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妙用破绽点
就这样,秦昭拉着木架车返回来济源村。由于天色已晚,村民又惯于早起早睡,秦昭在路上竟然没遇到一个闲人。这也正合他意。
要是真的有人看见他拉着一个浑身是血花姑娘进村,村里估计会起很多的闲言碎语,倒时会很麻烦的。
秦昭将小玉扶进屋,重新打扫了一下卧室,床上换了套新被褥,又拿了套一次都没穿过的新衣服给小玉,接着就去厨房烧水去了。
小玉看着只有一桌三椅、一壶三杯的简陋大堂,还有仅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件木衣柜的卧室,顿觉此屋寒碜。
再看秦昭拿来的那套衣服,竟是绸缎做的。长衫灰白,边角绣有银线,长裤墨黑,用料考究。这套新衣与那混小子现在穿粗麻衣裤截然不同,大概是他过年过节时才穿的吧。
但她小玉可是堂堂豪族大小姐,什么样的金缕玉衣没穿过?实在看不上这些破衣烂衫。
她本能地对那混小子的衣物着实有股排斥感,但她自己的衣服显然是不能穿了。不说别的,就那海蓝衣衫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勉强蔽体都难。
没一会儿,秦昭就烧完热水,跑过来叫小玉去洗澡。
结果,小玉半天不动,只是坐在堂屋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秦昭想了想,觉得这姑娘大概是有所顾忌,就说:“那个啥,我要去卸柴火,随便去菜园除除草,大概一个时辰回不来。哦,那套新衣服是我在裁缝店定做的,还没来得及穿,就送你了。”
秦昭就去院子里,把柴火通通堆到柴堆上,关上大门,溜达去了。
乖乖,都晚上八点多了,还去除草,除个毛线。
晃晃悠悠,秦昭晃到了村边大杨林旁。这大杨与蓝星的杨树一般,又高又直,不同的是更为粗壮,枝叶也如同螺旋线一般绕着主干往上生长,整棵大树就像是一把大钻头。
月光下,秦昭望着高约五层楼的大杨树,心想:“果然是修真界的树啊,听说只是十一二年就长得这么粗大了。”
不知怎地,秦昭忽然想起来一个理论,据说长得又快又高大的树,木质疏松,不坚固,就想试试这大杨树硬不硬。
“我这五百斤巨力的老拳,不知你受不受得了。”
嘭!
秦昭想着,就朝大树打了一拳,但没敢用全力。果然不出所料,树皮很硬,一拳打上去,像石头一样硌手,只能说不愧是修真界的树。
没啥可干的了,秦昭就站在原地看星星,看着看着,忽然觉得那闪星有些熟悉,就猛然间想起了那“闪光的破绽”。
只要心思一动,恍惚间,秦昭就仿佛看到漆黑的一片空间中,有一颗金色的光点在飘动。
“这就是破绽点吧,说是能加快学习,具体效果怎么样呢?要不试一试?”
说干就干,秦昭就在心里默想:“破绽点用在学习通国长拳上。”
于是,漆黑空间中,金色光点猛然晃动一下,倏忽间就隐没到黑暗中去了。
同时,一种奇妙的感觉袭上秦昭的心头。他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在虚空中一遍一遍地演练着通国长拳,瞬息千遍。
眨眼间,一丝明悟诞生于心海。
“原来是这样?”
秦昭兴奋地自言自语。突然,他瞅着一棵大杨树,眼睛中冒出一束寒光。他走到那棵大杨树下,双手攀住一根粗枝,一脚踩在树身,使劲一掰。
咔嚓一声,半个手腕粗的枝枝就被秦昭掰断。
秦昭拽去小枝上的更小的枝叶,又捡起一块石头,把枝干上刮平,又弯了弯,试试劲道。
这小枝足有两米长,重约十斤。
“不愧是是修真界的树,韧性强,硬度高。”
忽然,秦昭一手握小枝尾端,一手握小枝中部,双手握着长枝横于腰间,侧身扎了一个马步。
嗖嗖嗖!
秦昭手脚一齐发力,瞬间朝前方平刺出三枪,朝斜上方刺出三枪,长枝尖端都发出了嗖嗖的风声。
他放下小枝,在地上拽了一把青草裹住右手,摆出同样的马步,侧对着一棵大杨树,猛然暴喝一声,一拳打出。
嘭!
一声闷响,拳头狠狠砸在了树干上。
秦昭收回又麻又痛的右拳,凑近树干一看,树皮上明显有三个凹印。
“原来,破绽点是这样帮我加速学习的。原来,通国长拳的更高级的发力技巧是需要巧妙运用精血流转的。”
秦昭看着自己的拳头,喃喃自语。拳头红肿了他却仿佛没感觉到疼痛。
“这通国长拳的功法不全啊。看来,这种运用精血流转的技巧便是武侠小说中的心法了,足以使我爆发出强一倍的力量。”秦昭心中思量,心里更加渴望获得一部上乘气功了。
这通国长拳在大明国流传甚久,无论男女老少,都会耍上一两招,但凭借此拳法成为武道强人的平头百姓却不多,大概就是因为此拳法更完善的心法没流传出来吧。
想想也是,这拳法脱胎于军中长枪法。要是精髓都泄露出来了,本国军队与敌国军队相斗,不就容易被敌方针对,落了下风吗?
