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个人
繁体版

第十二章 至亲无相帮 挚友显真情(上)

    有一天,张恒终于憋不住问她。

    “英子,你有什么难处吗,说出来,说不定老哥能给帮上忙,再不济咱也可以帮忙拿个主意啊。”

    “也没什么,就是着急今年家里没有牛的事,马上就要犁田耕地了,真是个愁心啊。”

    “嗐,我以为多大事呢,我们那几家共有的牛,今年走了一份子,要不你们家补上吧。那份原先买牛的份子钱,也不让你出了,但下的牛仔卖的钱也不能分给你,每个月我们几家轮流喂养,咱们四家,每家七天,每月会余个一到两天,那一两天就加到你家吧,你家每月喂养八到九天,你看咋样。”

    “那好呀,谢谢大哥。”

    英子听张恒这么一说,就高兴起来,冲着张恒直笑,这下解决了大问题了。

    “大哥,他们几家会愿意吗?”

    英子还是有点担心。

    “没事,买这牛时我家拿的大头,都是不远的邻居,你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一说准成。”

    “你家稻种下田没啊,我家谷种去年留多了,下完苗还剩些,扔了可惜,要不?要的话我明天带给你。”

    “要,哥,你看多少钱,发工钱了我给你。”

    “也不多,要啥钱,见外了。”

    这下英子干活更利索有劲了,这最大问题也解决了。

    英子所在的施工队,接了一个比较远的房子盖,英子不会骑车,正发愁,谁知一早张恒就过来叫她,张恒骑着摩托车带着英子,一加油门,英子吓得赶紧抱住张恒的腰,路一好些,又赶紧松开,这一路在紧张及不好意思甚至有些说不清的感觉中度过。慢慢的英子也就习以为常了。

    有了张恒的捎带,这个工作就又可以接着干到农忙了。英子从心里感激张恒,也没顾忌啥,没事就一起聊天打笑,渐渐的大家都拿她俩开玩笑,叫她张嫂。谁叫英子就去追着笑着打谁,也没太在意。

    只是张恒这一段时间,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本来好好的路上,突然一加速,吓得英子赶紧抱住他腰,接着一个急刹车,由于惯性,英子的两个丰满的乳房,被张恒的后背挤压的扁扁的瞬间又回弹回来。如此几次下来,英子心慌意乱,总不知如何是好。

    有一天,把工地的活干完下班时,天已经黑透。天边一轮弯牙,似有似无的漂浮在半空中。道路两边的树林黑漆漆的似乎要吞没了他们,张恒的摩托车灯把这黑暗撕开一条缝,时快时慢的劈斩着黑暗前进。

    已快到插秧的季节,虽然是夜晚,但也不冷,带的外套也很少穿上,在摩托车的颠簸下,那对丰乳变得更加坚挺富于弹性了,一次次的急刹车,一次次的挤压反弹,英子的心如蚁咬,浑身颤抖。

    忽然,张恒停下车子,扭过身一把抱住英子,厚实的嘴唇堵住了英子的樱桃小口,英子咬着的牙被浑实的舌头攻开,一股甜丝丝的混沌口水直灌英子的心田,英子毫无招架之力,一下子瘫软趴在张恒的胸前。

    摩托车斜倒在地上,车轮子在惯性的作用下还呼呼的转着。车灯把路边黑暗的树林撕开一道口子后,又被远处的黑暗吞没,蛾子夜虫在灯光里飞窜起舞。

    张恒一手抱着英子,另一只手顺着英子的软腰,摸到英子的隐私处揉捏起来,英子忽然双手摁住张恒的那只手,站直了身子,甩开张恒的手,一把推开张恒跑开了。

    张恒追上去再三道歉,请求英子上车。

    “不了哥,你先走吧,这也快到家了,我想自己走走。”

    不管张恒怎么说,英子就是不上车,一直向回家的方向赶着。张恒跟在英子后边,赶着摩托车走了一段,看英子是不会再上车了,就骑上车慢慢的跟在英子后面走了一段,他忽然一个加速隐没在前边的黑暗中。

