌黑,老年斑消失,肌肤变好,不听使唤的手脚,一下变的有活力起来。

    而壮年的郭栋梁,身形在缩小,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七八岁男孩的身形无法承载成年的衣服,剩余的裤子脱落,正在奔跑的郭栋梁,就要被裤子绊倒地。

    此时,王不易手臂发力,一把提起变小的郭栋梁,拖着他就向前继续跑去。

    裤子向后飞去,关键时刻,身体腾空的郭栋梁用一只手,保住了宽大的内裤,没有裸奔。

    此时,确实很幸运的乔诗晴,已经到了茅屋门口,跑了一路没有碰到任何水滴。她即将成为第一个跨进茅屋的人。

    “啊”她忍不住惊喜的大喊,她此时只想用大喊来发泄。

    “啊?”可是惊喜变成了惊吓,在她到门前最后一米时,摔倒在地的秃头男诈尸了,秃头男苍老的手掌,抓住了她的脚脖。

    原来秃头男没有死,只是身体太过苍老,又狠狠的摔在地上,倒在了茅屋门口前最后一米,动弹不得。

    茅屋很小,只有一间大小,门口更小,只容一人进出。

    秃头男刚好倒在门口前,乔诗晴,没有时间去绕路,只能在他旁边跑过。

    结果就被秃头男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了脚脖。

    奔跑中被人抓住脚脖的乔诗晴,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

    不过他距离茅屋已经很近了,茅屋门是打开了的,她的前半身进了茅屋,后半身还在外面。

    这时“断臂女”距离茅屋还有十米,而王不易和郭栋梁距离茅屋还有十五米。

    雨滴已经越来越密集了,都能听到雨滴砸落在山石上的声音。

    幸运的乔诗晴,依旧幸运,在乔诗晴倒进茅屋的瞬间,有雨滴落下。

    躺尸的秃头男,彻底的躺尸了,苍老的血肉消失,化作了一具人形白骨,没有了秃头男的牵扯,幸运的乔诗晴蹬掉了秃头男的手骨,第一个进了茅屋。

    紧接进入的是“独臂女”,后半段不幸的“独臂女”好像沾染了幸运者的幸运,没有被一滴雨砸中,很顺利的第二个进入了茅草屋。

    此时,王不易和幼小的郭栋梁距离茅屋还有最后的五米,一米左右高的郭栋梁,一只胳膊被王不易拽着,另一只手按着最后的底线。

    脚步不由自主,时而腾空而起,时而落地而跑。

    不是王不易不想抱起他跑,实在是抱人要花费时间,此时时间就是生命。

    就在两人跑到秃头男白骨附近时,一滴雨落在了王不易身上,王不易的身形不由的缩小,前冲的脚步踏空,向前滚去,连带着郭栋梁一起,幼小的两人滚进了茅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