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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生死危机

    李寻欢于闻教师处,白天学文,早起练武,夜间练字,写诗,唱歌,

    小日子真的是一个字:爽。

    两个字:充实。

    三个字:真的很爽。嘿嘿。

    不知不觉,闻焕章能教的字,就已经学全了。文章背的很多,每天听闻教师讲解各种经典,受益匪浅。同时李寻欢又以现代人的眼光和视角去进行讨论,亦让闻焕章有所得,就这么教学互长,不亦乐乎。

    某一日,石迁来访,并带来了8个师弟。全是精干瘦小的个子,相貌普通,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普通。看得再多遍,也还是记不住的普通相貌。只有那偶尔,眼中散过的精光,才能让有心人察觉,原来,这些人都是表面上普通,却是个个身怀绝技之人。

    双方见过后,李寻欢大喜,但在闻教师处,实在不便大酒大肉庆祝,只好以茶代酒,相贺一回。

    李寻欢安排石迁带众师弟先回周侗师傅处,先住下。约定近日,回去一聚。石迁带众师弟回去安排,不提。

    闻教师查看了一下李寻欢的识字,背经典,等各种学问后,心中惊讶,不想此子居然掌握的如此之快,所背经典,听老夫讲一遍,就能独观大略,得其三昧,当真是个上上佳的读书人料子。

    又想到,自己时运不济,奸臣当道,君上昏庸,不禁悲怒哀,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只觉得那胸中一口恶气难当,又想到那蔡京奸贼被罢相,而当下的国相,却又为了反对而反对,把国政民生搞的一踏糊涂,更是觉得心情烦乱。

    连喝几口热茶,还是压不住胸中之恶气,气息又乱又急。

    李寻欢武艺精深,一看闻教师之状,像极了武者因心绪烦乱而要走火入魔之相,于是,马上起声,扶闻焕章席地而坐,搭个单盘,在其耳边,混和内功,轻轻念道:“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忘我守一,六根大定;

    戒点养气,无私无为;

    上下相顾,神色相依;

    蓄意玄关,降伏思虑;

    内外无物,若浊冰清;

    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虚空甯宓,浑然无物;

    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份与物忘,同乎浑涅;

    天地无涯,万物齐一;

    飞花落叶,虚怀若谷;

    千般烦忧,才下心头;

    即展眉头,灵台清幽;

    心无罣碍,意无所执;

    解心释神,莫然无魂;

    灵净归一,气协魄消;

    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

    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闻焕章内心正在经历一番,信念崩踏,忧国忧民,忧怒攻心,之险恶生死斗,忽闻这道家冰心诀,顿时内心之各种烦扰如潮水般退去,所盟发的各种欲念也如雪遇高汤,但心中去因执而迷,不愿醒来。一张脸憋的胀红,渐渐发青发紫。身体亦变得极热,而内心却冷的发抖。

    李寻欢一看,哇,这不就是情绪过于激动,而引发脑梗中风的节奏嘛?我靠,一个教书先生,这么激动干嘛呀?

    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工资,你玩儿什么命呀?更何况,你现在都穷困潦倒到这个程度了?

    唉,真不应该这个时候玩梗,但毕竟与老闻相处了这几个月,拿他如兄如父如师,人嘛,有了感情,就容易着急上火,关心则乱。

    右手一闪,一根飞针出现在李寻欢手中,也来不及用火烧一下,消下毒,就用唾液一舔,拿针尖,点破闻焕章十个指尖,挤出两滴血。

    再按摩牢宫穴,见略有好转。但人还是没有醒来。

    当即,掐住其人中,用狮子吼,大叫一声:“闻焕章,天下百姓受苦受难,你难道要弃他们而去吗?天下百姓需要你为他们撑起一片天,快快醒来,快快醒来,快快醒来!”

    梁上的灰尘,扑扑直下。方圆五百米的鸟雀惊飞。更是惊动了闻焕章的妻女……

    小半盏茶的功夫,闻焕章脸色慢慢恢复血色,悠悠醒来。看到六双眼睛,四双泪眼,死死盯着自己看。

    “我,我这是怎么了?”

