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娅被艾琳娜的行为整破防了，嗯，因为什么原因不是很清楚，但女生的心思你别猜，反正跟莫正那个万恶的萝莉引诱者有关系就是了。

    小灰从莉莉娅的怀里面发力跳出，蹦蹦跳跳的跑到了艾琳娜的脚边，想要确认一下看看自己的主人在不在。

    嗯，不在，他又萎靡起来了。

    晓夜交叠，属于十二点晨时的残破古钟在这无尽的时间冲刷之下仍响起了那浑厚的钟鸣，那已然消散的笼罩咒文再次浮现。

    一切归为一点、一切尽归于阴影，真正的新年与旧年的交替于此才真正的开始。

    是啊，吞时者、吞时者，那怕是不知已经死去多年的祂也仍保留着属于祂的特性，相差二十三时十七分五十三秒的时间差落。

    莫正，不，是那个人，他愚弄了时间，同时也被时间愚弄，这差落的四十二分六秒并不会凭空消失也不会凭空出现，这份落差硬生生的加进来下一个系统时里面。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当那代表现在的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未来变成了过去，从现在到凌晨四十二分六秒为止是过去的珀加派克赛索，那个充满怪物的珀加派克赛索。

    过去、现在、未来，形成了悖论，当过去变成了未来，那么未来便会下滑成现在，被莫正带去次空间的怪物因为过去的时间出现在现在，差落的二十三时十七分五十三秒被同化。

    溢出的四十二分六秒被现在的时间捕获，现在的吞时者体内的次空间里只剩下了莫正一个活着的生命体。

    没有了大量生命提供的时间维持其肉身的崩溃，祂能撑多久呢？

    没人知道，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不知道多久的未来，莫正在赌，赌祂会在四十二分六秒内彻底崩溃，输了全部嗝屁，过去、现在、未来再次归为一点，赢了，那绝望的未来消失一切尽归现在，皆大欢喜。

    无数的怪物以及未名的个体没有任何的征兆，出现在这珀加派克赛索的各处，他们的领地。

    只是怪物袭击人类和应该出现的大屠杀之类的并未出现。

    他们全部成为了莉莉娅手中的傀偶，在他们出现于世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便已经注定，在她的剧本之中并没有他们的位置，当个背景板就好，不当的，那就不必存在了。

    “卡斯博特家族的人吗？跟以前一样的讨厌。”

    莉莉娅的手指微动小丑的木偶便从厨房来到了她的身边，单膝下跪再站起，已经跟普通人没有了任何的区别，她看向那天空中自己的成果轻轻呢喃。

    身为帝皇直属机关第八席的她自然不可能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怄气，只是心里有些不快罢了，但也就那样。

    属于祂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需要将小灰送回到莫正的身边，用一个无法被拒绝的理由。

    老约翰，不，现在应该叫他约翰•斯维尔，这个因为弟子重获新生的老法师，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一切献给了那渺茫的希望。

    他，他这个莫正名义上的老师，比所有人都要了解自己的那个傻徒弟，他不会因为时间的长短去评价一个人、也不会将自己毕生的成就交于他人，他这个早就已经步入棺材的老头早已将自己的生命托付于了那个矛盾的‘傻子’。

    在他将自己石化、将自己最后的那一丝底蕴封存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用自己的一切为这最后的弟子搏出那一丝离去的未来，只是啊，他失算了。

    他低估了自己那个矛盾的弟子所能做到的极限，是啊，一个本来就舍弃了过去一切的家伙怎么可能是什么正常人，连死亡都无所畏惧的人不是疯子就是怪物啊。

    莫正他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彻底的疯子，只是啊，因为莫正太好懂了，所以让所有人都产生了以为他只是一个可以随手拿捏的‘棋子’的错觉。

    当老约翰注意到这一切的时候，他早已无能为力，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只能被动的感受外界的石头去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所以当他醒来只时，一切早已结束。

    老约翰疯掉了，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弟子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这微末未来的这件事，他动用了自己的一切人脉、打着报仇的名义聚集强者，只为将自己的弟子救出。

    只是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让他在最后的一步上碰到他无法违抗的力量，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仅凭自己能够将那个人救出来吗？

    至于去求面前的这位第八席？别开玩笑了，约翰听说过属于她的传说，那‘恶劣至极’的人偶师，谁知道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不是在她的舞台上，弱者没有向强者祈求的资格。

    可是他还是跪下了，跪下了自己那从未向他人落下的膝盖，这一刻什么傲骨、什么骄傲通通舍弃，他只要自己的弟子平安，只要如此，便好……

    当老约翰没有任何的征兆想要跪下的那一刻，他发现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无法下跪也无法行动，这个已经回复到巅峰的老者眼中失去了光芒，他无法在强者的面前反抗，强大就是这世间最大的真理。

    “吾不屑于跟你解释，但在我们的剧本里你是最出乎意料的一个，他得到了意料之外反抗的筹码，而你也将成为新的下一席。”

    戏丑丑带着小灰消失在了一片空间的震荡之中，老约翰和莉莉娅以及命运的马戏中的所以消失在了原地，唯留下一脸懵的众人。

    “帝皇允许了卡斯特家族的复辟，雷诺·卡斯特你的祖父期待着你们家族的复辟塞恩·卡斯博特侯爵，一切为了帝皇。”

    塞恩·卡斯博特，不，应该是塞恩·卡斯特，第十七席位‘真实之眼’雷诺·卡斯特的家族，遵从帝皇的名义将一切献于古老之诗，敬候预言之子的到来，不问所有，一切献于帝皇。

    卡斯博特家族存在的意义已经结束，现在，是卡斯特家族将一切统御之时，将珀加派克赛索恢复曾经的辉煌，横扫一切阻碍之物，一切献于帝皇。

    ………

    ………次空间内部………

    一切的生命因素都因莫正的算计被排出，唯留这死寂的空间，同时，这也是莫正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那因自己而从冥府中归来的祂。

    赌局祂败了，但莫正也没赢。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