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0章在监视你
谢太福、谢太亮、谢丽慧在院子里练习盘龙剑前十二招式,短短一天,三人学完了招式。
得到这三分之一套剑术,的确是虎头蛇尾,不过瘾,兴趣也减半。
趁着歇息,谢丽慧说道:“太福哥哥,你自创剑术,把没学全的部分补足吧。”
谢太福尴尬地笑道:“我可不敢班门弄斧,原本有的剑术,岂敢瞎编,那时招族人笑话。”
谢太亮和谢丽慧皆嘿嘿一笑。
“太福哥哥,你答应过我,取得第一名,会奖励我,你还记得吧。”谢丽慧说道。
“给你五十铜币吧。”谢太福原先缺钱,近来财源广进,得到台城主奖励的五千银币,一下子又过起了小康生活。
五十铜币作为奖金,也能买许多物品,买衣袍、买首饰都可以。谢太福觉得最好给钱,省得猜测谢丽慧想要什么礼物。
谢丽慧有了钱,就买自己的喜欢的物品。
“好,多谢!”谢丽慧满心欢喜地回答,两只眼睛都笑成了弯月形状。
谢太福毫不怜惜钱财,一拍腰间茄袋,手里出现一串钱,数也没数,丢给谢丽慧。
谢丽慧接在手里,又向谢太福道了一声谢。
日落西山,谢太亮、谢丽慧回家去了。谢太福也回屋里,面窗打坐,意欲修炼。
此时,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道身影躲藏在枝叶之后。身影从树上落在地面,沿着一条石板道离去。
“太福,谢德通在监视你,他与谢德吾狼狈为奸。”康师父说道。
“何以知之?”谢太福问道。
“惬,以我的魂力,若是不休眠,你周围五百米内,我都能察觉一清二楚,他刚才躲在树上。”康师父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自信和傲气。
谢太福相信康师父,想起之前比武抽到免打斗签,说道:“前次比武抽签,多谢师父暗助。”
康师父说道:“何足挂齿,眼下你锋芒毕露,遭人嫉妒,你我得齐心协心,共度危难,谢德吾不会放过你。”
“如此说来,他意欲谋害我,我决不坐以待毙,得想个法子,与他斗智,这次,我必须除掉谢德吾。”谢太福恨恨地说道。
“斗智是上策。以他的修为,只要爆发出来,你撑不过一个回合。”康师父说道。
“是,前次他杀我未遂,一是他太虚伪,既想做好人,又想做坏事,二是我有玉符护身,所以被我逃生。眼下在村里,他想杀我,又怕他人知晓,也缺少机会。”谢太福也承认谢德吾的实力。
“他少不了阴谋诡计,你小心为妙,眼下不知他玩什么花样,且不去猜测。我想呀,不如明天去谢氏家族禁地探索一番,定有收获。”康师父说道。
“啊?”谢太福大吃一惊,“私入禁地,必受刖刑,你如何知道有收获?”
“休问!大丈夫做事岂能束手束脚,放胆去闯一闯,总有办法逃避惩罚。”康师父说道。
谢太福立马对家族禁地起了兴趣,微微一笑,又凝神静气,运转功法,调息入定,吸纳真气。
体内随着他的呼吸,由丹田处冒起一团滚热暖流,沿着气脉运行……
不知过了多久,谢太福突然睁开眼睛,瞳孔中出现一点绿光,光芒渐盛,遍布整个眼眶,且向所望去的方向投出两股光束。使得昏暗的屋里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绿瞳现光,这是头一次,谢太福一惊之下,觉得体内真气充沛,仿佛要溢出体外一样。体内真气在不停地运转,越来越炽烈。渐渐地从他的毛孔透出,形成一条条小细丝,向四周游动。
此现象持续少时,绿瞳中的光芒突然消失。随后谢太福两手心一热,一股刺眼的强光从手心喷出,像火一样明亮,又瞬间消失。
谢太福感觉心情舒畅,又闭上眼睛,将手上气脉中的真气引回丹田。真气在丹田之中受到挤压,一层层地凝聚,形成一颗固态真气珠子。
内视之下,比之前更大一圈,能量更足,显然又提升了修为。
“真气境九级,又提升一级。”谢太福心里说道,“终于赶上谢平金。”
一个十七岁的青年,修炼到真气境九级,十分难得。在他同窗之中,他就是数一数二的天才。
谢太福满意地站立起来,朝屋外走去。
次日,谢太福在院子里练习十二式盘龙剑,只见他的身体外围被一层肉眼可见的红色真气包围,呈一个球形,时不时发出刺眼亮光。
剑招在发劲时,产生的光芒格外刺眼、明亮。这是在修为晋级之后,配合剑术所发出的威力。
修为越高,剑气所附带的威力越大,招式攻击远程也越远。战斗时远程攻击敌人,安全性更高。
低修为之人多数靠武技取胜,而高修为的人多是靠修为取胜。这是彼此的不同之处。
谢太福在武技面方的悟性着实高。如谢太亮所言,同样是一套飞龙剑法,他可以打出五种不同风格。
那些招式不断地变化,看起来似乎一样,实则大有不同。那是在细微变化之中追求一致性,以达到迷惑对手的效果。
盘龙剑练习完毕,谢太福又练习飞龙剑法。
这套谢氏家族基础剑法,是他最喜欢的。
眨眼间,他练习到了第三遍,这是外人的看法。谢太福认为是第三套剑法。
“疯子,真是搞不懂,天天练习飞龙剑法有屁用,哼,真是脑残!”树中藏身之人嘀咕道,“不过,上次他就是用飞龙剑法克制了平金的玄门剑法,真是邪门,他是如何做到的?”