    “我的夫君呀,可吓死我了,呜呜呜…………”

    “爹爹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哇哇…………”

    “老师,刚才你突然有走火入魔之迹像。天幸,现在已经转危为安。可真让人担心呐。”

    …………

    闻焕章好不容易安慰好妻女,又喝了些热茶,吃了个饼,看起来确实是好了。这样两母女才回房。

    房里,老闻和李寻欢对坐。大眼对小眼。却都没有说话,又像是用眼睛已经说过了千言万语。

    一碗茶水喝完,李寻欢养气功夫到底差了那么一丢丢,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开口问道:“老师,你刚才走火入魔,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是不是弟子莽撞,惹老师您不开心了?”

    闻焕章也不隐瞒,说道:“寻欢,你是起因。老夫自问一身才学,可惜却眼里掺不得沙子,不屑奉迎拍马,更无钱去贿赂那些权贵,所以,多年不得官位。心情有些郁结。加之,看到你,学业神速,将来于文之一道,必然超过老夫多亦。却又担心,这天下肮脏,你之才能不被重用,岂不可惜。继而又想到那: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以致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使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端起茶碗,又吃一口茶,接着说道:“正因如此,内心又忧又急又气又愤,却无力改变。突然,心中就一口恶气出不来,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李寻欢心内感动,站起拱手道:“学生这一身才学都是闻老师之功,更兼老师诚心为吾着想,以致伤了身子,欢之过也。”

    闻焕章摆摆手,道;“你之文才,日后必然为天下人所知,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若走诗文一道,应不再那东坡居士之下。只是于治国,那可不是诗文一道可以解决的。对于治国之道,牧民之事,可得下些大功夫才是呀。”

    “老师,你看之天下,当为如何?”

    “寻欢,以你看呢?”

    “老师,我觉得当下之天下,不出十年,必将大乱。老师您让我习治国之道,牧民之事,而不在诗文上用过多的精力,应该也是看到了这一点。”

    “孺子可教也!”闻焕章摸摸胡子,笑着点头。

    李寻欢又说:“然而,当下之朝庭,上行下效,欲治国,欲牧民,都得先取功名,有了权力,坐在那个位子上,才有可能的。但,上取才,取其诗文,而非实干。就算考取了功名,亦得低头折腰贿权贵,否则,未有实施之机会也。”

    闻焕章沉默片刻,道;“你所说,正是其理。诗文虽小道,于行实政无半分用处,但却是一个很重要的敲门砖。不可弃也。老夫以前就是不通其理,只务实,不务虚,不愿在这虚头巴佬的诗文上面下功夫,呵呵呵”

    “非也,非也。老师你品性高洁,为国为民,犹如那莲花,出污泥而不染,就算你诗词盖李杜,也必不会被他们接纳。”

    “唉,你这也是说到了老夫的痛处了。哈哈哈。不过呢,也说到老夫心坎儿里去了。没想到,老夫年过四旬,才遇到你这么一个,知音人。当浮一大白呀。哈哈哈哈哈”

    闻焕章心结尽去,笑声爽朗。

    “你既然看到了老夫的问题所在,那于你,你的前程,该当如何?可有章程?”

    李寻欢说道:“吾欲,先博名,再求利,广交朋友,再去考取文武之状元,贿赂重臣,谋一地,替天牧民。可否?”

    闻焕章道:“你小子戏言了吧。哪个会把这贿赂重臣,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

    李寻欢正色道:“非是戏言。此为必行之策也。”

    “哦?”

    “老师,其实以前有很多文状元,武状元,都是没有什么作为的。要么清贵,要么消沉。要么,英雄无用武之地。比如,上届的文武状元郎---许贯中。这么多人,皆是喂不饱那些奸贼呀。当然,像许状元那是根本就不屑于喂那些奸贼的。

    但是,我想干点实事儿,为老百姓谋点福利,就必须,取得权势。而取权势,就必须先得找门路。

    这些奸贼们,党同伐异,贪婪异常,如果喂不饱,我是万万上不了位的。

    所以,为了百姓,也只好如此了。”

    一番话,让闻焕章陷入沉思。

    李寻欢坐那里喝茶,也不打扰闻焕章的思路。

    沉思后,闻焕章说道:“老夫也不是迂腐之人。你之所说的确很有可操作性。然,你年纪轻轻,哪里有什么银钱可喂那些奸贼?据我据知,你师傅周大师,也没多少钱财呀。”

    李寻欢笑道:“小子这不一天天的,除了练武习文,每天都在挖空心思的想,怎么搞钱呢。暂时略有些眉目。”

    “哦?看来老夫有些小瞧了你。可有章程?”

