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桶跑路,总裁你不要太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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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留下来吧

    “我希望你能留下来解决这件事情,你这样很不负责任,”周鹤声看向周苔,有种无声的威胁。

    “周先生这件事应该让专业的人来做,而且你已经解决了不是吗?”祁麦手里还握有摘落未扔掉的花瓣,被指甲揉烂了,有种糜烂的香气。

    “难道每次都要我给她擦屁股吗?周苔你至少私奔跟我说一声,我又不是不同意?”

    这些天的担心终于放下心来,周鹤声是个很拧巴的人,他又封建又古董,说出来的话像是毫无遮拦口出狂言的半大小子,哪怕他三十多岁了,周苔还是觉得他被惯坏了。

    “嗯,我知道了。”

    周苔不理解周鹤声为什么会这么神经质,他的愤怒不来自她的不告而别,而是一种背叛,背叛的愤怒。

    “你就不能对家人多点耐心吗,阿苔,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留下来吧,”周鹤声心里想的却是用周苔让祁麦留下来。

    这个背景不明的男孩,像自由莽撞的风,带着她的妹妹横冲直撞,短短地在他指尖掠过几秒。

    “留下来,再把我送给傅行舟?”周苔眯起眼睛,她可不觉得周鹤声是无辜的。

    周鹤声蠕动着嘴唇,却也说不出什么来,看样子是有些懊悔,但更多的是尴尬,被妹妹当着众人拆台面上挂不住的尴尬。

    “那你就要逃?像个老鼠一样,周苔你不是普通人,没必要像他们那样活得那么卑贱,”周鹤声又恢复到那个翩翩公子的模样,他不理解周苔为什么只会接受,像一个懦夫。

    “你又高贵到哪里呢?哥哥,我这个下等人的哥哥,”周苔咬着牙齿,刻意在下等人那里停顿,她的眼睛斜着往上看,眼里充满讥笑。

    “你没必要跟这些人牵扯到一起,你可以不结婚、不生小孩,但你起码不能自降身份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周鹤声辞言令色,他希望周苔能回归上流社会,即使祁麦像极了他早亡的未婚妻,也只是个普通人。

    “周先生收起你的傲慢,不要仗着你岁数大就可以把人分成阶级,职业不分高低贵贱,我们国家的公民享有平等的权利与义务。

    据我所知,你17岁出国,今年才回来,如果不是国家出台相关政策,您真的以为自己能这么顺利地回来吗?”

    祁麦挡在周苔面前,这个莫名其妙老喜欢意味深长盯着他的老男人,他早就不爽了,兜里多了俩钢镚就开始显摆了。

    “你不要仗着这张脸就可以对我大呼小叫,祁律师你引诱我的妹妹,还好你迷途知返将她送回来了,你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

    周鹤声一想到周苔失踪那几天,祁麦跟得了失心疯一样,牵着几条疯狗就睡在山上,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要不是他强制把祁麦压回去,真不知道还要弄到什么程度,那几条狗,獠牙往下滴着口水,饿得恨不得把人吃了,祁麦就这样跟它们生活了三天,不眠不休的三天。

    “像?周鹤声你失心疯了,难道你,我是不会就范的,”祁麦额头上多了几条黑线,他说怎么感觉周鹤声的视线黏糊糊的,像是别有所图一样。

    “够了,还要闹多久,你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要来做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揪司爱被护士带去做检查,周苔盯着周鹤声,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她要搞清楚是谁暴露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告而别,阿苔这不是过家酒游戏,你不能扔下一堆烂摊子,你的比赛就什么都不管了?那你对得起这些年周家对你的培养吗?”

    周鹤声代表的是周家的利益,他一开始也想过是绑架,甚至动用人脉关系,掘地三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过去那么多天没有任何信息,祁麦的离开和傅行舟的提醒更让他确定,周苔是私奔。

    他有些心寒,本来好不容易接纳了这个亲人,却被狠狠背刺了。

    “周鹤声,如果没有我,周家可等不到你回来,”周苔最讨厌别人用大道理压她,明明都只是利益的问题,缺非要加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企图从她这里夺取更多。

    周家的产品被对手搞出问题,面临市场集体抵制,是周苔把自己与周家捆绑在一起,在三十六天等待检验结果的日子,帮助周家获得第一笔融资,把受害者家属的情绪安抚下去了,才没有酿成更严重的后果。

    “怎么会?你只是一个运动员而已,周家的产业是你身价的几十倍,简直可笑,现在把我们的付出一笔带过,周苔你还真是克父母的命。”

    “啪”的一声,周鹤声的脸歪向一边,他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双手握拳将骨头捏的咔咔响。

    “可能是我脾气太好了,周鹤声你是光长年龄不长脑子,”周苔背着光站着,除了一瞬间的怒火,更多的是平静,就像是家长教育叛逆的小孩。

    祁麦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却说不出什么来,这对兄妹很矛盾,周苔好像在心理上更成熟一点,周鹤声更像是用话语掩饰自己夺取关注,他们的身份完全颠倒了。

    “你还认我这个人吗?还是认我的钱?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以下犯上?阿苔我只是希望你能留下来,我不想你受到伤害,你知道你突然消失我有多害怕吗?幸好你回来了,所以一直留在这里不好吗?”

    周鹤声挨了打语气也软了下来,他心里还是有些怨怼,周苔都关心他这么多天是怎么过去的吗?他可是已经打算把她当成亲人了。

    “听话?我爸妈死光了,还是说你也想和他们见见?”

    周苔想知道的问题周鹤声还没回答,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方式让她很无趣,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周鹤声一噎,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周苔应该是温温软软的,会朝着他哭诉撒娇,而不是这个好像一拳打死他的女人。

    他将脑袋里的想法甩开,觉得自己又在癔症了,周苔可从来没变过,一直都是那副欠揍的样子,可惜没人能揍得过她。

    “新年了,不留下一起过年吗?”

    周鹤声启唇,这是他最后的挽留。

    “留在这儿会死。”

    祁麦感受到从周苔身上迸发出的悲伤,他蜷起手指,想抱抱她,但下一秒她又恢复成那个无所不能的周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