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在涎香阁受创
捏娃点头:“也是。今日我觉得自己都很有些进步,已经不须要时时注意迁就它们,都可以随意驾驭它们了,再有个两日的训练练习,还真能够去给部族里面通传息讯了。”
就在两人在说话之际时,驯园里一个执勤的司务,来寻到他俩,给告知说,族务司那里让隼去一趟,说是有要事,让其赶紧前去。两人得到其音讯,捏娃本打算与隼一道儿去族务司那里,隼说不必,让他自己在这先练习驾驭驭兽的技艺要紧,族务司那边寻他过去,多半是跟他身上出现的异状有关,他自己独自前往就可以了,让捏娃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其他无关的事情上。
捏娃见他如此说了后,只得应允他独自前往,自己则留下来继续练习驾驭驭兽的训练。
此时已处在午下时分,两人分离之后,隼向执事的司务,问明了族务司的去处,一路寻找过去。
到了地方后,他就看见偌大,且全由底石垒建起的族务司建舍里边,人来人往的人影不绝。
他去向一个正繁忙于事务的司务,说明了来意。那司务闻见他的话,说他自己那里没有关于隼的事务息讯,让他去事务接待处看看。后经那司务给他的指向,去到族务司中,一个看起来疑似事务咨询的所在,就向其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并讲述了他自己的来意。那里的司务听他话一说出口,立马就对他道:“是驯园里的艺首,他于前时不久,给族务司发来音讯,让这边尽快指引你去一趟涎香阁。”那族务司司务也不多话,立即就招来一个执勤事的小司务,吩咐让其领着隼,送他往涎香阁去。
那小司务得了任务后,也是立即不耽搁,带着隼就由族务司出来,在大司地纵横错落的建落中,经过好几个折转,跨越了几个区域后,去到一个离近大擎崖正下方的所在。
那小司务把他领到大擎崖底脚下方,一个全部从硬石上开凿出的盘梯入口处,对着隼用手向上一指,说道:“从这里一直往上,蹬到顶就到涎香阁了。我只能领你到这里,请随便吧。”说罢,他折身往返,就回族务司去了。
留下的隼抬头朝上面一看,只见那从下往上,左右回绕的介石盘梯,竟是一眼看不到尽头,让他的心里大感到诧异,不知那涎香阁,为什么要建到大擎崖上面,那么高的地方去?看着那迂回折返,望不见尽头的盘梯,让他顿生出眩晕感。而且就只这么一上一下往返一次,不知道要让人多费工夫!
多思无果。
想罢,他收回心思,提足一口气,从下面最开始处,蹬步拾级往上。
在其还蹬行不到一半时,其所在的高度,就已超过了百丈,他虽然人青年少,却一时也有些禁不住两腿打颤。想要稍停下作一些歇息,却又不敢耽搁了时间,只得憋足了那股劲,一任地往上。
他沿着盘梯,一直于折回回返之间往上,其高度也在不断被攀升,最后他经过层层的拾级,最终来到盘梯的尽头处,那涎香阁建地的所在。
他这个时候所处的位置,其高度已是处在那大擎崖的极高之处,适温也下降到了极低,这让他倍感觉到寒冷浸肤。
他向那涎香阁看去,只见其所处的地方,是自那大擎崖峭壁向外凸起的底岩上,开凿造建的。地方的里边是涎香阁坐建的所在,外面是一围地方所在的积面平台,其地势三面看着临空,整块平台原本的上半部分,都被人为给削去,留下下面部分齐整的地势平台。
那涎香阁因地势所限,筑建的也不是很大,从下往上,由大而小,递增九层。其筑建用料,极大部分也都是直接用切削的石料,镶嵌垒建的,看起来就如同是在底石上面,一斧一凿,凿刻出来的一般,很是稳固。
正当他看罢时,从涎香阁最下边一层出来一人,向他招呼,并让他跟随他,一道进入里边去。
那出来接他的人,原来正是驯园艺首本人,夲仐老人。
先前还在族务司处时,隼就听族务司里的司务说,是因接到驯园艺首,夲仐老给他们发去的息讯,让自己从下面,上到这涎香阁上面来的,这时看见他人在这里,倒也不觉得奇怪了。就是不知道夲仐老让他上来到这涎香阁的所在,是因为何故?
