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县男竟然连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都没过上
喝了楚中天的拜师茶,这师徒名份算是定下来了。
从今天起赵安逸也是有徒弟的人了,虽然年纪大点,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嗯,你既然拜我为师,我也不会敝帚自珍,我所会的都会教给你,至于能学到多少就看你个人的悟性和努力程度了。不过你能在缺少典籍和指导的情况下学到这种成都,悟性可见一斑。况且五十年孜孜不倦,更是说明了你足够努力。”
“当不得师父夸赞,学生自知学问有限,惭愧的很。”
“不客气的说你的学问确实有限,主要是你没有系统的学习过算学的知识,也没有了解快速的学习方法,更没有掌握帮你快速进步的算学工具。整天左一本书右一道题的,学到的永远是片面的,算不得真正的入门!”
“还望师父垂怜,授我真正的算学知识。”
说完又跪下去了。已经拜师,跪下去似乎也顺理成章了。
“嗯,起来吧!”赵安逸点点头:“在我这学习,首先你要忘掉你以前学到的东西,就当自己是个初学者。因为这些东西是你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再者,古人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学习也是一样。想要学好算学,就要先掌握算学工具。所以我今天就先教你伟大的算学工具--数字。”
“何为数字?”
“在吐蕃西南方向,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脉,翻过这座山脉,那里有一片辽阔的平原,一条名为恒河的河流穿过这片平原。在那里,大约一千多年前,曾经有一个叫古印度的国度,他们也曾创造出璀璨的文明,数字也是起源于那里。大约八九百年前,一个名叫巴格达的学者创造性的创造了数字,后来,这些数字在使用和传播的过程中被逐渐增加和完善,最终形成了现在能够在算学上使用的特殊工具。”
虽然像是听天书一般不知所云,但是并不妨碍楚中天眼神中的崇拜和激动。
师父太牛逼了,竟然知道那么远的地方在一千多年前发生的事情。甚至连人名都知道。
“古印度?曾经?”
赵安逸点点头:“不错,是曾经存在。曾经的国度已经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他们的文明也速随国度的灭亡而消失,流传下来的也许就是那几个数字吧。”
“如此文明毁于一旦,着实可惜。”
“所以文明的发展要能够为滋生它这片土地服务,让这片土地上的国度更加强大富饶,强大的国度才能为文明的延续提供保证,否则早晚会像古印度一样,国度和文明一起消失。”
“师父所言振聋发聩,学生受教了。”
“数字一共有十个,但是这些数字和算学符号通过组合使用,千变万化,妙用无穷。从今天起,你在学习和研究中将文字零、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全部用这几个数字代替,等你什么时候掌握了这些数字,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学习。”
“一切听从师父安排。”
“嗯,先把这十个数字记住,写熟练了,明天再说这些数字的组合使用。”
“学生告退,一定不负师父教诲。”拿着如天书一般的十个数字,楚中天激动万分,隐隐约约中他感觉到了真理在向他招手,算学殿堂的大门也若隐若现。
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经。
没有长篇大论,没有咬文嚼字,教学过程干净利落。
楚中天无比庆幸自己今天的决定。没有因为对方年纪小就放不下面子。达者为先,古人诚不欺我!
赵安逸之所以赶紧打发走楚中天,是因为有了两千贯的加持,他觉得自己站起来了。
他受够了这种这种啥事都得自己亲自动手的日子。太他么累了,作为一个九世善人,他来这里是享受的,不是来受苦受累的。
必须买几个下人使唤,能动嘴解决的问题坚决不动手。
买下人这种事情在大唐那是合法的不能再合法了。别跟我说人权,人权这东西可以有,但绝不是没有自由的奴隶能够拥有的。
唉,随波逐流吧!赵安逸不觉得自己能改变这一切,几千年来形成的规矩是你能挑战的?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加入他们吧,前提是自己不能成为被贩卖的那个!
说话间张武文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赵县男,老六呢?”
“卖躺椅去了。”
张武文嘴角一抽,都他么伤成那熊样了还不忘做牛马,这是够拼的,图啥?
“你找他有事?”
“没事,就是想告诉他一声,定远郡公让我告诉他,让他以后在外面不要再说他是定远郡公的儿子。”
虽然有点绕口,但是赵安逸还是听懂了,只是不理解的问:“为什么叫定远郡公?那不是你爹吗?”
“因为定远郡公让我以后在外面也不要说是他的儿子。”
“你可真听定远郡公的话。有事没?没事陪我出去一趟?”
“干啥?”
“买点东西。”
“买啥?”
“买人。”
“买人干啥?”
“我赵安逸怎么说也是一个县男,竟然连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都没过上,你说我是有多失败?我要买几个下人,我要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而不是啥事都得自己做,我太悲哀了!”
“别说你了,我也想过这样的生活。你看我现在每天忙的跟狗一样,距离我的目标越来越远了。”
“所以你的目标是什么呢?”
“我的目标就是要躺着把钱挣了,躺着把饭吃了,再躺着把觉睡了。”
“这个目标其实很容易实现。”
“真的吗?说我听听。”
“只要瘫了就行。你家老六现在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
张武文撇撇嘴,“他躺着吃饭、躺着睡觉我信,但他凭什么躺着把钱挣了?他什么人我能不知道。”
“我这么说当然有我的道理。”
赵安逸淡定的微笑让张武文心里一颤,不祥再次浮现,“什么道理?”
“因为我这店里有他的份子。”
果然。
淦!
我淦!
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连你亲哥的钱都挣,心这么黑的吗?
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只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