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但我是圣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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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祭坛

    “什么?”费伦在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直到他脱口而出之后,才意识到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

    此时的太阳已经来到了天空的最高点,周围的气温也稍微上升了几度,就算是费伦都感觉到了些许的炎热。按理说以他的体质,这么一点气温的提高应该完全没有感觉的才对。

    直到他伸出自己的右手,看见上面正在闪烁着光芒的圣徽之后,他才明白这种异常的炎热感是从什么地方而来的。

    同样的,站在他面前的托纳蒂乌也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向着费伦展示了一下。他的手背上一样有着一个闪烁着光芒的圣徽,只不过和费伦相比,他手背的圣徽有些许的不同。

    原本光洁的太阳圣徽内部有着什么别样的东西,费伦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那应该是闪烁着光芒的宝石。

    “时间差不多了。”托纳蒂乌放下自己的右手,“达吾提那边的仪式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差仪式最关键的那个人了。”一边说着,托纳蒂乌微笑着看着费伦。

    费伦当然知道对方口中那【关键之人】是谁。

    “正午是一天之中阳光最为猛烈的时期,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教会的各种仪式都会被放在中午举行...其中当然也就包括了圣子的加冕仪式。”托纳蒂乌说着,缓缓的举起右手,在虚空之中画出一个圆形。

    伴随着金色的弧光亮起,闪烁着光芒的金色洞口在费伦的面前被展开,透过这个洞口,费伦能够看见背后就是帝都的教堂。

    “请吧,我们的圣子殿下。”托纳蒂乌笑着开口。

    ......

    一步跨过洞口,费伦就从郊外回到了几乎是帝都正中心的位置,这让他有些恍惚。他之前也并不是没有试过类似于传送的法术...但是那次的体验着实没有多好,那种强烈的眩晕感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而这一次不同,虽然和之前那次的传送距离上完全不能相比,但是却胜在了稳定,跨过来之后完全没有不适感,甚至就和普通的走出一步的体感没有不同。

    这多少让他对传送这个法术又恢复了一些信心...

    此时的教堂和费伦两天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整個教堂的外围那些原本隐晦的符文在此时全部都被激活,金色的符文洋溢着磅礴的能量,在不断的流动,最终将整个教堂笼罩。

    而在教堂前方的院子之中,则摆放着费伦略微有些眼熟的祭坛。

    祭坛的大体构造和自己在郊外的营地看到的,那些祭祀们使用的祭坛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不过相比于那些祭祀们使用的祭坛,面前这个上面充盈着神圣力量。

    在费伦的感知之中,这个祭坛上拥有的神圣能量的总量甚至和自己身边的这位教皇陛下大差不差了,乃至于在某些瞬间,费伦甚至感觉这个祭坛的神圣能量总量要更加的恐怖。

    “不需要惊讶。”似乎是看出了费伦的神情,站在一边的托纳蒂乌开口,“你现在看到的这个祭坛是太阳神教所有祭坛的【源头】,可以说是教会最早的一批圣遗物。”在停顿了一下之后,他接着开口,“教会后来所有的【祭坛】都是仿造你面前的这个源头仿造的,它的主人,是当时教会的第一任教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可以说得通了。

    暂且不说这件圣遗物最初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实力,圣遗物本身也是会缓慢的成长的,而经过这么漫长的时间,就算这件圣遗物本身可能并不强,在漫长的岁月之中,经过教会的供养,它也会变得强大。

    更何况,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普通。

    所有祭坛的【源头】,太阳神教最初的祭祀就是使用的这个祭坛,不论是象征意义还是实际意义,都是一样的恐怖。

    在祭坛的外围,费伦同样看见了被倾倒出来的金色粉尘。这和之前费伦见到过的就没有不同了,至少差距没有到普通的祭坛和面前这座圣遗物祭坛这么夸张。

    而托纳蒂乌似乎对于这些粉尘有些不那么满意。

    他伸出手,原本散落的阳光就像布匹一样被他从中间截断一部分,费伦看见那片区域似乎在瞬间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再次被阳光填满。

    金色的丝线在他的右手附近出现,很快,布匹在他的手中缓缓的粉碎,然后变成了细小的粉尘。

    费伦嘴角抽搐,原来那个祭祀嘴里面说的【将阳光截下变成粉尘】是真的,他还以为对方是什么夸张的说法,实际上只是使用了一些和阳光这个性质有关的材料而已。

    托纳蒂乌伸手,将金色的粉尘抛出,原本平静的教堂前院突然吹起了微风,最终将那些粉尘吹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然后缓缓的落到了地面上。

    祭坛散发的光芒在瞬间变得更加的耀眼,地面上也开始出现如同水波一般荡漾着的金色波纹。

    在费伦的眼中,那些洒落的阳光似乎变成了一条条金色的符文,那并不是真正的阳光,而是属于【阳光】的权柄,那上面刻录着来自【太阳神】的力量。

    教堂的大门被缓缓的推开,大概二十名左右的祭祀从里面缓缓的走出,而领头的就是费伦见到过的达吾提。

    此时他身上穿着的并不是之前见面时的那套教士长袍,而是一种更加华丽的服饰。

    金色的纹路被刻画成花朵,在整件长袍上蔓延,不论是哪个角落,都没有被遗漏,就算是衣服的内侧,都同样刻画着符文。

    “殿下。”他先是向着费伦行礼,然后转头看向了托纳蒂乌,“教皇陛下,仪式的准备已经完全了,现在就可以开始。”

    “当然,达吾提。”托纳蒂乌微笑着点点头,“相比于我,这种类似的事情还是你更加熟悉。除了必要的出现之外,主持仪式的依旧是你。”

    “感谢您的信任。”达吾提在胸口画出一个圆形。

    “那么,殿下,请您站到这个法阵吧。”说着,达吾提伸手指向地面上那被刻画的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