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桶跑路,总裁你不要太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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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交易终止

    胡家凤跌倒在椅子上,她这番话太熟悉了,她向来说一不二,做事也是睚眦必报,看来是要栽倒在这了。

    “我输了,你就这么狠,要断我子孙命吗?你就是个灾星,克死你爸妈,还克我一家,偏偏老天爷不长眼,让你有一技傍身,像你这样的人,活该被人……”

    胡家凤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周苔,她可是她的长辈,简直太无法无天了,真是个野丫头。

    “小李进来,把她按住,我要把她的脸打烂,”胡家凤拿出当年打人的气势,她怒目而视,她知道周苔就是来找茬的。

    小李有些为难,但看着胡家凤威胁的表情,想着自己身上的担子,想着待会手松点让周苔逃走。

    “你的听力是选择性的吗?光长年龄不长脑子,胡家凤你回答我,是你派人偷的警察局吗?”

    周苔弓起中指敲桌子,她翘起腿,面上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但她心里却觉得很没意思,敌人跟自己不是一个段位,单方面碾压没劲。

    “想知道?求我,兴许我发发善心就告诉你了,你敢说自己是程心吗?浪荡货狐狸精,妈死没教养的狗……”

    胡家凤得意一笑,意识到自己拿捏到周苔了,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骂着,突然说不出声音了。

    她嘴里多了两只长筷子,直捅着嗓子眼,干呕不行,周苔握着筷头,面上漠然,手上的力气却仿佛要把她捅个对穿。

    “吞下去,”周苔摆摆手示意小李过去。

    胡家凤一激灵,差点要吐出来,她的腰向后倾着,口水向喉咙里流,偏偏有两根硬东西里面插着,她想吐口水恶心周苔。

    周苔抬手把椅子往桌子上砸,轰的一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你让她吞下去,我给你10万。”

    小李停住想要逃跑的脚步,他将手机又放回口袋里,那可是10万块,他给胡家凤当牛做马擦屁股这么多年,才攒了3万块。

    胡家凤看出他的徘徊,开始剧烈的挣扎,面色涨红,眼睛快要瞪出来一样,周苔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她摸着女人苍老的面皮,“你吃了它,你儿子我就还给你。”

    “你看了她不堪的一面,看你怎么选了,”周苔把选择权交给小李,她有些期待胡家凤的心腹会做出什么决定。

    如她所料,他眼一闭,夺过周苔手里的筷子,胡家凤一喜,马上就要脱口大骂,喉咙又被抵住了,他拿了一双不锈钢的。

    “10万块我拿着不安心,况且木筷子容易断把肠子扎出血,这东西我熟,你给我现金不然不好走账。”

    周苔像是看一场闹剧一样,把舞台留给他们,小李脸上狰狞,胡家凤在他手下像一只待宰的猪,吞是毫不费力的,筷子那么细,比咽喉小的多,胡家凤喘不过来,吐了小李一脸唾沫,冰凉的物体滑进气管,佝偻着身体像一只虾。

    周苔举起手机,咔嚓声打断了挣扎的两人,小李抬起头,面上错愕,周苔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男人。

    “你手里是什么?”小李慌了,更多的疑惑,但想了想钱也不是白拿的,反正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脱不了干系。

    “明知故问,”周苔收起手机,玩味地看着两人位,能被她三言两语就挑拨起来的二人,显然有更大的龌蹉。

    她颇为夸张地发出感叹,“你在做什么?放开那个老女人!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那些消失的工作人员也出现了,挤在门口探头往里面看,邻班的人被吓了一跳,如热锅上的蚂蚁。

    “你的办法真累,”周苔耸肩,她的面上挂着一丝疲惫,眼里却布满兴奋的光,她不看向祁麦,她捂着嘴巴,飞快地从人群中穿过,像一缕急速迅敏的风。

    跑到走廊里,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大笑,大开大合,她的手抵在墙壁上,浑身激动地颤抖,路上的人对她侧目,又匆匆离去,不愿意招惹这个疯子,祁麦站在她向前几步的位置,默默关注着她。

    “钱是万能的,”周苔俯身,她缓过来又陷入冰凉的寂寞里,她眨眨眼,不自然地说出这句话,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敛起眉眼,安静地看着祁麦。

    “程心,结束了。”

    周苔在心里慢慢想,慢慢理清楚,她抬眼,浓密的睫毛遮住她的神色,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她的脸上又挂上讥讽的笑,像是松了一口气,但又被铺天盖地的洪流压住,动弹不得。

    “伤害不会消失,说谎话的人要吞针的,我比较善良让她吞筷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反过来了,”

    周苔脸上挂着天真残忍的笑,她的苦难以另一种形式被偿还,而她面临怎样的结果,并不重要。

    “祁律师,我累了。”

    周苔靠着墙壁,她在看到他第一眼就记起来了,自私地利用他的依赖,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帮助。

    既然你这么大义凛然,帮帮我想必也是甘之如饴的。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祁麦意识到什么,他害怕周苔做无法挽回的事,他不得不承认,周苔没那么在乎他,他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悲伤的海将他溺在水里,像是被挖了鳃的鱼无法呼吸,他脑袋里的那根线开始绷紧,绷紧,他意识到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他的喉咙被无形的大手插着,他痛苦地弯下腰,黄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下滴落,他的呼吸声像短促的警笛,脸上的血管开始膨胀,他能感受到那些器官的呼吸。

    他听到一声叹息,他的唇覆上滚烫柔软的肉,周苔将上衣脱下盖在两人头上,她吻开祁麦的唇,将气体渡了进去,祁麦转身将她压在身下,他有些疯狂地掠夺她嘴里的空气,周苔抚着他的背,引导着他呼吸,呼出的热气在鼻息间循环,他的眼泪滴落在周苔的鼻尖,滑落掉进嘴里,消失在缠绵的吻里。

    一个漫长又窒息的吻,将祁麦从崩溃的海里带回现实。

    他想,周苔不只是重要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