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机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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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归真大会

    车厢内顿时乱成一团,这种列车底部印有浮空符文,上部隔层中种着一种聚能的菌类,一直在源源不断的给车提供能量,黄晓梨想着列车结构,却想不出办法逃离的办法,没有车头的车厢随时都有倾覆的风险。

    老瓢子毕竟见多识广,从看到胡子哥倒地,他就知道出手的是李肥鱼,现在虽然车厢没有车头,好在暂时在平稳前进,他奇怪的望向天边自言自语道:“这司机胆小如鼠,竟将我们抛下独自跑了,若被道爷知道是谁,定然叫他好看,咦?难道他良心发现,要回来接咱?”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趴在窗户上观望,就见那本在天边的列车,呼啸着向这驶来,只片刻就能看清车身上的符文图案了,那列车背着太阳前进,忽然从其中一列车厢内发出一道白光,李肥鱼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他立刻伸手将老瓢子拉离窗前,老瓢子正好和探头来的黄晓梨撞在一起,茶发女因为胆小站在最后,她反而没受什么波及。

    李肥鱼回头,看了滚在一旁的二人又看了茶发女,他暗自叹道:“好快的剑气,可惜了”,随即他又对着二人喊道:“抓紧了!”

    还在地上呻吟的二人听到这声提醒,一时间还不明所以,老瓢子哼唧两声刚爬起来,车厢颠簸骤起,他眼前的一切已经被切割成两半,座椅,车厢,还有茶发女,老瓢子骇然的看着这景象,紧接着风沙乱舞在断裂车厢内,最后是天旋地转摧枯拉朽之声不绝于耳。

    突如其来的翻车将黄晓梨甩到车外,不过好在她运气不错,裸露的双臂只添了几道血痕,全是些皮外小伤,片刻后她从沙地上爬起来,见不远处李肥鱼正将老瓢子从沙里揪出,就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幸存的三人汇合在一起,老瓢子身体无甚大碍,只是刚才受到惊吓,全身又灌满了沙子,他将额上的沙粒拨下,嘴中含着沙半吞半吐惊道:“刚才那是剑气啊!这里怎么会有练气高手争斗!”

    李肥鱼见他明白的七七八八,便不再细述,三人见驶来的列车早不知去向,四周到处都是车厢的残骸,先收集起了还能用的物资,这夕阳的余烬将逝,黑夜马上要降临,等这大漠戈壁到了夜凉时分,不多时就能将人冻伤,如若再有风沙掠过,那疼痛就像用小刀慢割着皮肉,让人痛苦不堪,身在荒原险地的三人,交换了彼此的信息,这里又无粮水避风之物,决定先找到一处临检站存身。

    风蚀城历来盛产罗棱矿石,矿石的提取物可以制备各种燃料,每到云迷界的极夜到来,这条路线上充斥着往来车辆,这才会在大漠中设置基站,发射出信号为来往车辆指引道路,不过现在距下次极夜还有些时间,临检站里应该只留有少量维护人员。

    天色已暗了,沙漠中的夜空挂着一轮青月,以及闪烁着点点星光,身为本地人的黄晓梨在前面引路,三人已经行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哪里有临检站的影子,黄晓梨知道迷失了方向,心里正又焦又躁时,正见前方沙丘之上有些许灯火,三人又耗费了好些力气,终于攀上了山顶,建筑的轮廓在夜空下显现出来,这里绝非临检站,倒像是一处村落古堡。

    老瓢子喘着粗气,抬头望着天边的青月道:“玄元道祖保佑,我等有救矣。”

    李肥鱼知道,他在说云迷界人尽皆知的事情,这轮青月正是玄元道祖贴身法宝玄元珠所化,若没这玄元珠普照大地,他们三人人此时早就化成冰雕了,他奇怪道:“此地荒芜竟有人烟,梨姑娘,你可知这是何处?”

    黄晓梨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她虽是风蚀城的人,却从不曾听闻这里有什么村落,不过现在三人都饥渴劳累,又见了这处村落,如何不让人振奋,三人快快行到村寨近处,一眼望去先是竖起的坚实围墙,高墙内有座亮灯的石灰板盖的小楼,其余都是稀稀拉拉的平房,再靠近就能听到其中有嘈杂之声传出,脚下又都铺了些石子作路,通向村寨的铁门处有人正在值守,那守卫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见了李肥鱼三人也是吃了一惊,等问明了三人来意,他道了句:“含生无量天尊,你们且随我来,待我禀报上使,再来定夺。”

    老瓢子也算是走南闯北,只能听出这是一句法号,至于别的就不得而知了,他疑惑的看向黄晓梨,见后者也是一脸茫然,李肥鱼早就瞧那墙皮还是新的,此时便将心中疑问说出,毕竟什么人会在茫茫大漠中兴建村寨呢,那守卫倒也不藏着掖着,开口释疑道:“我们都是风蚀城的人,只是有幸入得含生教门,于此方能脱离劫运苦狱,这高墙城堡都是上使大人神力,一日之内便已具成,村中瓜果肉类也皆赖上使差人供应,你我都是凡夫,如何能知大人神力!”

    一行人向着村中小楼方向前行,路上只有不多的几个人影,虽然对三人投来好奇目光,但都是行色匆匆而过,老瓢子看那些男女装扮都艳丽俊朗,或端或提着美酒肉食,他如何能不垂涎,不禁问道:“这是要过节?可剩些吃食水酒,也让我等享用?”

    那守卫得意一笑道:“今日正是本教的归真大会,却不是什么节日,这会上如有幸被上使选中,就可直面真教上师,如能被授一二法门,半生无忧矣,至于那些食材,只是寥表我等孝心,上使从不索取,等大会结束,自有你等的吃食。”

    这村寨也不甚大,说话间三人已被引至楼前,那守卫说了句上使不喜污浊,你们少待他自去禀报了,三人虽心有疑惑,但好在一切都还正常,趁着间隙老瓢子不禁有些卖弄道:“看着像某些隐秘宗门的升仙大会,用来选拔弟子招募传人,只是换了个名字而已,老夫年少时也像他们一样,只是运气不好,哎,刚才那人自酿的酒水闻着也颇有一番风味啊。”,他说完还不忘砸吧嘴砸吧嘴,看上去就像已经喝到一样。

    李肥鱼对这种事也略知一二,他提醒道:“云迷界宗门虽然众多,但多依靠万界通识网来招募弟子,这种方式现今还真是少见,我们行事还是小心为上。”

    老瓢子有些不屑道:“即是隐秘宗门,所以才能古法传承,那万界通识网上还有人招募元婴老祖,来给他看门房的,这如何让人信服,整个云迷界金丹修士都没几个...”

    黄晓梨听的是云里雾里,刚想说你二人问话都问不清楚,早该问一问有没有通讯设备,明天也好让人来接咱,就见身旁的老瓢子眉头紧锁,用他的蒜头鼻细嗅了周围,走近一处平房道:“怎么这里血腥味如此浓,莫非大晚上的杀羊宰牛?”,说完他好奇的向屋内瞧去。

    不多时,一队各色装束的人从楼内而出,皆都手持刀具,只是原地哪还有三人的影子,一个领头模样的人环顾四周,冷冷的道:“搜,别让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