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符道问长生
繁体版

第11章 驯马高手赵伯?

    伙计一听便明白了,开口说道:“三天前客官你住进去之后,那位老人家就住到下房去了。”

    江北澈闻言,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仔细想想,这确实像是赵伯会干出来的事。

    “客官,你可是要去找他?”伙计此刻的态度极好,比三天前都好,用讨好来说不过分。

    江北澈看着伙计,心想难道自己制作符箓的事传出去了?

    不可能,如若不然官府早已上门拿人,自己哪还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对于私底下交易符箓,朝廷严令禁止,检举揭发之人可获白银五十两。

    这足以让一个三口之家过上几年舒坦日子,店里的伙计不可能不动心。

    江北澈神色不变:“他人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伙计立刻转身下楼,在前方带路,很是殷勤。

    今天早上,客栈老板开了盘口,赌时间一到,江北澈会不会出来。

    眼前的这位伙计押了会,其余人都押不会。

    三天里足不出户,在他们看来这位客官必然是在房间中修炼。

    说不定还到了某个关键时刻,怎么可能会因为房钱只够住三天,便乖乖的限期离开。

    修炼这种事变故并不算少,且极容易受到外物打扰,这个时候要是有仇家偷袭,那可就惨了。

    所以许多人在修炼时都会布置一番,以防万一。

    这种时候要是因为房钱的问题上门赶人,被当做仇敌给当场打杀了,那都没处说理去。

    至于客栈老板会不会帮忙报仇,很难说。

    若对方修为不高,自然就要严厉惩戒,以儆效尤。

    反之就要赔礼道歉,好生招待。

    现在江北澈出来了,眼前伙计高兴的同时也不免松了口气。

    毕竟人是他带进来的,赶人这种事,肯定也得是他去。

    眼下不但保住了一条命,还有钱花,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故而伙计对江北澈的感激溢于言表。

    对于这些事和对方的内心戏,江北澈自然不清楚,他只是看着方向觉得不太对。

    这再走可就要出客栈了。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难道你们的下房在后院?”

    伙计顿时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客官不瞒你说,你那位长辈还真有些本事。”

    “在你住进去之后,他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便和咱们老板讨了份活计,给客人喂马呢。”

    “本来老板嫌他年纪大,不太愿意,生怕那些畜生伤到了老人家,毕竟这个年纪,身子骨太脆。”

    “结果你猜怎么着,不管脾气多烈的畜生,在你长辈面前,那就乖的跟条狗似的,帮了客栈好大忙。”

    伙计是越说越来劲。

    莫说是他,就是旁人见了,也都是啧啧称奇。

    这段时间以来,三门镇越来越热闹。

    再有一月就是八月初五,那可是麒麟阁考核的日子,肯定要提前动身,过时不候。

    某些家世好的,骑着高头大马,身边仆人跟着,一路上优哉游哉。

    这样的人也最难惹,伺候好他不说,还得看顾好马匹,稍有不如意,动辄便是又打又骂。

    所以这历来被客栈伙计当做苦差事,能推就推。

    现在有人替了他们,还照顾的如此好,对客栈上下来说都是好事。

    就算是老板,也破天荒的发了善心,免去赵伯房钱的同时还管饭,且中午饭里还有条鱼。

    在三门镇,鱼最不值钱,碧水河中多的是,可再不值钱那也是肉,总比吃糠咽菜好。

    江北澈静静地听着,心中思索。

    赵伯什么时候能干马夫的活计,从未听他说起过。

    赵伯曾言,自己在家里就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常年田里来地里去,何曾需要跟马打过交道。

    就算是耕地,那也是牛的差事。

    来到马厩,江北澈老远便看到了正坐在凳子上休息的赵伯,精神头比几天前又好上许多。

    “赵伯!”江北澈喊了一声。

    赵伯瞬间睁开眼睛寻声看去,“江娃子?!”

    江北澈道:“赵伯,你老还真是闲不下来。”

    赵伯笑道:“这不是想着给你减轻点负担,可别真到了日子让人家撵出去,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不妨事。”

    “你可是要做大事的,这被人打搅了可不行。”

    他知道江北澈要画符箓,需要安静,最忌讳被人搅扰。

    便想着找份活计赚点钱,把时间延长,总之一定撑到江北澈出来。

    没成想,对方的速度快的惊人。

    赵伯上下打量着江北澈,惊疑的道:“江娃子,你的腿好了?”

    江北澈笑道:“好的不能再好,你看,我现在能走能跳。”

    说着,他还做了几个蹦跳的动作。

    赵伯比他更激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好了好啊,好了好啊,再不受那些人欺负了。”

    一旁的伙计也在这时反应过来,睁大眼眸看着江北澈的双腿。

    三天前进门,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就算孩童也能欺负。

    刚才走来,那腿脚比自己都快。

    伙计此刻感到无比后怕,换做自己,要是谁敢在自己疗伤的关键时刻打扰,杀人全家的心思都有了。

    伙计深吸一口气,更加的殷勤起来。

    江北澈则朝赵伯问道:“赵伯,你怎么还能照顾这些畜生,之前可没听你说过。”

    赵伯道:“这有什么难的,在家那会儿,家里养着两头牛,最听我话。”

    “马虽说比牛难伺候,可说到底也是畜生,既是畜生,那就没什么不同,该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不过这些畜生也跟人一样,会看人脸色,见了我都老实得很,就没有挨鞭子。”

    江北澈见赵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虽没有养过马,但也知道个别马的性子极傲,烈性十足,除了主人谁都不服,怎么可能在一个庄稼汉面前低头。

    可无论他怎么看赵伯,赵伯都平平无奇,丢在人群中都冒不起泡的类型。

    赵伯见他这样,便说道:“你也不用那样看着我,我常年和畜生打交道,身上自然是带着一股气。”

    江北澈道:“什么气?”

    赵伯道:“这我哪知道,但肯定有,就跟那屠夫似的,常年杀生,狗见了都得夹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