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符道问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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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八方风神

    在长孙月说完后。

    江北澈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缓缓走了过去。

    长孙月见状,心中越发笃定,她嘴角上挑,“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

    江北澈低头看着她,突然间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长孙月瞪大眼眸,心跳漏了一拍,大脑陷入停顿。

    时至今日,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敢这么放肆。

    这小子怎么敢……

    以至于她好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江北澈。

    江北澈从怀中掏出一张避障符,放在长孙月的眼前,“你什么可豪横的,你最骄傲的脸蛋、身段,在我这还没有这符箓好看,简直是一文不值。”

    他松开长孙月的下巴,抓住她的肩膀,微微一用力,便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甩到一旁站着。

    长孙月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江北澈则坐在她原来坐的地方,伸手拍了拍,问道:“软吗?”

    长孙月气的胸膛起伏不定,波涛汹涌。

    她偏过头去,不愿回答这话。

    江北澈继续问道:“软吗?”

    长孙月哼了一声,“比我的差远了。”

    江北澈道:“总好过睡地上。”

    长孙月一滞,闭口不言。

    江北澈道:“像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自以为长了一副好皮囊就能横行天下,但这个世道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好。”

    “再漂亮也总要吃饭吧,你不想去卖笑,又不愿打家劫舍,修为也没了,那你靠什么生活?”

    江北澈一拍双腿站了起来,伸手提起茶壶,“就算没有这壶茶,也会有别的东西,你说是吗!?不然你又为什么会回来找我。”

    “让我猜猜,你想着我救了你,心地善良,能管你吃管你住,但这凭什么?”

    长孙月咬牙切齿,无力反驳。

    她确实是有这个想法,但却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江北澈伸手指了指左前方的凳子,“坐。”

    长孙月重新坐下,“你想要什么?”

    江北澈道:“这应该问你,你能给我什么?你是个聪明人,但总会被自己的外貌拖累,所以有时候会显得过于迟钝。”

    长孙月没有发火。

    如果说以往她对此嗤之以鼻,那么现在她已经明白。

    不是什么都可以靠容貌来说话,起码对眼前这位就不行。

    而当她不再过于关注自己的外貌时,她明白了一切。

    “你想要功法?”

    江北澈笑了,这女人的脑子终于开始转动。

    功法不易得,世家大族、仙山宗门对功法管制的极为严格,很少会流落在外。

    而能放在外面的,一般都是不入流的或是二、三流的功法。

    可就这些功法,同样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那都需要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抢、去争才行。

    身为乞丐的江北澈,曾亲眼目睹为了功法而酿成的惨剧,动辄就灭人家满门,不死不休。

    长孙月此刻知道了江北澈所求,原本有些慌乱的心又突然镇静下来。

    她心里很清楚,眼前人可以谈条件,她也愿意和他谈条件。

    当然,外面的人同样可以。

    她只需要摘掉面纱笑一笑,会有大把的人都上赶着来养她。

    但她不屑,厌恶。

    可眼前这人不同,并不因为她的容貌而动心,也没有任何威胁,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尽管依然可恶至极,但她就是喜欢。

    这一刻,她又恢复到了今早的那般样子,“我就是想给你,但你敢要吗?”

    任何家族或宗门,只要发现对方修习了自家功法可却不是自家人,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其挫骨扬灰。

    江北澈道:“像你这种世家小姐,又怎么会知道富贵险中求这句话,你只要敢给,我就敢要。”

    长孙月道:“要几次?”

    “要……呃……”江北澈止住话语,看着笑吟吟的长孙月。

    这个女人,又开始皮子痒,俨然一副记吃不记打的性子。

    “我家族的功法乃是不传之秘,给了你,这天下再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不过我倒是从一位长辈那里得到过一门功法。”

    “你既然是符师,想来应该有大用。”

    长孙月喝着从茶壶里倒出的茶水,却不容许江北澈触碰。

    这既然是自己买的,就该是自己享用。

    江北澈也不争抢,他确实想尝尝银霜丹霞到底是什么味道,但却也不想喝长孙月的口水。

    “你长辈知道了能忍?”

    长孙月笑道:“知道怕了?”

    江北澈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

    长孙月道:“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和他说,毕竟你怎么着也算是我的恩人,这段时间,我可是要吃你的、喝你的。”

    江北澈总觉得她话里有话,那眼神看着就不太对劲。

    长孙月道:“不过这功法我只能给你一个人,为了以防万一,不用纸笔,由我口授。”

    江北澈收敛心神,“说吧。”

    长孙月手指绕着垂落的长发,“这可是地品中等功法,你得坐近一点,隔墙有耳。”

    江北澈起身,将凳子往长孙月所在的方向挪了挪。

    “再近一点。”

    “就这么近。”

    “我嘴巴很臭?”

    “等你把功法说了,说不定会变香。”

    长孙月瞪了江北澈一眼,这人说话真是讨厌,一点不近人情,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明明他才是。

    不然自己何至于沦落到靠卖功法换饭吃的地步。

    长孙月道:“这部功法唤作八方风神,乃是一种身法,施展起来,不比你们符师画的缩地符,对了,你会画吧?那这功法倒是鸡肋了。”

    江北澈觉得她是故意的。

    哪怕是百里缩地符,也只有四品符师才能画。

    这件事天下皆知,凭长孙月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

    不过这功法对他而言,确实属于最最最重要的那一类。

    保命是头等大事,打不过就跑没啥可丢人的,了不起以后在敌人坟头蹦迪。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至于攻击手段,身为符师自然不会缺少,要是真想要,以后有机会再寻就是。

    江北澈可不会认为,自己在拿到八方风神后,长孙月会继续给。

    一部地品功法的价值,换两个定阳府都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