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楚秀糯糯的声音，感受着胸前一层睡衣传递过来的柔软，甚至知道楚秀没穿内衣，小小的两点都让楚江有了细微的触感。楚江紧紧搂了一下，想要把身前的娇躯揉进自己身体，差点儿，马上就把持不住了，楚江仅存的理智让他赶紧咬了咬舌尖，强行清醒过来，拍了拍楚秀的后背。

    然后把她推开，望着楚秀满含春意的眼睛：“秀儿，你这是感激，不是爱情，再等等，若毕业前，你还坚持，咱再说好不？或许到时候你就走了自己真正的爱情。我曾跟你说过，这辈子我可能不定性，也不愿拴在一个女人身上，所以我会是个你们口中的渣男，不过我不想渣身边的亲人，就像你和小七。明白吗？”

    “哼，我都这么大了，不明白感激和爱情？干妈早就和我打了预防针了，而且不止我，干妈还找了小七和骆珞。干妈早就看透你了，让我们自己想好，千万不要轻易陷进去，妈说她自己不准这个亲生儿子了。嘻嘻，你跟我这么坦白，我很高兴，我说过的，我会帮你把小七骆珞搞定，都收了呗，都那么优秀，又那么漂亮，将来还帮咱们楚家赚钱，多好？”

    “什么思想呀，好了，先回家，让我冷静下，那也真是的，添什么乱呀给我！”

    强行把楚秀塞进被窝，楚江也逼着自己数着羊早早睡着。

    第二天一早，被尿意憋醒的楚江闻到一股奶香还有身上柔软的触感，以及胳膊上的压力。睁开眼睛，发现楚秀穿着睡衣，正侧着身子半抱着自己，脑袋枕在自己一条胳膊上，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胸前，一条大腿却压在自己腹部，难怪这么强的尿意。

    轻轻抽出胳膊，掀开被子，拿下楚秀的胳膊、大腿，下床赶紧上厕所，不然清晨的钢枪被楚秀发现，又该笑话自己了。

    楚江放完水，然后顺便凉水洗脸刷牙，发现楚秀已经醒了，完全占据了楚江的位置，望着楚江，嘟着嘴“胆小鬼，楚江，送到嘴边你都不敢！哼”

    “是不敢吗？整天这么闹，小心哪天擦枪走火，把你吃了，到时候有的你哭！”

    “我才不哭呢，我喜欢！”

    “花痴！”

    楚秀也洗漱去了，等她出来，楚江赶紧进去卫生间收拾昨天换下来的衣物，却发现两人的都没了，应该是楚秀收走了，可还没洗呢？

    楚江也没好意思问，很快两人收拾好行李箱，整理好背包，离开酒店去找去往他们乡的三轮“小客”去了。

    还不错，找到三轮小客时，还有位置。两人紧挨着侧坐在三轮车斗侧邦简易的木板长条凳上，楚江坐在最外边，护着楚秀。

    很快，伴随着单缸柴油机的突突声，一车人在狭窄的乡道上左冲右突的颠簸前行。

    路上一样的起步停车，上下乘客，等到了乡里，时间真的过了近三个小时，七点多点出来，现在都到十点了。下车后楚秀赶紧拉着楚江往一处集市赶去，找找是否有他们村子附近的牛马车之类的。还好，正好有人拉着晒干的山货过来售卖，楚秀上去热情的打招呼，喊着五叔五婶，而马车主夫妻看样子也是对楚秀有股子发自心里的喜爱。可能楚秀恰好遇上了同村的叔婶，这下不用怎么步行了。

    之前楚江知道村里物资缺乏，商店也要到中心村才有。他们自己十几户的自然村，只有跑到集市或乡里才能补充些生活必需品，而且楚秀中学的几年就是这十几户帮了她太多。

    想到这，楚江找到一个买肉摊，据是农家自养两年的家猪，还有半扇约一百多斤。楚江跟摊主讲好，包圆，分割成每份五斤，分好，然后给装到车上去。楚江又买了很多桶油，以及糖酒盐，最后又买了二十条云烟，这下子车都快装满了，先买这些吧！

    车主老婆看着楚江买买买，笑着跟楚秀打趣着什么，楚秀不好意思的笑笑，也没否认，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车主套上马车，拉着楚江他俩，往村里走去，楚江先直接塞给车主一条烟，车主推辞了半天才收下。这回的路就更加狭窄了，有时穿过河套而后又走上山梁。

    坐马车还是比走着快上不少，一个半小时后，马车直接停在了楚秀家门口。破旧而有些缺乏修缮的木质阁楼，楼下紧挨着阁楼就是猪圈还有鸡鸭鹅等家禽。有一个小篱笆院，院子里是已经干枯的菜畦。

    别停下，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看上去满脸沧桑，面容愁苦，但眉目之间依稀看出当年美丽脸庞的影子。

    看到楚秀，女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有宠溺有自豪又有愧疚。

    楚秀一下扑进女人怀里“妈妈，我好想你，你还好吗？”

