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一个彻彻底底的犯罪组织。不过我们已经大数据发现了主谋的3张照片，虽然都很模糊，但还是可以勉强看出来是谁的。”

    屏幕上出现了三张很模糊的照片，都是在晚上拍的，如果不经过加工处理，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这是……那个参加过赤征计划的物理学者吗？叫张陶……”

    “张涛，现在一切罪名都指向了他，而且他现在的位置，我们也大概推算出来了，就在……”

    他们准备在张涛家中直接逮捕张涛，可是当到达张涛家中，却只发现了一具冰冷冷的尸体——已经死去的张涛，他左手拿着一把手枪，右手则是一张纸条：

    我不应该受到原谅

    我会为人类赎罪

    我是罪人

    “我靠，这你妈是自杀？”康维复看着满地一片狼藉，“白跑一趟，结案，下班！”

    “等一下，”一个带着黑色眼睛的老年刑警叫住了康维复，他是这里经验最丰富的警察——鲁于延，“刚死3小时左右，尸体还没僵硬，不像是自杀，因为持枪的手是左手，再看张涛指甲上的墨水。”

    康维复靠近一瞧，是一个不足小米大小的墨水，可以看出鲁于延的细致，然后，鲁于延又捡起一张纸条，说，“这是一条关于‘零进制问题’的一个算式，可以看出，死者生前一定……”

    鲁于延忽然停住了，当有人问到为什么不说话，鲁于延也一直是这样疑神疑鬼的人。

    康维复在旁边像是在自言自语，“说实话这很奇怪，张涛不爱社交，莫非凶手不是……”

    “一定是熟人作案，不过，我不清楚杀人动机。”

    鲁于延回到了警局，他多次会议这次案件的细节，会没等找到突破口时，又传来了一个大消息：又出现了有组织的案子。

    鲁于延找到了康维复，他想起了什么，对康维复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张涛不是主谋。”

    “错！”康维复一口否决道，“大概……我已经分析出来了。”

    “是什么？难道之前的案子不是张涛那个王八蛋干的？”

    “也不对。”

    康维复有些不耐烦，他很讨别人对他卖关子，不过也无奈，鲁于延本身便是这样的人，他有些急躁却又无奈地说道，“那到底是什么？”

    “应该是生人作案，因为张涛曾谋杀过太多受害者，受害者的亲友应该会报复，所以才闹出了这个案子。”

    “那刚刚发生的案子……”

    “我看过了，死者正是某一个受害者的妻子。”

    “难道说……”

    “是，凶手的丈夫被张涛谋杀，然后凶手准备报复，她自以为天衣无缝，不知从哪弄来的手枪，将张涛谋杀。因为杀人后的自愧或者对丈夫的不舍，凶手设计了一场被他杀的案子，完成闭环。但她想要完美地设计细节，却没发现，这些反到成为了这次案件的突破口。右手的墨水，持枪却是左手，凶手大概率是一个左撇子；还有，凶手虽然模仿了张涛的字体，但她在字条却无意留下了左手手指的印记。槽点太多，一旦仔细分析就会发现无数个漏洞。”

    “我去……”康维复看着眼前的人，一个名副其实的推理之王。

    “不过这的确是一场近乎完美的作案，我刚才说过，刚刚出现的案子的死者正是凶手，我敢打赌，她一定是个左撇子。”

    在检查尸体的时候也在死者的左手食指发现了茧子，但是，事实证明，死者的确是个左撇子。

    鲁于延多次检查死者，皱紧眉头，“我有预感，这案子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案子不已经破了吗？干嘛还要想那么多？”康维复笑着，点燃了手中的香烟。

    “凶器找到了吗？”

    “还没有，但经过推测应该是一把水果刀。”

    “不是水果刀，死因出来了吗？”鲁于延紧接着问道。

    “还没做尸检呢，但是依我看，应该是水果刀划向大动脉，你看，这颈部不是还有三条伤口吗？”

    鲁于延继续自言自语，“这么说，我的推理都是错的……”

    “啥？鲁队，别总是自言自语。”

    “你看，这三道伤口是在颈部偏右侧的，其中一道伤口一直延伸到右肩那里，请问如果靠自杀，你能用左手画出这样的伤口吗？”

    康维复像是听到了一句笑话，用着讽刺的语气说道，“当然，我只要将水果刀反握就可以了。”

    “说得正是，但你看她的手势。”

    康维复靠近检查手势，“嗨，这不就是反握吗？怎么了？鲁队，干嘛搞的神秘兮兮的？”

    “你再仔细看看，如果仅是一把水果刀的话，首部力量的劲儿是用不开的，所以必须用大拇指顶着刀脊，但如果是反握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这个姿势是根本一点力都用不出来的。你想想，正握的话都需要大拇指顶着刀脊，如果是反握的话，她怎么可能不用力呢？”

    “说的也是哈，但光靠这点……”

    “那你再想想，她的那个手势，是不是更像是握着一块石头？”

    “不太像啊，鲁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如果把手掌摊开一点，我想，这应该是一场他杀，那我之前的猜想就都是错的了，凶手一定是在行凶后，将死者的手势掰过去，但是，死者在逃跑时的剧烈运动，会导致体内的蛋白质凝固，从而让尸体僵硬的更早，所以，凶手将他的手指掰过去，应该也不能做到那么完美，如果我们将手掌摊开，大概是死者生前自卫时所拿着的一块石头。”

    “可是，案子都快结束了，上面的人只听证据，鲁队，咱们要拿证据说话，如果没有证据的话，一切的话都是信不着的呀。”

    “也对，可是我办过的案子都是非常严苛的，我不能容忍我有一点错，请再给我点时间，这案子我一定能破。”

    鲁于延将他的想法告诉上级，然后他来到一个广场中，仔细分析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