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桶跑路,总裁你不要太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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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迫不得已

    雪越下越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白茫茫的一片模糊了远方的路程,两人走走歇歇,看累了祁麦就捧着周苔的红围巾歇歇眼。

    周苔摩挲着那根手骨,她将它制成吊坠挂在胸前,会指引她找到那个人。

    这座大桥横跨在两座山之间,下面是冻结的河水,铺了一层厚雪。

    两只手套用一根棉线绑在一起,祁麦戴在左手上牵着她走,雪越下越大了,过了桥就没什么车了,是漫长漆黑的隧道。

    “把袋子解下来,这里很滑又冷,把牙冻的邦邦硬,”祁麦弯腰帮周苔解下来,他的手已经冻僵了,裤腿也被雪润湿了半截。

    “你怎么了?”祁麦往前走,被绳子扯了回来。

    “我看不见,”周苔眼疾复发,像蒙上一层看不清的雾,环境太恶劣了,她不能凭借听力判断路况。

    “看雪看多了吗?那你闭上眼睛,”祁麦蹲下将周苔背了起来,还好机动车道没那么滑。

    周苔抱着他,冰凉的雪钻进她的脖子里,她趴在他的肩膀上,能闻见被衣服包裹的汗气,这让她稍稍安心。

    走到傍晚他们才看到服务区的牌子,里面挤满了人,看不到维持纪律的工作人员。

    热火朝天的哭喊传遍了整个房子,让人惊诧,每个人都在挤,好像不挤就会死。

    “有警察,你的生活被我搞得一团糟了,”周苔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恐慌和惊吓,跟那些看热闹的人一样。

    “本来也没多好,反正我们天生一对,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那个变态可能做了不好的事,我想迟到的正义对你没什么用,我只是觉得很可惜,周苔你的生活被他搞的一团糟。”

    祁麦侧过身将周苔挡住,他由衷地为周苔感到难过。

    “一团糟吗?”周苔将胳膊上的雪抖掉,她仰着头,雪花落进她的眼睛里。

    “你为什么要报警?”周苔的脸被围巾包了起来,祁麦只能看见那双冷漠的眼睛。

    “有人贩卖du品,或者是服务站人手不够,”祁麦将怀里的苹果递给周苔。

    “你是说路边的摊贩贩卖du品?还是说警察会预知服务区的拥挤,提前两天就赶过来跟我们困在一起?我不觉得你能说服我,我们分开吧。”

    周苔将围巾解下来,接着是手套、棉袄,她的脸上带着决绝的神情,祁麦慌了,一把抱住她,零下十几度,不穿衣服会死的。

    “你就不能相信我吗?”祁麦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不要留在这,我要回家,随便怎么样都好,你证明给我看,”周苔将他推开,她的发丝融了些雪,被冻在一起。

    她扯过祁麦的手,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留在警戒线的外圈,祁麦想把她拽回来,可她拧的很。

    “他?”周苔指着那个被团团围住的老头,两个特警坐在他的旁边,让群众不要靠近。

    “嗯,我们回去吧。”

    祁麦点了点头,他确信就是这个老头,他要带周苔回去。

    “回哪?会冻死的,”周苔的话跟雪一样冷,她的眉毛上沾的都是雪,祁麦用手帮她抹掉。

    身后的人不断把他们往前挤,一个踉跄,周苔和祁麦摔进警戒线里面,几把枪对准他们脑袋上空,刚才拥挤的人群一哄而散。

    “干什么的?手放脑袋后面去,”警察的声音很大,同时也在威吓其他人,如果有人乱了秩序,那么极有可能发生哄抢和踩踏事件。

    “我报的警,”祁麦示意那边坐着的老头。

    “你?”警官看了报警记录,微眯着眼审视着祁麦,将他们带了进去。

    他踱步走到周苔面前,挡在两个人中间,“围巾摘掉,抬起头来。”

    周苔抬起头,将自己的脸露出来,谢沅确定就是她,“周苔,好久不见。”

    祁麦很陌生,不过是一面之交。

    “你怎么在这?对了你知道温雅礼在哪吗?我找不到她。”

    谢沅很欣喜,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见熟人,周苔上回可是帮了他大忙,这回又给他送了个三等功,那老头手里足足有500克呢。

    “车坏了,大雪。”

    祁麦知道周苔不记得了,替她解释原因,谢沅点头,突如其来的天灾确实难以预料,能平安回家就好。

    “我到处找不到她,她又出国了,我没办法跟她一起走,你说既然都结婚了还放不下做什么?”

    谢沅有些难过,更多的是担心,有时候他也在想如果周苔管傅行舟管的严一点,是不是温雅礼就能死心了。

    “我们的车坏了,”祁麦阐述一下遇到的困难。

    “下雪天太正常了,我们帮不过来的,物资运送不过来,只能等雪停,”谢沅摇摇头,他不能开这个头,不然群众会有意见的。

    周苔的脸有些古怪,她深深的看了眼祁麦,扭过头对谢沅说,“我要自首。”

    谢沅吃了一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他还是认为这是周苔白吃白喝的借口。

    “你在说什么?”祁麦下意识将她挡在身后,他的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心里在翻江倒海。

    “我杀了傅行舟,这是他的小拇指,”周苔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下面坠着一小节烧焦的骨头。

    “谢沅她的精神有问题,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记忆紊乱了,说的不是对的。”

    祁麦尽力去讲清楚这件事,谢沅狐疑,大雪断了信号,他也收不到外面的通知,但决不能放过任何嫌疑。

    “够了,我不怕的。”

    周苔捂住祁麦的嘴,那里不该出现谎言,她看了眼回去的路,天黑之前他们赶不回去,要找一个温暖的地方住下来。

    “讲讲吧,你做的什么?怎么杀的他?”把茶水室改成了审讯室,纸笔也是现准备的,谢沅坐在周苔对面,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等一等他们就可能查清楚了。

    “记不清了,我被捆在手术台上,然后就都忘了,醒来在白色的空房子里,他把我关起来,然后我就拿花瓶砸他的头,逃出来了。”

    谢沅听的胆战心惊,但周苔的描述让他觉得不可信,她怎么会消失然后出现在手术台上,这一切要等信号通讯恢复了再说。

    “你的事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