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凃叙的未来,她想奉陪到底
非常凑巧的是,就在此刻,他们所在这节包厢,似乎也抵达了摩天轮的最高点。
就连理智的弦都被即将沸腾的心情给熔断。
使得名井南只想在这一刻,把自己的内心想法全然倾泻而出。
就当她的满腔心意到了嘴边,将要宣之于口的时候。
忽然意外陡生,他们这个小包厢顶上的灯泡顿时熄灭。
缓缓转动的摩天轮也随之一起停止转动。
两人就这样被悬在了最高处。
同时周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今夜无月也无光。
守护神咒失效引起了连锁反应,窗外蠢蠢欲动的无尽夜色终于寻到了可趁之机,纷纷争先恐后地涌入进来。
两人彼此连结的视线被迫中断,就像是在中间隔着张黑色轻纱般,彼此的面容瞬间变得模糊不清。
但他们身处的也不是原始社会,经历了短暂的惊慌后,凃叙打开手机进行照明。
两人借此对视了一眼。
看着青年那平静沉稳的面容,原本还在慌张不已的女孩似乎就迅速镇定下来。
当真不可思议呢,凃桑的魔力。
“先联系下其他人吧。”
“好。”
随着凃叙迅速做出指示,两人便开始行动起来。
凃叙拨给了妹妹,她似乎乘坐了他们后面那一节包厢。
此时透过窗户和微弱的亮光,似乎能看到有道模糊的人影在向他招手。
“哥,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难道是害怕得不得了,想从亲爱的妹妹这里寻求一点勇气吗?”
“唉……真希望老哥你能独立一点,再不济就跟旁边那位抱团取暖呗。要知道妹妹我啊,总不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的。”
闻言凃叙眉头一皱,忽然就不爽起来。
好好好,这么皮是吧!?
“看你依然生龙活虎的,我就放心了。看来待会下手重一些应该不会哭出来的。”
此言一出,电话那头的声音迅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哥、哥……我开玩笑的啊!你别当真啊!”
凃叙冷笑了一声,懒得理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看向了对面仍然在通话的女孩,似乎还没结束。
嘛,来的朋友确实挺多的,都需要一一安抚。
过了一会,才见企鹅放下了手机。
由于玩了一天,又没有充电的机会,因此现在两人手机电量所剩无几。
手电筒这种耗电快的模式自然是难以为继。
包厢内又一次被幽邃冷寂的夜色所笼罩。
其实经过了这段时间后,已经习惯得差不多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比较让名井南感到可惜的是,刚刚酝酿好的情绪似乎都付诸东流了。
胆小的情绪又再度占据上风。
就是不能看清彼此的面容这点,算是唯一一点小遗憾吧。
不过凃叙忽然想起什么,发出了一声轻笑,在寂静得落针可闻的包厢内,是那么清晰。
名井南被吸引了注意力,顿时便好奇地询问道。
青年也不卖关子,直言道。
“我只是想到现在的情景跟某部电影中有点相似——有看过《时空恋旅人》吗?”
“姑且……算是看过吧。”
女孩答了一句,同时翻阅了一遍关于这部电影的记忆后,她似乎已经明白对方想说的是什么了。
在《时空恋旅人》有这么一个桥段,男主蒂姆跟好友一起去了一间黑暗餐厅。
顾名思义,就是一间没有任何光亮的餐厅,这里伸手不见五指,使空间没有了一丝距离感。
只能听觉、触觉、嗅觉等方面去感知环境。
就是在这种互相看不见彼此的黑暗环境中,蒂姆遇见了他的一生所爱。
两人相谈甚欢,彼此产生了好感,并以此为契机,经历了一系列事情,最后终成眷属。
“相信莎伦小姐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了。我们现在的情况,不正是就跟黑暗餐厅无异吗?”
“其实比那还要……浪漫一点。”
毕竟他们可是没有其他因素干扰的单独包厢,而且悬在半空中,将东京夜景尽收眼底。
就是下去可能不怎么方便就是了。
名井南软糯的声音越说越小,可在无比静谧的狭小空间内,依然很清晰。
闻言凃叙思索了一下,也投出了赞成票。
旋即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如果我在黑暗餐厅遇见莎伦小姐的话,也是绝对能认出你的的。”
“因为莎伦小姐的语气和声音都很有特色,我印象很深刻,根本不会忘掉。”
青年一番简单的陈述便使得女孩心潮澎湃,就像是哐哐倒了好几吨白糖进去,把甜蜜都快溢出来了。
“凃桑说的太夸张啦……不过我也一定会认出凃桑的,因为这是成为凃桑头号粉丝必须具备的素质。”
此言一出,场间顿时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凃叙倒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内心一阵古怪,一堆话不知从哪里说起比较好。
突然被提起的头号粉丝……
指的应该是周子瑜吧?
本来先前说起这件事时,他还特意观察过对方的反应——至少那时看不出什么端倪。
还以为并不在意呢。
没想到……
想到这里,凃叙不由调笑道。
“莎伦小姐是吃醋了吗?”
按照对方以往那害羞的性格,青年也没指望能听到肯定的回答。
不知是不是在沉寂的黑暗中待久的缘故,抑或是眼下是两人独处的关系。
鬼使神差间,企鹅竟然轻轻应了下来。
“是有点……”
这个回答让青年愣了一下,旋即笑容浮现在脸上。
毕竟是因为他。
不过在欣喜之余,凃叙也不忘温声宽慰对方。
“子瑜虽是我的核心粉丝,但其实我们算不上很熟。”
“我知道的。”
名井南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他们两个表现出来的样子说实话比起偶像跟粉丝更像陌生人——网络上都是陌生人那种。
实际上她吃的醋也不是针对子瑜本人,而是她头号粉丝这个身份。
名井南也很想要这個身份——她只是想做对凃叙来说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凃叙的过去她来不及参与,可凃叙的未来,她想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