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符道问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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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出发,定阳城

    眼下解决了赵伯的安全问题,江北澈也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他喊来水月堂的伙计,问道:“镇上的车行你知道吧?”

    伙计弓着腰,面带微笑,“知道,就是不知江小爷是要租还是要买?”

    人家是什么身份,坐着马车去,肯定要比迈着两条腿去有面子。

    江北澈其实压根就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事。

    他纯粹就是为了利益最大化,既可以赶路,也能在赶路的同时把符给画了,可谓是一举两得。

    跟修行比起来,钱该花就得花,不必省。

    江北澈问道:“买是什么价?租又是什么价?”

    伙计便一五一十的道来。

    在镇上,一辆马车的价格基本在三十两银子上下。

    要是好一点的马,车厢也布置的奢华些,那就得往六七十十两去了。

    至于租则是每天一两银子,但得交一百两的费用。

    江北澈思索片刻,便取出三十五两银子交给伙计,吩咐伙计去置办一辆马车来。

    剩下的钱,就当是跑腿费。

    伙计大喜过望,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以最低的价格买到最好的车。

    接着他就一转身,以飞一般的速度离开客栈。

    在这世道,伙计就是跑腿。

    只要钱给到位,代传信件,代洗衣服,代纳妾婢,乃至于代拉皮条都可以。

    卫长斌见状,说道:“不知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江北澈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等伙计把车买来,马上就走。”

    随后他又和赵伯说了几句话。

    赵伯直言他不必挂念自己,有道是男儿志在四方,怎能扭扭捏捏。

    卫长斌道:“公子只管去,老人家有我照料,不会出事。”

    江北澈道:“卫大侠,我叫江北澈,喊我名字就是,真不用一口一个公子。”

    卫长斌道:“那我就喊你卫兄弟,你放心,老家人还有弟妹我都会照顾好,绝不让张家人给害了。”

    江北澈哭笑不得,解释道:“我跟她不熟,她也不是我的女人,就是萍水相逢。”

    卫长斌眉头一挑,在江北澈和长孙月之间看了看。

    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他也不打算在这件事多说什么。

    反正照顾一个也是照顾,再多一个也不是啥大事。

    倒是长孙月不满了,“卫大侠只管看顾好赵伯便是,等我们回来,小小一个张家,得恭恭敬敬的来道歉。”

    江北澈转身看去,“我们?”

    长孙月道:“自然是我跟你去定阳城,路途遥远,你身边总要有人照顾。”

    主要是在镇上太过无聊,还不如跟着江北澈去定阳城找点乐子。

    江北澈道:“到底是我照顾你还是你照顾我,你老老实实待在这,用不着你来照顾我。”

    他根本就不想带这女人去。

    长孙月‘哼’了一声,一点也不在意,噔噔噔上了楼。

    江北澈收回视线,要是再犟下去,无非就是再用一张昏睡符的事。

    没一会儿功夫,水月堂的伙计就坐着马车回来了。

    卫长斌也帮忙检查了一番,认为没有被坑,不是什么以次充好的劣质产品。

    江北澈也没有要收拾的,说走就走。

    他站在马车前,看着出来的送行的赵伯、卫长斌、沈三郎。

    “留步,赵伯就拜托卫大侠、沈掌柜了。”

    卫长斌抱拳回礼,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三郎高声道:“祝江小爷马到功成,鱼跃龙门。”

    “借沈掌柜吉言,请回吧。”

    江北澈踩在凳子上了马车,掀开帘子钻进车厢之中。

    四十岁的马夫坐在外面,扬鞭吆喝一声,马车缓缓往镇子外面而去。

    三门镇牌坊前。

    吴姨眼中含泪,看着即将远行的儿子吴勉。

    这孩子打小就没出过远门,现在一走最少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再见。

    中途万一再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办,让她这个做娘的如何能不担心。

    反观吴勉,脸上既有对麒麟阁的向往,也有对未知路程的恐惧。

    其实不止是他,周围还有好几十家亦是如此,都在给自家孩子送行。

    “娘,回去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没事。”

    吴勉说这话的时候,心脏呯呯直跳,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可总要面对,不能一直在父母羽翼下。

    他脸上充满着朝气,“娘,等我拿到麒麟牌,就让你和爹过上好日子,再不用这般幸苦。”

    吴姨连连点头,以往她最希望儿子拿到麒麟牌。

    可事到临头,心中唯有希望儿子平安。

    “晚上就别赶路了,找家客栈歇息,吃的也别省,该花就花,别饿出病了。”

    她平时里并非话多的人,可现在,却有千言万语。

    吴勉是个孝顺人,知道母亲担心,所以再有不耐,也只能听着。

    直至一会儿之后,见母亲还没有停下的迹象,他才出声打断,“娘,我真得走了,不然天黑前赶不到柳子镇了。”

    吴姨伸手摸了摸吴勉的脸,擦了擦眼角的泪,“去吧,路上小心点。”

    吴勉正要转身,这时一辆马车驶来,他只好和母亲往旁边避让。

    出入坐车的人,身份非富即贵,不是他们能惹的。

    他们本想等马车过去后再出发,结果马车却停了下来,然后帘子掀开,便见一道人影跳下。

    吴姨定睛看去,不是江北澈还能是谁。

    江北澈道:“吴姨,想必令郎是要去定阳城参加考核吧,我正好也要去,不如同行?”

    吴姨愣神,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大福堂的掌柜那么大气,竟然能给自家侄儿买一辆马车。

    吴勉有些疑惑,“娘,你认识他吗?”

    吴姨长话短说解释了一遍。

    吴勉听后,一双眼睛瞪的像铜铃,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当初母亲经常施舍街边的小乞丐,他也是见过的。

    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不见,人家摇身一变,成为富贵人了。

    吴姨道:“你这是去定阳城做什么?”

    江北澈道:“哦,我二叔让我去长长见识。”

    他没有说自己也是去参加考核,主要是说了人家也不一定信。

    画符需要长年累月的练习,一个乞丐,笔墨纸砚都买不起。

    就算身份变了,但有些东西,不是短时间可以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