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他们正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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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求索!(2)

    李中华,向前二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互相点了点头。

    接着,公孙冕又陆续和向前二人说了一些情况,俩人记录完毕。

    双方聊了一会,向前,李中华便准备起身告辞。

    公孙冕将二人送出门外,说到:“既然二位有事在身,我便不在挽留。”

    向前,李中华抱拳说道:“公孙大哥昨晚谢谢您的招待,您请留步,我们后会有期!”

    公孙冕回礼到:“后会有期。”

    说罢,向前二人往就近的农村赶去。

    自从昨夜大雪停了之后,到现在一直没有下过,此时天气依然放晴,阳光反射到雪面上,照的二人眼泪直流。

    向前说到:“我刚才记录的时候,有个想法,或者也可以说和公孙大哥不一样的看法。”

    哦?我也是,你先说说看,看看和我的是不是一样。李中华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向前说:“我认为现在之农民,并非没有反抗意识,或许封建思想依然在,但是不一定愿意一直在地主家当长工!公孙大哥这儿里说的太片面了。”

    李中华回复着:“嗯。”

    向前接着说:“自古以来,从历史上第一次农民起义——陈胜吴广起义,开启了农民反抗封建王朝压迫的历史先河,也就是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每个人心中的疑问,也是农民群众心中的疑问,也是所有人寻找答案的目标,这说明在我们农民心里,反抗意识一直有!”

    李中华点了点头。

    向前接着说到:“太平天国运动,为什么会失败呢?,他在巅峰时期已经打下了中国的半壁江山,可以和清廷分庭抗礼,可是最后竟然在曾国藩带领的湘军猛攻下落败,然而究其原因有俩个:

    第一,内部不团结,前期众志成城,后期却为各自利益考虑,最终被逐个击破!

    第二,没有一个科学的理论来指导他们进行革命。所以,在强大的封建势力面前,最终败下阵来。

    中间虽然洪仁玕提出过《资政新篇》这类有资本主义思想的书籍,然而最终由于太平天国的覆灭而胎死腹中。

    这就是旧式农民革命的优点和缺点。

    这股力量很强大,却没有一个科学的理论来指导他们,统一他们!

    李中华拍了拍手说到:“你说的,正是我内心所想。”

    李中华补充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唐太宗李世民对农民的力量太了解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便已经在中午赶到了韩吉村(大韩继村唐代已有中继村,疑即该村前身。辽称大韩吉,后称韩吉寨,又作韩吉村,今称大韩继,当皆由中继村名演变而来。位于FS区中部,)此时二人已经饥肠辘辘,拿出布袋里面的窝窝头,就那样简单吃了点。

    二人进入村口之后,看到村口,有几个小孩在玩蹴鞠,一个面容消瘦的的老人拿着拐杖则靠着一个枯树在那晒太阳,旁边躺着一条犬,肚皮朝天,懒洋洋的,好不惬意。

    接着,二人继续往里走,人逐渐多了起来,这里居然有一个小型集市,在这个物资比较紧缺的年份,这里面的物资算不上丰富,但是对于此时人们的生活需求到也是勉强足够。

    接着二人询问村里人才知道,韩吉村历史非常悠久,而这个集市也维持了好多年了,附近的村子的人或者外来的商人在这都有摆摊或者购买商品,非常热闹,而且由于来往的商人较多,人员流动性比较大,倒也是把这乱世的物价打了下来。一些物品的价格倒是没有那么昂贵。

    二人了解了一些情况,就接着往前走,看到有一个卖煎饼的小摊位。围绕着这个摊位,周围站满了人,老的,小的,少的。看起来生意不错。

    向前二人走了过去,看到老板时正在忙碌的摊着煎饼,其材料自然不可能是白面,在这个时期白面可是有钱人家吃的(即使到了1980年左右,很多农村,城镇由于物资紧缺,也很难吃到白面,玉米面才是主题,白面是过年才吃的),而这个则是高粱面,尽管如此,食客们依旧非常有食欲的等待着。