    女人轻轻一笑，“你还是回来了？唉，是妈对不起你，不过妈想好了，宁可那家永远不回去了，也不会让你受委屈。”这时，她抬眼看见一旁站立的楚江，刚才还以为是车主家亲戚，结果车上东西卸下来，车都走了，楚江还扶着两个箱子，背着两个背包在原处站着。

    就问楚秀，“小刁，这是谁？跟你一块来的？”

    楚秀看了楚江一眼，“走，妈，咱进去说，先把东西都搬进院子。对了，奶奶呢？”

    “中午了，她在屋里休息，我听见动静才出来的。没准等你进屋她就醒了！”

    “哦，好的，那就先不打扰奶奶。”

    然后完完整整的把跟楚江认识的过程，以及认干爸干妈，给自己买东西、提供住处，还有楚江带着自己想办法赚钱的事都跟妈妈讲了。同时又拿出五千块递给妈妈。

    “这是我干妈在我临回来时给我的，说提前压岁。”说着，脸上的幸福意味更强了些。

    听完楚秀的讲述，女人充满感激的目光向楚江看过来。楚江这才走到女人近前，微鞠一躬，“阿姨好，我是楚江，咱们现在是一家人，所以感激的话咱不必说。这回我跟小刁一块回来，就是解决咱家里的事情来的。”

    女人看向楚秀，楚秀点点头。“楚江，谢谢你还有你的爸妈，你们都是好人。”女人可能不会太多表达情感的词语，一句好人可能就是对人最大的褒奖。

    这时候，奶奶醒了，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楚秀看见奶奶，又乳燕投林般的跑过去，轻轻抱住奶奶瘦弱的身体：“奶奶，我好想你，您身体怎样？眼睛好点没有？”

    “唉，我看见我的小刁回来，身体就全好了，眼睛啊就是老了，没关系的。”

    “奶奶哪老？您还六十岁不到，城里六十多岁的婆婆好多还每天跑步，跳舞呢。”

    楚江也走过去，跟奶奶打招呼，随便看了看奶奶的眼睛，一看，应该是白内障，理论上很好治的，等做做工作，若是能跟着去燕京，找个好医院做个小手术就能恢复。

    “奶奶，我看了下，这就是白内障，一种常见的眼疾，只需要做个小手术就轻易治好，所以您别担心，跟老更没关系！”

    因为看不清楚江的样子，听到楚江的声音，奶奶就问楚秀，是谁，怎么回事？楚秀又把刚才和妈妈讲的话又讲述一遍。

    奶奶颤抖着紧紧抓住楚江的手，“好人呐你们都是好人呐，小刁有福。老头子、小松啊，是你们保佑的么？”

    楚秀的爸爸名叫楚青松。

    楚秀搀着奶奶坐下，然后说到，“奶奶，妈，我先把我俩的东西放一下，一会就出来。”

    “你俩还没吃吧？那那给你们做饭！”

    “好，还真饿了！”楚秀回道。

    然后接过两个背包，楚江则是提着两个大箱子，上了阁楼的二楼，算是楚秀的闺房。

    一张粗糙的的手工木质单人床，一张同样手工制作无抽屉的写字桌配着一个小方凳，一个横式大柜子，还有一个摆满书的木制书架，这就是楚秀闺房、书房的全部。

    床上是农村妇女们自己织的粗布床单，床单下也是用自己织的布絮上棉花做的褥子。床头则是买的

    “楚江，你就住在我屋，我今晚跟妈妈住。你先歇会儿？”

    没事儿，我不累，咱们赶紧把集上买的东西给曾帮助过你的乡亲们分分，感谢一下他们以前对你的帮助，你看怎样？”

    “好！”

    两人放好箱子，又一起走下来。她家里有看着有些年头的独轮车，轮子都是木头制作的。若是在城里，可能还有一定的收藏价值。楚江说准备给每家五斤新鲜猪肉、一条烟、两瓶酒、两斤白糖还有十包盐。让楚秀统计一下，总共有十六户。于是楚江把白酒箱和放香烟食盐的箱子放在独轮车两侧的货架上，然后把一袋袋猪肉放在箱子上面。试着推了一下，还行，挺稳当。

    于是看着楚秀努努嘴，楚秀拽着正择菜的妈妈的胳膊。“妈，你跟我一块去吧，去感谢乡亲们前几年对我的照顾！好不好？”

    楚秀妈笑容中有一丝苦涩，还有尴尬，“合适么？毕竟我都改嫁了。”

    “你是我的亲生母亲呀，当母亲的去感谢曾帮助过女儿的人，跟是否改嫁没有关系呀！”

    于是楚江当车夫，推着烟酒肉，楚秀跟她妈妈挨家挨户的送东西，说感谢话，有还没还清欠债的，正好把所有欠债还了。一圈下来，东西全部送了出去，然而却又多了不少腊肉鸡蛋啥的。而楚秀妈妈明显跟乡亲们少了尴尬，多了几分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