    第二天一早,张恒来叫,英子跑过去。

    “哥,我昨晚给老板说了,马上要栽秧了,我家的活还都没干呢,子茜爸爸又不能干重活,我等农忙过后再接着干,你赶紧走吧,去晚了,老板又该黑脸了。”

    说完冲着张恒一笑,转身回家去了。

    夏福经过去年腊月二十九的一闹腾,病似乎好了,也能下地干些活了,又有了牛,这日子就顺趟多了,家里的正常生活基本上没啥大问题了。

    转眼几年就过去了,夏福的病时好时坏,基本上家里的重活都是英子干的,碰上年景不好时,日子也会过得紧张些的,这期间,子茜也有了个弟弟。

    现在盖新房子的村民很多,村里村外成立了好几个建筑队,农闲时英子依然去给建筑队当小工,哪建筑队给的工资高就给哪个施工队干。

    一直与父亲夏冬挨着住,夏福总是被压的抬不起头,他一直想重新选个位置盖房,苦于没有钱来完成这件事。

    夏福看几个妹夫弟弟去外地做早餐,卖油条麻花大饼稀饭都挣了钱。这几年陆续都在老家翻盖了新房,还是两层楼呢。夏福跟英子商量,也想出去卖早餐,挣点钱好盖房子,到那时就可以搬离这个小破屋了,英子也表示同意。

    夏福就去找妹夫或弟弟们,但,没一个人愿意带他去。但要搬离他父亲身边的念想,一直没有熄灭,他感到只要离他父亲远些,他就能活下去。

    大前天,夏齐抢子茜手里的一块锅巴,子茜不给,夏齐撵到稻草堆旁边把子茜打哭了,锅巴也被抢了去。这是夏冬的第十二个孩子,比子茜大个七八岁。

    夏福看子茜的锅巴被抢走了,脸上还有几个红红的手印,嘴角也流着血,就把子茜抱在怀里安慰,子茜趴在夏福身上不停的抽噎着。

    “小叔叔,抢我锅巴,我不给,还打我脸,爸爸,疼。”

    夏福就安慰着子茜,告诉子茜,爸爸看到小叔叔,一定会吵他的。夏福正说着,吃完锅巴的夏齐又过来朝子茜要,夏福就说了夏齐几句,这个小插曲就过去了。

    傍晚,夏福在门口收晾晒的芝麻捆子,夏冬从四女婿家帮忙盖房回来,夏福跟父亲打了个招呼后,继续清理芝麻捆子。

    不大一会儿,突然感到背后一阵热疼疼,回头一看,夏冬拿着一柄短把铁锹,照着穿着单衣的夏福后背就是一铲子,顿时血就泚出来了。夏福捂着后背,一脸迷惑,这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就听他爸骂道。

    “狗东西,都是小孩子闹着玩,帮着自己孩子欺负自己弟弟……。”

    听到骂声,英子赶出来一看,火红的晚霞照耀着夏福半后背的血红是那么的明亮,英子抄起扫把就奔了过来,夏冬看英子过来了,骂骂咧咧的拐回家去了。

    “你那还叫小孩子,都十三四岁了。”

    英子冲着夏冬的背影吼道。

    自这件事以后,夏福更加坚定了,要搬离这个低矮的厨房屋的决心,自己受欺负,不能让孩子也跟着被欺负。

    实在没办法,夏福就通过夏禄之口,探听到了几个弟弟妹妹大致所在的城市,走什么路线坐什么车。夏福小时候参加游学时,曾经去过大城市,所以他也不怯,只是已经上了半年一年级的子茜没地方寄养,想让子茜跟着她爷爷奶奶在家上学,可子茜爷爷奶奶不同意,姥爷也不同意,夏福没了办法。

    可要出去打工挣钱的念头,却越发的强烈,夏福终于要采取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