    向前二人询问价格,老板说到:“一张饼,俩文钱。”

    俩文钱?这么便宜?李中华疑问道。

    老板笑了笑说:“是啊,人口流动比较大,所以薄利多销吧。再者,都是劳苦大众,所以还是应该便宜点,让大家尽量少花点,我少挣点,我够养家糊口就行。”

    向前对老板竖了个大拇指。

    其实老板说的不错,此时北方五省严重干旱,粮食产量更是不值一提了,对BJ来说,从全国各地往来运粮食,成本更是高的离谱,加上连年战争等多种因素影响,人民困顿,生存艰难。

    此时老板已经做好了一张大而薄的煎饼递给了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立马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只见这个男人,双手干裂,手掌干裂的纹路里面,充满了泥土,指甲也很长,脸上也是白一块,黑一块,头发上布满了土,衣服也是丝丝缕缕的,样貌非常狼狈。但是他丝毫不介意别人的目光,因为对他来说,此时如何把烫烫的煎饼吃到自己肚子里面,这是他最关心的。

    其实,其他食客也差不多的情况,对于普通民众来说,解决温饱可以好好活着便足够了,那还管得了自己是否穿着得体,外表是否干净?

    一个小孩子,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上面还插着一根枯草,脸上脏兮兮的,小小的鼻子下面,流着鼻涕,接过老板的煎饼之后,那袖子胡乱的擦了一些鼻涕,便开始狼吞虎咽吃起了煎饼,尽管煎饼此时很烫!

    向前,问道其中一个正在等待的食客,说:“今年你们家里面收成怎么样呢?一家人吃压力大不大?”

    这个食客看了一眼向前,然后说到:“唉,别提了,就那么一俩亩地,收成没有多少,大多数时间其实是给地主做长工来赚取吃食,这样一来家里面的人就可以多吃点。可是今年山西,陕西那边出现旱灾,我们这边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啊,地主今年也亏惨了,所以现在解雇了我们,我们现在一天就吃一顿饭,家里面为数不多的粮食先让老父亲和老母亲先吃,但是一天只吃一小点,而我则是出来乞讨,给妻子和孩子弄点吃的。”

    这时老板已经给这个男人弄好了,男人对向前说:“那我先走了。”

    向前和李中华点了点头。

    二人离开了摊位,往村的深处走去。慢慢的看到很多人都瘦的肋骨都出来了,有的小孩由于营养不良,脑袋非常大,有的是脖子异常的粗。不过,毕竟是北京城,经济发展较于其他地方还是比较好的,民众的房子虽然也是土房子,但是也有一些农民住上了半砖半土的房子。

    现在是灾年都很难。~~~~

    向前,李中华此时拿笔记录着所见所闻。

    向前说道:“看来北京城区,民众生活的还算可以啊。”

    李中华说到:“是啊,简直太幸福了。”

    俩人接着又去找了,五月份那次抗议的相关运动负责人,只见此人和二人年纪相仿,原来也是北京大学的,不过对方是物理系的,而且也是大四。

    此人姓刘,名叫刘峰,留着一头短发,皮肤比较白皙,和周围人格格不入。毕竟,在北京大学上学,所以一日三餐倒是有保障,没有老家村里面这么苦。

    刘峰说到:“你二人我可是如雷贯耳啊!,那天蔡校长接你们回来的的时候,我看到了,真为你们感到骄傲!”

