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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唯太师伯祖之命是从

    梅战渊两人在域外你来我往,谁也奈何不了谁,磨蹭了半个时辰,还是以平局收场。

    而后,凌霄子步入域外,两人合力也无法抵挡,不过半刻钟便败下阵来。

    梅战渊无奈拱手,道:“掌教师兄不仅打理好宗门上下,修为也是稳稳上升,师弟惭愧。”

    “哎,宗门连年受制,你们也不容易。不必多想,咱们这帮老家伙失了先机,晚辈们会加倍讨回来的!”

    三人眼中皆是精芒闪动,引起域外雷电四起。

    梅陆二人退回三霄,残剑子独袖随风舞动,刹那间身临域外。

    感受到残剑子身上散发的气息,凌霄子有些惊讶,他轻抚长须,笑意道:“师弟,近来似乎颇有所获。”

    “出剑吧,我没时间与你闲扯。”

    “师弟,可要小心了。”凌霄子脸上笑意不淡,一柄大巧不工的紫金长剑撕裂虚空,威压阵阵。

    金碧辉煌的仙阁楼台,玉桥蟠林等异象在凌霄子身后烙印。

    残剑子背后古剑出鞘,一剑斩出,虚空震荡。

    巍巍古岳,连天大泽,千百雷霆,天精地火,九天银河与六合风暴在这一剑中显化。

    凌霄子惊愕,其身后异象敛去,紫金长剑画地为牢却依旧被击得溃败而退。

    广场上百万人瞠目结舌,三霄掌教竟不是残剑子一招之敌。

    凌霄子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外表平静如常,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残剑子方才一剑,足以威胁其生命!

    同境之中,胜负太过普遍,然而要想一击必杀,谈何容易。残剑子沉寂三百年,一朝出手便让寻常大能都暗淡无光。

    “这老家伙竟已走到这一步……”梅战渊、麻衣老道变色,羡慕中又有些惧意。

    凌霄子神色复杂,他想贺自己的师弟因祸得福,却又不敢开口,只得微笑认输,默默退回广场。

    广场上,一直淡然的连苍终于出手,一步登天,几息间便来到域外。

    “小李子,长进不小啊。”

    “小李子?”广场上,各方名宿傻眼,敢当众调笑一位大能,恐怕也只有连苍能干得出来了。

    “小师叔谬赞了,就是不知我手中之剑,能否胜过离愁弓?”

    “还请师叔赐教。”

    蒙圈的众人了然,连苍竟然比残剑子还大一辈?难怪三霄掌教都恭恭敬敬。

    连苍一笑,域外生云,步伐轻盈如风,掌心轻轻一翻,天地间的气息为之一变。

    “小李子,看好了。”他的声音平和,却在虚空中回荡。

    残剑子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连苍的实力非同小可,即便他修为大进,胜算也不大。

    两人相隔数丈,却仿佛隔着无尽星河。

    连苍的手掌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横扫而出。

    残剑子不退反进,古剑如龙,带着无尽剑意,直刺连苍。

    “轰!”的一声巨响,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激起万丈光芒。

    连苍的身影在光芒中显得愈发高大,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古朴大弓——离愁弓。

    离愁弓,离弓与愁箭合称,离弓两翼开刃,不出愁箭,亦可攻可守,是早已闻名天下的十大名弓之一。愁箭离弦,便有分离之痛,连天地都为之哀愁。

    残剑子眼中剑光更胜,他的古剑与离弓相对,仿佛要撕裂虚空,重铸星辰。

    两人再次交击,弓光剑影,撕裂天地,震动九霄。

    连苍的离愁弓,每一次挥击都带着沉重的愁绪,每一斩都似能劈开世间一切。

    残剑子的古剑则如同穿梭时空的光线,每一剑都射向星空深处,每一剑都仿佛要切割过去。

    “时间真意?!”梅战渊坐不住了,这老东西什么时候踩到了时间法则的门槛,这太惊人了。

    终于,在一次交锋后,两人同时后退,彼此对视,眼中都有着对方的倒影。

    广场上的百万人群,此刻无声,只有两位大能的一呼一吸间,震动域外空间的余音。

    连苍微笑着,收回离愁弓,他的眼中有着赞许。

    “小李子,你的剑,已经足够锋利。”

    残剑子也收剑入鞘,他的眼中有着释然。

    “小师叔,您的弓,还是那么沉重,愁箭未出,我已败了。”

    就在此时一个长须白髯的老者突兀出现身域外,引起极大的骚动。凌霄子三人脸色大变,立刻纵天而去,降临域外齐齐行礼。

    “参见太师伯祖!”

    “参见太上长老!”广场上的所有长老以及维持秩序的弟子皆双膝跪地,连面见掌教都只是单膝跪地,可见白髯老者地位之尊崇。

    “什么?”投影阵前,众人又一次被震惊得无以复加,神经都因多次起伏而麻木了。

    “那位是……酒醉仙前辈?!老夫年幼时,族中老祖曾给我看过他老人家的画像!”一方大族的直系长老脱口而出,得见传说中的人物,此行何其至幸。

    “免礼。”老者声慈神善,一手捋须,目光视乎能透过投影法阵看到广场上的所有人。

    “太师伯祖,您此来是?”连苍神色拘谨,再没有原来的平淡,三霄掌教更是规矩的站在一旁,不敢搭话。

    “传闻酒醉仙前辈隐世多年,连他都被惊动,难道说?”

    “哎,老夫曾在典籍中阅过只言片语,这位前辈早年丧妻,中年丧子,晚年所有弟子皆陨落,一脉断绝。也许,他也是为寻衣钵传人而来吧。”

    人群中,有见多识广的名宿道出了不为人知的秘闻,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石奕,让他浑身犹如针扎般不自在。

    “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古籍中记载的那位外号‘酒蒙子’的前辈啊?”一名十岁出头的少年天真地说着,吓得身边的长老一把捂住了其抠鼻,生怕小家伙口不择言。

    “小祖宗唉,你可别说话了……”长老面色涨红,屏住呼吸四处张望。

    好在少年的声音不大,并未引起关注,那名长老这才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另一只手掌却一点儿不敢松。

    “老夫为寻传人而来。”

    “果然!”

    “你等不必紧张,老夫不会坏了先前的规矩,能者居之,千古至理。”

    “您老别说笑了,晚辈等哪儿敢啊……”

    酒醉仙捋须挂笑,说得和气,反观连苍等人则是如芒在背,冷汗连连。

    开什么玩笑?跟自家老祖动手,给他们十万熊心豹子胆也万万不敢啊。再说了,他们加起来也不够老人家呼一巴掌的,玩儿个毛啊。

    “小连子,来来来,别客气。”

    “太师伯祖,晚辈服输。”连苍哭笑不得,表情就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难受,立马认怂。

    “嗯,孺子可教。”酒醉仙目光扫过其他四人,凌霄子等也是“发自内心”地赔笑,皆言“唯太师伯祖之命是从。”

    老者满意点头,身形一瞬消失,连残影都没有,快得邪乎,一同消失的还有玄金擂上的石奕。

    石奕还在懵懂之中,忽然眼前一花,环境截然不同,他竟来到了一处木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