    李寻欢道:“小子想着,作一些诗词歌赋,送于青楼娘子,让其传名。若偶得些佳作,亦可换取些许钱财。不知可否?”

    “另外,小子还会作画。此亦可换些的。”

    闻焕章道:“寻欢,上佳诗词,可遇不可求。特别是传世之作,更是难上加难呀。你这条财路,怕是不好走哇。另外,书画这块,吾观你书法尚可,跟当今圣上,如出一脉,只是现在的字,你想换钱,还差些意思,还得多练。画之一道,未见你作,不知功力若何?”

    李寻欢取了纸笔,看了几眼闻焕章,然后比比划划一番,就拿笔在纸上,画了开来。

    几分钟时间,就画完收工。

    闻焕章上前一看,这,真的就这么一会功夫就画出来了?怎么能这么相像?

    就这么几笔线条,勾勒的就这么逼真?

    老闻又被震憾到了。

    只是,这种画法,闻所未闻呀。若以画功精细,逼真,当推当今圣上---宋徽宗赵佶所创的工笔画。但,这又是何画法?

    妖孽,果然是妖孽。我老闻也算捡到宝了。哈哈哈哈。

    老闻摸摸胡子,老怀大慰,说道:“此画技法,闻所未闻,如此简洁的画,却十分生动传神。你以此画,应该可以扬名大宋,开一派先河。”

    李寻欢心中一乐,这是当然喽。这是几百年后,流行的素描技法,只是没用炭笔画,而是转为用毛笔画罢了。如果用炭笔画,那不更加亮瞎你们的钛合金狗眼。嘿嘿。

    当下,谦虚到:“小子胡乱画的。先生谬赞了。”

    “此画,画的是老夫,那就送给老夫了。一会,你再给夫人和小妹,也画一张吧。现在,你写写字,看看你书法的进展。”

    靠,这老不羞,看到老子画的好,就给贪了。还要当苦力给老婆女儿画?算了,看到他教我本事的份上,我就不计教了。

    写字,那写啥呢?

    李寻欢抬眼望去远方,只见大雪纷飞,银装素裹,好一番壮丽的雪景。

    好,文抄公,我来了!

    诗兴起,笔意浓,李寻欢挥毫泼墨,一挥而就。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诗,不抄都对不起自己。还好老子有智慧,没顺手写了,成吉思汗。不然,这个还得几十年才出生的人,别人问起,就圆不过来了。

    嗯,我就是这么有智慧。

    李寻欢像个书法大师兼词诗大师,刚完成了一幅极为满意的作品一样,自恋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却没发现,闻焕章的异样。

    那闻焕章看着此诗,先是惊喜,差点大叫一声:好!

    正欲惊喜的大叫,好。却马上变了脸色,胀红着脸,喘着粗气,喜怒交加,惊怒交加,又宛惜,又错谔,可是内心深处,却又觉得窃喜。内心打翻了五味瓶呀!

    可是这滋味,哪里是五味了得?

    闻焕章一把抓住李寻欢的衣服,沉声问道:“此诗为何人所做?”

    李寻欢错谔道:“这是弟子刚才看雪景,心有所感,于是就写出来了。”

    老闻死死盯住李寻欢的双眼,再次质问道:“小子,这不是开玩笑,老夫再问你一遍,此诗,到底是何人所做?”

    李寻欢正欲咬死说是自己所做。却只听见一人在外喊到:“好你个焦面鬼,老友到访,还不出门来迎?风雪这么紧,快快筛酒!”

