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开局我是神庙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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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祸根深种,君臣相违(求收藏)

    范府。

    “什么?那天庆庙里的是陛下?!”

    范闲震惊万分,范建把他招进书房,说调查清楚了小偷是谁,结果说出的话雷人无比。

    “陛下偷我这个小人物的东西做什么?我都不认识他!”

    范建脸色也不太好:“这件事未必是陛下的命令,随行的还有宫里的太监、侍卫,外围还有禁军和暗探出没,这些人都有可能动手。”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看着陷入混乱之中的范闲:“也可能是你那位鸡腿姑娘带的丫鬟手脚不干净,偷偷拿走了。”

    “啊?那位鸡腿姑娘是谁家的姑娘有消息了吗?”

    “还在查,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能跟随陛下出宫的,说不得就是皇族的旁支郡主,或是宫里受宠的嫔妃宫女,和陛下抢女人,后果你可想清楚!”

    范建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范闲听了也是一愣,冒出一身冷汗:“我竟然可能爱上了皇帝的宠妾或者妃子?给皇帝戴了绿帽子?按照小说里套路岂不是要砍头凌迟或是乱棍打死?”

    他带着侥幸的想法回道:“父亲大人,这不是还没确定吗?万一就是哪位受宠大臣家的小姐进宫,陛下好心带她出来游玩呢!”

    “……”

    “……”

    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范建是被儿子胆大包天的色心震惊得说不出话,范闲则装傻充愣想着谁先绷不住谁尴尬。

    过了许久,范建开口说道:“不管你丢了什么东西,查到陛下头上我都建议你收手了!做臣子的查探陛下的私事,说不定就会被安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这么说,我那东西就算白丢了?”

    范闲脸上不愉,带了几分怒色,声音也更加强硬。

    “皇帝偷了我一个小人物的东西,还要我忍气吞声吃哑巴亏,他转职皇帝前是当土匪的吗?!”

    范建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倒,勃然大怒跳了起来,捂住范闲的嘴。

    “噤声!非议陛下你想找死吗?!”

    他看着怒火冲天的范闲无奈说道:“一个破箱子罢了,你又何必喋喋不休死抓着不放?里面藏着银子还是什么奇珍异宝?你爹我掌管户部,家财万贯,有的是银子,我替陛下赔给你好了!”

    范闲一把推开范建,冷冰冰看了他一眼。

    “赔?那是我娘留下的遗物!你怎么赔?!”

    “什么?!那是你娘留给你的东西?!为什么之前不跟我说?”

    范闲冷笑着看着冲着自己发火的父亲:“怎么,我娘留给我东西让你有什么不满吗?还是这么多年突然良心发现觉得愧疚了?”

    范建瘫倒在椅子上。

    “你……你根本不知道你娘代表着什么!”

    “我娘代表着什么不如你说给我听听?我在澹州只知道她死在京都,根本没人告诉我她死的原因!”

    “你娘是个奇女子,那些过往的事情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你不是就想做个平安喜乐的富家翁吗?想要平安就要安心当个傻子。”

    范闲心中暗道,果然我娘的死有着巨大的黑幕,他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刚穿越还是婴儿时,被五竹叔背在箩筐里所经历的刀光剑影。

    “我娘的事情你不告诉我也罢,反正我来京都的目的第一是查出澹州刺杀的真相,第二就是查询当年我娘之死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黑幕。”

    他顿了一下:“现在的重点是陛下为什么要偷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自己连里面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范建眉毛一翘,“你在澹州没打开过吗?”

    “打不开,没钥匙!”

    “没钥匙把箱子砸了就是了。”

    “我试过,运足真气打在箱子上面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莫非?”范建内心一阵动摇,思绪激荡,目光变得飘忽不定。

    “莫非是当年小姐随身携带的那个东西?!那东西可是危险无比!可是陛下是怎么知道?就算陛下想要拿走,何必亲自下场偷盗呢?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范闲他就是犯人吗?这事太古怪了,透着邪性,若不是陛下,谁又能在层层包围的禁军和暗探眼皮子底下取走马车上的箱子?”

    范建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声,只是目光飘忽在范闲身上移动,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父亲大人,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事透着古怪。”

    范闲接口道:“我也觉得这事古怪,陛下他又不是我爹,他干嘛犯贱偷我娘留下的遗物?要偷也是您来偷是不是?”

    范建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对皇帝的疑虑更深,他不知道皇帝偷走当年叶轻眉随身箱子打算做什么,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那东西杀大宗师如杀猪宰羊,叶轻眉把范建当做亲哥哥对待,许多事情从不瞒他,他当年也曾见过叶轻眉从神庙中带出的神器的威力。

    更重要的是,太平别院血案之后,范建的虎卫和陈萍萍的黑骑一同血洗京都,甚至闯入皇宫里大杀特杀。

    虽然表面上动手的凶手都被诛杀,但他和陈萍萍都觉得京都里还藏着看不见、摸不着的危险。

    范建甚至一度怀疑到庆帝和陈萍萍两人的头上,这些年他与庆帝、陈萍萍三人关系不再如往日间亲密,就有这般因素的影响。

    范建怀疑陈萍萍,陈萍萍也对范建充满怀疑,互相之间试探乃是家常便饭。

    庆帝的偷盗行为,仿佛投入了更大的砝码,范建越来越怀疑庆帝在当年太平别院血案中扮演的角色!

    “这件事急不得,范闲,我知道你对我还不够信任,但现在你必须听我的话!”

    “箱子的事表面上要装作毫不在意,陛下知道我调查红甲骑兵的事情后一定会到范府探查口风。也不要委托鉴查院调查了,那里陛下的耳目众多。”

    “我会委托麾下的虎卫调查箱子去向,你放心,虎卫乃是我的私人军队,完全效忠于我,陛下也插不了手!”

    范闲感觉十分意外,自家父亲竟然明目张胆说出自己有着不归皇帝调遣的私人军队,活脱脱一副权倾朝野、不服皇权的奸臣模样,也有些感动,他竟然愿意为了自己不惜去抵触皇帝。

    他对着范建拱拱手:“儿子知道了,我会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私下里暗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