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墨西哥枪砍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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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生物链的新存在

    图斯特拉–古铁雷斯中心广场。

    天还乌黑,清洁工老马就端着板凳来占位置了。

    全恰帕斯州所有人都知道,今天中午萨帕塔将公开处决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

    他有点怕,又很想看。

    想到家里没电视机,还是来了现场。

    “呦,老马!来来来,到这来坐!”

    说话的是萨瓦达,一家杂货铺老板,老马的生活用品基本全是在他家买。

    老马客气地喊着“让让”,挤进人堆坐在了萨瓦达一家七口身旁。

    “今天不去搞卫生?”

    “好些天没干了喔。”

    萨瓦达言语一直很亲切,“也是,打仗呢,要没钱吃饭就到我家混混。”

    老马连连摆头,“不用不用,吃喝要得几个钱,保护费才是大头。”

    萨瓦达把眼一斜,悄声说:“那些警察没命收了,都被潘森将军砍了。”

    老马仍是一副愁苦样,“当官的都大差不差,过些时一样要交,日子一样……”

    “不会的!”萨瓦达的排行第五的小儿子突然喊道。

    老马默默垂下头。

    他知道,萨瓦达家生了四个女儿,以后随便卖一卖家里就有钱,现在撑家的儿子也有了,往后只会越过越好。

    哪像他,人过五十光棍一条,两个月才能有点余钱去风俗街消费一次。

    他有时就搞不懂,这辈子也没歇过气,像牛马一样赖死赖活,反而还越过越费劲了。

    他从裤兜拿出张报纸,木然地读看。

    报纸日期是12月1日,他已经看了一整个月。

    每段话每个字他都很熟悉,这是他为数极少的消遣,每天工作完后窝在亭房里,就反复看,看到天黑就睡。

    实在腻烦了,他也只会在每个月头去买新报。

    咚咚咚!

    响亮的脚步声将他拉回现实,当他抬头的那一刻,他完全想不起凌晨到正午的七个小时看了什么。

    只见雄赳赳的萨帕塔士兵,划做两列,从街道尽头走来。

    他们围着中间蓬头垢面但衣着华贵的囚犯们。

    “最前面那个...是州长!”

    “后面是瓦伦西亚家族的毒贩!”

    “税务局长!水电局长!我们纺织厂的老板!”

    群情激昂,在场每个人都能从囚犯中找到自己对应的领导,无一例外。

    老马的眼睛猛地放光,他激动地喊道:“城管小队长!”

    没错,他就是老马生活所有苦难的直接造成者。

    一个在自己权力范围内竭尽全力折磨贫民的国家人员。

    老马无数次想拿刀捅死他,和他拼个死活,但始终没勇气。

    害怕打不过,害怕坐牢。

    此刻,城管小队长像条畏缩的丧家狗一样在囚犯中萎着头。

    老马无比希望看到他的死亡!

    阿布托站在队伍领头,举着喇叭呼喊:“所有人散开散开,给犯人让位置!”

    人群如波浪般哗啦啦后撤,电视台摄影团队迅速入场调配设备。

    待到一切就绪,已是艳阳高照。

    “咳咳!”

    一辆悍马开进广场,马科斯拿着麦克风下车,抢劫犯似的装扮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眼球。

    他爬到车顶开始讲话:“很高兴和大家在此见面,我是马科斯,本次活动的主持人,接下来我将隆重介绍行刑犯人们的身份和罪状。”

    “不用不用!我们都认识!”

    “干死他们干死他们!”

    老马脸红得像是喝了一斤白酒,猛地跳上板凳,燥热地脱光上衣抓在空中狂甩。

    “王八蛋!死死死!赞美萨帕塔!”

    萨瓦达惊了,他没想到老马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大冷的天,他手都是冰的。

    可老马的行为似乎唤醒了更多人的记忆,他们积累的怨恨都在此刻汹涌爆发,吼出一声声包含人名和祖籍的怒骂。

    摄像头团队很专业,镜头直接从马科斯转移到了民众。

    那一张张怨气冲天的面庞,正通过直播传到整个恰帕斯州。

    马科斯有点意外,连引导都不需要,情绪直接爆发了?

    他看着自己准备的演讲稿,直接笑了,确实,踏马的这些王八蛋造的孽简直窑竹难书,哪里还需要介绍!

    “大家的诉求全墨西哥都看见了,好!话不多说!”

    马科斯放下话筒高举双手,吸气扩张胸腔肺力,从喉咙到口腔爆发出声嘶力竭的咆哮:

    “来不及悼念这些畜牲了,接下来登场的是...潘森将军!!”

    萨帕塔近千将士,整齐地扯开嘴红着脖子大吼:“潘森将军!!!”

    声威瞬间压得民众禁声,压得天地为之一寂。

    气氛拔升到顶点,所有人都期待着那个男人的降临。

    而就在这时,震天一声巨响,地砖轰然崩裂。

    尘石爆裂间,惊现一身穿兽面吞头连环铠,腰横秋水雁翎刀,手提一管马克沁重机枪的男人。

    全恰帕斯州,此刻都看着这个与世间格格不入,充斥着违和感的男人。

    男人正是潘森!

    至于这甲胄,是马科斯为他精心准备的礼物。

    他已浑然忘我,拔出腰刀,风吹散灰尘,吹得他发甲飘扬。

    潘森一步步朝那群红名囚犯走去,眼眸充斥着森森杀意。

    他就像一名将全世界当做舞台在表演的战神。

    待到身立贼前,他放声长啸:“饮不完的杯中酒,杀不尽的仇人头!”

    当头一刀,劈骨入面,剁得人分两半。

    血水噗地炸开,字面上的炸开。

    内脏豆腐似的滚了满地,腥气刺得人鼻腔发痒。

    囚犯们满脸血肉,发疯般尖叫。

    所有人都傻了,萨帕塔士兵、现场民众、电视观众。

    连正在观看这场直播的毒枭们都傻了。

    血腥暴力?

    他们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玩得都是像是儿戏。

    一些巧工细活的折磨,再把些恶心人的东西抛街。

    哪比得上眼前的视觉冲击力,纯粹而极致的暴力。

    他们脊背发凉,血液都好似要停止流动。

    此时他们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兔子,眼看着自己的兔子同伴被老虎一爪子撕成两半。

    自己过往所做的兔子凌虐兔子的手段,就像个笑话。

    你再怎么虐待兔子,也不可能使其像惧怕老虎一样惧怕你。

    自此,这个世界的生物链上铭刻出了一个新的存在——潘森!

    而此时,潘森再次扬刀,嘴角挂着快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