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章 充军
陈清听县令说要明日重审,知道不能在让高栀兰受罪了!
“大人,我母现在所认罪刑,都是我一人所为,明日可能让我替母受刑。”
县令看了一眼陈清!沉思片刻!心里有了主意:
“你倒是孝心可嘉,这个容易,明日上堂,你得主动认罪,我好改判!”
陈清走出衙门,来到槐树下,吃着干粮。此时还不清楚里面的道道!
次日一早就来到衙门口等待,等到快中午时,才听见里面升堂的声音,周围聚集起路人。
不出一会儿,大门打开,一差役喊道“陈清可在,大人传唤”
“我就是”
陈清上前越过人群,随差役进了大门。
来到堂前,见堂上坐着县令,旁边是县尉,地下站着两排差役,手持手火棍!地下跪着高栀兰,衣衫褴褛,头发画白,面容憔悴,可见受了不少罪!
高栀兰准备问陈清怎么会来这里,刚要说话就被两差役用水火棍夹住脖子着,顿时只听见喉咙发出呵~呵,的声音!
陈清见高栀兰衣衫褴褛,双手血迹,顿时心疼起来,怒火高涨,面上却平静!
此时,陈清上前,这次却没有下跪,说到:
“大人,家母高栀兰,所认之罪都是我一人所为,大人明查,莫要牵连我母。”
县令见陈清没有下跪,也不想在生意外:
“既然如此,那就画押,来人,”
旁边一师爷那着一张纸,陈清看了一遍,上面只是说高栀兰偷人钱财100两。
没有杀人一事!
心里放心之余大骂狗官,盗窃罪名就判斩监候。
随后在上面画押,写上名字,按了手印。
那县令拿过认罪文书,大印盖了上去,用火漆封好,对旁边人说道:
“发往幽州府。”
一人上前接过就走了!
“犯人陈清与高栀兰押解大牢暂候,等候州府判决,随身物品牲畜暂扣,退堂!”
说着起身离去!
陈清连忙到,“大人,我已认罪,为何还要羁押我母亲。”
这次却没人回答他。陈清一颗心沉了下来,知道不好!
几名差役上前锁了陈清和高栀兰,押走了!
来到监牢,见里面关押的犯人不多,狱卒上前拿过陈清包袱,陈清连忙到,“官爷,我兜里还有银钱一两,孝敬官爷了!”
说罢狱卒从包袱那出一两银子,
“还算懂事,那就跟你母亲关一起,等上面命令!”
说完就把两人关进牢房。陈清感觉哪里出了问题,却说不上来。
这时才有空问高栀兰。
“你走后我给你在做鞋子,中午时,有三名官差,进来就问,有没有去过清河镇。
说着着见桌子上的账薄,就在家里搜查起来,箩筐的银钱都被拿走了,说是脏物。
我被带来后就被关在牢里。直到今天,才押上堂,也不见问话,就见你走了进来,我刚想问你,就被差役用棍夹住,说不出话来!”
听完陈清恍然大悟,从始至终,县令都在骗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认罪文书,也不知道自己杀人。
捋了捋过程,
大概就是官差见财起意,孝敬上官后就想找寻个罪名贪污自家钱财,根本不知道自己杀人,自己心里着急,莽撞的进来,给人送了重礼,正合人家心意!
看自己找上门,为自己设计圈套!凉了五日后,才有今天的一幕!
如今人财两空!
人心险恶,财不露白,古人诚不欺我。
陈清心中大恨,自己目前修为,时日尚浅,自己一人倒是还有办法!
只是现在拖累了母亲,该怎么脱身!
陈清心想盗窃罪名,应当不会有多重!
就把脏乱牢房收拾一下,让高栀兰坐下,两人各想心事!
晚上时分,狱卒送来晚饭,三个糜子馒头,一碗水。
陈清也不嫌弃,寄给母亲。高栀兰又哪里吃得下,过了一会后,狱卒见两人不吃,直接收走!说到:
“在这里还想山珍海味呢?不吃就等明日晚上吧!”说完走了!
陈清知道自己又犯了错误,这下两人要捱到明天晚上。
不禁思索,自己从来这个世界的过失。高栀兰因心神劳累,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陈清才想明白,自己两世为人,来这个世界,一直生活在高河村,没接触外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停留在小小村落。
没有经历人心险恶,如今遭了牢狱,才发觉自己行事不周导致的!
想清楚后,陈清知道,不能怨别人设计害他,只怨自己没认清人心,行事莽撞所的结果!
现在只能等日后在算这笔帐!
心中有登天法门,空守宝山不能使用,时机又不在自己这边。
这便是天意了!
心中对道有了更深感悟!
看着母亲受自己牵连,不论是为自己治病奔波,还是如今的牢狱之灾,都是因为自己。
如果没有自己,父亲和母亲应该生活的如意美满。
想到这里,直接跪下对着睡梦中的高栀兰磕了三个头,心中充满愧疚……!
