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修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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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婆娑剌

    直到下了课,先生离开教室之后,陈伍就开始掂量离开这里的想法。“要是铃铛还在身上应该就能轻松离开,可铃铛以及骨剑都不见了,身上唯一的符箓匣装着的还是记不起来咒语的青符。”

    “......还有就是婆娑剌,他的帮助太过匪夷所思了。”

    “你在想什么呢~”,虞庆忽然阿谀奉承地贴在陈伍身上,打断了思绪。

    “我想去一趟茅厕。”

    “好~我陪你~”,虞庆说完就打算跟着陈伍起身。

    “不,你在房间等着我就行了。”陈伍说完便走向图书馆走廊。“婆娑剌难不成是想帮助我离开这里吗?太奇怪了,这有什么意义?不行,得当面问问去!”

    说起来,他们俩也并没有过多交集,要是虞庆拔掉婆娑剌双眸是为了给自己开脱,那装回双眸为什么不指认自己?这件事不是虞庆可以操控的。

    首先,虞庆要是真有办法嘱咐让婆娑剌不自认自己,那为什么要把眼珠挖掉?

    很明显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在虞庆预料之中,他或许没有想过先生会用自己的眼睛替代婆娑剌的眼睛。

    其次,婆娑剌和虞庆说话时几声刺耳咆哮,但是面向陈伍的时候,就可以含蓄说出几个词汇。

    “他到底想说些什么?为什么会帮助我?”懊恼的陈伍边走边思考。

    婆娑剌平时应该是一言不发的,面对先生自己也没听见他开口说话,相比较虞庆,这家伙或许才是真心帮助自己,而且还知道自己身上一些秘密的。

    这样的人忽然和自己对话,应该没有利用层面关系。

    “难不成利用我帮他沦为正常人?不可能,我又没这种滔天的术法。那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为我开脱?”

    既然要找,找一名能帮助自己离开的,不如就让无心帮助自己的。“我得单独和婆娑剌聊聊,顺便问一问狗哥的事情。”

    忽然,陈伍停下了脚步,他内心已经有一股想法。“有没有可能,婆娑剌就是狗哥的父亲,他闻到了我身上狗哥的味道,这才下定决心帮助自己?那猪韬会有什么深沉的含义吗?”

    走回长廊,婆娑剌仍然还是在那边拖着刀具,踉踉跄跄地来回游荡。

    说实话,要是晚上见到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拖着刀来回走动,绝对会让胆小的人直接尿了裤子,甚至就连提前见过婆娑剌的陈伍,见到这副模样都还要紧一紧心头。

    “我真的要和这玩意对话?”陈伍有些心生退意,但是一想到王乾以及先生和自己说的话,他还是暗自下了决心,朝婆娑剌挥了挥手。

    婆娑剌果真慢悠悠拖着刀具走了过来,微微弯下腰伸出好几节舌头在陈伍身旁来回晃悠,像是蛇用信子四处捕捉信息一样。

    “你...你为什么帮我?”,陈伍说话时有些怯弱,毕竟比自己高好几倍的东西站在面前,还是十分有压迫感的。

    婆娑剌再次靠了过来,十分接近。已经快到达鼻碰鼻的地步了,并且陈伍还能感觉到他呼吸声。

    那刀具抬了起来,婆娑剌往自己眼眸处绷带割开了个口子,一双蠕动浑浊的虫子钻了出来,不断上下跃动,犹如蜗牛的眼睛一样。

    “贪...吓...猪...稻...放...煞...吃...覆”婆娑剌没说完,就折了一下脖颈,直起身厉声嚎叫了起来。

    陈伍刚刚往后退两步,就能看到许许多多先生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齐刷刷开始往横梁缠上丝绸,将自己像一头猪一样倒吊起来。

    婆娑剌则慢悠悠挥刀屠宰它们,犹如农户对待家畜一样,先生们居然开始发出一声声猪哼唧声。

    “这些是在...杀猪?!”

    陈伍没有敢再看下去了,这些污染认知的东西换他也承受不住,到底猪是先生,还是先生是猪?那墙上的到底是什么?难不成自己见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当百思不得其解的陈伍回到了自己房间,发现虞庆已经洗干净躺在床铺上等待自己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晚?”

    陈伍抬起惶恐的面庞,哆哆嗦嗦地问道:“虞庆,到底先生是猪,还是猪是先生?”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伍什么都没说,蜷缩在房间的一处角落,他不敢相信刚刚那一幕,自己认为是人类的先生,为什么会统一像是食堂的猪被倒吊起来。

    “婆娑剌是屠夫,还是可怜人?”

    “贪吓猪稻放煞吃覆,又是什么?”

    蜷缩在角落的陈伍在内心中将话语读了一遍,刚刚只言片语让陈伍只理解了部分意思。“猪稻就是逐道,贪吓又是什么?放煞吃覆又是什么?如果婆娑剌是狗哥的父亲,那不应该提起狗哥吗?”

    “哎哟~小情郎当真就愿意碰先生,就不愿意碰我吗?”虞庆娇嗔一声。

    陈伍站起身,他将竹简拍在桌子上。“你教我这个,我杀了先生,逃离开这里,我就先碰你!”

    虞庆嘀咕几声,打开竹简看了几眼。“这些不是文字啊,就是一群绘画东西。”

    “什么?”,陈伍打开竹简,里面果真一个字都没有,反倒是画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难怪这个先生愿意把术法给我,原来就是自己看不懂!”

    陈伍咬牙切齿,但是他必须学会攻击术法,转头就对着虞庆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强悍攻击术法?你既然有红袍先生的头骨,能变成红袍先生,就应该有杀死的能力吧!”

    “我才不要。”

    “什么!?”,陈伍有些错愕,但看见虞庆那狡诈的双眸,他只能低头回看竹简。

    上面密密麻麻画了很多类似于文字的刻印,看起来杂乱无章毫无任何章法,可陈伍细看之下就能联想到些许东西。

    他对文字没有认知,绘画看起来就是为了服务看不懂文字的人,那到底练习了什么东西?

    肝,肺,还有一个心,最后画了密密麻麻的水蛭。

    另外竹简画满了骨头,脊柱,肋骨,以及盆骨。

    最后一个竹简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是空白一片。

    “到底是什么意思?!”陈伍责骂到,这些玩意就像是小孩子的涂鸦画一样,让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