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想住在写着你名字的房子里
好久。
徐行放开我,声音有些许嘶哑的说了句:“别说如果没有我,不会有这种如果。以后不许再说。”
我依偎着他说:“嗯。一定!”
落日余晖,温柔的照射着空中的云霞、山顶的树还有我们。它不似朝阳绚烂夺目,宁静而淡然。
回去的路上,徐行说:“你帮我找个中介尽快在你们小区找一套房子,你看好了我直接付钱就行。”
我说:“那每个人喜好不一样,万一我觉得好,你不喜欢怎么办?”
他说:“你喜欢的我就喜欢。你们那个小区环境还不错,我没什么要求,就宽敞些房龄新一些装修好些,价格不是问题。”
我点点头:“行。小区楼王那个区域环境好,采光好。平米也大。房龄七八年了吧。”
他听着不错:“行,你做主。以后这些事都你说了算。你喜欢就行。”说着他停了一下又说:“我只有一个要求,要快!”
我笑了:“多快算快啊?”
他挺认真的想了一下说:“一周!”
我惊的嘴巴合不上,怀疑自己听错了:“一周?”
他笃定的点点头:“三天更好。但我知道你要上班,所以给你一周时间,到时候每天可以见面可以一起吃早餐。你不期待吗?我都迫不及待了!”
我想了想,好像确实挺期待的:“嗯,当然!”我说:“就是有点发怵早起。”
他安慰我说:“你就6点起就行。咱们六点开始跑。”
我突然想起来,问:“那你要赶过来路上还得20多分钟,不是要早起这么多。能睡够吗?会不会很累。”
他带着点幽怨说:“会啊。可谁让你不愿意搬去和我一起住呢?外公他们都住别墅习惯了,有花园出入方便。”
可能我的内疚有些明显,他忙说:“没事的,不过早起半小时,我可以早睡一会儿,中午在办公室也可以休息一会的。放心。”
……
事实证明,有钱,买房子跟买白菜区别也不大。一周内,房子就看好了,一套200多平的大平层。新装修的没怎么住,房主就出国了。
给徐行发了视频,说了价格,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反正钱很快给我转了过来。我记得我每日转账金额限额才几万,也不知道他怎么可以转这么多。
需要去房地产交易中心完成交易缴税过户等!我怕上当受骗,所以特地找了张慧,她老公指派了一个实习律师帮着看合同办手续。
要过户了,徐行居然说他不过来,直接过到我名下。小律师说如果我和徐行之间没有任何借款协议,这房子就等于是我的了。
我给他打电话。
我:“徐行。你如果忙可以约改天再过户的。”
徐行:“我知道,我嫌麻烦,我的就是你的,写谁的名重要吗?”
我:“可这几百万呢,我……”
他问:“我就想写你的名字,我住在写着你名字的房子里,想想就幸福。”
我犹豫了一下:“行吧,反正就算…我把它卖了还给你就成了!”
他有些不高兴:“就算什么?”
我忙说:“我说的是就算哪天你不喜欢我了。”
他哼了一声,不说话。
我笑了:“徐行,除非你不喜欢我了,不然,你若不弃,我必不离。”
他嗯了一声:“那不就成了,啰嗦这么多。我开着会呢。你赶紧办好手续,下午找个保洁收拾收拾,明天我就去找你跑步啊。”
说完,不等我说话就挂断了。
幼稚!我心里边吐槽边觉得甜丝丝的。
晚上,筱薇看着桌子上枣红色的不动产登记证书上我的名字,还有旁边的钥匙,愣了一会,说:“婷婷,我嫉妒你。不是羡慕,就是嫉妒!”
我说:“虽然如果最后走不到一起,这房子我也不要他的。但他对我不设防这么信任我,我特别开心。”
筱薇眉头皱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我就是羡慕这个。承轩虽然对我也很好。但我能感觉到,他潜意识怕被我家里人讹上似的。而且上次见过他父母之后也没有说怎么处理的。但没请去家里,估计就不同意呗!”
我把房本和钥匙收起来,免得她触景生情。
我安慰她:“周医生30岁了,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的,别担心。”
她不以为然:“别看他比徐总大两岁,可一点也不成熟,家里人惯着,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事业心不强,整天就玩游戏养个宠物啥的!”
我奇怪道:“当初你不就是喜欢他跟你爱好相似吗?”
她叹了口气:“我爸伤了胳膊,以后不能再做那些力气活儿了。我弟弟那个人工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居然要找媳妇儿。最近相亲认识一个,要结婚。人家要28.8万的彩礼+五金。,外加县城一套房。”
我目瞪口呆:“这么多?”
她说:“可不是,要求城里一套房可以理解,毕竟鸟儿都知道垒个窝儿才成家养育后代。但这彩礼加五金都赶上半套房了。”
我唏嘘道:“这真是明码标价,这种婚姻里有爱情吗?”
她说:“房子好歹买个小一点的还凑活买得上。买完房子哪还有钱?我妈说让我给凑10万,剩下的她再去借。”
我不理解:“咱们刚毕业还没两年,哪攒的下那么多?你弟弟还没23岁呢,等两年再结婚不是更好?”
她说:“说的就是啊。可我妈说村里都是这么早,不然好姑娘都被挑走了。”
我叹道:“好姑娘的标准就是要的价钱高吗?真爱一个人怎么舍得为难他呢?”
她唉了一声:“我跟承轩说了一次,我想着借他点,回头还给他,可是他说,不能做伏弟魔,惯弟如杀弟,我弟弟会永远没有责任和担当。”
我说:“周医生说的也对啊。”
她看了看我:“话是没错,可是谁能改变谁呢?帮我弟弟成了家也算了了我爸妈的心事,难道他结婚了还能向我要钱?我也说了最后一次帮他们养弟弟,以后我只给他们赡养费就行。”
我明白她是想与其一点一点被蚕食,还不如趁这次他们要的钱多,一次性堵住他们的嘴。
我说:“就怕他们回头就不认账了!”
她说:“我录了音,以后说起来起码他们理亏,给不给就全在我了!”
不知在说什么。我只抱了抱她。
她幽幽的问了句:“我们这种人,不知道怎么才能摆脱原生家庭!怎么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