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吸血鬼---翻茅屋
那老头听得门哗啦一声响,急忙从屋里出来了,看见几个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他吓得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陈三二:“你这个老杂毛,那个孩子呢?”老丈脸色瑟缩了一下,说:“什么孩子?不是坐马车朝那边去了吗?”王小角大怒说:“你还在忽悠我们!”上前猛地一巴掌,打得那个老者脸上一道血痕,老丈啊地一声,张嘴一吐,顿时吐出一摊血,血里含混着两颗牙齿。那老丈惊恐地看着几人,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华受方掏出一把尖刀,作势要挽了这个老丈,吓得他赶紧说:“他先前才从这里出去。”曾阿七说:“孩子呢?”老丈说:“他抱着的,和他一起。”陈三二说:“再敢忽悠我们,回来结果了你。”老丈吓得脸如土色,嘴里结结巴巴地说:“不敢不敢。”几个要开始追,曾阿七说:“受方和思中留在这里,一并把这里搜查一回,看看有什么名堂。”两个就留了下来,一个看着老丈,一个进屋里去搜寻捡点。
曾阿七领着其他人,风风火火地追了一阵。果然看见前面一个抱着什么再走。众人大呼小叫地追了上去。那个人听见后面呼叫,慌忙回头一看,吓得魂飞天外,脚下开始疯跑起来,他抱着孩子,如何跑得过几人。一会儿功夫就被追上。那个人见了跑不过,吓得瘫在地上,那孩子见了那妇女,哇地一声号啕大哭。那妇女一把抱起孩子,搂得紧紧的,哭得稀里哗啦。众人看了都心酸,一顿老拳,揍得那个人贩子爹娘地叫唤,身上挨了十七八拳都不止,身上衣服裤子,统统是泥巴点点,看上去犹如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样。
那鼻子都差不多被扇歪了,鼻血直淌出来,他用手横着一抹,那鼻血在脸上横七竖八,犹如一个慌里慌张的吸血鬼一样。
熊阳北喝道:“你和她,都不是好东西,都是一路货色,专门坑蒙拐骗,害人不浅,真想阉割了你们,让你们断子绝孙,香火难继。”
那人吓得浑身酥软,手脚无力,脸上万分惊恐,结结巴巴地说:“求各位大老爷们,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几岁的孩子,你们就饶了我吧,下次再不敢了。”一边说,一边咚咚地磕头,把那额头都磕得渗出血一小片殷红的血迹。曾阿喝道:“你的孩子是孩子,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那人吓得哆哆嗦嗦地说:“借我天大的的胆子,我都不敢,是乐瑶她逼我干的,如果我不听她的,她会灭了我满门,她手段凶残,人又毒辣。”
曾阿七说:“乐瑶?听这名字,难道是一个女人?”王小角喝道:“她长得如何?好看还是丑陋?”那人说:“好看不假,貌美如花,可是手段毒辣得稀奇,不听她的,就会断手断脚,弄得不好还会给人一个终身残废。”几个互相看看:“天底下竟然有这种人,哪天抓到她,一定要给她好看。”曾阿七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样的弄她个断手断脚,终身残废。”
几个把这个吓得瘫软的人贩子扯起来,踢踢打打地往回赶,像赶一头牲口一样,比赶牲口还要糟糕,真是非打即骂,他自己也活该罪有应得。他自己所做的事万恶不赦,只有受着的份,真是坏事做尽、报应到头。天理昭昭,循环往复,一点不假,丝毫不差。他后面那个乐瑶,人贩子的头目,听说她貌美如花,却又手段毒辣,凶残成性,几个摩拳擦掌,说哪日要好好会会她,看看她乐瑶怎么个貌美如花,怎么个手段毒辣,明明白白,扎扎实实,就要给她来一个惨痛的教训,让她为她自己造的孽付出千万倍的代价。
几个押着这个面如土色的人贩子,一路上踢踢打打,赶到了那茅屋之前。此时,华王二人已经把那茅屋翻了个底朝天,从屋里找到五六个儿童,都被下了麻醉药,睡得一塌糊涂那。几个喝令那老丈取出解药,给那些孩子服了,不一时醒转,哇地一声个个哭起来。几个急忙去哄。那老丈和那个站在一边,呆若木鸡,脸如土色,三魂七魄都似乎快走得差不多了一样。
