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蝶箓仙族,九宫仙葫,玄鉴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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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秽乱韩家

    却说那韩定周,原是明河司四御宗韩家的少主,天阶中品木灵根。八岁能诵道文,十五岁炼气七层。二十岁练就《大木剑诀》,《紫毒剑诀》,《四御剑阵》,《天元剑意》。是整个四御宗翘楚新秀,心性极高。

    只是他那四御剑阵需要四家同练,天元剑意却要天元供给。通常只使那木剑诀要,惯用木毒。修紫毒乙木,然后木雷毒三重三振,引动天雷地罡,能造天幕剑芒。轰雷木毒剑气齐发,惯能大片杀敌,不怕被围。

    其所在四御宗,属于中等宗门。虽然比不上那罗天宗代代相传,却比那新秀剑漩宗高出了许多个档次。四御乃指四家,这韩家就是其一。因那四御宗也是藩属于罗天宗,根上连着亲,也算一方望族。

    那韩定周做为翘楚之少主,自然是从小锦衣玉食。从小便是仆人满地,却生了娇惯。屡屡将稍有姿色的仆人强拉硬拽至床笫,收成通房。有次做的过分,在那祖宗牌位前行苟且之事,寻求刺激。将祖宗牌位淋了个汁水四溅,烛湿木浸。却无人敢管束于他,生下子嗣后取名为润祖。

    他爹才不管束这种事,巴不得子孙繁盛,无论是亲生还是私生,嫡出还是代养都安个韩姓。因他爹修行断了一处经脉,不能生育。纵然是每日妻妾同笼,镣铐讨饶,蛟蛇缠爬,却只能授粉不能结果。

    却说这些事并不外传,怎奈他父子偏偏在裁缝上门时莺歌燕舞,越是白天越是叫的欢。以至于那裁缝渐渐学会了丹青,描绘在衣服样式里,穿在自己娘子身上,招摇过市。

    除了那打更的贴墙,剃头的集发外,其他人却看不出,但老鸨子却品出味来。时常去她家借衣,穿给自家的姑娘们,夜里展示给客人看。

    客人却望而不斥,只是奔走相告,来的勤快了。有文人雅士看完,便凑了诗词。说什么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文银只为赏衣袖,却把薄衫嗅不停。将那诗句写在姑娘身上,一同浸浴。

    甚至都传至皇帝口中,才出了那地道之会,秉烛夜读,寸寸鉴赏。以至于马滑霜浓,纤手破新橙,相对坐调笙,城上已三更,不见车马烟尘。

    那韩家蒙在鼓里,莫名受了天恩。喻旨得孙便是得子,养小便是养后,当然越多越好,越勤越好。领受了天恩帛诏,与祖宗牌位放在一处。

    那韩定周如此气更盛,以求出入时能成群结队,横行一方。想借此受上宗重视,震慑同宗,巧取豪夺些左邻资源。

    他是知道些江湖旧事的,听过墨卓狐是何人。于是见他在市集上走动,露了姓名,拔刀就当街砍了一刀。

    方知对方年过花甲,才堪堪炼气五层,立刀当街讪笑不止。自觉是讨杀奸贼余孽,碰上了潜逃之人。自家大宗大派必须管制于他,戳杀了便是。于是豪横的在当街动手,怎奈虑事不周,被趁乱逃遁了。

    午间在这方寻找,却闻得松茸香气。料是那走脱贼人肚中饥饿难耐,忍不住埋火煮食,这才露了行藏。

    他寻找多时,期间断了香气,有些迷茫。方才重新犁地般搜索,复又得香气,于是才找到洞穴。

    听里面有声,才不管对方几人,修行多高。横刀跳入洞室,就要全部斩杀。

    望见一年轻修士,定是那贼帮衬。看他没有受伤,担心其又跑掉,于是轻蔑的提了三分力,晃金刀砍来。

    只听咣当一声,却砍在周身通红的三迅蝶之盾上,震出一口血来!

    啊!此间竟有如此高手,克我木灵根,反伤我三分。

    冷声问到:“谋韩定周是也,不杀无名鬼,野道名姓是?“

    孙宸睿不答,江湖险恶,留名干嘛。跳出圈外,准备离开。

    哼!韩定周被人无视,心忖一定是我大意他了。于是横刀在顶,念动咒诀,将那金刀加持。

    只见那金刀覆了一层绿光,又多了一道紫珠回转。他手上也蒙了一层绿薄,却又闪着冷光。掌背一个小漩涡,直直的往里面吸收着绿气。

    于是扯掉罩衣,双手握刀砍来。

    孙宸睿知他厉害,断不敢接招。料想刮着就死,不如显动身法。于是躲闪中引动丹清灵光,先覆了手足,略略加快些动作。

    又跳将起来,在空中抽出蝶匣,横推蝶匣外鞘打将出去,扰乱他视线。念动轻翼托天之箓,将蝶唤出。

    只见急簌簌飞纵,六十余只怒蝶飞出,引动体内真元,蝶护十二层。周身如红莲飞纵,绕动如地轨绕仪,护了个混元周行,照亮那洞底阴暗。

    落地却一声急唤,吐出一只混沌药珠来。只因炼化时间短,不分清浊,不成透亮。用手一拨只裂成三颗,分上中下护住三路,伺机迅飞而伤敌。

    那韩定周方是一愣,却自忖如此年轻,必然比不过自家修为,砍便是了。

    哪知孙宸睿一声怪叫,警告道:“你这一刀下去可能会被我弹死!却伤我不得。”

    韩定周却是不信,猛一刀砍来。却觉先前胸口震痛,留了一丝狡狯,将刀稍偏,撩他蝶罩。

    不及砍到蝶护,却被那药魂珠袭到,弹了出去。

    手臂酸麻乱抖,韩定周慌忙卸力倒退。只见那刀上绿光破成了绿薄,紫珠却被药魂珠吞了去。

    这不可能,凭他小小年纪,护的如此周全!可惜我没人能搭剑阵,又不得天元,要不然活剐了他。

    随即弃了刀刃,唤起了妖藤。那妖藤刚从土里冒头,却听传来一声大喊。

    “你打不过我的,我与你俩无怨无仇。只是同在一方洞檐下休憩,劝你明察,别误了自家性命。“孙宸睿提了三分抱朴陨灵诀。将那蝶护重组,护身变成二十层余。将那药魂珠分了五珠,拔出了玉衡勾离,厉声试图叫醒韩定周。

    韩定周咽了下口水,望着五珠绕轨。萌生了退意,莫非此少年是那墨卓狐师父?用了定颜珠?于是止住了妖藤。仔细观察,却见少年背后墨卓狐似有小动作。

    陡然惊醒,原来有人在背后护持施法助他。好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撺掇,看我不破了你背后高人,再斩你不迟。

    于是不再理会护持成陀螺却不能移动的孙宸睿。念出自家木盾护持,反手持刀,朝那坐地之墨卓狐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