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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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石三鸟

    许昼之所以这么说究其原因还是顾忌顾家的势力,若顾清河执意不走拿他也没什么办法,要这事真是顾清河所做还则罢了,倘若不是,那就等着顾家的报复吧。

    可出乎意料的是,顾清河很是配合的自己走上前来开口道:“既如此,那便走吧。”

    许昼一愣,他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就办成了,看来这顾清河或许并没有传闻中那般不通人情,道了声得罪后,便示意几个镇安卫上前将顾清河绑了起来。

    ......

    辰国王宫养心殿内

    方槐居坐在那张鎏金嵌边的黄柳木案桌前靠着烛光批改着奏折。

    “王上”

    从昏暗的角落中走出一名太监打扮的人,手中端着一盏茶缓步上前将茶放在那张案几上。

    “夜深了,王上还是早些歇息的好,身体要紧。”

    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从那人口中传出。

    方槐并未回话,只是端起那盏茶轻抿了一口,又继续看起了奏折,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将手中奏折放下问道:

    “算时间顾家那小子应该回来了吧?”

    “是,好像是昨日才回来,顾国师还专门办了场家宴庆贺呢。”

    方槐点了点头,又问:

    “如何?这小子在外五年可有改变?”

    那太监先是思索片刻,然后回道:

    “据奴才看来,并无甚改变,还是那副纨绔样子,今日还带着其他一众纨绔去逛那风月之地,还扬言要所有的清倌人们,店家不给,他便发怒将那地砸的一片狼藉。”

    方槐闻言轻嗤一声道:“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不过也好,这样孤也能放心,可怜他顾彦丰苦心经营的顾家将来就要毁于此人手中。”

    “禀王上,镇安司有急报传来。”

    门口看门的小太监叩了叩门。

    方槐身边那太监在得到示意后,便不见了身影,再出现就已经到了门外那小太监身旁。

    那小太监看见连忙跪倒在地道:“见过慎微公公。”

    “起来吧,把急报给咱家。”

    小太监连忙点头从怀中掏出那份密报递了上去。

    慎微拿到后又一瞬身便回到了殿内,将急报递向方槐,却被方槐摆手拒绝道:

    “你替孤看吧。”

    慎微闻言点了点头,摊开手中急报看了起来。

    片刻后收起了手中急报,面色凝重的说道:

    “禀王上,急报上说礼部侍郎钱忧钟被屠了满门,据镇安司所说接到有人报案后立刻赶往钱府查看,却在府门前看到了顾清河,是镇安司目前发现的唯一嫌疑人,目前已将顾清河关押在诏狱之中,但因为顾家的原因镇安司并不敢动刑逼问,只能上报来询问王上意见。”

    方槐闻言眉头微蹙,倚靠在王座上用两指揉捏着眉心思索着。

    少顷,方槐又端坐了起来开怀的笑了几声道:

    “这齐镇国倒还真会给孤排忧啊。”

    “王上的意思是这一切是齐将军安排的?”

    “不差,先不说顾清河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屠杀一府的人,再一个钱忧钟可一直都是安墨为一派的人,又能栽赃顾清河又屠了对手一脉的重要人物,他倒是打着一石二鸟的好算盘。”

    “那依王上的意思,将顾清河放了?”慎微不解道。

    “不,孤要借他的手探一探顾清河的虚实,传孤口谕,明日让顾清河上朝,孤要让他自己去找真凶。”

    慎微忽然恍然大悟,面色一喜道:

    “王上的意思是让顾清河去查这案件,若是他顾清河能查出来真凶,一则证明他顾清河不是蠢货,便对王上不利,二则能断齐将军一臂,使他元气大伤,若顾清河查不出真凶便只能领死,他顾家后继无人,对王上来说更是大喜,如此一石三鸟之计,真不愧是王上,计谋冠绝古今呐。”

    方槐心情大好,朗笑了几声奏折也不批了,道了声摆驾宁月宫便去找妃子欢快去了。

    ……

    次日寅时诏狱内

    “顾公子”“顾公子”

    顾清河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奢华大床上睡的正香,却被一旁的俩个镇安卫的叫声唤了醒来,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后,一脸疑惑的问道:“你二人找我有事?”

    那俩名镇安卫闻言顿时一阵汗颜,别人来诏狱那是如同进了地府,挨各种刑罚不说,还吃不好睡不好,可这位不同,上面特意交代了要好生照顾,这位主先是对环境不满意,好嘛,狱长的房间给你住,床不舒服?好嘛,临时搬了个奢华大床过来,吃的太素?好嘛,山珍海味安排上,这一顿饭就把诏狱长一个月的俸禄吃没咯,气的那是差点没忍住想揍死顾清河,硬生生被几位下属劝住,这哪里是在被关押,这不活脱脱的诏狱一日游嘛。

    这两名镇安卫虽然心中腹诽,但表面还是十分恭敬道:

    “顾公子,王上口谕,要您今日上朝,如今已然寅时了,等到入了宫便差不多卯时要开朝了,到时等宣便是。”

    “上朝?我?”顾清河不解,不就是背个黑锅吗,至于朝堂上审问?可也苦思不得结果,只能顺其自然了。

    ……

    卯时,朝堂

    众大臣窃窃私语,都在议论着礼部侍郎今日为何不在,伴随着一句“有本启奏无事退朝”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臣有本奏”

    镇安司都指挥使魏长恭缓步上前道,将昨晚那本急报上的事又说了一遍,当然这都是经过方槐的示意。

    底下顿时一片议论,顾彦丰听后呆愣在原地,他本以为顾清河一夜未归是在风月之地快活,却没想到被卷入这种事件,顾彦丰何等聪明,一下就想到了齐镇国,可没有证据,于是只能发着愁思考着对策。

    “肃静”慎微开口,声音似有魔力一般,众臣瞬间齐刷刷的闭上了嘴巴。

    “如魏爱卿所说,那顾清河便最有嫌疑了,顾清河何在?传上来。”方槐开口道。

    “宣顾清河觐见”慎微开口,音传数十里,殿外的顾清河听到,便被俩个镇安卫带着前往大殿内。

    迈过大殿门口那高耸的门槛后,顾清河进入大殿入眼便是左右两侧一众大臣带着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而在最靠前的位置,左侧站着大将军齐镇国,右侧则站着丞相安墨为和他老爹国师顾彦丰。

    目光微抬,便看到了端坐在王位上的方槐和一旁站着的慎微。

    在将殿内众人打量差不多后顾清河也走到了殿前,只见他缓缓下跪道:

    “草民顾清河,见过王上,王上千岁。”

    “起来吧。”方槐语气平淡。

    顾清河刚站起来方槐继续说道:

    “据镇安司所说,当时事发地方圆五里内只有你一人,对此你可有何想解释的?”

    “回王上,草民不会武功又怎么可能做到短时间内屠人满门呢?在草民看来如今江湖高手如云,在他们眼中屠人满门如同踩死蝼蚁一般简单,昨晚我在钱府屋檐上看到有人一闪而过,我猜那人才是真凶。”顾清河解释道。

    “不错,孤也觉得此事疑点重重,孤不是那昏庸无道之人,当下孤便给你个机会,五日之内找到真凶,你便平安无事,如若不然,就休怪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