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齐午诈尸了
“下方情况比这里的黑雾还要浓烈的多。”
赵敬民扭头向王道长看去:“王道长,依你所见,这里的鬼魂的出现,会不会与这个被炸开的坑洞有关?”
“大概率是跑不掉了。”
武士杰听着,不禁得有些咬牙切齿:“这帮狗ri的东西。”
“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老道士也出声附和。
三人在前面说着,身后的士兵们也在相互说着话:“真是些狗ri的东西,害的我们牺牲了那么多的战友。”
“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我马上就结婚了。”
“唉,我孩子才一个多月,希望他妈妈自己一个人能够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昨天家里打电话说奶奶生病怕是不行了,呜呜呜……”说着说着这个士兵哭了起来。
人这一生最痛苦的几件事,其中就有没见上亲人最后一面。
赵敬民和武营长听着士兵们抱怨着,又相互诉说着家常,心理说不出的难受。
赵敬民转过身去,对着士兵们大声喊道:“必须都给我活着出去,听明白了吗。”
众士兵大喝:“是。”
赵敬民从口袋里拿出俩张布满缝隙的黄符,对着旁边王道长说道:“道长,这些符还能坚持多久?”
“估计撑不了几次了。”
“上面没有出口,只能向下闯上一闯了。”
老道士闻言哈哈一声大笑,他下来前就做好了这个准备:“老道我舍命陪君子。”
“武士杰。”
“到。”
“全体准备,轮流下去。”
“是。”
大家挨在一起,士兵们也听到长官的对话,都不说话了。
瞬间都站起身来,整装待发。
什么是军人?
军人的使命就是,服从,服从,服从。
哪怕是死亡和牺牲。
“道长跟我先下去,武营长,你最后下。”赵敬民说道。
“收到。”
俩人首先顺着绳索向下攀去,赵敬民没想到,攀的比自己都快,自己四十岁的人比不过将近七十岁的老道士,白活了啊。
俩人很快下到坑底,没有大白牙看到的金人像,只有黑蒙蒙的空间,不知道有多大。
他们下的好像比大白牙更深。
赵敬民预估大概距离上面30-35米左右。
不一会20余人都下来了。
……
“生人下来了,生人下来了。”
听到有人下来后,一众巨人喜笑颜开。
六师兄看着黑芒中的齐午:“五师兄,你马上就能回去了。”
齐午听到声音,立即看着喊自己五师兄的六师弟。
“我究竟是谁,骊山和我有什么关系?”
……
昏迷了不知道多久的齐午睁开了眼睛。
阳光好刺眼,不过真好。
帐篷内,几张病床上都躺满了人,自己床边齐叁坐在椅子上,趴着床边睡着了,竟然没有呼噜声。
床头上有个架子,上面掉着输液瓶,输液器一路向下扎在自己手臂上,不断输送着营养补给,补充着身体的养分。
轻轻抬起左臂,看了看手表,大年初一下午二点多。
齐午看着眼前的一切,听着外面的嘈杂声,没有选择喊醒齐叁,重新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这十多个小时的经历。
自己被这黑芒带入地下,还有三魂七魄啥的,这都是什么鬼。
自己也没看过有关于三魂七魄的东西啊,就算是那些小说,也都是粗略的一笔带过。
看样子回去,得查查资料了,还有得去铜区县博物馆一趟,那个老道士在哪里等着呢。
那个六师弟好像跟那领头的三个人交代了什么,大约交谈了十多分钟,话说语言不通他们咋交流的?
还有这黑芒好像给他脑海中传输了一些东西。
还有那三个人,一个叫赵敬民,一个叫武士杰,还有个老道士好像叫王福生来着。
就这么想着想着,齐午这一次是真正的睡着了。
直到外面再次响起了“救命、救人”的声音。
齐午比齐叁醒的早。
齐叁刚起身揉了揉眼睛,就看到已经坐起身子的齐午,大喊了一声“卧槽”。
然后也不理会齐午,连忙从裤兜中掏出手机,拨号打出:“大姐、大姐,你快给爷爷说,齐午诈尸了。”
“你是天天写游戏代码,不会好好说话了吗。”
“咳咳,那个大姐,就是齐午醒了,你给爷爷讲一声,别让爷爷他们担心。”
“好,我知道了,你记得给齐午讲,要多听医生的,该检查检查,该吃药吃药,可不能不听医生的话,别让小五留下什么后遗症。”
“知道了大姐。”:齐叁听到手机传出嘟嘟声后,便将手机放入口袋,上下打量着齐午:
“老五,你现在还会说话不?”
齐午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你说呢三哥。”
“会说话就行,会说话就行。”
“那个你能下地不?要不下来走俩步?”
“三哥,你帮我把针拔了吧。”齐午说道。
“那不行,我现在去喊医生,得医生看了才行,而且大姐也说了,不能落下后遗症。”对于齐午的要求,齐叁坚决不从。
说完就去外面叫医生去了。
下午四点半,齐午站在医院门口,听着医院内的哭喊和吵闹声,看着外面残垣断壁,一片狼藉,不禁有些感叹。
短短半天时间竟然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情绪充斥在脑海间,犹如沧海桑田。
天威不可测,不对,应该是日子人的死。
他被黑芒裹挟着,在石俑空间内听到了一声隔壁日子语大喊大叫的说着“救命”,他多年参考日子人的影视资料,对日子语言还是能听懂一些的。
“老五站着不动干啥呢,爷爷他们还等着咱去回去吃晚饭呢,你这不会是后遗症吧。”看着站着不动的齐午,齐叁开着玩笑说道。
“三哥你先回去,我去找个朋友,晚饭前肯定回去。”
……
傍晚时分,群山渐次笼罩在柔和的余晖之中。夕阳图染着山巅,山峦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山涧的古皂角树和微风声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宁静而悠然的感觉。当夕阳完全落下,天空渐渐变暗,星星点点的繁星出现在夜空中,骊山的夜晚也显得静谧而祥和。
铜区县博物馆外,王福生靠在面包车上,欣赏着山上的景色,脸色依旧红润,凌晨发生的一些好似与他无干。
“王福生?”
王老道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去。一个戴着鸭舌帽、口罩,身穿黑色羽绒服的青年站在他身边。