    闻焕章一听,这不正是自己的同窗好友,当今太尉之一的宿元景宿太尉嘛。顾不得跟李寻欢说什么,一把抓起那首诗,准备撕碎……。

    李寻欢却是来不及阻止,正错谔间,只见一人拦住了闻焕章,一把抢过了那张纸,嘴里还说着:“看你个焦面鬼写了啥歪诗,还怕丑?老夫来一观为快。”

    闻焕章一脸死灰,颓然放手,又忽然变脸,极度热情的说:“什么风儿把元景吹到我这寒舍来了?真是蓬荜增辉呀。”

    宿元景也不答话,把这诗词略略看完,看完后,又仔细的看了几遍。大叫一声:“好诗,好词,好气魄。值为五百年一见之雄文呀。焕章兄,如此好词,如此好诗,你妙手得之,真让人又嫉又妒,又羡慕哇。”

    闻焕章骄傲的抬头向天,曾四十五度角,一派高人作派,一手背付后腰,一手指向李寻欢,道;“此诗乃我这个学生,李寻欢所作。寻欢,来,见过宿太尉。”

    李寻欢拱手问好,“学生李寻欢见过宿太尉。”

    宿元景身长玉立,一身富家翁打扮,十分欣赏的看着李寻欢,不错不错,身形极长大,要高自己快两个头了,长相英俊,看年岁不到二十,只是这诗文一道的功夫,却如此之高。这老闻算捡到宝了。

    勉励了李寻欢两句,就坐那里等茶。

    闻焕章对李寻欢说道:“寻欢,今日吾至友来访,你且先去吧。马上快春节了,你且带些书回去自修。等元宵节过后,你再来吧。”

    李寻欢告退,回周侗处。不一一细表。

    宿元景吩咐随从下人,端来各色酒菜。一应俱全。宿闻二人对饮一杯,亮空杯而开怀大笑。

    酒入肚肠,话就多了起来。

    宿元景微红着脸,说道:“闻兄,我观你这弟子,十分英才,却是哪家的公子,以前吾怎么没有听过?”

    闻焕章就把李寻欢被雷劈后,失忆,但却意外得到奇遇之事,一一道来。

    如此神奇之事,把宿元景惊的是一愣一愣的。

    后又听说,此子居然还是天字第一拳师周大师的徒弟,又是惊喜。

    惊的是此子福缘如此深厚,喜的是此子文武双全,国家又多一栋梁之材。自己也多一个助力。

    官至太尉,再升,也很难升了,自己本就是皇帝的体已人,近伺官出身,可自己身上的几斤几两,还是清楚。急需有真材实料的人帮衬自己,才好弄呀。

    当下皇帝好大喜功,沉迷于玩乐,不理国事,却又喜好各处虚报的所谓---祥瑞。

    这可是天降洪福。这被电雷击了,都不死,还能得此奇遇,这不是奇遇,什么才算是奇遇?

    哈哈,合该我老宿要大发利市。

    老宿心中欢喜,喝的那个叫爽。

    老闻心中却喜惧参半。喝的那个叫苦中爽。

    老闻心想呀:“也就你老宿是个半吊子,运气好去伺候官家几年,官运亨通。若是那蔡京之流,有真才实学的,就今天这诗,老子怕是要被灭九族了。得把那诗给要回来才行。”

    酒至半酣,老闻哼起了之前李寻欢唱的曲:卧龙吟

    束发读诗书,修德兼修身

    仰观与俯察,韬略胸中存

    躬耕从未忘忧国,谁知热血在山林

    凤兮凤兮思高举,世乱时危久沉吟

    凤兮凤兮思高举,世乱时危久沉吟

    茅庐承三顾,促膝纵横论

    半生遇知己,蛰人感兴深

    明朝携剑随君去,羽扇纶巾赴征尘

    龙兮龙兮风云会,长啸一声抒怀襟

    归去归去来兮,我夙愿,余年还做垅亩民

    清风明月入怀抱,猿鹤听我再抚琴

    一曲歌来,二人,老闻唱,老宿和,真是快哉,快哉。

    唱毕,再对饮一杯。

    老宿问道:“此歌,意境深远,老闻作得好歌呀。”

    老闻却笑道:“宿兄,此歌非我所创,乃是我那弟子李寻欢所创。偶然听得他唱,深觉,合我心意,故此记了下来。”

    老宿抚须道:“闻兄,你却是遇到一个极好的弟子呀。真是一大快事,当浮一大白。来,此杯酒敬你。”

    “干。”

    “干。”

    开怀畅饮,老友续旧。兴尽分别。

    宿太尉趁着酒兴,唱着卧龙吟,快速回家洗涑,又官服加身,朝皇宫面圣去了。

    这一去,可险些为李寻欢带来了杀身之祸。

    且看那李寻欢,于生死危机中,如何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