他随着驯园艺首夲仐老人,进入到涎香阁里内,只见这涎香阁的里面,比起他在外面看时,要大出许多倍。外面想是因地势平台所限,无法将其建大;里边就不一样了,里边虽然都是固实的山体,但将其椎凿扩大一番,不怕是想要扩建地多大,就能够建出多大,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所以这涎香阁的内里,实际要比外面的部分,要大出许多。
而且当他进入到里面,置身在涎香阁中后,发现里边的适温,比起外面来,还要暖和许多,没有一丝寒侵肌肤的感觉。
来到里边后,他发现这时里面还另有一个人。
那人给人第一眼看去,只见其神端貌正,形态适中,一张岁至中年的头脸上面,其须发皆黑,无一丝杂色。在转目向他看来时,所发出的气势,带着一股严于正的雷厉之感。
驯园艺首带着他,向那人介绍道:“这个少年,他就是近年之前,被外界生类损灭了整个族部,最后得以幸存的余脉之一,叫隼。也是我向你提说过的,能够在心识境地当中,或能听见,或能看见不同声音,跟契兽魂念心识的人。”他对那人讲完后,转过身来对隼说道:“这位是我们部族的大首礼,亓夋。想来你应该还未见过。”
隼当听到夲仐老人给他介绍的人,乃是部族里面的大首礼后,顿时觉得惊促,当即朝那人作揖行礼。
行礼毕后,他正身垂手,侍于一旁。
大首礼点首受了他的礼,稍注视了他一番,便对其道:“你一族的遭遇,当时部族里面未能够及时前往救解,实是一件憾事。我身为部族大首礼,他人对你族的惋惜和痛惜,我亦均有所其感受。今见你族尚还有一丝余脉,我属实为其欢兴。”他稍有那么一下的停顿之后,又才再继续说道:“今日因听驯园艺首夲仐老,说起了关于从你身上,发现的一些异象,所以就特地传信去了族务司,让其招你上来,来这涎香阁一趟,为我等作一个验证。你随我来,同我一并进入心识境地里去。”言罢,他走到一个落坐的地方坐定,示意隼跟着他过去,同他处于一起。
隼抬眼看向他旁侧的夲仐老人,老人朝他缓其点头。
他随即就赶紧上前,跟在亓夋大首礼的身侧,侍坐待定。
大首礼遂稍向他示意后,然后就闭住了双目,进入了心识的境地当中去了。隼见此,也不敢落后,跟着其闭上了他的双眼,进入到心识境地中去了。
待进入到自己的心识境地里后,他这次是身处在涎香阁进入的心识,这回倒听不见那许多契兽用兽语交流的声音了,四周都静静地,显得很是安静。正待他不知所以时,一个识念突然凭空出现在他的心识当中。那个识念向他传递来一个意念,让其跟随着他,去往一个地方。隼在心识中,猜测这个对他传送意念的识念,应该就是亓夋大首礼的心识了。只是他不知大首礼是如何用心识识念来向自己传达意念的,难道他身为部族的大首礼,也是一个能够‘驭兽’驭兽人?
他随着那道识念的牵引,渐渐去到一个四周上下都被封闭着,不知道是什么所在的地方。
那个地方没有丝毫的实质空间,感觉只除了与精神相关的心识可以在那个地方自由来去,实物在其里面,根本没有一丝腾挪的余地。也不知道大首礼用他的心识识念,把他牵引到这个地方来,要做什么?
正当他处在不明所以时,一道极嘹亮,且又衰哀的啼鸣声,骤然响起。
哀啼声的忽然鸣起,这让毫无准备的隼,心识一下就被突然其来的啼鸣声给悚然惊悸到,一下就把他从沉浸的心识境地中,给剥了出来。从心识境地里出离出来后,待那股惊悸的感觉稍有退却后,他才睁开眼来,用手捂着自己心腹的位置,似是那里受到了刺激一般,感受痛苦,一时间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夲仐老人本是置身于一旁的,在他等待着二人之际时,只是时间才刚过不久,他就发现他们其中一人,似乎是出什么了状况。待见隼睁开来眼后,他赶紧上前将其搀着,看其是出了什么情况。
直到他看见隼的脸孔上,从那种出离出来时的惊慌不定,逐渐缓过来后,他才松下来一口气。
又待过了半响,他两人才看见他们的大首礼,自己慢慢从他的心识境地当中,出离出来。
大首礼从他的心识境地中出离出来之后,其脸上的情形,也呈现出一种变化不断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受到了什么伤创。
夲仐老人本想要上前去察看下他的情况,大首礼抬手示意他无事,让他先修养一会再说话。随即就见大首礼再次闭上了双目,也不知道他是再一次进入到心识境地当中去了,还是在用什么办法,在调匀自己?
然后他们这一等,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隼不知道刚才那道突然出现的衰哀啼鸣,为何会出现在那个的地方,而且是那么一个上下四周,都给封禁的所在。还有那道啼鸣的声量,比起他昨日所听到的微细声音,不知道要嘹亮多少倍。
就在他还处在自己的思忖当中时,旁侧的部族大首礼,这才终于从他的那种状下,恢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