那老丈也挨了几个耳光,打得他脸都肿了半边。曾阿七看那人,长得的确很像尉迟囧,逗笑说:“如果给这个家伙换上县令的服装送他去衙门你猜结果如何?众人都扭头打量这个吓得魂不附体的家伙,一起哄笑起来,华受方说:“那些衙役肯定认不出来,一起鞠躬说,尉迟老爷好,尉迟老爷早,还客客气气、毕恭毕敬。”熊阳北问那个长得像尉迟囧的家伙,说:“你小子叫什么名字?”那家伙战战兢兢地说:“小可叫候老树。没有谋生手段,到处混嘴饭吃。”华受方喝道:“混饭吃,自有混法,拿人家的骨肉去换钱,真是该死。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把个拳头虚晃了一下,吓得那候老树又一哆嗦。
熊阳北问那个妇女,说:“你们地保在哪里?”那妇女看着他们一脸感激,急忙说:“就在我家隔壁。”熊阳北说:“那我们把这些孩子送去交给地保,你协助他,给这些孩子找到回家的路。”那妇女忙不迭地嗯嗯应声。几个就要赶着两个人贩子上路。两个人贩子吓得魂不附体,瘫坐在地上,嘴里哭啼且嘶嚎:“几位大爷们,你们就饶了我两个小人吧,可怜我上有八十岁老母需要奉养,下有几岁孩子饿得慌。”陈三二喝道:“腻孩子饿得慌关哪个球事,人家丢了孩子哭得慌你怎么就不想想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华受方去找火把,就要烧了这个房子,说是给这两个人贩子一点惩戒。两个人贩子吓得咚咚磕头,哭嚷着求原谅,说给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了。杨文斌始终心肠软,看着两个人贩子上了年纪,这么低三下四覅地给他几个磕头,于心不忍,开口说:“就饶恕他们这次吧,谅他们也吓破了胆子,再不敢了。”华受方斜眼瞧瞧杨文斌说:“你就是心肠软,你这种菩萨心肠,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你这个性格,迟早伤你自己的心,不信等着瞧。”
华受方虽然说得厉害,后来也同意给这两个老人贩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过,他一再警告说:“如果再次犯错,那就一定弄死他们。”说着话,一刀砍断了身边的一根木柱子,两个老人贩子吓得脸色惨白地连连应声。几个喊着那些被坑蒙拐骗来的苦命孩子,带着他们,跟着那妇女,朝着那地保家里走去。到了地保家里,给地保交代清楚事情,他们就出发了。那妇女跟出来,朝着他们几个千恩万谢。
且说饶远和樱子,还有翁卵人,翁卵人老哥几个坐在屋里吃烤红薯。那烤红薯被柴火烧过,上面漆黑又糊,吃起来却分外好吃,糊得嘴巴乌黑,却又喷喷香。樱子有点手脚笨,衣襟上都黑了一些。饶远急忙剥了一个红薯,递给樱子,樱子接过,正在往嘴里凑。忽然听得门外啪叽一声,忽然有人大声地嚷什么,听那声音,显然是倭语。几个都吃了一惊,尤其是樱子,脸上顿时煞白,她以为是她哥哥找来了。绕远急忙安慰她说:“不要担心。”说着话,饶远急忙站起来,凑到屋边,从门缝里去看外面的动静。门缝里,屋子外,场院里,五六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围住了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那汉子,手拿一把滴血的钢刀,被几个倭寇围在之间。倭寇冷笑着说着生硬的汉语:“你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不是腿脚快得很嘛?”“你的腿脚麻利得很嘛!”讥讽了几句,当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倭寇喝道:“你小子,现在趴下了,给我们磕一万个响头,我们马上饶你不死。”那汉子却倔,傲然地喝道:“死怕什么?要我投降,千难万难。呸!”说着,朝着那个满脸横肉的人吐了一嘴唾沫。那个倭寇身子一闪,顿时避开了这一嘴唾沫。那汉子虽然满脸横肉,又身子笨拙,动作却还灵便。他大怒,喝道:“不识抬举,砍死他。”那几个倭寇一拥而上,乱刀朝着那汉子砍过来。那汉子虽然孤身一个,却真个不怕死,与几个倭寇混战成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