陈清在牢里,每日晚上练习道法,白天陪高栀兰说话聊天,分散高栀兰注意力。
十天后,终于等来判决文书,
这日中午,狱卒带着官差进来,宣读大理寺和幽州府的判决文书,是流放三千里,发配充入军户,往北方边境神卫军服役,自备干粮器械,三日后启程,!
官差带着陈清母子,出了房门,问道“充军发配需要自备干粮器械,你二人有三天时间准备干粮,今日起全部行程,都由我二人陪同。”
陈清现在手里没有银钱,只能回家准备干粮,于是在官差陪同下,让高栀兰骑着驴,陈清牵着,向清河镇高河村走去……,
路上陈清问到“差爷,我犯盗窃罪,按理不该判这么重,望差爷告知”
差役说到
“你不熟悉大晋律令?,盗窃5两以上10两以下,按律劳役一年,50两以上,有重大过失判斩监候。
情节不严重充军流放,你二人盗窃100两,这判决按律也不重!”
陈清冷笑,“难不成我还得感谢县令大人慈悲,从轻发落?”
“小兄弟涉世未深,不知其中厉害。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诋毁的话请勿再说,被别人听到又有麻烦……”
还未说完,旁边差役说到,“与他说这些做什么,可别为我二人惹祸!”
随后两人再不说话!
陈清心中思索,如果带母亲躲进山里……
不行,冬天山上没吃的,官府肯定要发海捕文书,买都没地方买,只能先去边境修行,以后再想办法!。
回到破落的家中,高栀兰做了些炒米,又做了些汤饼,忙活了两天,汤饼和炒米装了三麻袋。
陈清母子大口吃喝起来,牢里这十天可饿坏了,高栀兰脸上都能看见颧骨了。。
“官爷,我母子二人吃食准备好了,可没有兵器,”
“你还想要兵器?到神卫军中花钱去买吧,没有就只能干干活做做饭。
你如果有了兵器,现在你二人已经人头落地了!”
陈清心道,自备器械原来是这个意思!
喂驴吃喝后,架上三袋干粮,让高栀兰骑着,陈清牵上驴,拿上水葫芦和枣木棍随两名差役向山下走去。
两位差役押解这陈清母子,在高河村村民目光注视下,朝清河镇县城方向慢慢走去!
到了县衙已经下午时分,
等差役在衙门领了发配文书,牵着两匹马,押解两人向北方而去……
县令没有在露一面!
一路走走停停,晚上就在驿站休息,白天赶路。
三个月后,这时已经到春天了,草木繁盛!
陈清牵着驴,脚指头漏在外面,衣服全是布丁,头发披散,只有眼神发亮。
若不是有头驴,跟乞丐没有两样!
高栀兰头发花白,也是一身补丁,陈清怕母亲受不了,多数时间骑在驴身上,纵然如此依然比陈清脸上多了疲态!
两名差役,除了衣服脏乱,看上去变化不大!
“哥哥,都叫你平日别乱说话,如今这等苦差事落在我们二人身上,这一路受了多少苦!今后还吃这碗饭,千万别乱说话了!”
另一人不言语!
这时看见路上人多了起来,全是中年男女,个个牵着牲口,带着孩子,拉着板车,一看就是从北方往南而去!
向北的路人只有他们四人,陈清拦住一人抓住问道,“大叔要去哪里,可是北方战事不利?”
那人不说话,挣扎几下见没挣脱,暗到这年轻人手劲真大!只好回答
“敌国一月前,越过北方边境长城,与神卫军打了起来,听说神卫军大败,退后了100里。又到处抓人募兵!大家听到消息,向南迁移。
听往来客商说有京城有吃不完的粮食,宫殿铺的都是黄金,想去看看!”
陈清听到说去京城的话,知道纯属撒谎,京城离这里少说也有四千里,又没路引,怎么可能到京城。
于是放开中年人,中年人见陈清放开他,一溜烟跑了,比来时还跑的快,生怕被这少年抓住又问东问西!
旁边两差役听到,心里发苦,现在往前走,要是遇见敌国斥候,自己等人怕是要交待在这荒山野地……!
陈清看着二人,一起走了一路,熟悉后就为陈清母子解去了锁链。
而陈清比起三月之前,金丹又凝实了不少,晚上又练习法术,可以说走了一路,才有一点自保之力!
“二位大哥,你二人押解我们母子,全程照顾有方,眼下继续前往怕有生命危险,我不忍二位大哥受牵连,我们自行前往,你们把文书给我,回去吧!”
两人听闻有些意动,这三个月走来,熟络后知道这陈清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偶然间他们看见陈清拿的木棍浮在空中,看呆了两人。
以为陈清会妖法,这才对陈清母子照顾我有加!
现在又听陈清这样说,两人把发落文书还给了陈清,调转马头,一路奔驰,吓得路人连连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