秦昭甩了甩手,心意落在手上伤处。顿时有一股暖流从伤处流过,疼痛感就减弱了几分。
受伤后,伤处容易气血不通,此时以精血环绕养护,再徐徐贯通气血,活血化瘀,消肿止痛。这种运用精血加速疗伤的方法,是秦昭刚刚想出来。
毕竟,受伤了要活血化瘀嘛。他这么想着,就试了一下,没想到真的管用。
今夜的偶然修行,秦昭竟发现了三个技巧——破绽点的妙用,拳法的修行,精血的流转,心里很高兴。算算时间,差不多两个时辰了,就回家了。
到家后,秦昭朝卧室看了一眼,就见小玉还没睡,而是盘坐在床上,默默运功修练。她此时穿着黄杉粉裙,身上的肃杀之气势没了,反倒有种小家碧玉的气质。
床上的被褥也换成了锦被丝垫。
看到这里,秦昭哪里还不明白,这位大小姐必然是随身携带了储物法宝,自己这是多此一举了呀。
于是,蹑手蹑脚地溜进卧室,抱走自己的新衣新被,又找了张草席,就在杂物间睡了。
秦昭的家,左边卧室,中间大堂,右边杂物间,旁边一座小厨房,周围一个大院子围着。
第二天一大早,秦昭刚起床,就被小玉叫了过去。
这位大小姐盘坐在床上,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就像是吩咐自己家里的仆人,说:“这五十两银票给你。你把这张单子上的东西买齐。”
看着小玉手中黄澄澄的银票,秦昭顿时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妈耶,他从小到大,连五两银子都没摸过,突然间就有了五十两,身家暴富啊。
他接过银票,问了句:“五十两是不是太多了?有面额小一点的银票吗?”
大小姐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似乎是很不爽一个下人竟然这样对她说话,就说:“没有。”
下人就该有个下人的样子。吩咐你做事儿,直接做就行了,哪来这么多问题?做好了,赏;做不好,罚。什么都叫主子操心,能成什么事儿?
这态度,秦昭见了,马上心里就不爽了,把银票甩到小玉手中,道:“我还要去山里砍柴,还要下地除草,还要帮隔壁刘二婶家盖房子,没空帮你买东西,你有空自己去买吧。”
说完,立马出门,要去拉柴车。
大小姐又是一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怒气,看了眼这破屋烂房,明白自己这是寄人篱下了,就忍住心头不爽,叫住秦昭:“我刚才心情不好,说话有点冲,对不起。你帮我把单子上东西买回来,剩下的钱都送你了。”
“真的?”秦昭顿时眉开眼笑起来。无它,给的太多了呀。
“真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秦昭立刻换上新衣,出门去了。
刚出门,就见隔壁刘二婶端着个大海碗在吃早饭,站在她家门口,笑眯眯地说:“小昭啊,我咋听见你屋里有女娃的声音咧?你什么时候捡了个媳妇回来呀?”
秦昭一听这话,心里明白若是不好好编个由头,堵住刘二婶的嘴,等他从县城里回来,村里肯定已经流言飞起了。
他也装模作样地苦笑道:“二婶啊,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啊。”
“咋了!”刘二婶朝秦昭走了两步,脸上带着一丝就要打听到某人的小秘密的富含深意的微笑。
“我不是经常去北山砍柴嘛。就昨天,回来的路上突然碰到一个小姑娘。这小姑娘穿金戴银,背着个大包裹,见到我就叫哥。”
“你能遇到这好事儿?”
“谁说不是呢?我一问她,原来是我爹他妹家的妹夫的女儿。我姑她家十多年前就与我家分家了,她妹夫家也从未与我家有过来往。我爹娘走的早,我到昨日才知道有这么两家亲戚。”
“我这表妹啊,是富家出来的,因为家道中落,就来投奔我来了。结果现在又嫌我寒碜。我赶明非找个机会,把她送回去。”
“那你这穿的这么漂亮,是要干啥去?”
“我这表妹吃不惯家里的粗粮,叫我去县城买些精米给她做饭吃呢。你看看这娇生惯养的。对了,二婶,你家不是需要点刷桌椅的红漆嘛,我顺道给你带点回来?”
“哎呀,那可真是谢谢你了呀,小昭。”
秦昭应付了刘二婶,立刻就赶上正好也要去县城的刘大爷,坐上了他的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