树中之人歪头琢磨着,双眉一皱,摇了摇头,琢磨不透,叹息道:
“他出招太快,快如闪电,压根儿没看清楚,平金也真是胆小,竟然被他蒙骗一次,就吓丢了魂,唉,真是可惜!”
的确,熟能生巧,巧能加速。谢太福使用飞龙剑法的招式,比任何一个族人都快二三倍。
树中之人歪忽然抬头远望,目光笼罩谢太福身体。
只见谢太福突然从空中翻身落地,手中宝剑丢在一边,双手抱头,腿脚一软,坐在地上,又大喊一声:
“老匹夫,你给我滚出来,我将你碎尸万段!”
院墙隔壁,谢太亮听见谢太福自言自语,一跃身形,落在院墙上,大声问道:
“贤弟,要不要紧?你忍耐会儿,我找五管事过来。”言毕,飞身离去。
谢太亮见过谢太福发病,还很多次,只是爱莫能助,束手无策。
之前见谢平和给谢太福治疗。谢太福也好一阵子没发病,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到找谢平和。
突然,谢太福倒在地上,忽然左滚,忽然右滚,倏忽间,他又冲天而起,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落在地上,左跃右腾,冲出院门外,向石板路狂奔。
“去死,去死!……”谢太福一路喊着,一路跑着,时不时还跳跃起来。
树中之人见谢太福的身影远去。从树上飞落地面,嘿嘿一笑,道:
“正好,跟着他,趁着没人,我一掌劈死他,也免得我给他下药。”
谢德通左右扫视一眼,没看到族人,脚掌蹬地,身形一掠,像风一样,追赶谢太福去了。
谢太福神智不清,在村子里乱蹿,不知走了多少弯弯道道,越过多少房屋,来到一个山坡。
山坡上遍地是坟墓,一块块墓碑插在地上,密密麻麻,跟菜园子里种的菜一样整齐有序。
谁曾想到,谢太福竟然来到了村子后山背面的山坡,是谢氏家族的坟地。
换作平时,这片山坡没人过来。只有祭祀长辈时节,族人才会过来。
坟地后面,特别设定了一块禁地。谢氏家族有明文规定,无论何时,家族中任何成员不许进入禁地,包括族长在内。
谢太福钻进坟地,左跳右蹿,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毫无规律,跟亡命之徒逃命似的。
谢德通跟在谢太福身后五丈远,一直没敢向他下毒手。谢德通心虚,时不时左右顾盼,生怕遇见族人,被族人看见。
无故杀害族人将受到很严重的惩罚,谢德通心知肚明,所以不敢粗心大意。
“在那边!”
突然传来一声,吓得谢德通身形一颤,心下暗道:“幸好没有向谢太福下手,不然迟早被族人瞧见。”
“快过来,谢太福发疯,在坟地捣乱,搞破坏!”谢德通干脆抛头露面,还冤枉谢太福犯事。
数道身影向坟地掠过去。
谢太福根本没破坏坟地。他像小孩子玩捉迷藏游戏一样,东躲西藏。不一时,他来到一块高大的石碑前。
石碑高一米五,宽近乎一米,上面镌刻着两个大字——禁地。
谢太福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掠过石碑,落在茂盛的草木之中。
禁地长期没人管理,树高草深,人进入之后,完全被草木淹没,像青蛙钻入稻田,看不到身影。
谢德通最先赶到石碑前,一看之下,赶紧刹住脚步,不敢前行。
谢太福发疯闯入禁地,情由可原,似乎可以原谅。他谢德通没病没痛,不敢犯错。
紧接着谢平和及时赶来,焦急地问道:“谢太福呢?”
“私……私闯禁地!”谢德通假装惊慌地说道,“这可了不得,族长都不能进入,他胆敢私闯,罪不可恕!”
谢平和一听,觉得可笑,却未笑出来,扭开头去,望了一眼身后,说道:“族长正赶过来,马上就到,你我稍等片刻。”
果然,谢德通扭头回望,只见谢品旺匆匆赶来,身后还有谢太亮。
“谢太福呢?”谢品旺远远喊一声,心中猜测到了七八分,却忍不住问一声,想得到确切的答案。
“他……进入了禁地。”谢德通抢着说,那模样跟告状没区别。
谢平和点了点头,说道:“我还是慢了一步,没有阻止他。”
“族长,要不我们进去,抓谢太福出来。”谢德通心怀私欲,早在许多年前,他就想进入禁地探查一番,却一直没机会,也没胆量。此时正好人多,又有借口,一起进入,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