    向前,李中华二人笑道:“哪里,哪里,过奖了。做的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

    李中华说:“刘峰,不妨说一下你的这次组织情况吧,顺便带我们了解一下这个村的情况。”

    刘峰说道:“好的,不过先说一下我们这个村吧。”

    接着刘峰开始讲述着本村的情况,向前总结了一下大概是以下几点:

    第一,经济情况,大多以农耕经济为主,少部分做小本生意。

    第二,这的农民思想觉悟倒是相对较高,八国联军侵华,义和团运动,辛亥革命等这些事件对民众冲击比较大,民主共和等先进思想倒有一定的积累。

    第三,由于交通不便,民众普遍受教育程度不够,很多人小学都没毕业,当然刘峰是例外。

    这些说完之后,刘峰小声的和向前,李中华二人说道:“这次运动,里面有一些是义和团运动,和参加过辛亥革命的老人。他们在村里面影响较大,一呼百应,同时思想觉悟也比较高。我这次就是和他们商量的。这次运动,本来北洋政府派警察镇压过的,但是这些老人也联系了附近的人,所以人数较多,警察后面就放弃了。

    向前二人点了点头。

    刘峰接着说到:“这次罕见的地主们没有阻拦,倒是在一旁观望,真有意思啊!”

    向前,李中华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心中已然对这次韩吉村的调查有了答案。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左右,看着外面夕阳西下,李中华和向前起身和刘峰道谢,准备告辞,这时候,刘峰说:“二位别走了,今天就在我家住下吧,虽然简陋,但是也足够你们二人了。”

    向前说到:“那多不好意思。”

    刘峰说:“客气什么,我早就想结交你们二人了!”

    李中华说:“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出自唐代诗人刘禹锡的《陋室铭》)

    刘峰哈哈大笑道:”李兄说得对!”

    此时,李中华和向前才开始仔细观察这个房子,是个窑洞,共三个洞室,一个刘峰自己的,一个简陋的客厅,另外则是他们父母和爷爷奶奶住的。

    家里面也比较贫困,设施非常简陋,有的碗都是不完整的。

    晚饭时,向前,李中华拿出自己一部分干粮和刘峰家人分享,晚饭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氛围很好。

    简单洗漱了一下,三人上炕睡觉。

    但是三人谁都没有睡着,都有心事。

    刘峰问道:“接下来,俩位兄弟有什么打算?”

    向前说道:“本来想看一下别的地方的情况,但是现在我二人盘缠不够了,得先回了。”

    李中华说:“是的。”

    刘峰这时候问道:“今天白天我一直有个疑问,学校放寒假,你俩为什么不各自回家,怎么想起出来调查这个?”

    向前脑子转的快,立刻答道:“这是我俩早就约定好的,决定今年冬天寒假出来看一看著名的云峰书院,以及黑衣宰相姚广孝的石塔,结果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所以我俩一合计,干脆就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不能白来一趟。

    李中华想了一下,附和道:“是这样。”

    刘峰说道:“原来如此。”

    向前道:“困了,你们聊,我先睡了。”

    刘峰说道:“那就早点休息吧,你们明天还赶路呢。”

    第二天一早,三人便已经早早醒了过来。向前二人简单洗漱一下,吃了个早饭,便要起身告辞,刘峰略有不舍道:“你们二人保重,路上注意安全!明年开学见!”

    向前和李中华向刘峰招手道:“嗯嗯,明年开学见!”

    路上,向前和李中华说到:“刘峰这个同学挺不错的,热心,还积极,最关键的敢去联络人进行那次抗议。”

    李中华说:“我们后续看吧,如果刘峰表现不错的话,可以把他推介给仲甫先生认识一下。”

    向前说到:“刘峰是个人才呀!他学的是物理,这正是我们国家需要的理科人才,这样的人才也是我们这个新生的党需要的,一定要大力发展和招收!”

    李中华点了点头。

    接着,李中华说:“我现在后悔选中文系了,虽然学科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现在国家最急缺理科人才,我当时应该努力往理科方向走。”

    向前说到:“学到老,活到老,只要愿意现在也来得及,还有啊,我们其实没有专业。向前卖了个关子”

    李中华不解道:“什么?”

    向前笑着说到:“当然是国家需要什么,什么就是我们的专业呀!哈哈哈!”

    李中华点头说到:“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